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声。
小王下意识地攥紧洛阳铲,金属柄硌得掌心生疼;小陈推了推歪斜的安全帽,帽檐下的脸色比城墙砖还要灰败。
营地陷入死寂,只有煤油灯在夜风中摇晃,投在帆布帐篷上的影子扭曲变形,仿佛无数只枯手在抓挠。
李轩跪坐在石碑前,拓包蘸着朱砂的动作沉稳而机械。
红泥渗进符号凹槽的刹那,他恍惚看见那些朱砂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纹路蜿蜒成血线。
月光不知何时被铅灰色的云层吞噬,风从残破的城墙垛口灌进来,在空洞的箭窗里打着旋儿,发出类似婴孩啼哭的呜咽。
他猛地回头,临时营地的四顶帐篷在黑暗中隆起,帆布表面凝结的夜露泛着幽光,宛如蛰伏在夜色里的巨兽,随时会张开獠牙将他们吞噬。
突然,某个帐篷的拉链发出刺耳的声响,惊得众人如惊弓之鸟般抄起工具。
但走出来的只是去取水的队员,他手里的塑料桶晃荡着,泼洒出的水珠在地面汇成暗红的水洼——直到那人走近,大家才发现桶里盛的根本不是水,而是不知从何处沾染的、散发着铁锈味的粘稠液体。
当夜,李轩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的瞬间,小王踉跄着跌进来,脸色惨白如纸:“李教授,张哥...张哥不见了!”
“别急,慢慢说。”
李轩扶住小王颤抖的肩膀。
“最后见他是在十点,他说要去城墙那边再拍些照片。”
小陈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声音发颤,“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只在他帐篷里发现这个。”
小陈递过来半块咬过的五仁月饼——那是张哥最爱的口味,此刻还带着体温。
营地陷入混乱。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成网,众人找遍了整个营地,只在张哥的帐篷里发现半块咬过的五仁月饼——那是张哥最爱的口味,此刻还带着体温。
“最后见他是在十点,他说要去城墙那边再拍些照片。”
小陈翻着相机里的照片,声音发颤。
“快看!”
队员大刘突然指向营地外。
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一道佝偻的人影正沿着城墙缓缓移动,白色的衣角在风中飘荡。
众人抄起工具追过去,只在青砖上发现半枚血手印,暗红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手印的尺寸和张哥的完全吻合。”
李轩蹲下身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