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愿意二字,进王府那一日起,妾从未想过此生还要侍奉别人!”
这一句句质问就像一把把匕首扎进我的心,我恍若一只被触怒的兽,起身朝堂屋挂着剑的地方跑去,手握着剑柄抽出来,赵康吓了一跳,拔腿朝我走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玉白的脖颈被划出一道深深地血痕,血顺着脖子淌了出来。
赵康忙抱起我往床上去“来人,快去请太医,快去!”
“先去把蒋裕叫来!”
蒋裕出身世家大族,通诗书,懂医术。
看着赵康眼底的着急,我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赵康急切地在床边走来走去,责怪蒋裕“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原来竟是蒋裕!
想来是得了太子的命令,太子果然不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只要达到目的,如何会在意我的死活?
提前戳破窗户纸,只会把我立在危墙之下。
赵康这几年的生活太顺遂,被推的太高,狂妄自大。
焉知心里忌惮的严崇才是忠心之人。
蒋裕出身士族,早就看不惯赵康所作所为,哪有在皇帝与太子都身强力壮时设立摄政王?
他早倒向太子,欲早日匡扶皇室。
“王爷放心,伤口不深,暂无大碍”赵康坐下来,伸手抚着我的脸“严崇那边好好跟着,别再把手伸进本王的后院,无端一句妄言查实再来回禀。”
“是,此事是臣太过着急。
望王爷恕罪”满室沉默,好半晌,赵康开口“下去吧是”蒋裕退出内室再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赵康直直地坐在床边,看我醒来满脸激动。
俯身抱住我“阮娘,是我不好。”
我轻轻抵着他“王爷不再想将妾赠与他人了吗?”
赵康抬手拭去我的泪珠,揽过肩膀,“怎会?
就是阮娘愿意,本王也不会同意。”
他简单述说原委,原来是那几个泼皮无赖在我门前骚扰时严崇为我出头这事。
“那日,门前都是闲话——,不堪入耳,妾堪堪受辱,几乎崩溃。
是严崇来吓走这些人,他说是奉王爷的旨前来搭救,说是王爷让他照看妾。
婚仪当日妾还向王爷道谢,王爷难道忘了吗”进府当晚,大红帐子床上我向他郑重道谢,谢他救我于谣言。
只是当时红烛摇曳,赵康只留下一句“不足挂齿”就没在细问。
“阿阮,最近事情太多,心力交瘁,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