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我的人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甚至可能,是倒退键。
11我终于忍不住,和爸妈摊牌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们,让他们看那些视频,那些评论,那些人肉信息。
我以为他们会震惊,会后悔,会自责。
但我错了。
我爸看完视频,勃然大怒。
“这哪个王八蛋拍的?
还敢发到网上?
侵犯隐私!
我要告他!”
他关注的重点,不是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恶劣,而是谁把他的“隐私”泄露了出去。
我妈则在一旁哭哭啼啼。
“我们做错了什么啊?
不就是声音大了点,拿了点东西吗?
至于这样吗?”
“现在的人心怎么这么坏啊?
见不得别人一点不好!”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觉得自己是受害者。
“爸,妈,现在不是追究谁拍视频的时候!”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是你们的行为!
你们的行为被放到了网上!
所有人都知道了!
我的工作都可能丢了!”
“丢了就丢了!”
我爸满不在乎,“一个破工作有什么了不起?
大不了回家,爸妈养你!”
“就是,咱们又没偷没抢,怕什么?”
我妈跟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着他们理直气壮、毫无悔意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们不是坏。
他们是蠢,是自私,是无知。
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无知之恶”。
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那套扭曲的逻辑来衡量一切。
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对别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他们更意识不到,他们的行为,已经把我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们毁了我……”我喃喃地说,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说什么傻话呢?”
我妈试图过来抱我,“我们是你爸妈,怎么会毁了你?”
我猛地推开她。
“别碰我!”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最亲的人,第一次感到了生理性的厌恶。
这个家,这个充满“毒素”的家,我一秒钟也不想待下去了。
12我搬了出去。
租了一个偏远的小单间。
切断了和父母的联系。
但这并没有让我摆脱噩梦。
“社会性死亡”的体验,远比我想象的更残酷。
我试图找新的工作。
但我的简历,只要一经过背景调查,就会石沉大海。
我的名字,我的经历,已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