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哑谜么?
我跟着你的谜语,一路来到这里,你还要我等到何时?”
第二天一大早,冯就在城市里到处闲逛。
这是一个位于西北平原腹地的城市,整个城市布局扁平,道路呈规律的经纬排列,如同一个标准的围棋棋盘。
坐着“哐叽哐叽”感觉快要散了架的有轨电车,冯在城市里肆意穿行,试图寻找到过去熟悉的印记,又似乎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
这座城市,对于冯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那些熟悉道路的位置,道路早已改道,名称也已改成了陌生的路名。
这个城市连人们的饮食,似乎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记忆中,这里的人们喜欢吃甜食。
面包,甜点,甚至连奶油浓汤都甜得发齁。
可是如今这里的小餐馆,都在烧辣味的食物。
冯买了一个路边摊的烤肠,眼泪都被辣了出来。
这个城市里,早已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也没有一个认识自己的人。
虽然已是六月末,但是日落时分,气温还是低得有点渗人。
走在落日余晖中的冯,紧了紧风衣的领口,回头望了一眼矗立在晚霞中的电视塔。
跟上任妻子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也是这么一个清冷的傍晚,傍晚的天空也是同样的艳红。
这个晚上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浅浅地睡去,却又在梦里看见了那些曾经熟悉的人:有自己上一任的妻子,还有自己的一对儿女。
他们对着他浅浅地微笑着。
冯却在想努力张嘴呼喊他们:不要过去游乐场,那边有瘟疫!
不要过去。
冯突然醒了过来。
随着“轰隆隆”一阵颤抖,屋顶上唰唰地落下了墙灰。
冯从梦中惊醒。
窗户外是嘈杂的人声:“防冲击姿势!
准备迎接冲击……轰!”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世界终于静止了下来。
冯无所谓地将被子蒙住头,希望能重返刚才的梦境。
可是却再不能入眠。
一整个白天就在这座城市里到处走来走去,寻找纸条上提到的镜中的影像。
曾经的比巴河去了哪里?
这个城市现在没有任何河流,甚至哪怕连一条小溪都没有。
过去的河道早已干涸,河床如同一条宽阔的跑道,横亘在城市边缘。
人们的生活用水全靠地下水的采集。
有些疲惫的冯,仔细回忆着脑海里过去的这里,与白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