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旖旎贺闻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贺闻稹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姮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启廉笑得狰狞。从小到大被贺闻稹揍了那么多回,终于让他找到机会报复了!“贺闻稹。”贺启廉一把撩起袍子,指了指下面要求道:“立刻爬着从老子胯下钻过去,今天就原谅你,否则我立刻闹到靳老爷面前去,说你对顾客不敬。”靳家应该也不想得罪贺家。他们贺家在京城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关系,连知县都要礼让三分。周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贺闻稹:“闹到靳老爷面前去?然后我回贺家继续揍你?”贺启廉一怔。贺闻稹:“你觉得我要回去,父亲会不同意吗?你别忘了,这些年我提过的要求,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你们罚我的事,我只是没有告状而已,要不我先回去告个状?”贺启廉变了脸色,不错,贺闻稹虽然在贺府不受宠,但贺老爷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就算不看重也不许别人弄他。如果贺闻稹回...
《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贺闻稹大结局》精彩片段
贺启廉笑得狰狞。
从小到大被贺闻稹揍了那么多回,终于让他找到机会报复了!
“贺闻稹。”贺启廉一把撩起袍子,指了指下面要求道:“立刻爬着从老子胯下钻过去,今天就原谅你,否则我立刻闹到靳老爷面前去,说你对顾客不敬。”
靳家应该也不想得罪贺家。
他们贺家在京城有着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关系,连知县都要礼让三分。
周围聚集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贺闻稹:“闹到靳老爷面前去?然后我回贺家继续揍你?”
贺启廉一怔。
贺闻稹:“你觉得我要回去,父亲会不同意吗?你别忘了,这些年我提过的要求,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你们罚我的事,我只是没有告状而已,要不我先回去告个状?”
贺启廉变了脸色,不错,贺闻稹虽然在贺府不受宠,但贺老爷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就算不看重也不许别人弄他。
如果贺闻稹回去告状,他爹就算不罚他们,也会颇有微词。
他可不想连累自己的母亲。
“哼,今天本少爷还有事要去忙,姑且先放你一马。”
贺启廉说罢想走。
贺闻稹伸手拦住:“我已经是靳家的少东家,你刚才踩在靳家的地盘上,却那样侮辱我,是不是该向我道个歉?”
贺启廉震惊:“我还要给你道歉?”
贺闻稹一拳揍过去,笑了笑:“或者礼尚往来也行,相比口头道歉,我更喜欢这个。”
“……”贺启廉痛得蹲了下去,捂住口鼻,只见鲜血立刻从他指缝中流了出来。
伴在他左右的青楼女子顿时惊呼:“贺少!你流血了!”
靳掌柜吓坏了,连忙谴责地看向贺闻稹:“你怎么能打贺大少?!”
他们俩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眼看着要结梁子了。
贺闻稹没有理他,径自对贺启廉道:“还不赶紧走?还想继续道歉?”
贺启廉是软骨头,发现他还是那么不好欺负便不敢放肆的。
果然,贺启廉骨子里还是惧怕着贺闻稹,闻言一把推开前来扶自己的靳掌柜,连狠话都不搁便赶紧跑了。
靳掌柜只好追出去,对着贺启廉的背影喊道:“贺大少!对不住!这不关靳家的事!”
随后才回到银楼内,十分嫉恶如仇地道:“你太野蛮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贺闻稹嗤笑:“他叫我钻胯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他野蛮?”
靳掌柜激愤:“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与靳家无关,现在你扯着靳家的大旗得罪了贺大少,我看你如何跟老爷交代。”
贺闻稹淡淡:“岂不正好,你们看我不顺眼,何须担心我如何交代?”
靳掌柜一时噎住,然后重重哼了一声。
贺闻稹面沉如水:“奉劝你一句,连贺启廉都奈何不了我,你若是没有能耐往上爬,就更别得罪我。”
看着靳掌柜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也哼了一声。
是啊,靳掌柜以为贺闻稹是贺家的弃子,一点儿都不受宠才会来到靳家上门。
可情况与他所想的似乎不一样。
这位贺家三少,瞧着很不好欺负。
不一会儿,靳老爷的心腹管事也匆匆赶来了。
连忙对贺闻稹关心道:“闻稹少爷,您没有吃亏吧?”
贺闻稹:“没有。”
动了动嘴唇,想说银楼的账有问题,但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晚上回到靳府,见靳老爷的时候才说。
靳老爷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只是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了,碍于情面才没有发作。”
贺闻稹也猜到靳老爷是知情的,正因为这些靳家亲戚都是狼子野心,对靳老爷没有什么感恩之心,靳老爷才找了他这个外姓人来主持生意。
江旖旎要哭不哭地,她知道贺闻稹不是在欺负自己,但也是存了欺负自己的心思。
总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顺。
说不定他心里正美着呢,别人的媳妇儿任他施为……
在外抛头露面十年,见得人多了,江旖旎自然了解一些男人的心理。
尽管她知道贺闻稹的品性不坏,可是一些恶劣的根性肯定是有的。
她也不会将人想得太单纯就是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一个没了丈夫,以后还会被丈夫背叛的女人,只能绞尽脑汁地寻求出路。
就算贺闻稹果真存了那种恶劣的心思,她也只能忍着。
毕竟去找别人,也不见得更好。
在纷乱的思绪中,江旖旎忽然双眼紧闭,停了呼吸,而后瘫软在贺闻稹的怀中。
贺闻稹也一改之前凶巴巴的样子,整个人温柔起来,耐心安抚着失神的江旖旎。
这样过了片刻,江旖旎找回害羞的感觉,顿时阻止贺闻稹搁在衣襟里的举动,以及另一只从未撤离的大掌。
贺闻稹:“做什么?用完便扔?”
江旖旎小声:“不是,你还要用功,不好耽误你……”
这倒是的,明年二月便要考试了,贺闻稹有些遗憾,清醒地放了江旖旎:“去吧,今天确实课业繁重。”
他纠结的样子,罕见地有些孩子气。
江旖旎站好身子,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随后逃也似地走了。
经过两天的发酵,贺闻稹到靳家拉帮套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城里的每个角落。
当他再次踏进书院,每个学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羡慕的,有嘲笑的,也有嫉妒与不屑的。
更多还是羡慕吧。
勒家毕竟是富户,不知有多少人抢着当靳老爷的儿子。
再说了,谁不知道江先生的女儿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就算是别人的媳妇,那也不亏啊。
可惜他们与贺闻稹的关系一般,不敢上前问个清楚。
主要是怕挨揍,贺闻稹很会打架。
不过,也有胆大的狂徒不怕死。
下午在书院蹴鞠,便有人不长眼地凑到贺闻稹身边问:“贺闻稹,你艳福不浅啊,这几日过得美死了吧?”
这人贼眉鼠眼的,还猥琐地搓着手掌,脑子里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东西。
若是平时,贺闻稹倒也不会一言不合便揍人,但是今天,他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立刻一拳头过去,将那人打的脸都歪了。
然后大步向前,继续摁在地上揍。
惨叫声不绝于耳,引来众人围观!
完事贺闻稹站起来,用鞋底拍拍人家的脸:“谨言慎行,这次是替先生教训你的。”
然后抬头环视一周,眯着眼警告:“都管好自己的嘴,谁不是东西,我就揍谁!”
这架势,着实吓人得紧。
他走后,有人不忿地说道:“这个贺闻稹,给人当赘婿之后更狂妄了!”
众人却面面相觑,都没了声音。
眼下的贺闻稹,亲爹是贺老爷,干爹是靳老爷,岳父还是名望颇高的江先生,他能不狂妄吗?
打架的事,只要挨揍的学子不去告发,书院的先生也不会管。
贺闻稹便平安无事地待到下学,然后与江老爷一起走:“先生,旖旎师姐说今日去您家拜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江老爷恍然大悟,上下打量女婿:“怪不得你今天穿得比平时都好,哈哈哈。”
原来今天要去他家登门。
贺闻稹笑了笑。
他不止今天穿的好,他的旧衣裳都被江旖旎扔了,以后都会穿好的衣服。
门口,江旖旎已经在马车里等着了。
等父亲江老爷与贺闻稹出来,便一同前往江家。
到家下礼时,江老爷才发现女儿带了这么多礼来,连忙教导道:“旖旎,你不该拿这么多礼来,这样不妥。”
自从与靳家联姻后,他便避嫌着呢,不想外人说他们吸女儿的血,也不想女儿在婆家抬不起头。
反正江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他们也有自己的开支来源。
“阿爹,这是公公婆婆吩咐的,为了感谢您举荐了闻稹师弟,公公婆婆很喜欢他。”江旖旎说着,给下礼的贺闻稹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继续往里搬。
江老爷无奈喃喃:“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我可没出多少力。”
江旖旎:“可是贺闻稹师弟是您培养的啊。”
这么说倒也是,江老爷惜才,又见贺家这般糟蹋贺闻稹,平日里便多有照顾。
“闻稹,来了?”陈氏听见动静迎了出来,看见他们父女几人都笑了,声音爽利地道:“快进来坐,我叫随安给你们留了豆花!”
这个时辰有点晚了,他们家的豆花卖得特别好,平时都卖完了。
靳家下人白天过来通知了一声,他们才知晓江旖旎要来,还带了贺闻稹过来。
“师娘。”贺闻稹对陈氏不陌生,从小到大也没少吃江家的豆腐。
“说起来,真是好久不见闻稹了。”陈氏亲热地打量着他,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笑得合不拢嘴道:“真没想到啊,咱们还有缘分当一家人。”
本来女儿要找男人,陈氏还有些担心不好,但此刻见了贺闻稹出挑的模样气质,顿时再喜欢不过。
她家女儿才二十岁,眼见着姑爷靳云程是不会回来了,总不能一直守寡。
“师娘,是我的荣幸。”贺闻稹对着陈氏笑了笑。
又来了,装乖巧。
江旖旎观察到这一幕,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可长辈们就是喜欢这个调调,三言两语便被贺闻稹哄得团团转。
“说哪的话?来来来,快进来坐。”陈氏一边招呼一边帮忙提东西。
几人进了屋。
“闻稹,阿妹,来了?!”江随安端着豆花从后厨出来了,来到还算宽敞的食堂内,笑得很开心:“专门给你们留的,呼呼冒着热气呢,快趁热吃!”
“大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随后对视了一眼,又瞬间错开了。
“谢大哥。”贺闻稹拉开两张椅子,自己坐在其中一张,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吃豆花:“好久没吃过大哥做的豆花,瞧着还是这么诱人。”
陈氏笑道:“这几年你都不好意思来了。”
贺闻稹:“来吃豆腐您又不肯收钱,我自然不好意思来了。”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久违的豆花,白嫩香滑入口即化, 让他想起了什么东西,不由扭头往旁边看了一眼。
江旖旎也刚坐下,拿起瓷勺准备吃豆花,却发现贺闻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心中一跳,不知所谓地垂下了眼眸,直到尝了一口软嫩的豆花,才恍然明白过来,贺闻稹好端端地为何要那样看着自己?
这个小子,真的越发过分了!
为了警告贺闻稹正经点,江旖旎在桌子底下伸脚,悄悄地踩了一下贺闻稹的鞋尖。
却不知道她这点力道,根本起不到警告的作用,反而更像是调情的手段,令贺闻稹顿时扬眉看着她。
似乎被踩高兴了。
江旖旎:“……”
真是后悔踩那一脚。
连忙收敛心神低头吃豆花,快速吃完之后,拉着母亲陈氏去后院说话。
陈氏也是想跟女儿说点私房话,母女二人便来到了江旖旎以前住过的闺房。
大哥江随安还未娶妻,这里同从前一模一样,仿佛等着主人回来。
陈氏栓上门便笑道:“旖旎,怎么样?与闻稹相处得还好吗?”
江旖旎在床边坐下,中规中矩地回答:“还好,知根知底的,最起码信得过。”
“是啊,你爹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陈氏点点头,也坐过来接着问:“你们洞房了吗?”
江旖旎顿时红了脸,搪述过去:“还没,不过也快了。”
“不必害羞,都是人之常情。”陈氏安抚了一下,随后严肃起来,语重心长:“我听你阿爹说,闻稹是个有才学的,娘瞧着他也不错,你就别惦记云程了,你我都知道……不是娘诅咒他,他应该是凶多吉少的了。”
“我知道。”江旖旎的声音低了下去,看起来一副失落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不想母亲看穿自己的冷漠,毕竟靳云程现在还未背叛她。
靳云程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美好的,她若是表现出冷漠便不应该了。
“所以啊,你以后就把闻稹当你男人对待吧,别想其他的了,跟闻稹两个好好过。”陈氏不厌其烦地劝说。
她就是害怕,女儿还是想着靳云程,不与贺闻稹交心。
可是哪能啊?
“娘知道你一心向着靳家,但说真的,你可不能这么傻。”陈氏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即便你劳苦功高,将小叔子小姑子拉扯大了又如何?以后他们长大了,说冷落你便冷落你,毕竟你只是个外姓人,是不是这个理?”
她拍拍女儿的手:“还是有自己的男人和孩子才靠得住,哪怕以后靳家不要闻稹了,你也有自己的儿子可以依靠。”
江旖旎:“娘,我知道了,云程走了三年,我也想明白了。”
在母亲欣慰的目光下,她万般感慨地说道:“我要是没想明白,也不会接受这种主意了。但这样还不够,我不能完全将希望寄托在男人和孩子身上。”
她认真看着母亲:“我要将大哥扶持起来,也成为富户,这样,我的退路就更多了。”
陈氏怔了怔,当富户谈何容易?
她怕女儿走了偏颇,不禁试探道:“旖旎,你不是要挪用靳家的钱吧?”
江旖旎失笑,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不过确实要借靳家的势,这样才能尽快将生意做起来。”
“可是你大哥……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陈氏不懂做生意,但她很懂自己的儿子,就像丈夫给他取的名字一样,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没什么大志向。
“不必大哥动脑筋。”江旖旎说道:“大哥只需要按照我交代的去做就行了,一点儿都不难。”
做生意也就是买卖罢了。
只要有货源,有好的环境,剩下的都是些体力活。
闻言,陈氏十分唏嘘:“你嫁到靳家三年,倒是变了许多,以前哪里懂得这些。”
在陈氏的印象中,女儿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都是形势逼的,她心疼。
“人嘛,都是要长进的。”江旖旎说道,提到长进二字,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的荒唐,略不自在。
“行,就按照你的主意去做吧。”陈氏红了眼眶道:“无论你想做什么,家里都支持你。”
江旖旎拍拍母亲的手,笑起来:“乐观一些,女儿的前景好着呢。”
陈氏想说,哪里好了?
分明是一波三折,命运多舛。
小时候不好养,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长大,本以为嫁给靳云程,是一个好的开始。
谁知,刚成亲就发生了那种事……
外面食堂,男人们也在聊着,围绕着贺闻稹在靳家的生活,以及未来的计划。
离开了贺家的贺闻稹,如同飞出笼子的鸟,整个人都自由自在了。
江随安感叹:“真羡慕你,很快也要成为秀才了。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料,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可能这便是说亲不成的原因吧。”
他今年二十有二了,至今还是个光棍,也未曾与哪家姑娘定亲。
“大哥,分明是你自己眼光太高了。”江旖旎与母亲走出来,闻言不客气地拆台:“媒婆都将咱家的门槛踏破了,可你也没同意啊?”
江随安讪讪:“不是眼光高,只是没遇见喜欢的。”
江旖旎心想,你后来倒是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可是对方差点儿没把你害死。
那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沦落风尘,被江随安给救了,从此一家子便巴着江随安。
一边靠着江随安过日子,一边又嫌弃江随安没本事。
这辈子,江旖旎决计不会再让大哥掉坑里。
“随你,遇不着你便一直单着吧,看看谁急,我们可不急。”陈氏没好气道。
江随安不敢惹母亲生气,赔笑脸下去干活了。
“今日我掌勺,叫闻稹尝尝大哥的手艺!”
江旖旎坐下,又将刚才与母亲说过的主意再说了一遍,直言不讳地道:“我想做的生意是成衣定制,靳家目前还没有,也不算抢生意。”
再过几年,靳家也会做成衣生意,所以江旖旎已经是熟手。
而目前靳家只卖布,有成熟的布料进货渠道,所以他们做成衣生意便可以用最低价的成本拿到布料。
这就是借势。
未来十年老百姓的生活变迁,都刻印在江旖旎的脑海里,衣着只是其中之一。
那些有可能抓住的机会,她以后都会慢慢地利用起来的。
江家人都认真听着,偶尔面露思索。
唯有贺闻稹瞪大眼睛,仿佛在说,这是我能参与的话题吗?
江旖旎要背着靳家扶持娘家做生意,这种事怎么看都很私密,是以贺闻稹觉得自己这个外人,坐在这里很突兀。
江老爷:“这样可行吗?”
“当然可行。”江旖旎看向贺闻稹:“到时候闻稹师弟接管了生意,还可以帮忙给家里更多方便,顺势而为罢了,也不算占便宜。”
贺闻稹指着自己:“我?”
好吧,江旖旎还真让自己参与,而且很不客气。
江旖旎:“放心,我会与公公婆婆交代的,就说我娘年纪大了,家里的豆腐生意太辛苦了,想做点轻松的小本买卖。”
江老爷深以为然:“做豆腐确实很辛苦。”
妻子的腰伤就是做豆腐落下的,现在年纪大了越发严重,若是能换个轻松点的买卖,他自然很赞成。
“闻稹师弟,怎么样?”江旖旎把手搭在贺闻稹膝盖上,自然而然地问。
贺闻稹整条腿紧了紧,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受到了美人计的诱惑。
呵!他昨晚才说人家靳少夫人太过正经严肃呢,今天就被狠狠打脸了。
“这衣裳啊,现在不穿好看的,以后老了更是没有好看的了。”
“是这个理,还是您看得透。”江旖旎点头感叹着:“以后娘家不做豆腐了,我娘也有机会穿些好看的衣裳了。”
以前每天在后厨忙活,母亲哪里舍得穿新衣裳,都是穿一些耐脏的粗布衣裳。
柳氏心生愧疚,自从江旖旎嫁到靳家后,就一直过着守寡的日子,还要侍奉公婆,照顾弟弟妹妹。
对自己的娘家,倒是没帮上什么忙。
过了这么些年,江家的家境还是老样子,据说挺辛苦的。
江家的儿子更是连媳妇儿都没娶上。
柳氏不由轻叹:“这些年,你一直在照顾我们一家老少,连娘家都很少回,以后多点回去走动。”
江旖旎柔顺道:“是,婆婆。”
柳氏不喜欢管家,自从江旖旎嫁进来之后,便是江旖旎在管家,一家子的饮食起居,确实都是她在照料。
小姑子的教养嬷嬷,小叔子的启蒙先生等等,通通都是她在张罗。
当初,靳家会破天荒地同意靳云程娶江旖旎,也是因为江旖旎知书达理,才貌双全。
事实证明倒是没错,江旖旎嫁进来这三年,确实将婆家料理得妥妥当当。
如今又找了贺闻稹上门,柳氏便觉得,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儿媳妇定会尽心尽力地侍奉自己夫妻俩到老。
以后还是要对亲家那头好一点。
区区借用绣房几天,着实是不算什么。
江旖旎从婆婆这儿告辞后,回绣房去调教师傅们,好叫各位知晓自己想要的效果是个什么样的。
这一忙活,便连着两天都待在绣房里。
直到知县夫人那儿传来好消息,叫她带上银票,去谈谈那座宅子的事情。
江旖旎一阵激动,看来宅子的事要成了。
思绪从绣房里抽离出来,这时才发现,自己躲着贺闻稹,似乎已经好些天了?
“……”
自从那天夜晚将门栓上了,没有过去找人,对方也连着几夜不来撩拨自己。
这气性……倒也挺好的。
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江旖旎烦恼地揉了揉眉心,终于理解那些后院起火的男人们是什么心情了。
可是别人后院起火是因为有好几个女人,而自己就这么一个独苗,还处理不明白。
“……”但这也不能怪她呀。
她真的是一个很传统保守的女子,喜欢相敬如宾的夫妻相处。
可偏偏自己上赶着,摊上了贺闻稹这么个骚哒哒的家伙!
考虑良久,江旖旎出门上了马车,还是吩咐车夫道:“去书院。”
买宅子毕竟是一件大事,而且有机会见见知县大人,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带上贺闻稹。
在书院门口等了一刻钟左右,其实也没有过很久,可江旖旎却觉得有些过于漫长。
因为晾了对方这么多天,她其实不确定贺闻稹还会不会随叫随到。
万一对方真的生气了呢?
尽管不完全了解那个人,她也知道对方的脾气大得很。
又耐心等了片刻,直到看见一道身影出来,江旖旎才松口气,接着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出了一层细汗。
她连忙用手帕擦干净。
贺闻稹在马车外面停了一下,接着高大的身躯钻进马车里来,顿时将马车里另一个人的空间挤没了一大半。
让人放眼望去,不是看见他的腰便是看见他的腿。
光是这两眼,便叫人心悸不已。
“儿媳妇,云程失踪三年了,不如找个拉帮套的男人吧?”
“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拉帮套,也就是丈夫不方便照顾家庭时,找个男人上门干活,顶替丈夫的角色。
照顾老小,与女主人生儿育女。
与赘婿差不多,只不过是用儿媳妇去招婿,所以叫拉帮套。
江旖旎醒来过,看见婆婆柳氏在自己面前抹眼泪。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让她想起了嫁入靳家三年后,婆婆劝自己找男人。
可是,自己不是死了吗?
死在丈夫靳云程带回来的母子手里!
当年,她嫁给相爱的未婚夫靳云程,新婚才几日后,丈夫便失足掉落山崖,下落不明。
江旖旎伤心之余,继续待在靳家,侍奉公婆,操持家务,照顾还年幼的小姑子与小叔子。
三年后,公公中风瘫痪,家里没了顶梁柱。
婆婆柳氏六神无主,希望江旖旎找个拉帮套的,意思就是找个心地善良的男人,像入赘一样住进靳家,与江旖旎生儿育女,顶起靳家门户。
否则靳家的生意,迟早会被那帮虎视眈眈的亲戚们瓜分干净。
可是那时,江旖旎一口拒绝了。
她深爱着丈夫靳云程,不能接受别的男人。
她宁愿自己抛头露面,咬牙苦苦守住靳家,期间经历了诸多艰难困苦才熬过来。
守寡的第十年,靳云程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对母子,说是救命恩人。
原来靳云程当年摔下山崖失忆了。
被村姑申小惠所救,然后结为了夫妻,生下一子。
恢复记忆后的靳云程,还爱着妻子江旖旎,却无法辜负申小惠母子俩。
所以带回靳家,就算对不起江旖旎,也要将其抬为平妻。
江旖旎自然不同意,靳家也绝不同意。
一番拉扯之下,江旖旎被那个女人的儿子持刀刺中腹部,倒在靳云程惊诧的目光中。
见她血流如注,靳云程疯了似的抱住她的身子,痛苦流泪,大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说他不娶申小惠了,只要她活下去。
这般情真意切,任谁看了都动容。
可惜,江旖旎没有活下去,最终救治无效死了。
再睁眼,却回到了六年前……
“旖旎,娘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你那么爱云程,肯定不想同意的。”婆婆柳氏还在哭泣,怯怯地劝道:“可是家里没有能扛事的男人了,家产迟早会被亲戚侵吞,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听得江旖旎恍惚,所以自己真的重新来过了。
婆婆说得对,她深爱靳云程,当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然后豁出去独挑大梁,吃了很多苦。
吃苦无所谓,可是靳云程给她的回报,让她心寒!
所以这一次,江旖旎不想那么傻了。
她对靳云程的爱,早就在对方维护申小惠母子的时候,消散得一干二净。
于是江旖旎换了个回答:“好,婆婆,为了这个家着想,那就找吧。”
柳氏哭声一顿,惊讶地看着江旖旎,似乎没想到儿媳妇会答应得这么快。
江旖旎苦笑道:“自从公公忽然病倒,儿媳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日夜都在惶恐,生怕自己护不住这个家。以后若是夫君回来了,我如何对得起他?”
柳氏点点头,顿时感同身受:“娘也是一宿一宿睡不着,你的弟弟妹妹们都还小,我也不是个能扛事的,呜呜,这可怎么办啊?”
“您别哭,就找个好的回来吧。”江旖旎拍拍柳氏的手,劝慰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共同渡过难关。”
柳氏感动地望着江旖旎:“嗯嗯,还好你不离不弃,不然娘现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然后擦了擦眼泪:“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找吧?”
可是去哪里找,她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靳家是这座小城里的富户,柳氏嫁进来锦衣玉食,不谙世事,眼下丈夫与儿子都出事了,一切只能靠儿媳妇做主。
江旖旎想了想,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爹在书院当先生,认识的青年才俊众多,或许我可以问问他?”
柳氏眼睛一亮:“对对对,可以问问亲家公!”
江旖旎的父亲是秀才老爷,在城里颇有名望,认识的人也多,没准有不错的人选推荐。
“这件事,公公知道吗?”江旖旎明知故问。
公公肯定是知道的,只是瘫在轮椅上不方便,才叫妻子柳氏来说。
“知道的,你公公也同意。”柳氏道。
江旖旎颔首:“那行,我马上便回娘家一趟。”
柳氏内疚:“委屈你了,一定要找个看上眼的,不能太差。”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失踪三年,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说是拉帮套,其实就是招赘婿,那男人以后一辈子都在靳家生活,自然不能太差。
江旖旎死了一遭,很想娘家,当即便收拾收拾出门。
江家也在城里,离得不远。
江老爷在城里唯一的书院当先生,江母陈氏在街边开了个豆腐摊,与长子江随安一同忙活。
江随安不是读书的料,很喜欢现在的活计。
看见妹妹来了,立刻给妹妹舀豆花吃:“阿妹,靳老爷的事,我听说了,你家里还好吧?”
“大哥。”江旖旎珍惜地看着年轻了六岁的兄长,点点头:“还好,我有事找阿娘商议,先进去一下。”
陈氏在里边的院子里忙碌,看见女儿来了,连忙放下手中事务,擦手招呼:“旖旎,家里怎么样了?”
“阿娘。”江旖旎再次见到母亲,眼眶有点湿润地道:“暂时还好,不过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她很直接,将婆婆柳氏的话,细细与母亲说来,然后在母亲惊讶的目光中,低声道:“我已经同意了,等阿爹从书院回来,我问问他可有合适的人选。”
拉帮套不常见,但也不是稀罕的事,陈氏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亲家担心的是对的,就是委屈了你。”
眼看着那么好的日子,谁知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只能说世事难料。
待到傍晚,江老爷回来了。
听了女儿的话,也叹了口气,面露苦恼:“这样的人选不好找,低的你看不上,高的人家又不愿意。”
拉帮套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比正儿八经的招赘婿还不如。
“阿爹,您的学生里边,是不是有个叫贺闻稹的学子?我觉得这个人不错,您挂在嘴边夸过。”江旖旎道:“听说他是贺老爷的私生子,在家很不受待见,没准他愿意呢?”
贺家也是城里的富户,江旖旎选择的这位贺家庶少爷,眼下虽然过得凄惨,以后却大有出息。
江老爷眼睛一亮:“是了,闻稹确实是个好的,若是他明日来书院,我找个机会问问。”
贺夫人容不下庶子,三番几次差点弄死贺闻稹,若是贺闻稹有机会逃离贺家,没准还真愿意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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