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
钻进废弃的地铁隧道,一股子潮湿、发霉、混合着老鼠屎和陈年垃圾的味儿扑面而来。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吐出来。
但现在,这强化过的狗鼻子…哦不,狼犬鼻子,只是精准地分析着成分,顺便过滤掉了那些让人不适的部分。
还行,至少比露天睡大街安全。
头顶是轰隆隆驶过的地铁,脚下是冰冷坚硬的铁轨和碎石。
我在黑暗里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缩起来,像条真正的流浪狗。
不,老子不是狗。
老子是编号十七。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特别是被子弹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
但这都不算什么。
最操蛋的是后颈那个芯片,跟个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就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凌朔那个狗娘养的,正隔着老远用遥控器戳我神经。
他在尝试重新控制我。
想把我变回冷库里那些只知道听指令的行尸走肉。
做梦!
老子的意志,就算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也比钢铁硬!
我咬紧牙关,任由那电流在脑子里乱窜,眼睛死死盯着黑暗,感受着身体里那股越来越熟悉的力量。
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我能听到地面上几条街外警笛的呜咽,能听到隧道深处老鼠窸窸窣窣的爬行声,甚至能听到角落里水滴落在铁轨上的清脆回响。
嗅觉也一样,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垃圾桶里食物腐败的酸臭,还有…嗯,几百米外有个哥们刚撒了泡尿。
操,这能力有时候也挺恶心的。
靠着这些“天赋”,我躲开了好几波警察的搜查。
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地面上转悠,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要找的“怪物”,就在他们脚下的黑暗里潜伏。
生存不成问题。
以前当流浪汉练出来的本事还在。
垃圾桶里总能翻到点吃的,偶尔还能“狩猎”点别的。
比如昨天,就顺了某个醉鬼的钱包,换了几个硬邦邦的面包。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像只昼伏夜出的野兽,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等待复仇的时机。
直到这天夜里。
“啊——救命!!”
一声凄厉的尖叫,穿透了地铁运行的轰鸣,像把冰锥子扎进我的耳朵。
女人的声音。
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紧接着是男人的怒吼和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巨响。
出事了。
我几乎是本能地弹了起来,四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