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地盯着远处楼下向外吼叫护主的狗。
时过多日,城里已经把能送出去的死囚活囚,那些本身有罪的人都送出去了。
而今天,是第一批“自愿的人”,我左手里拽着份名单,上面全是“自愿的”老人名字。
而那只冲人群疯狂吠的叫布瑞弗的狗,它的老主人安吉拉婆婆被选定了。
我冷眼看着善良的天使被人架着推出去。
一时觉得,我隔壁那个庄重的正级椅子上,不如坐一只叫布瑞弗的狗。
布瑞弗呜咽跳墙跟了出去,这种死也要死在一起的勇气,让我动容,于是我摁熄了烟头,对准她们俩,扣下了扳机。
我的手一向很稳,但我的心在破碎。
随着它破碎的,还有我坍塌的世界观。
人间地狱的所在地,这一刻被具象化。
原来不是人眼所及,而是人心所向。
死了好啊,一了百了。
没有折磨,没有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的悬剑压力。
可还有那么多,死都不怕的人,却害怕活着。
甚至害怕别人的死,换不来自己生存的价值,怂恿将人推入吃人的红黑旋涡。
善良者牺牲,胆小者苟活,丑陋嘴脸、下作手段,在这喧嚣世界,真是要命了!
隔壁胆小的老鼠听到枪声响,怒气冲冲锤开我的门进来:“噢,我的上帝!
你再扰乱神的旨意,下次我可不保证,你也是自愿加入他们的一员。
我亲爱的副官,你知道,我不愿意这样做,你的能力我欣赏得要命,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会伤心永远地失去你啊,兄弟。”
这只老鼠用最狠厉的威胁语气,告诉我,他无能得彻底。
“哦,亲爱的爱德华长官,我刚才手滑了一下,怎么惊动了你呢?
你知道的,我最近练枪起来没感觉,啧啧,手法似乎退步呢。”
说着我严肃地朝他举枪,他瞬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举着双手“oi,兄弟,放下好吗,放下”。
而我虚开一枪的同时,语气夸张地拟声吓唬他:“砰——”无事发生。
我恢复开玩笑的样子,朝他爽朗道:“你看我都忘了上膛,胆小鬼长官。”
他忒了口沫子,骂骂咧咧离开,而我关上了门。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
3那天,我抽着烟看着从门缝塞进来的名单上一个叫“华子”的人,这个让我想起故乡的名字,成了我的破局石。
我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