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袋拍在前台,“我要查这半小时内,谁进了15楼,谁往我房间塞了东西。”
小姑娘的脸白了:“这得保安队长同意……我报警。”
琳琳掏出手机,手指悬在110键上,“或者你现在打电话叫他下来。”
五分钟后,保安队长老吴揉着眼睛从楼梯间上来。
他四十来岁,啤酒肚把制服撑得鼓鼓的,可看监控时眼神却很锐利:“您说的时间是19:23到19:30?”
琳琳盯着监控屏幕上跳动的时间码,19:23她刚进1507,19:25走廊灯突然暗了一下——老吴说那是电路波动,可19:27,画面里出现了个人。
是个男人。
他穿着深灰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半张下巴。
琳琳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那下巴的弧度,和送她来酒店的出租车司机像极了。
男人走到1507门口,弯腰塞卡片时,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一点,露出后颈一道疤,暗红色的,像条扭曲的蜈蚣。
“停!”
琳琳扑到屏幕前,指甲几乎戳碎玻璃,“这个疤!
我见过!”
老吴凑近看:“您确定?”
“今天下午。”
琳琳的声音在抖,“我从第一家酒店打车来这儿,司机后颈就有这个疤。
他说他开银色捷达,车牌是……”她突然顿住,想起下车时司机找零的手,指节上有块褪色的纹身,是朵黑玫瑰。
监控里的男人塞完外卖袋,转身时帽子彻底滑下。
虽然只拍到半张脸,但那道疤、那身衣服,还有他走路时微微踮脚的习惯——和出租车司机一模一样。
“能看清他怎么进来的吗?”
琳琳抓着老吴的胳膊,“电梯?
楼梯?”
老吴调出一楼监控,19:20,男人从侧门进来,保安亭的值班员正低头玩手机,根本没注意。
侧门的门禁卡是酒店员工才能用的,可男人没刷卡,他只是伸手推了推门,门就开了——像早就知道那扇门坏了,锁扣松了半年都没人修。
“他知道酒店的漏洞。”
琳琳的后背沁出冷汗,“他知道我换了酒店,知道我的房间号,知道我爱吃猪脏粉……”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打车记录——下午那单出租车,司机姓名栏写着“张大海”,可评价区有条留言:“司机人很好,后颈有个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