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敲了三下门。”
六号房女人说。
“但我记得我说的是,‘你听到那声了吗?
’不是。
你说的是‘出了事’。”
他强调。
“你确定?”
“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那时我正准备洗衣服,我把手浸在水里,听见你那句话的时候,我抽回了手。”
五号房女人低头:“我记得他是穿着干的衬衫下来的。”
“我当时就换了。”
七号房男人说。
“可我记得你下楼时,衣角湿的,滴了水。”
七号房男人一怔。
“你记得水滴在哪?”
“五号房的门口。”
他沉默了。
然后看向五号房的女人:“你在门口干嘛?”
“我听见楼下有动静,我正准备下楼。”
“你开的门?”
“不。”
“可我记得你门是开着的。”
五号房女人没有回应。
她只是慢慢地说:“我记得我站在楼梯上,看你往下走。
你头也不回。
我还记得你右手是空的。”
“我记得我手里拿着钥匙。”
他低声说。
六号房女人插话:“钥匙?
哪把?”
“银色的那把。”
所有人都抬起头。
“你什么时候拿的?”
“我不记得。”
他看向柜台,“可我记得我把它放回来了。”
他们全部看向柜台。
那把钥匙——还在。
好好地,躺在那儿。
像是一直没离开过。
零点三十九。
五号房女人轻声道:“我们现在说的这些,也许根本不是为了还原那天晚上的事。”
“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我们彼此不要怀疑——是自己动了她。”
零点四十一。
没人愿意再讲自己是第几个知道老板娘“死了”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再讲下去,也只会把时间线讲破。
现在,他们开始讲“她坐下那一刻”。
那一刻,才是真正的转折。
—“我看到她坐下去。”
六号房的女人说。
她声音很低,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空椅子。
“是几点?”
有人问。
“我不记得时间了。
但我记得画面。”
“说。”
“我从楼上下来,看到她站在柜台后。
她没看我们。
她只是慢慢地往那张椅子走过去,然后坐下。
坐得很稳。
双手搭在腿上,眼睛没闭。”
“那你为什么没说她还活着?”
“因为她坐下之后,再也没动。”
“你没说你看到她站着。”
“我说了。
她当时是站着的。”
五号房的女人轻轻笑了一下。
“你记得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