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气息。
云清月隐藏在通风管道中，俯瞰下方。
七个“云潇”复制体同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瞳孔空洞无神，但却整齐地转向主控室的方向，仿佛能够穿透墙壁看到她的存在。
“二哥，我看到四哥了。”
她低声对着耳麦说道，“但情况比想象的糟糕……他们有七个复制体……”耳麦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随后是云骁断断续续的声音：“找到……记忆提取机……破坏核心……小心段……”声音戛然而止。
下方，段无涯正将一种黑色的液体注入主机。
液体如同有生命一般沿着导管流淌，迅速覆盖了每个复制体的身体。
他们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了与死者相同的星图纹路，显得异常诡异。
“第七个祭品不是心脏，而是记忆。”
段无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直接穿透了墙壁，传到了云清月的耳边，“云潇的通灵体质是绝佳的载体，只要提取他关于你的所有记忆……”他突然抬起头，紫黑色的眼睛直视通风口，似乎真的看到了她。
“尤其是你开启玄天眼那天的记忆。”
云清月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七岁那年，她首次开启了玄天眼，四个哥哥围绕在她身边守护了整整三天三夜。
如果这段记忆被提取……“不好！”
她猛然撞开通风栅栏，纵身跃下。
半空中，她甩出七张符纸，化作火鸟扑向主机。
段无涯不慌不忙地抬手，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一面盾牌，挡住了火焰。
“来得正好。”
他微笑着说道，“复制体需要原主的情绪刺激才能激活。”
说罢，他按下了一个按钮，云潇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剧痛如同电流般穿过云清月的全身，这是玄天眼带来的共感效应。
她踉跄着跪倒在地，看到七个复制体同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皮肤上的星图纹路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
“你每使用一次玄术，门就会开启一分。”
段无涯缓缓走向主机，“因为你的力量本身就源自幽冥。”
他挥了挥手，打开了一个投影。
画面中显示的是二十年前的玄门大殿：年轻的段无涯穿着道袍，跪在香案前，身后站着抱着婴儿的云凌霄。
掌门正将一枚铜钱按在婴儿的眉心，婴儿的右眼瞬间变成了金色。
“师父偏心。”
现在的段无涯轻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