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雪陆承平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后,她七个儿子成了国之栋梁宋初雪陆承平全局》,由网络作家“折花一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陆文林,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你好赌成性,输了多少银钱?可有比老五的药钱少?这家里谁都有资格说老五花钱多,唯独你没有!”“这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于血脉亲情,我和你们爹不在了,你们最亲的只有兄弟。”“会帮衬你们的也只有兄弟,别人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只有你们兄弟与你们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是同一个爹娘。”“所以,你们要团结,要拧成一股绳,不论别人如何说,如何想,你们都要维护好兄弟之间的感情。”“老娘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哪怕老五没得救了,老娘也不会放弃他,你们要是不愿意带着他,那就分家,老娘带着他!”随后看向老五,“你是老娘的儿子,有老娘的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不要自哀自怨,迟早会好的,老娘还没死呢。...
《逃荒后,她七个儿子成了国之栋梁宋初雪陆承平全局》精彩片段
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陆文林,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
“你好赌成性,输了多少银钱?可有比老五的药钱少?这家里谁都有资格说老五花钱多,唯独你没有!”
“这世界上最重要的莫过于血脉亲情,我和你们爹不在了,你们最亲的只有兄弟。”
“会帮衬你们的也只有兄弟,别人跟你们没有半分关系,只有你们兄弟与你们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是同一个爹娘。”
“所以,你们要团结,要拧成一股绳,不论别人如何说,如何想,你们都要维护好兄弟之间的感情。”
“老娘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哪怕老五没得救了,老娘也不会放弃他,你们要是不愿意带着他,那就分家,老娘带着他!”
随后看向老五,“你是老娘的儿子,有老娘的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不要自哀自怨,迟早会好的,老娘还没死呢。”
老五点点头,胡乱的擦着眼泪,心中升起惊涛骇浪,记忆中的娘从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是不咸不淡的,虽然把银子攥得紧,他该吃药的时候,她却从不会含糊。
足以证明,她的心中是真的有自己这个儿子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周围的村民们也咀嚼着宋初雪说的话,眸光微闪,一家人,血脉亲情···
陆老大率先表态,“娘,我不分家,你说啥我都听你的。”
刘荷花更是拉着自家男人忙表态,“娘,我们也不分家,我最听您的话了,您别赶我走。”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宋初雪,怂恿怀中抱着的四郎说话。
四郎看着自家亲娘那鼓励的眼神,奶里奶气道,“奶,不、不分家。”
其余人更是争着表态,倒不是感情有多深,现在这情况,要是分家了要钱没钱要粮没粮的,怎么过活?
也不知道家中的那个土砖房倒没倒,要是倒了,真的是住都没地方了,分家又能分到什么?
跟着宋初雪那好歹还有点银钱傍身,什么大事也不用自己做主,有亲娘做主。
不至于这不行那不好的,哪怕是被打的陆文林,也知道以前的亲娘根本不会说要团结这种话。
却不敢说什么,压下心中的怀疑,苦巴巴道,“娘,儿子错了,您别生气,儿子一定记住您刚才说的话。”
宋初雪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她的记忆中,老六总是认错最快的那个。
屡教不改的也是他,她不知道这个便宜儿子的性子还能不能扭转过来,但是,不撞南墙又怎么会回头呢?
她摆摆手,“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行了。”
给老五又喂了一次药,她知道系统自带储存空间以后,果断选择了签到。
“嘀···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强身健体丸*1,白面馒头*10,银子2两。”
强身健体丸:服用一分钟后起效,缓慢排出身体内的杂质,一个月内逐渐改善身体,无副作用。
宋初雪手一抖,便宜儿子这个身体有救了啊,压住心中的喜悦,拿出昨天蒸的窝头给大家分了分。
至于为啥不分白面馒头,首先大家都吃不起,其次,她多少粮食,大家都看见了,现在突然出现白面馒头不奇怪吗?
再联合她死而复生的事情,她真的怕被当做妖怪被烧死。
不出她所料,昨天晚上能做食物的还真没几个,压根没想着带柴禾,现在山洞内一片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周晓兰拉着村长与宋初雪一家站在一起,吃着手中的窝头,好似这样就会更有安全感似的。
···
又过了三天,雨终于成了毛毛细雨,山洞内的积水已经盖到了成年人的胸口处。
宋初雪一家,直接把几个较小的孩子放进篓子里,背在胸前。
即便如此,孩子们也跟着泡在水中,没办法,去了外面也是如此,总比全身湿透要好些。
这几天签到,她得到了:银子12两,感冒颗粒*2盒,红薯*10个,大米*2袋,面粉*2袋,玉米粉*2袋,肉包子*10个,杂粮窝头*10个。
大米和面粉什么的,都是一袋十斤的那种,并不是现代一袋百斤五十斤的。
不过也算不少了,但是,她不能拿出来,除了之前得到的白面馒头,在晚上给家里人分了以后。
窝头还是今天得到的,也给大家分了,陆家众人虽好奇,也没问她的粮食哪来的,有的吃就行。
见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宋初雪迫不及待的招呼着家里人往外冲,“走,咱们出去。”
泡在水中好几天了,肉都快泡烂了,说不得身体都会出啥毛病。
尤其是几个孩子,要不是有感冒颗粒,已经发烧了。
出了山洞,她小心翼翼的踩着宛如淤泥的山地,往更高处的地方而去,寻找能落脚的地方。
一直泡在水中,她的双腿都发白起皱了了不说,关节都有股子凉意,也不知道会不会得风湿。
经过雨水的浸泡,不小心些,每一脚都会打滑。
“娘,咱们不回去吗?”老七搀扶着她,跟着她往更高的山上走,好在一路上有数不清的树木做支柱。
“水都没退,去干啥?往上走走,等水退了再回去。”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啥脑子?山下的水指不定更深,难不成还指望土房子屹立不倒吗?想的不要太美。
等水退了,绝对需要重新起房子,别人家估摸着也是。
“说的也是,还是娘聪明。”老七笑嘻嘻的,扶着她走到了山洞的顶端。
眺望山下的情况,果然,山下的水还没退,几乎整个村子都被昏黄的洪水包裹。
形成一个凹型地段,那些水瞧着根本就出不去,若是等着朝廷的人来救援,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不仅要拨款赈灾,还要救助百姓,怕是朝廷都忙的焦头烂额呢,毕竟闹洪灾的不止桃花村这个小地方。
几乎整个云川府管辖之下的地方都遭了殃。
桃花村能不能被记起还两说呢,能靠的只有自己。
待村长等人出来,站在山洞口的时候,宋初雪把自己的提议说了出来,“村长,咱们得挖沟渠,把村内的水给引出去。”
她主要是不放心陆石头那个阴险的家伙,毕竟他们家造木筏出了力气可不会跟着去挖沟渠的。
这样一来,留在山洞上边的只剩老五这个病秧子和几个儿媳带着家中的孙辈。
弱的弱小的小,不叮嘱她不放心。
老二媳妇可是最会什么叫做撒泼耍赖了,只要她把话放出来,绝对能保护好自己。
“娘,你其实就是想让我们离那个陆石头远一些是不是?我都记住啦!”刘荷花拍了拍胸脯。
宋初雪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带着几个儿子下去了。
还不忘找到村长,“村长,我家几个小的小,弱的弱,劳烦你帮着看顾一下了。”
陆兴安摆摆手,“这都是应该的,你放心吧,谁要欺负他们,我绝对第一个不答应。”
“有村长这话,我就放心了。”她笑了笑,领着儿子们来到木筏边上。
木筏一共造了两个,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约莫两米长两米宽的样子,瞧着没有任何毛病。
按照平常的情况,乘坐个十人应该没问题。(勿较真,作者也没真的乘坐过木筏。)
但是,被水浸泡以后的树木都是潮湿的,漂浮的能力也大打折扣,不能和以前作比较,更何况,做竹筏最好的材料应当是竹子。
这些暂且不提,她明显看到有一个木筏上的藤条多出了几片树叶。
和别的光溜溜的藤条对比,像是刻意遮挡什么,怎么看怎么诡异。
瞧着木筏边上还有一些没用完的藤条,她指挥着自家儿子,“把这些也缠上去。”
陆石头眸光微闪,内心暗道这个老虔婆的太过于谨慎。
却假意吐槽,“这不是都缠好了吗,还不相信我们大家的手艺吗?”
明面上是吐槽,实则是想让宋初雪得罪参与的村民。
这不,其余村民虽没说话,脸上却也明显带着不高兴了,他们可是饿着肚子来搭木筏的。
换做谁,这么被怀疑都该不高兴了,宋初雪却不慌不忙道,“是不相信你,不是不相信别人。”
她黑亮的眸中带着几分凉意,就这么看着陆石头,让对方心中一慌,有种所有阴谋都无所遁形的错觉。
他呵呵一笑,“咱们不过是打了一架,总不至于在木筏上做手脚让你丧命吧?”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打架吵架很正常啊,怎么可能害命呢?”
他自认为这番解释没有丝毫漏洞。
宋初雪却环胸道,“哦,原来你是对打架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啊,难怪我之前看到你在树藤上做手脚呢。”
说罢,她弯腰,对着其中的一个木筏上的藤条抬手用力一勾。
“啪”的一声,被割了好道口子的树藤应声而断。
谁都知道树藤的柔韧度,不是用手指勾一勾就会断的,会断只能说明确实被割出了痕迹造成的。
若不是陆老大已经缠了一圈新的树藤,这个木筏都该散架了!
本来面上还有些不好看的村民们皆脸色一变,不自觉的离陆石头远了些,眼中带着怀疑。
村长气得不行,指责道,“陆石头,挖沟渠可是为村子所有人做贡献,你竟然还其中掺杂个人仇恨,想要害陆宋氏,未免太阴险。”
村民们均黑着脸,“陆石头,咱们都同村多少年了,从来不知道你这么阴险。”
“就是,人命都敢害,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陆石头脑子有些慌乱,忙摆手,“不是我,肯定是这个老虔婆自己干的,否则,她怎么就知道有问题?”
宋初雪压根不用说话,就有村民继续替她喊冤,“陆老大他们一家根本没靠近木筏,怎么做手脚你倒是说说?”
“事情败露了还要攀咬,陆石头,你简直就跟疯狗一样,住在村里,我们都要怀疑自己什么时候会被你咬一口。”
“可不是,我们都是庄稼汉子,家中没有秀才,没陆宋氏这么聪明,到时候可不得遭殃。”
村民们对于陆石头的印象一时间沉到了谷底,生怕自己被对方阴一把。
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的,手指都快点到人家脸上去了。
宋初雪可不管其中的事情,即便陆石头能留在村里,到时候出什么事情了,村民绝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妥妥的背锅侠。
自己若是再去踩一脚,反而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所以,她招呼着几个儿子还有另外两个村民,一行八人,一起出发了。
再晚些都要天黑了。
···
八人淌着洼地的水,拖着竹筏,下了山,至于为啥不站在木筏上。
因为还没下山,到处都是树木,除了洼地那边积了水,下山的路是没水的,只是路很滑,自然是没法子划木筏的。
就算能,那也不敢,到处是到时候一个不好撞在大树上,不止木筏会散架,人都要跟着散架了。
一行人困难重重的下到了外围半山腰的位置,这里的水已经盖过了小腿,往下再走走就能上木筏了。
好在从这开始,树木也不是很多了,一行人又走了会儿,在宋初雪的指挥下上了木筏。
“划慢些,别撞到树了。”叮嘱一番,一行人湿漉漉的站在木筏上。
引得木筏往下沉了沉,水已经从木筏的缝隙中不断涌向八人的鞋底,冲刷着上面残留的黄泥。
老七吓得一蹦三尺高,差点没蹦到宋初雪的身上,使劲抱着她的手臂。
指着木筏,“娘,木筏进水了,咱们会不会沉下去啊?”
震得木筏狠狠往下一沉,站在木筏上的其余几人,心尖儿都颤了。
另外一个木筏上的两个村民吞了吞口水,扭过头去,心说,还好这个憨货不在自己这木筏上。
“你再咋咋呼呼,信不信老娘把你一脚踹下去?”宋初雪咬着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脚。
自从得到了这具健康的身体,她恨不得把以前自己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呢。
加上原主这大力,打人异常顺手不说,没五六个壮汉一起,压根制不住她。
这也是儿子们都怕原主的原因之一。
老七窥了眼亲娘那嫌弃的眼神,忍不住撇了撇嘴,委屈的要死。
“娘,我还是不是您的心肝儿了?您以前都不会这么凶我的,醒来以后不仅凶我,还打我。”
他拉着宋初雪的衣袖,一脸被抛弃了的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宋初雪担忧的看了眼老五,他的身子骨最差,应该是在娘胎里被老四抢了营养。
吹个风都能感冒,今天淋了雨,咳嗽声更是不断,再这么下去,不知道能撑几天。
“老大媳妇?带生姜了吗?煮点姜水给大家喝,去去寒。”
王芳拿出几块生姜来,犹豫道,“娘,带是带了,但是没有柴禾···”
刘荷花这时候忽然就叫了起来,“娘,我带着五郎上山的时候背了一筐柴禾,被人抢了大半。”
说着她就气愤不已的指着之前和她吵架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男男女女。
“我不给,他们就把我的柴禾打湿了,我气不过,才和他们吵起来的。”
宋初雪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对于老二一家和老七的不满又上涨了一个层次。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刘荷花背着柴禾上了山,还不知道帮着护着,竟然在边上看戏。
拼命忍着要抽死他们的冲动。
老七不服气的撇嘴,“不就是柴禾吗?山里多得是,砍几棵不就好了?”
“砍几棵?”瞧着老七那白嫩嫩的手,宋初雪冷笑,“你倒是去砍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说这大雨天的,砍的柴禾能不能烧,往大树下一站不怕被雷劈?有没有点常识?长这么大,脑子里装的都是水?”
老七被骂得不敢吱声,看向刘荷花的眼神带着不喜。
宋初雪警告的看了老七一眼,“先接点雨水,把剩下的柴禾拿出来煮点姜汤,给村里人都分一碗。
顺便把带来的东西都做成窝窝头或者杂粮饼子,这东西没火也能吃,现在这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一碗姜汤不值什么钱,送给村里人只是卖个好罢了。
一行人连忙应声,各自忙活,刘荷花刚要去雨中捡湿了的柴禾,就被宋初雪拦住。
她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家中七个儿子呢,能动的也有五个,她完全不在怕的。
刚才是忙着教训便宜儿子,现在,她总得为自家讨公道不是?
目光看向刘荷花指过的几个黑瘦身影,她还是有点印象的,是陆石头一家,家中有五个儿子。
难怪敢和刘荷花抢柴禾,是觉得她宋初雪是是个寡妇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吗?
简直笑话,她可不怕。
转身从篓子里摸了根柴禾捏在手中,几个儿子儿媳也有样学样,跟在亲娘身后。
气势一下子就出来了,“陆石头,你是不是觉得老娘死了丈夫,就怕了你们一家?明目张胆的抢东西?怎么?欺我陆家无人?”
宋初雪是女人,陆石头肯定不会和她吵架,所以,陆石头的媳妇王桂花就跳了出来。
“是又咋的?你一个寡妇,拉拔着这么多的儿子长大,要是没跟人有一腿,我···哎哟··”
她的话还没说话,宋初雪冲上去就是几闷棍,妈蛋,这个老太婆是真的恶毒。
竟然敢编排她的名声,本来丈夫死了,她的名声就有些不好,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让她说下去,那真是掉进黄泥坑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个嘴里长蛆的玩意,敢胡乱给老娘泼脏水,没了丈夫又咋的?老娘照样打得你哭爹喊娘!”
她把手中的木棍舞得虎虎生风,一棍棍的全都打在陆石头媳妇身上。
刘荷花见状,双眼都亮了,挥着木棍就冲了过来,“娘,我来帮你。”
她的声音唤醒了众人,一时间,几个便宜儿子儿媳都冲过来,对着陆石头一家就是一顿闷棍。
当然,人家也不是站着挨打的,时不时的还个两拳,和手腕粗细的柴禾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主要是拿着棍子,还先动手,把对方打蒙了,否则,还真不好说。
山洞里回荡着哭喊声,村民们齐齐咽了咽口水,都觉得宋初雪有点虎。
不对,他们一家都虎!
本来宋初雪想着,道个歉,把柴禾捡回来就算了,奈何人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自己没错的模样。
当真是气死他了。
“啊!!!别打了,别打了!!”
“呜呜呜···我错了,不敢了···”
“我们赔偿···赔偿!!”
能不认错吗?再不认错都要被打死了,村长也不敢来劝,毕竟是陆石头错在先。
嗯,他不承认是怕被敲闷棍,误伤。
见对方认错了,才出来和稀泥,“陆宋氏都是桃花村的人,他们知道错了,就别打了吧?打出问题可不好。”
宋初雪又往陆石头身上狠敲了几棍,这才罢手,领着便宜儿子儿媳往后退了退,谁让人家教不好媳妇?
“都是桃花村的人,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把雨中的柴禾给老娘乖乖捡进来,并且道歉,就算了!”
她双手环胸,一只手仍旧拿着棍子,瞧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哎哟哎哟直叫唤的陆石头一家。
“我们这就去,这就去。”陆石头咬着牙,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带着儿子们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
把淋湿的柴禾捡进来,他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嘴中说着,“对不起,是我没管好自家人。”
一边朝着宋初雪一步步靠近。
宋初雪双眸微眯,往后退了几步,“放地上吧,我们自己会拿。”
陆石头点点头,脸上堆着笑意,约莫是没想到一个妇道人家会如此警惕。
把心中的怨恨压了压,当着村里人的面被这么打,他怎么可能不记恨?
只是,失去了机会,他也只好就此打住,带着自家儿子靠着墙壁坐下。
刘荷花缩了缩脖子,往宋初雪跟前凑,小声道,“娘,我怎么觉得那个石头叔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要杀人似的。”
宋初雪没料到这个便宜儿媳还能看出里面的门道,说实话,她平时都跟脑子缺根筋似的。
偶尔冒出一句精明的话来,宋初雪是真的惊讶,“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就注意着些。”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一家人都能听见。
“嗯嗯,娘,我记住了。”刘荷花笑嘻嘻的,和老大媳妇接了雨水,生火煮姜汤去了。
老二媳妇跟个没事人似的站在边上看着。
能被他们这三言两语说动?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慢悠悠跑着,就是要比这些人快那么一丢丢,让他们追不上。
“哦,我又不是汉子,打老虎是汉子该干的活,你们不是自诩比女人强吗?怎么关键时候还要我这个女人挡在前面?”
“你们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又或者是我儿媳妇?我就得为了你们挡老虎?咋这么不要脸?睡觉的时候把脸丢了找不到了还是咋的?”
“实在不行就拿张纸画上,省得没脸没皮的到处跑,丢人现眼!!”
她不紧不慢的跑着,边跑边挤兑这些村民,村民们一个气得不行。
很快,跑在末端的村民发出一声惨叫,掉队了,不用看都知道是被老虎拖走了。
宋初雪扭头看去,就见老虎只是咬断了那个人的脖子,并没有吃,继续往她这边追来。
她略微拧眉,这老虎该不会是在储存食物?不然,这种饥肠辘辘的情况下,野兽的本能是进食,而不是耗费体力继续追捕猎物。
想起老虎的肚子,宋初雪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特地放慢了脚步。
透过老虎奔跑时大跨步的距离,瞧着老虎身后拖了一路的血迹,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往前跑了些,语气森冷的询问,“你们是不是偷了虎崽?”
“什么虎崽?”村民们茫然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骂道,“你不想救咱们就直说,不要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那老虎那么吓人,我们哪有那个胆量去偷虎崽,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村民们眼底透露着不耐烦,对于宋初雪的胡乱瞎猜,很是懊恼,根本不似作假。
她寻思着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转眸就见陆石头一直抱着一个背篓不肯撒手,刚才她问偷虎崽的事情,只有他没说话。
莫不是做贼心虚?
不待她多想,一行人已经跑了大半圈,刚好遇上村长带着众人拿着锄头什么的雄赳赳气昂昂的迎了过来。
起码有近两百个汉子呢,看样子,每户人家都出动了,不论是母虎还是别的动物,在失去崽子的愤怒之下,很容易冲昏头脑,俗称发疯,见谁咬谁,均是依靠本能,朝着致命点下嘴。
以老虎的咬合力,盛怒之下,被扑倒的人估摸抢救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哪怕它是因为孩子而发疯,到时候死伤也是不可估量的,而罪魁祸首,还没死。
想到这,她顿时停下了脚步,左右看了看,在坍塌的房屋下看到一块约莫半米宽,十厘米厚的石块,眼前一亮。
立马扔了手中的的木棍,跑去搬了出来,应该有个几百斤的样子,她搬起来算不得轻松,却也能举起来掷出去。
村长见她这把子力气,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陆宋氏,你这是打算把老虎砸死吗?”
“没错,那老虎马上就来了,你们挡住它,我就躲在这边上,砸它一下,只要中了,到时候大家一起上,它必死无疑。”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坍塌的房屋边上,能很好的隐住身形,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村民们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至少让他们看到了生的希望。
一个个拎着武器,满脸严肃的站在村道上,等着老虎跑过来。
若不是双手双脚都在有规律的颤抖,宋初雪真的要以为,这些人不害怕了。
很快,轻微的震动声,伴随着老虎的吼叫传来,“吼~”声音中竟带着几分痛苦与愤怒。
它毫不犹豫的朝着等待着的村民扑去,丝毫没注意到人数,眼球里全是腥红一片。
宋初雪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从老虎的叫声中听出来了这个含义?看着毫无防备,在攻击村民的老虎。
她抬着石头往前跑了几步,猛地将手中的石头朝老虎掷去。
老虎想躲开已经来不及,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它的脑袋上,“嘭”的一声。老虎发出一声哀鸣。
“吼~”
而后,重重倒在地上,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带着几分悲哀与不甘,看着围在周围的村民。
它不明白,在上山之时,它看到村民,明明没有伤害他们,只是将他们吓退了。
这些人却要偷它的孩子,它更不明白,找回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遭到围攻。
村民们趁着这个机会,手持锄头或者木棍,齐齐朝着倒在地上的老虎身上招呼,尤其是脖子上,成了重点关照的地方。
“等等,它肚子里可能有小老虎,别打死了。”宋初雪焦急出声。
村民们一顿,不少人停下了手,看着老虎微微隆起的腹部,“这怕是还小吧?”不像要出生的样子。
哪怕他们停手了,这老虎也活不了了。
老虎在濒临死亡的刺激下总算清醒了,听见宋初雪那句不要伤害它肚子里的孩子,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恳求与希冀。
宋初雪走到了它的身边,此时的它脖子上血肉模糊,已经命不久矣。
她叹了口气,若不是这只母虎咬死了无辜村民,若不是它发起疯来,无差别攻击,她断然不会杀掉这么一个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母亲。
若母虎不死,死的只会是更多无辜的村民,在村民与母虎之间,她选择了村民,其一因为她是人类,要站在人的立场想问题,其二,她不会因为母虎与村民为敌。
对方那疯魔的样子,根本不是她想靠拢就行的,她一靠拢死得就是她。
她也不欠母虎什么,顶多救下虎崽,这就是仁至义尽了,虎可是哺乳动物,不是生下来就能大口吃肉的,需要精心饲养。
这就当成她对母虎的弥补吧。
“我知道有人偷了你的孩子,你放心,我会把人抓出来的,但是你杀了那么多村民,我无法救你。”她淡淡的看着老虎的眸子,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老虎“呜呜——”叫了一声,像是在抽泣一般,虎掌朝着宋初雪动了动,而后弯向了自己的腹部,幅度很小,几乎用了它全身力气。
似乎在告诉她,它肚子里还有宝宝。
村民们惊奇不已的看着这一幕,老实说,他们这一刻也相信是有人偷了老虎的崽子了。
这老虎太有灵性了。
宋初雪叹了口气,走至老虎的尾部,看了眼它生产的宫口,还未愈合。
直接抬手摸了进去,里面湿湿滑滑的带着温热,随着她的动作,血流了一地。
产道的伤口,不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她这般不温柔,自是疼得老虎奄奄一息的身躯抽搐了起来。
村民们见此一幕,忍不住询问,“村长,陆宋氏这样,是打算给老虎接生吗?那虎崽还能活不成?”
别说没人养这种猛兽,就说现在吃食的问题,都不够养活自己的,哪还能养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咬自己一口的野兽?
村长摇头,“咱们看着就行。”陆宋氏做事,自是有她的道理,她要养就拿去好了,反正不费自家粮食,村长没有任何意见。
摸了几分钟,宋初雪总算摸到了一团东西,还在小幅度的抗拒着她的触碰。
她顿时就了然了,这就是她要找的小虎崽,她顺势扯了出来,果不其然,是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老虎。
小老虎约莫十厘米,一斤多一点,小小的一只,还未睁眼。
在她满是血的手中挣扎着,发出如猫一样的叫声,“嗷——”
要不是他模样还算俊俏,长得也比较瘦,不是什么抠脚大汉,做出这副样子没有一点违和感,宋初雪真的会被恶心到。
“死了一次的人嘛,对什么都看淡了,很多东西强求不来的。”宋初雪意味深长的说着,声音刚好让几个儿子能听见。
一时间,几个儿子的内心戏都有些多。
唯独老七的内心戏格外不同。
觉得自家亲娘的眼神似乎在说,反正老娘没气的时候也没见你多伤心,心疼你那不是心疼了个白眼狼吗?你长得再像你爹,那也不是你爹。
自行脑补了一场大剧的老七,顿觉五雷轰顶,亲娘啥意思啊?是说以后都不疼他了?该不会真的把他分出去吧?
然而,没等他想出个什么来,木筏已经慢悠悠的到了村头,然后一路出了村,往前而去。
村头是有一块半米高的村碑的,此时已经被浑水掩盖,完全看不到影子。
“婶子,村头和咱们村里一样啊。”同行的一个小辈忽然道。
他的脸上不免有些焦急了,毕竟,宋初雪之前说要到村头挖沟渠。
现在到了村头,依然到处都是水,没看到任何着陆点。
心理承受能力差不仅升起了退缩的心思,反而有股子绝望之感,萦绕心间。
宋初雪是真的想挖开这些人的脑子瞧瞧到底装的时不时屎。
村子门口一马平川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坡挡着呢?那可是整条村的主道。
在古代就是挡了财路的存在,村里人怎么着都会去铲平的。
所以,要挖的地方不在村口,不过也不远了,两里开外嘛,一会就到了。
“跟着我就行了。”宋初雪不太想说话了,把儿子拉到身后,开始自己划木筏,不为啥,就是心累。
···
等宋初雪的木筏停下,众人才发现周围的情况,这不就是出村必经之路吗?
不对啊,那个五六米长的坡呢?盯着眼前和坡一般高的浑水,其余几人差点傻眼。
桃花村出去只有一条黄泥路,黄泥路便是没经过修缮的路。
这条路约莫两米宽,两边全是山,所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坡。
在众人都傻眼的情况下,宋初雪提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探了探岸边的的浑水,寻找下脚的地方,企图上岸。
老七为了表现自己,连忙像模像样的学了起来,同时,还一脸嫌弃的提醒其余人。
“干啥呢?还不赶紧上去挖沟啊?”真没眼力见,还是自个儿聪明。
他提醒其余人绝对不是什么瞎好心,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更聪明。
被唤醒的其余几人立马行动起来。
上了岸,八个人才看到坡后同样是有积水的,只不过比起前端那就是旱地和水田的区别。
这下子,不用宋初雪提醒,一行人拿起手中的木棍便一言不发的开始挖沟排水。
随着众人的举动,水流朝着挖出来的小沟渠,汩汩的往外涌。
直到夜幕降临,众人已经挖了约莫一米宽、一米高的沟,若不是泥土被泡稀了众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这水好像下去了一丢丢。
凉风习习,老七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娘,咱们不回去吗?”
他跟着挖了一天,手都起泡了。
“回去明天也得出来,大家看到水位下降一定知道咱们成功了,先休息一会儿。
等水位没法从沟里出去以后再继续挖,趁着还有力气,就着月光继续挖吧,否则,都该饿死了。”
其余人想着不过是半天就靠着木棍挖了这么深的沟渠,半夜继续挖的话,应该能再挖个一米多。
其实,还是想着没有食物这个事情,再这么下去会饿死。
这是每个人都明白的道理,一行人连忙抓紧时间休息,等待着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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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山洞顶端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约莫是泡在水中难受了,学着陆家一起脱离了昏黄的洪水。
“娘怎么还没回来。”老五陆子棋有些坐立不安,担心宋初雪会出什么事。
老二媳妇赵芙,忍不住看了眼已经可以站起身缓慢行走的老五,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五弟,你竟然能自己走路了?”她是真的好奇。
嫁到陆家五年了,她从没见过这个小叔子站起来过,成天待在他自己的屋中。
哪怕是天气好的出来晒太阳都需要哥哥们去将他抬出来。
实际上老五一直都是会走路的,他体弱,又不是残废,只是没什么力气罢了,也就让赵芙以为他根本站不起来。
“我一直都会自己走路。”他有些不高兴了,任谁被说成残废,都不乐意。
赵芙撇撇嘴,“会走路还让你的哥哥们背你,藏得真好。”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把心底以前对这个小叔子的不满都想发泄一通。
奈何,现在的老五,可不是以前的老五了,能站起来以后,他就愈发觉得亲娘没骗他。
以后会一天比一天好,哪怕现在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了,他也没觉得累。
放在以前,别说半盏茶,就是走一两步他都要扶着东西,跟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似的。
这种状况越长大越严重,以至于他过度自卑,成天待在屋中,不想出去见人。
晒太阳什么的,也是哥哥们心疼他,背他出去的,有时候宋初雪也会背那么一两回。
但是她一直都很忙,天天要下地,很多时候都会忽略他。
以后,他也可以孝顺亲娘,为这个家做一份贡献,想想都觉得兴奋。
“二嫂,以前我身体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装不装的,也无需解释,其次,这个家是娘做主,我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见赵芙脸色难看,他还觉得有些不过瘾,继而道,“还有,我现在已经在恢复了,这些年也看了不少爹留下来的书籍,自然会有一番别的成就。”
考个秀才不成问题,反正他不会和三哥一样住到岳家,更不会和三哥一样亲情淡薄。
不对,应该是,除了在他低谷期帮助他的亲人们,其余人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尤其是赵芙。
“你···”赵芙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是你嫂子,你···”
王芳身为陆老大的媳妇,目前算是这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见妯娌和五弟这快要吵起来的架势。
她挪了挪步子,挡在二人中间,阻断了赵芙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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