婪的光芒,就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盯着一汪清泉。
我爸曾经说过,陈九爷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现在看来,一点没错。
我爸在世时,两人算是忘年交,经常一起探讨古玩字画。
但我爸去世后,陈九爷对我的态度就变了,变得客气而疏离,甚至带着一丝……审视。
我心里清楚,陈九爷感兴趣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这面铜镜。
据说,这面铜镜里藏着一种失传已久的“地脉咒术”,可以操纵地脉之力,呼风唤雨。
这种传说听起来玄乎,但我研究文物这么多年,知道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陈九爷,推掉他的邀约,甚至连工作室的地址都换了。
可他就像阴魂不散的幽灵,总能找到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随时可能被吞噬。
最近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工作室附近经常出现一些陌生面孔,他们穿着普通的衣服,却掩饰不住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杀气。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些人是陈九爷派来的。
我加快了修复铜镜的进度,我想尽快弄清楚这面铜镜的秘密,然后把它交给博物馆,彻底摆脱陈九爷的纠缠。
今天,我终于完成了铜镜的最后一步修复。
就在我准备把它放进保险柜的时候,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他们手持武器,眼神冰冷,像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工作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2工作室里空气凝滞,逼仄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压力挤压得变形。
林昭昭不动声色地将古铜镜更紧地贴在后背,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肌肤,带来一丝不安的凉意。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的苏砚秋,女孩的脸色苍白,嘴唇紧抿,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倔强,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却依然固执地不肯退缩。
闯入的男人身材高大,黑色风衣裹住全身,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
唯一露出的下巴线条紧绷,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带来的两个人则守在门口,堵死了她们所有的退路。
“把东西交出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摩擦过金属板,令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