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龌龊。
我没有立刻回到这权力的漩涡中心。
我知道,仅凭无念山传授的技艺和满腔恨意,不足以撼动根基深厚的仇敌。
我需要力量,看得见摸得着的力量。
兵权。
这是乱世中最可靠的东西。
于是,我没有选择潜入京城成为某个权贵府邸的幕僚或杀手。
我去了北境。
那个曾经由我父亲镇守,如今却烽烟四起的边关。
我化名“陌珩”,凭借在无念山伪造的清白背景和一身过硬的武艺,以及对北境地理、民风、乃至敌国习性的惊人熟悉(这些,是父亲从小教导我的),成功投入了驻守燕云关的折冲都尉麾下,成了一名最普通的斥候。
边关苦寒,军纪森严,远非昔日苏府的锦绣可比。
但我甘之如饴。
黄沙、烈风、金戈、铁马,这一切都比京城的虚伪更能让我感到真实。
斥候是军中最危险的兵种,深入敌后,刺探军情,九死一生。
但我活得很好。
无念山七年的训练,让我在黑暗中如鱼得水。
我的侦查精准无比,我的预警及时有效,我的身手让同袍惊叹。
很快,我因屡立功勋,从一个小小斥候,被提拔为队正。
第一次带队巡逻,我们就遭遇了一支百人规模的北蛮游骑。
敌众我寡,形势危急。
同袍们有些慌乱,看向我这个新晋的、看起来甚至有些文弱的队正,眼神中带着怀疑。
我没有多言,拔出腰间那柄无念山所赐、名为“焚心”的狭长战刀。
刀身在残阳下泛着幽冷的寒光。
“结阵,迎敌!”
我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
我利用熟悉的地形,将小队引入一处狭窄的谷口。
“弓箭手准备,听我号令!”
北蛮骑兵呼啸而至,马蹄声如雷。
在他们即将冲入谷口,阵型被压缩的瞬间,我厉声喝道:“放箭!”
箭雨倾泻而下,冲在最前的蛮兵纷纷落马。
“刀盾手,顶住!”
蛮兵的冲击力极大,盾阵摇摇欲坠。
我深吸一口气,运转内力,身影如鬼魅般掠出。
“焚心”出鞘,带起一片血花。
我的刀法,糅合了苏家枪法的刚猛和无念山暗杀术的诡谲,每一刀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我如一柄最锋利的锥子,硬生生撕开了蛮兵的阵线。
我的悍不畏死,我的杀伐果断,瞬间点燃了身后袍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