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细如蚊蚋,“他们说我像竹子...折不断...”我摸索着握住她冰凉的手:“我们会逃出去的。”
车子颠簸得厉害,不时有树枝刮擦车身的刺耳声响。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和阿竹撞在前面的箱子上。
刀疤脸在骂骂咧咧,似乎前方有倒下的树挡住了路。
“我下去看看!”
黄毛喊道。
车门打开又关上,雨声骤然变大。
我竖起耳朵——刀疤脸似乎在打电话:“…对,第一批十二个...那护理专业的单独送走...价钱谈好了?
...”几分钟后黄毛回来,车子继续前进。
我借着颠簸的机会挪到车厢最里面,摸索那些木箱——其中一个没锁严实,掀开一看,里面全是手机和钱包!
这些肯定是受害者的物品,留着是为了防止警方追踪。
我迅速翻找,希望能找到一部有电的手机,但全都关机了。
正失望时,手指碰到一个硬物——藏在箱子夹缝中的老式诺基亚!
我认出这就是老马说的那部,赶紧塞进内衣。
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阿竹撞到我身上。
我趁机在她耳边说:“帮我挡一下。”
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用身体挡住了我。
我背对其他人,摸索着取出诺基亚,装上电池。
长按开机键...没反应。
我绝望地反复尝试,终于,屏幕闪了一下,显示充电图标——需要充一会儿电才能开机。
就在这时,车子猛地停下。
后门被打开,刀疤脸的手电筒光直射我们眼睛:“下来!
临时休息点!”
我们被赶进一间废弃的护林站。
黄毛和刀疤脸在门口抽烟,老马负责看守我们。
雨依然下个不停,屋顶漏得像筛子。
“上厕所的举手。”
老马粗声粗气地说。
我立刻举手。
老马示意阿竹也一起来——这是规矩,上厕所必须两人同行,防止逃跑。
护林站的厕所是旱厕,在后院十几米外。
老马打着手电跟在后面,雨声掩盖了我们的对话。
“手机...拿到了吗?”
他低声问。
我点点头:“需要充电。”
“这里...不行。”
老马紧张地环顾四周,“下一个点...有电。”
“下一个点是哪?”
“老矿区...废弃工人宿舍。”
老马急促地说,“明天...李村长直接去那里接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一旦被单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