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在一家成衣铺帮人绣喜服和跑腿来过活,算一算时间,也来盛京一月有余了,但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不禁有些泄气。
我原是富庶的商贾家小姐,家业凋敝,家人急病离世,余下我孤身一人来盛京投奔亲戚,我把过往遭遇隐去关键部分告诉他。
“一个人,肯定受了不少苦。”
沈宴语气轻轻,亮晶晶眼里像升起一团水雾,神色却黯然。
“其实也还好,流泪几次就变坚强了。”
我露出一丝微笑,故作轻松。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陪着你。”
沈宴侧身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处,均匀的气息带着酒后的潮湿落在我脖子上,轻轻柔柔,像是被用羽毛挠痒。
“你醉了?”
我慢慢侧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垂下的青丝随风微微摆动。
我指尖微颤,羞怯却不敢动,心跳如鼓,面上微热。
风停了,四下俱静,飞鸟都隐匿回巢,河水也静下来。
他的呼吸声洒在我耳边,却给我心里带来一片安宁。
我抬头直视前方,宫殿里的宫灯已经熄灭半数,恢弘森严的气势也被削弱了些。
护城河拱桥上,更夫提着铃铛和梆子快步走过,月光拉长他的影子又投入河中,影子飘动,又一闪而过。
这酒量也太一般了,我在心底暗暗嘀咕。
河风夹着凉意吹来,丝丝缕缕,我竟然升起了让时间停止的念头,让我在这短暂的安宁中,忘掉伤痛。
03、时间悄然溜走,转眼已至腊月寒冬,落雪簌簌,天地之间落了一片白茫茫。
而虞州,是不会落雪的。
盛京地处北上,从小在南边生活,我第一次度过如此寒冷的冬天,冷的指尖都痛。
更不要说是穿针引线了。
我把手放在嘴边哈气后合上搓一搓,想让冻僵的手暖和一些,能让绷子上的花绣得更快。
一辆精美四轮轩车停在店铺门口,有人掀帘下车,我以为又是哪位王孙小姐来订制华裳,看清楚了才发现来人是沈宴,他径直朝我走来,给我披上一件松青色的软裘,软裘里子都是小狐狸毛,轻巧又保暖。
“你来做什么?
订制喜服?”
我故意逗他“盛京不比虞州气候,我担心你受冷。”
“我....”我一时赧然,忘记要说些什么。
“这是取暖用的龙炭,用松柏和柞木的硬木头制成,烟少耐烧,送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