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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工厂改制，大家各奔东西。”
阿姨摸着照片里穿工装的姑娘，“我的气泡就再也没飘过 —— 直到看见你，姑娘。”
陆沉突然开口：“所以气泡是职场压力的产物？
当人们不敢说真话时，就会用这种方式表达。”
“小伙子说得对。”
阿姨点点头，“你们现在管这叫‘社畜’，我们那时候叫‘单位人’，但心里的苦啊，都是一样的。”
夏雨看着阿姨发间的白发，突然想起自己奶奶 —— 她总说 “以前上班，连喘口气都怕被人说偷懒”。
她伸手握住老人粗糙的手，头顶飘出温暖的橙色气泡：“阿姨，明天起您不用扫地了，来当我们的‘气泡顾问’吧？
茶水间零食随便吃。”
阿姨笑出满脸褶子：“好啊，我给你们讲那时候的故事 —— 比如怎么用气泡传递情书，比现在的微信有意思多咯！”
陆沉掏出手机记录，夏雨看见他头顶的粉色气泡越来越明显，像团棉花糖。
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茶水间的零食柜在余晖中闪着光，阿姨的气泡慢悠悠飘出来，是褪色的蓝色：“真好啊，现在的年轻人，敢让心里话飘在天上了。”
下班时，夏雨挽着阿姨的胳膊走在前面，陆沉抱着她的零食袋跟在后面。
路过张总办公室时，她转头喊：“老板！
明天记得给阿姨办入职手续，工资从你的咖啡经费里扣！”
张总的哀嚎声从背后传来，夏雨看着自己和阿姨交叠的气泡，忽然觉得这世界奇妙极了 —— 老一辈的沉默，和年轻人的张扬，最终都化作彩色的泡泡，飘向同一个方向：自由地表达，认真地活着。
陆沉忽然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薯片碎屑：“明天的粉色领带，配什么气泡？”
“配草莓蛋糕。”
夏雨抬头，看见他眼里倒映着城市的霓虹，“再加上一句 ——‘陆沉，你的领带比晚霞还好看’。”
“突然这么正经？”
陆沉挑眉。
“偶尔正经一下，” 她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免得你以为我只会吐槽 —— 其实我还会夸人，尤其是……尤其是？”
“尤其是请我吃螺蛳粉的人。”
夏雨笑着跑开，头顶的粉色气泡里，隐约有两颗连在一起的小心心。
月光洒在写字楼玻璃幕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