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心跳跳得飞快,直到男人视线掠过,落在容澈和谢东东身上才舒了口气。
“谢东东是吧,今晚多亏了你,小澈才没酿成大错。”
容君珩背光而立,棱角分明的脸冷峻威严。
“应该的,容叔。”
谢东东诚惶诚恐,他最怕阿澈他爸,
“我跟阿澈是发小,有责任拦着他。”
他当时吓到腿都软了。
众目睽睽之下,那碎玻璃瓶要真让阿澈扎下去,闹出了人命,就算容家权势再滔天,也不一定能顺利摆平。
而他作为帮凶,更是脱不了关系。
“你做的很好。”
容君珩淡淡颔首,“我安排了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谢东东心里松了口大气,走之前握了握容澈肩膀,示意他自求多福。
容澈始终垂眸不语。
一会想着父亲会如何处理自己,一会儿又浮现出阮芷被父亲搂在怀里那一刻的怪异感,大脑一片混乱。
突地,女人惊呼声骤然响在身后的同时,腹部一阵巨痛,他整个人被一股大力踹飞出去。
耳边嗡嗡作响,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模糊视线里,一双马丁靴停在他面前。
“蠢货。”
容君珩居高临下,眉眼凌厉睨着一手撑地想爬起来的容澈,
“动手之前你想过怎么收尾吗?”
“还是你有本事能摆平目睹凶杀现场的所有人?”
他很多年没被人气到亲自动手了。
容澈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惨白着脸看着容君珩,眼神复杂,苦笑:
“爸,我很多时候都在怀疑,我真是你亲生的吗?”
长这么大,这是容君珩第一次对他动手。
容君珩深如幽潭的眼毫无波澜:
“你要不是我儿子,刚才就不止这一脚。”
这一脚他只用了五成力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