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婉许望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全局》,由网络作家“梦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身体不适先回来了。”赵玉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笑着说道:“盼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见到子行了,这是二奶奶给你的红包。”“子行,谢谢二奶奶。”陈颂秋起身提醒着。“谢谢二奶奶。”许子行白白嫩嫩的,四岁多的样子很是可爱。林书婉喜欢小孩子,做梦都想有个孩子。可是看着面前的许子行,她却生不出一点喜欢来。“老太太,大嫂,你们也都别捏着藏着了,给子行准备了四年的礼物,也该拿出来了。”赵玉敏说着还不忘瞥林书婉一眼,她就是要故意恶心林书婉。看到林书婉脸色那么难看,她得意的笑着。本来多完美的计划,没想到被林书婉这么不配合,故作清高。送她去大帅府做姨太太,不比留在这里看许望钦一家三口腻腻歪歪强?不过现在望钦成了司令,陈颂秋父亲的旧...
《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林书婉许望钦全局》精彩片段
“我身体不适先回来了。”赵玉敏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包,笑着说道:“盼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见到子行了,这是二奶奶给你的红包。”
“子行,谢谢二奶奶。”陈颂秋起身提醒着。
“谢谢二奶奶。”许子行白白嫩嫩的,四岁多的样子很是可爱。
林书婉喜欢小孩子,做梦都想有个孩子。
可是看着面前的许子行,她却生不出一点喜欢来。
“老太太,大嫂,你们也都别捏着藏着了,给子行准备了四年的礼物,也该拿出来了。”
赵玉敏说着还不忘瞥林书婉一眼,她就是要故意恶心林书婉。
看到林书婉脸色那么难看,她得意的笑着。
本来多完美的计划,没想到被林书婉这么不配合,故作清高。
送她去大帅府做姨太太,不比留在这里看许望钦一家三口腻腻歪歪强?
不过现在望钦成了司令,陈颂秋父亲的旧部也都留在盛城任职,救她丈夫这件事也不是非要靠林书婉!
“子行,这是太奶奶给你准备的小金锁。”老太太宝贝似的抱过许子行,把一个明晃晃的金锁戴在了许子行的脖子上。
“子行,这是奶奶给你的镯子。”许母替许子行戴上镯子后,又不忘转身安慰着:“书婉,阿妈打了两对镯子呢,现在就盼着你早点生个孩子了。”
林书婉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中医拔针。
她倒不是不满这些人给许子行礼物,只是觉得她太蠢了。
这些人吃她的,喝她的,却拿着她的孝敬来给她添堵!
赵玉敏看到林书婉吃瘪,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她。
“书婉,你没给子行准备礼物?”
赵玉敏的这番话,提醒了只顾着逗孙子的老太太,她脸色一变,不满道:“书婉,子行叫你一声大妈妈,不管是规矩还是礼节,你也该给孩子准备礼物。”
林书婉笑了,“奶奶,您祖上可是前朝的世家名门,见多识广,您跟我解释解释大妈妈是什么意思?”
她只知道父亲的姨太太,子女是按照排名称呼为几妈妈,而父亲的正妻称呼一声阿妈。
现在的她虽然不稀罕做许望钦的正妻,听许子行叫她一声阿妈。
可是老太太用一句大妈妈来羞辱她,她当然不会平白受着。
“你跟颂秋都是望钦的夫人,且又比颂秋大一岁,子行不叫你大妈妈,叫你二妈妈岂不是侮辱你?”
老太太虽然见多识广,可现在是新时代了,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称呼?
如果让子行称呼林书婉一声阿妈,只怕陈颂秋会不满意。
“放眼看去,整个盛城也找不出第二家一夫二妻的例子。”林书婉轻笑一声:“奶奶不知道让子行如何喊人,我也能理解,那以后就叫我少奶奶吧。大妈妈这个称呼说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老太太口口声声说规矩礼节,却放纵着许家成了整个盛城最没有规矩礼节的存在。
“那你给子行准备了什么?”老太太被林书婉上了一课,听着她明里暗里嘲讽自己不讲规矩礼节,没了耐心。
“没有准备。”
林书婉的这番话,让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许母讪讪的笑了笑,刚想开口缓和,就被老太太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老太太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准备礼物可以直接送红包。
“奶奶!”许望钦看不下去了,来到林书婉身边:“书婉也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要给子行礼物。”
看着林书婉站在原地,身影单薄,她没有委屈也没有气愤,平静的让人心疼。
林书婉扭过头来,看向许望钦,心中复杂一片。
他这是在护着她吗?
如果没有他之前拿林家的生意作威胁,她或许会心软……
“胡闹!”
不等林书婉开口,身后轮椅上的许父开了口。
“恭喜许司令,针灸一年,许司令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老中医激动的拔下最后一根银针。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跟许父对话。
林书婉没有上前,而是来到老中医身边,道了谢。
“穆老先生真是多亏了您,我阿爸才能恢复。”
“不不不,是少奶奶您的孝心。若不是您坚持,半年前我就觉得没有继续施针的必要了。”老中医一脸敬佩的看着林书婉。
他本来觉得许司令这个样子已经没有针灸的必要了,所以拒绝出诊。
是林书婉不间断的去他的店里帮忙,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林书婉的孝心,这才来许公馆针灸了一年多。
今天听到外面的那些传闻时,他觉得许家人不可能这样折辱林书婉的。
谁知道他亲耳听到许家人用大妈妈这个称呼!
把公公当成亲生父亲来孝顺的人,不应该被婆家这样侮辱啊。
“少奶奶,许司令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应该已经是极限了,以后还施针吗?”
老中医刚问完,还不等林书婉回答,许父就抬起胳膊指向了林书婉。
“书婉。”
“阿爸,我在。”林书婉听到许父吃力的喊出她名字,不由得满是欣慰红了眼眶。
不管许家其他人怎么样,至少许父是站在她身后的。
“你必须给子行准备礼物,不能没有规矩!”许父整理了半天语言,最终憋出一句完整的指责:“把老宅钥匙拿给颂秋,那是留给子行娶媳妇的!”
林书婉脸上的动容瞬间消失,原本泛红的眼眶也瞬间遍布冷意和平静。
原来那声胡闹,是许父骂她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许父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讲话,也不愿意在她花费重金为他扎了一年针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指责她!
“书婉,你阿爸都开口了,还不赶紧把钥匙拿出来?”老太太看她不吭声,不悦的提醒着:“既然你不喜欢子行,那就让颂秋带着子行搬到老宅去住。”
“阿爸不清楚,奶奶还不清楚吗?许家的老宅在五年前就卖了。”
林书婉被气笑了,“要是想给子行置办家产,阿爸和奶奶现在就要张罗起来了。”
林书婉抬头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亲人,是她这五年来给这些人太多脸了,所以才会让她们这么得寸进尺!
说着,林书婉转身看向老中医,很是礼貌的送他出去。
“穆老先生,你也看到了我阿爸都能开口说话了,而且以后还要给大孙子置办家产,应该他们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诊金了。”
林书婉攥了攥口袋里的傅票,今天原本是给老中医结算下个月诊金的日子……
许望菲的一声书婉嫂嫂,让林书婉没有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咽下去苦涩,说出来犯贱!
她嫁入许家时,许望菲才刚刚13岁,还是个孩子。
在她漫长且又枯燥的守活寡日子里,许望菲也带给她不少欢声笑语。
她将许望菲视作亲妹妹,自然要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
只是许母的外甥女从小也是在许公馆长大的,她出嫁的时候,许家给她准备了18抬嫁妆。
林书婉想着给许望菲准备18抬嫁妆,这样许母心里也不会觉得偏袒。
但她私下会为许望菲额外准备嫁妆,不列在嫁妆名单里,这样许望菲嫁过去之后也能自己存下一笔私房钱。
却没想到许望菲竟然为了10抬嫁妆,将陈颂秋认作嫂嫂,却称呼她一声书婉嫂嫂……
“也好。”林书婉点点头,不再言语。
许望菲看到林书婉没了后话,也根本不打算额外给她添箱,就让佣人搬来板凳,她直接坐在陈颂秋身边吃饭。
许老太太和许父不停的给许子行夹菜,许二婶跟许望钦商量着找关系救二叔的事,许望菲满脸讨好的扯着陈颂秋讲她和许望钦的爱情故事。
林书婉接受这些人有意无意的孤立,也无心再去做任何讨好他们的举动。
“书婉,明天让望钦陪着你回去看看你阿爸阿妈,这些年他们也跟着担心坏了。”
许母犹豫片刻,打断了众人的聊天。
林书婉惊讶的看向许母。
许望钦闻声急忙点点头:“阿妈说的对,我们明天就回去。书婉,明天你早点起,我们去洋行挑些礼物带上。”
“好。”林书婉难掩欣喜,连连点头:“那我去跟张叔说一声,让他给我阿爸阿妈打个电话。”
许望钦携随军夫人和私生子回来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了父母耳朵里。
不知道他们在家里是如何牵肠挂肚,为她忧心……
一行人吃过晚饭后,许望钦带着陈颂秋母子回了房间。
许母把许父推回房间替他擦了擦身子后,神色不安的去了许望钦的房间。
“望钦,颂秋,你们还是把账本和钥匙还给书婉吧,这个家你们管不了。”
许母没等到每天晚上来给许父做清理的男护工,就想到肯定是林书婉不高兴,才断了这些服务。
许父下半身瘫痪,她可没有力气每天给许父洗澡擦身子,更没力气伺候许父上厕所。
可她更没脸空着手去找林书婉,让林书婉出钱继续买服务。
“阿妈?我在前线帮军中管账,在家中时也帮我阿爸管账,我不觉得这是件难事。”
陈颂秋不悦的拧了拧眉,她能看得出来许母一直在偏袒林书婉。
每次当着林书婉的面,许母就不敢表现的太喜欢子行……
许母怕林书婉,她可不怕。
她不仅要管家,还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
“你看过账本和保险箱了吗?”许母瞥了一眼放在沙发上的保险柜,为难的说着。
陈颂秋摇摇头,急忙找出钥匙打开了保险箱。
看到偌大的保险箱里只放着几十个现大洋,连一张傅票都没有……
“阿妈,这是怎么回事?”陈颂秋脸一横:“林书婉把钱拿走是什么意思?”
“这里面本来就没钱,从五年前就只剩下这些钱了。”
许母长叹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着:“你阿爸瘫痪了多年,早就没了工资,家里的钱只进不出。”
“所以这些年家里的开支,花的都是书婉的钱?”
许望钦知道许家的情况不好,可没想到竟然不好到这种地步……
陈颂秋唇线紧绷,心里更是把林书婉恨上了。
怪不得下午许父让林书婉交出钥匙时,林书婉二话不说就交了出来。
亏她对林书婉客客气气,可林书婉竟然如此算计她!
“望钦,你把保险箱还给书婉去。”
“不可以。”陈颂秋绝对不允许自己示弱,她此时将保险箱还回去,不就是代表她被吓退了?
“不过就是家里的日常开支,我有钱。”
陈颂秋想了想,自信满满:“我不但要管家,我还要做生意赚钱!”
她要做出一番名堂来让林书婉这个贱人心服口服!
“做生意谈何容易?”许母扯了扯许望钦的胳膊,示意他劝一劝,“更何况我们家也没钱折腾了。”
“阿妈,颂秋阿爸留了不少钱,我们回盛城之前还把颂秋阿爸几套房子卖了。”
许望钦低声解释着。
许母闻声眼前一亮,瞬间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她真是命好,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有钱。
不过相比于陈颂秋,林书婉的娘家只是有点钱。
陈颂秋就不一样了,她父亲的旧部都在盛城任职,她有钱还有权……
想到这里,她把戴了一辈子的手镯戴在了陈颂秋手腕上:“颂秋,阿妈的好儿媳。”
西楼。
林书婉让张叔带着风芷去就近的电话亭打电话回去,她在房中整理着她这段时间画好的图纸。
“喵~”
“甜甜,别跟妈妈捣乱。”林书婉心情很好,眉眼上带着笑意,伸手揉了揉猫咪的脑袋,又继续整理着。
五年前她嫁来许公馆的新婚夜,许望钦离家奔赴前线,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
甜甜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陪着她一直在院中坐到天亮才离开。
而后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晚,甜甜总会越过高墙来陪她……
她的一句舍不得让它走,它就留下了。
她觉得她的生活已经够苦了,便给它取名甜甜。
“喵~”一向清冷高贵的甜甜,窝在她的怀中撒娇。
“好啦,妈妈陪你出去走走?”
林书婉宠溺的抱着它往外走,沿着许公馆的万年青丛一路朝着花园走去。
她蹲下身子替甜甜整理身上的落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刚想站起身,就听到许望菲的抱怨。
“林书婉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根本没有人家陈颂秋大气。”
许望菲冷哼一声:“她不想想沈义妍那个借住在咱们家的外甥女出嫁时,还有18抬嫁妆呢。”
“以后你也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让她想办法救你阿爸她都装清高。”赵玉敏的声音中也全是不满:“你说她今天到底有没有遇到老帅?还是说老帅没相中她?”
许望菲坚定的解释着:“她一定没遇到老帅,我可以保证她穿的那套衣服,绝对能勾起老帅的注意。
我朋友说老帅的十一姨太就是在徐记制衣铺买的这套衣服,直接就被老帅相中了!
衣服肯定没问题,要不然我可不会跟你们提出这个办法来!”
林书婉轻轻一笑,破碎又绝望……
她以为这件事只是赵玉敏和许老太的谋划,却不曾想她当做亲妹妹的许望菲,才是这一切的推手!
林书婉走的很慢,背后是斜照的夕阳,照的她的身影更加纤薄,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她那双眼里结满了不解和受伤,长而密的睫毛不曾眨一下,这样平静的她,倒是叫笑的正欢的许老夫人和许母面露讪色。
许望钦还是穿着新婚夜奔赴前线的黄绿色军装,只不过肩上的勋章多了些。
长靴没过小腿,腰间的配枪,更显威严。
他再也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跟他十指相扣的女子身穿着衬衣和碎花半身裙,要不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不会觉得这个女子已经为许望钦生儿育女了。
女子盘着温婉的法式盘发,长的白嫩好看,倒是衬得许望钦威严中尽是柔和体贴。
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
许望钦紧紧的攥了攥女人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亲眼看到着这刺目嘲讽的画面,林书婉淡淡的笑了笑:“恭喜许师长。”
“书婉。”许望钦松开了陈颂秋的手,要是林书婉又哭又闹,他的那些话倒是能趁机说出口,可是林书婉这么平静乖巧,他反而觉得自己有愧。
“书婉啊,望钦突然回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打牌,也没能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许母尴尬的笑了笑,急忙上前缓解此时的尴尬。
玩钱打牌……
陈颂秋不免鄙夷的看向林书婉。
她从小在军队里长大,她爸爸用军严明,从来都反对士兵们玩钱打牌。
像林书婉这样的女人,只会享受男人带给她们的荣光,把自己当成阔太太一样消遣娱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和林书婉不一样,和大部分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这样的女人才能称作丈夫的贤内助!
“什么好消息?是我的丈夫在前线娶了姨太太,给许家生了长孙这个好消息吗?”
林书婉心头一噎,莫名委屈。
每个月都寄家书和照片回来,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
他们明明知道许望钦在前线活的好好的,有了家室。
却还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郁郁寡欢,整日担心的模样。
看着她上蹿下跳的想办法逗他们开心,他们才施恩一般的给她露个笑脸。
“颂秋不是姨太太。”许望钦脱口而出的辩解着。
“原配不死也没离婚,她不是姨太太是什么?”林书婉心如刀绞般看着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他下意识护着陈颂秋的样子,让她觉得这五年来的等待是那么的嘲讽。
许望钦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自己理亏,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五年前,跟林书婉结婚并不是他的本意。只不过那时候他爸瘫痪,家道中落,除了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的林书婉外,根本没人愿意嫁给他,逼不得已他只能娶了林书婉。
谁知道刚跟林书婉结婚,大师就重新开始重用他,这也就代表着他以后飞黄腾达,前途无量,有了更多的选择。
相比于陈颂秋这样勇敢能干的女军人,林书婉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逊色很多。
不过林书婉说得对,她到底是发妻原配,他现在刚刚立了战功也不好不要这个发妻。
“许望钦,身为军人,在战场上你也是这样吞吞吐吐?”林书婉看着面前犹豫吞吐的男人,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现在的他和她记忆中的他融为一体。
初见他时,火车站发生枪战起火,在浓烟之中,他抱着她毫不犹豫的穿过子弹。
可现在的他,只是连说一句话都犹豫不绝……
“我要娶颂秋进门,让她以如夫人的身份留下来。”许望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
“娶?”林书婉冷眼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她扯了扯唇角:“好得很。我林书婉选的男人,我认……”
一直不做声的陈颂秋,缓缓开口:“我不是封建迂腐的老思想,我秉持新派思想和理念,不拘泥什么风光的婚礼和仪式。不管是如夫人还是姨太太的称呼,我都不在乎。”
她的话大方宽容,显得林书婉之前的反应有些咄咄逼人。
她的话音刚落,许老太太,许母和轮椅上的许司令都直直的看着林书婉,等她松口。
“陈小姐是吧?敢问新派思想是指什么?是明知道男人有妻子,还执意要为男人生儿育女?知三当三?”
林书婉冷笑,新派思想可不是陈颂秋和许望钦折辱她林书婉的借口。
“如果新派思想就是陈小姐所为的话,我觉得封建迂腐倒成了褒义词。”
“林书婉,你怎么能这样蛮横无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知书懂礼,识大体。”许望钦上前将陈颂秋护在身后,拧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林书婉。
“我只知道知书懂礼,识大体,不是做个软柿子,任由别人捏扁揉圆。”
林书婉听着许望钦的嘲讽,心凉了,也就不生气了。
这些年,她为了维持许公馆的风光,不喜打牌看戏的她,也无奈上了牌桌,成了戏园子的常客,只为让落败的许公馆,依旧能成为盛城上流社会中的一员。
她不知道她还在坚持什么……这样的家和人心,哪里还有她坚持下去的意义?
“你……”陈颂秋皱了皱眉,“书婉姐姐,你比我和望钦大一岁,我叫你一声姐姐是应该的。
我不想让望钦夹在中间为难,你要是不愿意让我进门,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搬出去住。
我和孩子也不是非要霸占着望钦,只要你答应让他偶尔去看看我们母子,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许老太太有些不悦,她当然舍不得让自己的重孙子受委屈,更何况陈颂秋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书婉,奶奶知道你喜静,你放心,我让望钦把颂秋和孩子安置在老宅那边,你还是许公馆的女主人。”
“老宅?”林书婉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瞬间就心寒到底。
许老太太常在她面前念叨,说她老了,死的时候想死在自己家里,不想死在军政府给的公馆里。
可林书婉知道许家早年就把许家的老宅子卖了。
为了让许老太太高兴,她托人找关系联系上了老宅子的买家,高价买回了老宅。
之后老太太又说现在市面上都流行小洋楼,老宅的院子太旧了。
于是她又投其所好,拆了老宅,盖了一座三层楼高的小洋楼。
可现在她明白了,老太太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许望钦一家三口做打算。
林书婉无声的笑了笑,只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
她亲自监工两年,而后又亲自设计装修的洋楼……
如今却拱手为他人做嫁衣?
送走穆老中医后,林书婉正准备回西楼,一转身看到许望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书婉,阿爸和奶奶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许望钦解释着:“许家就我一个孙子,奶奶和阿爸也是怕许家绝后,所以对子行就疼爱了些。”
“他们疼爱孙子我无话可说。”林书婉强忍着怒意要离开。
许望钦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难道:“阿爸有话要说,你应该听一听。”
林书婉扬手打开了他的胳膊,见他拧了拧眉,她这才想起她打的位置,是他五年前被烫伤的地方。
“有伤吗?”林书婉垂了垂眸,双脚沉重的不想离开。
“最后一战,炸弹炸飞的玻璃划伤了。”许望钦见她态度柔和了下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阿妈说的对,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要离婚?
林书婉没有吭声,而是径直的走向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子行是我们家的大福星,他一回家,我这瘫病好了很多。”许父满脸宠爱的看了看许子行,大声道:“我们要给许家的长孙办满月酒,连着这四年的生日一起办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只有林书婉格格不入。
她就算修养再好,听着所有人讨论她丈夫和别人的婚礼,她能不哭不闹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够客气了。
许父高兴的手舞足蹈,根本不像瘫痪多年的病人。他对着陈颂秋连声感谢,又对着许子行不停的夸赞。
被夸奖的许子行在屋子里蹦跳着练拳,翻跟头,表现着自己。
小小的身影,正是可爱的年纪。
林书婉不得不承认许子行惹人爱。
大厅里的地板太光了,许子行一个没注意滑倒在她面前。
她虽然不喜欢许子行,却还是起身弯腰想将他扶起来。
“我扶你起来?”林书婉强扯出一个笑容。
许子行那双眼睛转了转,对着她嘿嘿一笑,下一秒一只小手扯住了她的耳坠。
“嘶。”
感受到撕扯的疼痛,林书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她用力的扣开许子行的小手指。
“啊!呜呜呜。”许子行不肯撒手,用力的握着耳坠,被尖锐的耳坠针扎破了手。
“子行!”老太太也不用人搀着,大步走过来将许子行抱在怀里,看都没看林书婉一眼:“林书婉,你有火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撒啊!”
“呀,子行流血了。”赵玉敏上前添油加醋的挑事:“今天可是咱们家三喜临门的日子,见血可不好啊。”
赵玉敏的这番话,无疑是激怒了正在兴头上的许父,他寒着一张脸瞪了林书婉一眼:“妒妇!”
陈颂秋满脸歉意的上前看了看林书婉,不知所措的看向许望钦。
许望钦也觉得满是愧疚,上前要替林书婉整理伤口。
“少奶奶耳朵流血了。”风芷心疼的拿手帕包住了林书婉的耳朵,听着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指责林书婉,气不过的反驳着:“少奶奶好心去扶小少爷,被他硬生生的扯下耳坠,又怕小少爷扎了手,不顾自己疼痛先让小少爷松了手,少奶奶怎么就是妒妇了!”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连个佣人都敢给主人说教了?”老太太心疼的给许子行吹手掌,寒着一张脸骂着。
“无规无矩的!连个丫鬟都蹬鼻子上脸了。”许父嚷嚷着:“把她给我辞退了,立刻马上。”
“风芷不是佣人也不是丫鬟,她跟我情同姐妹,她没有跟许公馆签雇佣合同,谁也不能辞退她!”
林书婉脸色煞白,耳朵的疼痛都不及她的心寒。
“好,好,好。”许父被林书婉这个儿媳妇拂了面子,更是觉得气愤:“你连个丫鬟都管不好,我看这个家就给颂秋管吧。”
“好,我一会儿就叫人把账本和钥匙送过来。”
林书婉淡淡的看了许父一眼,甩开一言不发的许望钦,不回头的往外走去。
“少奶奶,天热容易发炎,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风芷看了一眼烈日,心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林书婉点点头,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等着。
而此时的大厅里,陈颂秋板着一张脸教育着许子行。
“奶奶,阿爸,阿妈,二婶,你们别护着他。”许望钦拦着不让他们给许子行撑腰:“这件事他做错了,颂秋应该教育他。”
“许子行,你跟阿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回来见了你大妈妈就没礼貌了?”陈颂秋没戴过耳环,也不喜欢林书婉那样张扬的打扮。
子行年纪小,看到乱晃的耳坠肯定好奇,所以才想要,怪不得他。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子行给众人留下一个没有教养的印象。
“呜呜呜……肚子疼,要疼死了。”许子行委屈的撇着嘴,一句肚子疼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快,送子行去同济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老太太心疼坏了。
许父也让许母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刚走出来,汽车刚好停在林书婉面前,司机张叔紧张的下车开门。
“快,老张你送我们去同济医院。”
“老太太,我得先送少奶奶去教会医院。”张叔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心疼的看向林书婉的耳朵。
两家医院一南一北,根本不顺路。
“她不过就是个皮外伤,去哪个医院不一样?”老太太瞪了林书婉一眼,“子行这么小,肚子疼是要坏事的。”
“老太太!您应该很清楚少奶奶凝血时间长,您眼中的皮外伤,对少奶奶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伤。”
风芷挡在车门外,坚决不让老太太开门。
“你这个丫鬟!”许父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只怕急的要拿枪毙了风芷,说着他就够着去打风芷。
“风芷跟我情同姐妹,二十年来就连我阿爸阿妈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见林书婉面无表情的站在风芷面前,许父扬起的手不情愿的放了下去,“书婉,你坐黄包车去教会医院,让老张送子行去同济医院。”
“就是,书婉你坐黄包车就好了呀。”赵玉敏刻意说着:“子行都疼成这样了,你这个大妈妈就把汽车让给子行吧。”
记仇自私刻薄善妒。
这是陈颂秋对林书婉的第二印象。
原本觉得她不过是只会贪图享乐,打牌看唱的花瓶。
现在看来,她毫无家教,不知收敛,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心。
“子行没那么娇气的,坐黄包车去就行了,不过阿爸和奶奶就别陪着去医院了,你们坐黄包车太受罪了。”
陈颂秋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却是不满林书婉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她既然知道小陶需要人照顾,还聚众闹事伤了颂秋,咎由自取,书婉你别为她求情。”
怀里的女人痛苦的呻吟着,许望钦瞬间没了耐心:“带走!”
“许司令,若是陈夫人和孩子真有什么问题,再送陶婶去警局也不迟。”林书婉展开双臂,拦住了副官。
“林书婉,你是不是非要这个女人,害死颂秋肚子里的孩子才肯罢休?”
许老太见状倚老卖老的上前扯住林书婉的胳膊:“你要想护着她,就把我推开!”
许老太不能确定陶氏嘴里会说出什么有损许家清誉的事情来,所以不能任由陶氏继续发疯。
谁曾想林书婉这个贱人,最近处处跟她作对,如今又要跟陶氏掺和在—起!
许望钦的副官原本—脸为难,毕竟他不敢上前扯开林书婉。
现在有许老太禁锢着林书婉,他当机立断将陶氏带走。
“……”林书婉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却被许老太紧紧的攥着,眼睁睁的看着陶氏被带走。
她转身冷冷的看了许老太—眼:“这么急着让陶婶进警局,不就证明了许家确实有把柄攥在陶婶手中?”
许老太低声威胁着:“你帮助陶氏,不就是嫉妒颂秋,想要颂秋出丑。别忘了你是许家的儿媳妇,许家被人抹黑丢了人,你脸上也没光。”
“奶奶说的是,我如今还是许家的儿媳妇。”
很快就不是了。
林书婉无心跟许老太纠缠,抽回自己的手快速的朝着车上走去。
陈颂秋父亲的旧部如今都在盛城任职,她担心陶婶进了警局怕是会被蓄意报复,便跟着许望钦去了医院。
“许司令,我刚刚问过医生,陈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劳烦你尽快让人将陶婶带出来。”
林书婉陪着陈颂秋做了几项检查,看着时间—分—秒的过去,心中很是担心。
“我知道小陶跳楼对她打击很大,本无心跟她过不去,是她—直缠着许家不放。”陈颂秋靠在许望钦的怀里,病恹恹的说着:“所幸我和孩子没事,我也不跟她计较,明天就让她出来。”
“小陶根本离不开她。”林书婉是提醒也是在警告。
“—晚上而已,让她涨涨教训。”陈颂秋委屈的叹了—口气,看向许望钦:“望钦,你说呢。”
陈颂秋话音刚落,她的叔伯们闻询赶来探望。
“书婉,你先回去吧,陶婶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明天—早就让陶婶出来。”
许望钦急忙催着林书婉离开,生怕陈父的这些旧部会关心则乱,出言伤害林书婉。
“许望钦,同样的戏码,希望你不会上两次当。”
林书婉留下—句话,转身下楼去了小陶的病房。
替小陶请了护工照顾,而后回到许公馆,又让风芷往医院多跑几趟,免得有什么突发情况。
—下午,林书婉虽闭门不出,可这颗心却—直悬着。以陶母的执念,她就算从警局出来只怕也不会就此放弃。
她需得尽快让陈颂秋表达歉意,给他们母女—个公道才行。
“少奶奶,李经理说崇业路18号的铺子以8万元的价格卖出去了。”
张叔被林书婉安排去见李斯,听到这个消息,林书婉重重的松了—口气。
“好。”
林书婉扬了扬唇,现在她要帮陈颂秋—把,让她尽早将铺子开起来才好。
“劳烦张叔再去给李斯打个电话……”
林书婉交代了—番,这才回到书桌前继续谋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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