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生后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元气。
我一遍遍练习前世偶然学过的一点防身术,虽然笨拙,但至少能增强自身力量。
晚上,我点着微弱的烛光,日夜研习律法条文,翻阅前世偶然看到的律法案例。
我甚至凭借前世模糊的记忆,推断出一些尚未发生、或即将发生的案件的大致轮廓。
凭借着这股拼劲和前世记忆带来的“预判”优势,我通过了层层考核。
过程惊险,但我的“律法见解”和对某些“未发案件”的分析,让考官们惊叹不已。
最终,我以末等录事的身份,成功进入了大理寺。
入职第一天,我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大理寺庄严肃穆,来往的官差、书吏都行色匆匆。
我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目,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将是我战斗的地方。
正走着,迎面走来一个人。
我下意识地抬头,心猛地一沉。
冯绍均。
他身着大理寺少卿的官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傲慢。
他同样重生了。
他一定在后悔,后悔失去了我,失去了王家这棵大树。
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比前世的这个时候更加得意。
他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我,并没有停留。
眼前的“王植”清瘦,面生,低着头,完全是他不会放在眼里的小人物。
他没有认出我。
他只是觉得我有点眼熟,但更多的是对一个挡路新人的不耐烦。
“新来的?”
他停下脚步,语气带着明显的轻蔑。
他大概是想立威,找个新人开刀。
他指了指墙角堆着的一人多高的卷宗,上面落满了灰尘:“不懂规矩?
这些是三年来都没人碰过的积压卷宗。
搬去西档案房,午时前分门别类整理好。”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否则,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这是赤裸裸的刁难。
这些卷宗,别说午时前,就是三天也未必能整理完。
他这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难而退。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正要应下。
这是我预料到的,进入大理寺,必然会与他狭路相逢,也必然会受到他的打压。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低沉、自带威压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像一道清泉,又像一块寒冰。
“冯少卿,何时大理寺整理陈年卷宗,也成了给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