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哭。
但是灵魂哭泣,没有声音也没有眼泪。
他颓然坐在台阶上,掩面痛哭。
夏沫在一旁大喊大叫,让摄像别拍了。
现场的人推搡争执,底下人早早拿出手机来看热闹。
江鹤年独自在那里,好像外界都和他没有关系。
有人问这婚还结不结。
“你们没看见外面立牌上贴的名字吗?
苏清月,好像是前段时间死了的江夫人。”
听这话的我赶忙出去确认。
真的。
两个人的婚纱照上,标的是我和江鹤年的名字。
就连照片也被他换了。
这点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开。
我是很后悔连累他的。
在场的人乱成一团,江鹤年从台阶上下来,推开人群往外面走。
夏沫从身后拉住他,问他要做什么。
她的指甲死死掐在他的西装袖口,还执着于做江家女主人的美梦。
但江鹤年机械地甩开她的手。
夏沫拎着裙子想跟上,一步绊倒在人群里,周围人拿着手机蜂拥而上。
“别拍了,我叫你们别拍了。”
她拼命遮掩自己,只能让江鹤年在视线里越走越远。
江鹤年出场以后回到了江家。
他翻箱倒柜。
我起初不知道他是在找什么,后来就看见从废弃杂物间里翻出来我的日记本。
江鹤年小心翼翼地把封面上的每一寸灰都擦干净。
他不着急翻开,只是抱着。
我能清楚地记得日记本里哪一页写了哪些他不知道的事。
之前我害怕,他因为知道我爱他而忘不掉我。
现在,我爱他,只是没有用。
江鹤年抱着日记本过了整整一周,外界流言四起,夏沫进了江家,又从江家搬出去。
她带走了所有能带的值钱东西。
江鹤年没有管。
他下了很大决心,才决定翻开那本日记本。
也许是真的害怕,见到我从未爱他。
可从第一行起,他就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