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亮着灯。
轻轻推开门缝,她看见秦墨阳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着文件,手里握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他的表情在台灯下显得格外疲惫,眉头紧锁,目光空洞地盯着某处。
那一刻,俞婉宁突然意识到,这五年来受苦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无论秦墨阳隐藏了什么,那显然也在折磨着他。
清晨,俞婉宁起床时,秦墨阳已经在客厅处理工作了。
他看起来像是整夜未眠,但依然精神奕奕地和她讨论如何返回上海——高铁票也全部售罄,最后他们不得不租车回去。
回程的路上,秦墨阳开车,俞婉宁坐在副驾驶整理会议记录。
沉默不再那么令人不适,反而有种奇怪的舒适感,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