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眠藏玉斋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温眠藏玉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生如夏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眠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原来温父温母为温鱼找的大师竟然是王墨仁。在最开始进入艺术这一领域的时候,两人便有过几面之缘。王墨仁非常激动,连步伐都快了几分。“眠眠啊,眠眠,真的是你!”“你这丫头啊,狠心,跟着温老头儿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过繁城。”他口中的温老头是温眠的师父,玉雕大师温白。她的温,是随了师父的温,并不是温家的温。被认亲回来之后,同样的姓氏,不过是巧合罢了。一旁的温母温父大吃一惊:“王大师,您确定没认错吗?”“据我所知,这温眠就是村里长大的野丫头,哪里懂绘画书法这些啊!”王墨仁喜悦的脸色对上温母,立刻沉了下来。“温夫人是觉得我王某老眼昏花了?”温父连忙打圆场:“不不,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很疑惑,您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哼...
《离婚协议你秒签,独美后你纠缠不休?温眠藏玉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温眠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原来温父温母为温鱼找的大师竟然是王墨仁。
在最开始进入艺术这一领域的时候,两人便有过几面之缘。
王墨仁非常激动,连步伐都快了几分。
“眠眠啊,眠眠,真的是你!”
“你这丫头啊,狠心,跟着温老头儿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过繁城。”
他口中的温老头是温眠的师父,玉雕大师温白。
她的温,是随了师父的温,并不是温家的温。
被认亲回来之后,同样的姓氏,不过是巧合罢了。
一旁的温母温父大吃一惊:“王大师,您确定没认错吗?”
“据我所知,这温眠就是村里长大的野丫头,哪里懂绘画书法这些啊!”
王墨仁喜悦的脸色对上温母,立刻沉了下来。
“温夫人是觉得我王某老眼昏花了?”
温父连忙打圆场:“不不,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很疑惑,您二位是怎么认识的。”
“哼,要不是当初温白那个老家伙诡计多端,温眠早就是我的徒弟了。”
“她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对控笔线条色彩有着极其的理解,绝对是一个绘画的好苗子。”
王墨仁想起当年的事,就无比悔恨。
“都怪温白!丫头,那老头怎么样了?”
温眠眼眸垂下,不自主流出哀伤。
“师父他已经去世了。”
王墨仁叹口气:“物是人非,过去了,都过去了。丫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改投师门?反正那温老头早就驾鹤西去了......”
一旁的温鱼指甲狠狠扣进掌心之中。
她拿着画作,费了很多口舌,千辛万苦求来的师父。凭什么温眠勾勾手指就能拥有?
就因为她命好,因为她骨子里流着温家人的血吗?
这一切,从小开始是她的,以后注定也是她的。
“阿姐。”温鱼突然靠近温眠身旁,有些难以启齿的:“我内衣带子开了,你可以陪我去卫生间弄一下吗?”
温眠抬眸,原本想拒绝,又想到这种场合,帮她一下也无所谓。
“嗯,走吧。”她和王大师告别,陪着温鱼去了卫生间。
“是哪根带子?”
温眠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温鱼从卫生间离开,然后将门狠狠关上。
温眠反应速度很快,用手去挡。
卫生间的门夹住温眠的手指,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温鱼,你要干什么!”
可温鱼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推门。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温眠无法忍受,更重要的是,这双手还要用来雕玉,不能有闪失。
温眠将手指抽了回来,门被重重的关上。
“温鱼,你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她的包在洗手台上,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外面的人。
温鱼将正在修理中的牌子摆放在厕所门口,确保宴会结束之前,温眠会是一直“消失”的状态。
她不能再让温眠去接触王大师,那是她刚刚拜的师父。
她绝对不能在霍习宴面前被这个乡野丫头比下去。
宴会厅内,没有人发现温眠不见了。
霍习宴看着手中助理吕淮传来的监控视频,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是一段藏玉阁附近的道路监控录像。
今天下午三点零八分,温眠被人绑架了。
这是贺家的人。
所以是贺津宸把她救出来的,因此他们达成了合作交易。
她说,她找过他。
遗落在病房的电话!
霍习宴迅速掏出手机,查看通话记录。
四点十二分,温眠的未接来电。
霍习宴返回宴会厅,找到刚刚拜师结束的温鱼。
“小鱼,温眠给我打电话了,你没听见吗?”
温鱼心跳漏了一拍,又迅速恢复镇定,她摇头:“我在病房睡着了,没有听到什么电话呀。”
“嗯,没事了,你看见她了吗?”
温鱼再次摇头。
还是被发现了。
幸好她在删除通话记录之后,又做了一条未接的通话记录。
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习宴哥哥,我头好疼,好像是脑震荡又复发了,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我让吕淮送你。”
他要去找温眠,好好问清楚,她下午有没有受伤,贺家人到底威胁她什么了,她为什么不和他说呢?
温鱼看着霍习宴消失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
霍习宴对她的关心明显超过了她,一股危机感浓浓的将温鱼包围。
卫生间内,温眠不断尝试自救,她用发卡插-入锁孔,又转又拧,但毫无作用。
被门夹过的手指已经开始中胀,火辣辣的疼。
“嘶。”
抽出发卡的瞬间,尖锐的部分划破手指,淡淡的血腥味散开,疼上加疼,反而没那么疼了。
靠自己,肯定出不去了。
温眠节省力气,靠着门,三长一短的敲击着。
细微却有节奏的敲门声从卫生间内传来。
霍习宴停住脚步,这是摩斯密码,求救信号,他曾经教过温眠的。
“温眠!”霍习宴甚至来不及多思考,他冲进卫生间,从外面打开门锁,将温眠救了出来。
看到霍习宴的那一刻,温眠心情五味杂陈。
他不应该在宴会厅陪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吗?
“眠眠,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看看。”
霍习宴温柔的语气中多了急切。
男人额头上的汗水,焦急的神色,恍惚间,让温眠真的觉得,他是在乎她的。
霍习宴将她抱起来,带离宴会厅。
男人肩膀宽实,让人很有安全感。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自己,温眠鼻翼间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她有些贪恋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怀抱。
怎么能不嫉妒温鱼呢?她有爱她的爸爸妈妈,有爱她的霍习宴。
不等男人问,温眠便低声开口:“是温鱼把我关在里面的。”
这一刻,除了陈述事实,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让霍习宴去厌恶一下温鱼,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下一秒,他的话打碎温眠的所有幻想。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下午在病房已经和温鱼把车祸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小鱼没有理由这样做。
厕所是没有监控的,她说的话无从证实。
可就算证实了,又能如何?霍习宴还是会护着温鱼。
她说这些话很多余,也很可笑。
温眠啊温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下?
窗外雨声淅沥。
房间内,霍习晏紧紧扣着温眠的腰肢。
独占欲浓烈,以至于温眠一度生出恍惚的错觉。
结婚三年,他或许也是爱过她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震了下。
男人毫不犹豫的松开她,去拿手机。
温眠从情潮中猛然惊醒,短信上的内容随之映入眼帘:“习晏哥,我回国了,两天后的接风宴你能来吗?”
温眠的动作僵持着,目光落在“小鱼儿”的亲昵的备注上,怔了下。
随后,心一点点冷了下来。
温鱼回来了?
霍习晏靠坐在窗边,他点了根烟,方才的情潮散尽,此刻眸色晦暗不明,整个人淡漠疏离。
温眠光着脚,若无其事地凑过去。
她眨眨眼,替他掐了烟:“怎么,有心事?”
霍习晏目光深邃,他纵容着她的动作。
半晌,才将手边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缓缓开口:“温眠,离婚吧。”
温眠看着他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心口一凉。
她咬着唇,脸色一瞬间苍白。
半晌,她才苦笑着开口:“是因为温鱼吗?”
温鱼算是温家的养女。
当年,温眠走失,温家收养温鱼。
温鱼从小和霍习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
直到,温眠被找回来,成为霍习晏的未婚妻,温鱼因为身体原因,被温家送去了国外修养。
“抱歉。”
霍习晏深深看向她,声音低沉温和。
像是默认。
温眠的心却更痛了。
都说青梅抵不过天降。
她成为霍太太后,一直掏心掏肺,对霍习晏尽心尽力。
霍习晏待她也很好,足够温柔体贴。
可她,仍旧抵不过温鱼。
他终究不爱她!
酸楚失落,不甘,难过几乎淹没了她。
温眠强忍着眼泪,她穿好衣服,颤着身体下床。
“离婚可以,只是今天是你生日,让我再陪你吹一次蜡烛吧。”
霍习晏怔了下,他声音温柔:“好。”
蛋糕是温眠亲手做的,冷藏在冰箱里。
温眠忍着心头的剧痛,取出蛋糕,放在餐桌上。
霍习晏奶油过敏。
这些年,他过生日,温眠为了他的身体,都是亲自下厨做蛋糕。
可不曾想,这会是最后一回。
霍习晏取出蜡烛,点上。
烛光下,男人五官精致,眉眼英俊挺拔,锋利的棱角在此刻却多了些温和。
整个人斯文清贵,优雅温润。
温眠注视着他,眼眶却彻底红了。
这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然而,他终究不属于她了!
想到这,她的心像是被不断地撕扯般,疼得无法自抑。
“许个愿吧。”
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涩,轻声开口。
霍习晏注视着她,忽地开口:“那就希望眠眠能永远幸福开心。”
他的语气柔和,目光深沉温柔。
像以往一般,对她事事周到。
甚至,连愿望都是为她许的。
温眠却在这一刻忽地崩溃,她死死咬着唇,不想让眼泪落下。
他希望她幸福开心。
可没了他,她又怎么做得到幸福开心?
剧痛分割着她的心头,她的眼角一片湿红。
当年,霍习晏答应霍奶奶娶她。
她无疑是欣喜的。
她被接回温家,人人都说她是乡下村姑。
唯独霍习晏温柔安抚她,说她是迟来的公主。
也因此,她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霍习晏。
却不想,这份爱会是这么痛。
温眠旁避开他的视线,忍着酸涩,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
“习晏哥,这是给你准备的礼物,我也祝你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她的离开,大约也是他的心愿之一吧。
只有霍太太的位置腾出来了,温鱼和他才能在一起。
温眠舌尖尽是苦涩。
霍习晏接过,他很快打开,里面是一块精致的玉雕。
正是他的模样,活灵活现。
温眠强忍着眼泪。
这块玉雕是她承诺帮人刻玉后换来的,价值不菲。
雕刻时更是费劲心思。
原本是打算今天给他的惊喜,却不想成了两人的道别礼。
霍习晏并不清楚玉雕的价值,只知道她用了心:“谢谢,我很喜欢。”
他的温柔,一如既往的致命诱人。
温眠的心被撕扯得更痛,她错开他的视线,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字。
“习晏哥,祝你幸福。”
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啊。
可惜,这份离婚协议书,或许才是她能送给他的最好礼物。
温眠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却也不想让霍习晏瞧见她的狼狈。
说完,她转身回到房间收拾行李。
泪水却克制不住地涌出。
她喜欢了霍习晏七年呢。
可惜,他不属于她啊。
温眠压抑地哭出声。
许久后,她哭得眼角通红发肿,才清洗了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离婚冷静期三十天,她和霍习晏还要三十天后才能领证。
“其实,也不急。”
霍习晏似乎察觉什么,他推开门劝她。
温眠却苦涩地摇摇头。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理由再留下了。
她收拾着行李,良久后拉着行李正欲离开,霍习晏却递给她一张支票。
“钱不够的话,可以提。房子,我把城南的那套留给你,车就算了,你啊,一直都懒得开。”
他的语气温和无奈。
眉眼温润如玉,体贴得让她的心口发酸。
温眠没有拒绝,只是接过支票的手却在颤抖,泪水克制不住地掉下来。
他们……是真的要分开了。
“别哭。”
霍习晏替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忽地柔声开口:“对了,之前不是说有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吗?改天带来给哥哥看,哥哥替你把把关。”
他注视着她,状似不经意的问。
喜欢很久的人?
温眠怔了下,舌尖的苦涩更浓了。
当初朋友打趣要给她介绍对象,她是这么推说的。
可是,她喜欢很久的人就是他啊!
“他不喜欢我这款的。”温眠垂下眸,不敢看他,“只是怕我难过,所以一直没告诉我。”
“中央空调啊。”霍习晏皱皱眉,却很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傻姑娘,你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可,你就不喜欢呢。
她心里难过,抬头撞入霍习晏的眸光里。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笑起来时缱绻温柔,像是星辰闪烁,美得惊人。
从前,她沉溺在这双眼睛里,不可自拔。
可如今……
她该清醒了。
这双眼眸里的星辰,是为温鱼闪烁的。
贺津宸邪魅一笑。
漂亮的脸蛋美得和女人一样。
“对于合作伙伴,怎么能不调查清楚呢?”
温眠红唇紧抿,眼神防备:“掺和进三爷的家事,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她选择求助霍习宴。
面子和命,哪个更重要,她拎得清。
贺津宸摆手,做了一个“自便”的手势。
电话响了几声。
却是温鱼接通的。
“姐姐!”
温眠动作一顿,余光瞥见贺津宸脸上的揶揄。
“把电话给霍习宴,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习宴哥哥,是姐姐打的电话。”温鱼的声音远了几分。
没一会儿,温鱼支支吾吾:“姐姐,习宴哥哥还在因为苏烟撞我的事情生气,说你不要再打来了。”
“有事自己解决。”
“嗯,知道了。”
温眠挂断电话。
心脏开始发痛,是活生生的痛。
身体跟着逐渐麻木。
她很少开口求霍习宴,就这一次。
温眠嘲弄的笑了笑。
温鱼回来了,凡事都是她是第一位。
温父温母如此,霍习宴也如此。
曾经她以为霍习宴是她的退路。
哪怕父母不喜欢她,霍习宴也能给她一隅之地。
可现在,她已无路可退。
“那以后,还要多麻烦贺三爷照拂了。”
贺津宸轻笑,得意溢出眼底:“温小师傅,正好我手里有一笔大单子,那就合作愉快。”
“这批货是港城那边要的,需要你雕母版,手底下工人刻子版,具体要求,你得和我去见那几个港城老板。”
温眠低头:“给我个时间。”
贺津宸凑近她,毫无边界感可言:“就今天。”
男人打了个响指,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身材丰满,穿着制服的女仆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来,你们两个,好好伺候伺候温小姐。”
“给我的御用小师傅,打扮上!”
贺津宸笑容肆意。
病房。
霍习宴提着晚饭回来。
温鱼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习宴哥哥,你手机忘带了。”
“嗯,有人打电话过来吗?”
温鱼摇摇头。
温眠的通话记录早就被她删得彻底。
“那吃饭吧。”
温鱼摇头:“习宴哥哥,今天晚上有一场重要的晚宴,爸爸妈妈要给我引荐一位绘画大师。”
霍习宴语重心长:“还是好好休息,不差这个机会。”
“那怎么能行?”温鱼抬头盯着男人,“在国外的三年已经落下很多了,我要加倍努力,才能成为和习宴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习宴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吧。”
霍习宴点点头。
他顿了顿,开口:“小鱼,车祸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开车的人不是苏烟,和你姐姐也没关系,别往心里去。”
温鱼动作一滞,又恢复如常,笑意盈盈。
“当然不会。”
“我怎么会怪姐姐?她才是温家的亲生女儿,她能让我回家,我已经很高兴了。”
霍习宴笑了笑,没再说话。
京市文化交流晚宴。
温眠陪着贺津宸一起出席。
心中不情不愿,脸上却也只能故作笑颜。
已经答应他合作,总不能当面砸他的面子。
贺津宸的疯劲儿,她今天可是见识过的。
只不过温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温父温母。
温母压低声音,却还是克制不住愤怒。
“温眠!你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用车没害死小鱼,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这样劈头盖脸的责怪,数不胜数。
在温家,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没意义的。
温父温母打心眼里就没看得上她这村里来的丫头。
可妈妈,我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被弄丢,也不是我想要的。
温眠垂眸:“我不是来找你们的。”
“最好是这样!别在这种场合丢我们温家人的见面。”
三言两语间,尽是嫌弃。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
“她是和我一起来的。”贺津宸适时出现,他站在温眠身旁,故作疑惑:“这位是?”
温母先开口:“认识而已。”
温眠点头。
她从未指望母亲会开口介绍她的身份。
“小鱼,你来啦!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
温母转身看到温鱼,关怀备至的迎了上去。
贺津宸勾唇嗤笑。
这温家人,怕是瞎了眼睛。
温眠抬头望去,霍习宴正站在温鱼身边。
两人眼神交汇。
温眠立刻别过头去:“三爷,我们走吧。”
“办正事重要,闲杂人等,退避才对。”贺津宸暼了一眼霍习宴。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泛起冷意。
她穿着一条素色旗袍,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勾勒的更加纤细。
她跟在贺津宸身边,显得那么乖巧。
他明明警告过她,不要招惹贺津宸。
贺家的浑水,有去无回。
“习宴哥哥,你在看姐姐吗?姐姐今天好漂亮呢,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习宴哥哥,要不然你去陪姐姐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等温鱼说完,霍习宴丢下一句:“那你一个人小心点。”然后赶了过去。
温鱼紧紧咬住嘴唇,矗立在原地。
她不过是客套一下罢了,习宴哥哥竟然真的追了出去!
难不成这几年,霍习宴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乡下丫头?
不,不可能。
温眠手臂一痛,霍习宴从后面拉住了她。
灯光下,男人面庞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周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霍总,别来无恙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津宸挡在温眠身前。
霍习宴神色淡漠,微微抬眸:“贺家的小少爷,好久不见。”
整个京市,也只有霍习宴敢用“小”这个字称呼这位混世魔王。
气氛微妙,剑拔弩张。
温眠不想再惹出大的麻烦让别人看笑话。
文化交流会,她代表的是藏玉阁。
“霍习宴,我们去后面说。”
“三爷,您等我一下。”
楼梯间内。
“温眠,什么时候开始,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霍习宴盯着眼前人,抓住她的胳膊。
“不要再去接触贺家人,对你,对温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温家?温鱼吗?
怪不得他这么着急。
霍习宴揽住她。
微黄谜离的灯光下,暧昧的气息不断发酵。
他微微附身,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
“眠眠,就这么心急?”
几个字,让温眠小脸涨红。
那些缠-绵悱恻,颠鸾倒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炸开。
没有夫妻之爱,但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两人不仅一件不落,还格外的契合。
“你,你别乱说。”
霍习宴手指勾住她的连衣裙拉链。
“那我帮你?”
在他手下,温眠总是溃不成军。
防线快要被击溃时,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一室旖-旎。
是和其他通话不同的铃声。
温眠的心猛然一颤。
她迅速起身。
果不其然,对面是温鱼的声音。
“习宴哥哥,你在哪里?我被,我被苏烟的车撞了!”
“什么?”
霍习宴猛然起身,差点将温眠推倒。
仿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温眠庆幸自己没有完全放纵。
否则,此刻的她就是小丑。
电话那边是温鱼柔柔弱弱的哭啼声。
“小鱼,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霍习宴穿上外套,直接给张管家打电话。
“立刻放我出去。”
霍习宴看向温眠,目光冷峻凌厉。
“眠眠,不管你怎么讨厌小鱼,也不能让你朋友去伤害她!”
“我没有。”
“你没有,但是你的朋友撞了她!”
“烟烟她不是那种人,她不会去开车撞人,一定是意外,有误会的。”
霍习宴是真的急了,连西装扣子都少系了一颗。
“温眠,管好你,还有你的朋友!”
门被打开,霍习宴匆忙离开。
张管家看向温眠,满脸抱歉。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您别怪她。”
“没事。”
温眠只觉得浑身无力。
喉咙像堵了一口黄连,吐不出,也咽不下。
在他心中,她可能就是这样阴险狠毒的温眠。
当年也一样,逼走温鱼,不择手段的嫁给他。
温眠觉得眼前的灯光有些晃眼,斑斓破碎。
就和她的婚姻一样......
“少夫人!少夫人!”
温眠晕倒了,张管家冲过去。
再睁开眼睛,温眠看到的人是苏烟。
“烟烟,你怎么来了?”
苏烟咬牙切齿。
“是霍柔莞给我打得电话,让我把你从霍家接回去。”
“你还昏迷着呢!霍家没一个有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你,她儿子早就挂了!”
温眠焦灼:“我没事,温鱼呢?她怎么样了?”
“你开车把她撞了?”
苏烟头大。
“怎么可能?是藏玉阁的店员,帮我倒车,天太黑,碰了她一下。”
“她分明看到是一个男人开的车,然后和霍习宴说是我撞的。她脑子有毛病吧她!”
温眠松了一口气。
“不是你就好,你没事就好。”
温眠就知道,苏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是不是霍习宴那个王八蛋说你什么了?我去找他!”苏烟早就看他不爽了。
不就是仗着霍家太子爷的身份,有几个臭钱嘛!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把人真心踩在地上践踏!
温眠拉住她,摇摇头:“算了,我没事,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也已经离婚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第二天,温眠从苏烟家中离开,前往藏玉阁。
距离不远,她步行前往。
可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
温眠掏出手机,下意识想打给霍习宴。
手指停顿,缩了回去。
他们已经离婚了,这种习惯性的举动真可怕。
他现在应该在医院照顾温鱼吧。
她迅速切换键盘,敲下报警电话。
还未来得及拨通,就被人抢了手机,直接套进麻袋里。
过了半个小时,她被人拖下车,推进一个空荡荡的屋子。
无论是温家女儿还是霍家儿媳妇的身份都没有公开。
她不过是藏玉阁的一个“小学徒”,绑她干什么?
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叼着烟卷的男人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
“呦呵,长这么漂亮?”
“和我那个便宜哥哥睡过了?”男人满口污言秽语,将烟吐在温眠脸上,“这腰,真细。”
温眠后退两步。
“你绑我,贺三爷知道吗?”
男人愣了两秒钟。
“你认识我?”
温眠满眼警惕。
“我不认识你,但你的人在藏玉阁附近等我,明显是有备而来。”
“我在藏玉阁没得罪过人,只给贺三爷做过一件玉雕。”
贺行路猛猛拍手,哈哈大笑,像个疯子。
他猛然掐住温眠的脖子。
“因为你的玉雕,老爷子他妈的分了贺津宸三座港口!”
“老子动不了贺津宸,还弄不了你这个表子?”
门被踹开。
贺津宸带着人闯了进来。
“杂-种,动我的人,不想活了?”
他冲过来,抓住贺行路的衣领,直接把人砸在墙上,血吐了满地。
温眠被吓了一跳,捂住脸。
“贺津宸,你,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
“把他拖出去。”
贺津宸和温眠第一次见他是大不相同。
没了插科打诨的气息,满是暴虐的肃杀之气。
这人,果然和传闻中的那样危险。
“温小师傅,很抱歉啊,让你受惊了。”贺津宸递了张纸巾,“擦擦脸上的血。”
温眠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
贺津宸嬉笑:“逗你玩的。”
“骗我一个亿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
温眠有些恼怒,甩开他的手。
“贺三爷,贺家的三座港口恐怕不止一个亿吧。”
贺津宸正色。
“别生气啊,温小师傅,我替那个杂-种弟弟给您道歉,想请人,也不知道用温柔点的手段。”
她眉头微蹙,像只发脾气的小兽。
“贺三爷,你们贺家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是一个做玉雕活的。”
贺津宸后退两步,双手环抱踱步。
“这事原本和小师傅的确没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我弟弟盯上你了,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温眠眼眸一沉。
贺行路能绑她一次,就有第二次。
“所以啊,你得找个靠山。和我合作,我保你平安,还少不了钱赚。”贺津宸眉眼微挑。
“或者,你让温家出手?再不济,去找霍家?贺行路不会动霍家的人。”
“你查我?”
温眠在蛋糕店的玻璃橱窗前停下脚步,她不慌不忙,假装在看甜品。
透过玻璃的反射,两百米左右的梧桐树下面,一道灰色的可疑身影正紧紧盯着她。
温眠心跳加速,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历历在目。
“美女,买蛋糕吗?”
“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儿吗?”
店员笑意盈盈地把温眠迎进来。
面对盘中精致可口的糕点,温眠提不起半分兴趣。余光始终盯着那抹黑影,梧桐树下的人明显也等得十分焦躁,不停地来回踱步。
下一秒,一辆白色面包车路过,车门突然打开,直接将黑衣人给扯了上去。
速度很快,力道很大,不像是一伙人。
温眠疑惑,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其他人,立刻离开蛋糕店,匆忙返回私人公寓。
藏玉阁得罪的人是贺家,这次又不知道是哪个私生子。
果然如同霍习宴说的那样,贺家的浑水太深了。
可是已经掺和进来,就没办法全身而退。
电话铃声打破安静,温眠按下接通键。
“温眠,从霍氏辞职,怎么不把东西拿走?占着工位,等着谁给你收拾呢?”
对面劈头盖脸的骂过来,是霍氏集团市场部的经理。
温眠入职霍氏后,这位王经理一直想带她出去喝酒应酬,都被温眠用各种理由拒绝了,明晃晃的不给对方面子,王经理自然一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时不时给她小鞋穿。
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温眠便得过且过,她不想在霍习宴的公司闹出事情,给他添麻烦。
因为离婚的事,她离职匆忙,的确还没来得及收拾。
“麻烦您了,我马上过去处理。”
霍氏集团大厦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当初霍习宴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提出让她来上班。她为了多了解,多靠近这个男人,放弃自己原本的手艺,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没想到,进了霍氏之后,她这样的小职员,连见一面大总裁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促进感情了。
三年,浑浑噩噩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的工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一段时间不来,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那一小株郁金香还是她特意从半山别墅掰下来种植的,幻想着有家的味道。
现在她很清楚,相爱才叫家,不爱的和酒店的床没什么区别。
温眠将属于她的东西装进箱子里。
抽屉里有几张开年终大会时,她偷拍霍习宴的照片,她一并丢进箱子里,等带回家再丢了。
有关于他的东西,她一件也不想留。
“呦,我说这公司里怎么多了点骚味,原来是有人回来了。”员工luna阴阳怪气。
她男朋友曾经偷拍过温眠被她发现过,她一直看温眠不爽。
“销售部,靠得是口才和能力吃饭,不是每天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白莲花模样就行的。”
温眠当初就懒得和她计较,现在快要离职了,更没必要争执。
她捧着箱子向外面走去,却被Luna拦住。
“你是不是聋?没听见我和你说话呢!又开始装委屈了?”
luna最讨厌她这副自恃清高的样子,,别以为她没看过温眠的档案,孤儿院出身,连大学都没读完,在这儿装什么呢!
luna一把夺过温眠手中的纸箱。
“还给我。”温眠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了。
“那你倒是说说,勾引我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拉扯间,纸箱被撕破,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包括她偷拍霍习宴的那些照片。
单恋的心事碎了满地。luna仿佛发现惊天秘闻一样,立刻将那些照片捡了起来。
她语气嘲讽:“温眠,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勾引我男朋友就算了,还妄想攀附霍总?”
“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霍总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女人?还偷拍,真是不要脸啊!”
偷拍大总裁这种新鲜事,立刻吸引了很多员工,众人围聚过来看热闹。
luna挑眉:“你还真是爱当小三啊,虽然霍总没有公开过,但是他好像已经结婚了,喜欢有妇之夫,你也太不要脸了。”
众人纷纷附和。
温眠抬眸盯着她,语气冷漠,一字一顿。
“我的东西,还给我。”
“你的东西?你也好意思说!你这是侵犯了霍总的肖像权,我要去告诉霍总,看他怎么惩罚你这种人!”
温眠身体微微颤抖,她不希望这件事闹到霍习宴那里去。在他那里,明明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再继续丢人,她只觉得头大。
“侵犯谁的肖像权?”
熟悉又凌厉的声音由远至近,霍习宴穿过人群,站到对峙两人面前。
这是luna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大总裁,激动的手指发抖。
“总,总裁......”
销售部的王经理连忙跑出来:“霍总,您来了。抱歉,让您看笑话了,这个温眠已经辞职了,我马上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之前在我手下,就不服从管理,让她出去应酬不去,喝酒不去,甚至团建都推托。这种不利于团结的员工,就算是不辞职,我也是要开除的!”
站在霍习宴身后的助理吕淮撇了撇嘴。
只能祝这经理好运了,敢让总裁夫人去陪酒?他真是疯了。
luna在一旁煽风点火:“霍总。她还勾引我男朋友,偷拍您。”
温眠眼眸微垂,表面冷静,掌心内已经布满汗水。原本以为能息事宁人解决,却没想到,直接闹到了霍习宴的面前。
luna眉飞色舞,双手环抱,挑衅的盯着温眠,摆足了看好戏的架势。
“霍夫人需要勾引你的男朋友?”
霍习宴眸光深邃,声音低沉,“我老婆偷拍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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