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竟也有颗朱砂痣。
“那是我母亲,血手堂前楼主。”
沈砚之点燃烛台,画像上的女子手腕处缠着与云母相同的银镯,“十三年前,靖北王误以为云家私通北戎,我母亲为报云家救命之恩,假扮杀手引开追兵,却被真正的凶手——当今太后,斩下头颅送去靖北王府。”
云挽歌只觉一阵眩晕。
画像上生母的眼神似在诉说什么,她忽然注意到画像下摆着个檀木匣,正是七年前母亲悬梁时手中攥着的那个。
匣中躺着半幅残破的舆图,边缘绣着的惊鸿纹,与萧承煜的断笛、靖北王府的令牌一模一样。
“这是前朝金銮殿的地图,”沈砚之拿起舆图,血珠突然从他指尖渗出,滴在图上竟显出血字,“玉盏残片合璧之日,便是宝藏现世之时。
而开启宝藏的钥匙,是云家双生血脉的心头血。”
云挽歌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她终于明白为何沈砚之一直留着胞弟,为何太后急于追杀他们——原来真正的诅咒,是云家双生子的血,能解开前朝宝藏之谜,而这宝藏,正是颠覆皇权的关键。
“砚之兄,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双生兄妹,对吗?”
她摸着胸前残片,想起孩子眉间的朱砂痣,“当年你救下弟弟,不是为了保护他,是为了用他的血祭盏。”
沈砚之笑了,笑得像个疯子:“不错!
你母亲用自己的血封印了残片,只有你们双生的血才能解开!
七年前我看着你父亲的头滚在雪地里,就发誓要让云家断子绝孙——”他突然揪住她衣领,“可你偏偏活着,还带着残片活到现在!”
孩子的哭声从襁褓中传来,云挽歌趁机咬住他手腕,指尖银针刺向他膻中穴。
沈砚之吃痛松手,她趁机抢过孩子,琉璃眼扫过石室暗格——那里摆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的,正是萧承煜父亲的佩刀“惊鸿刀”的残片。
“挽歌!”
沈砚之的银针擦着她发梢飞过,“你以为拿到舆图就能救萧承煜?
太后已经下旨,明日午时三刻,在午门斩了他!”
她抱着孩子冲向暗门,却在推开的瞬间怔住——门外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为首者捧着金銮殿的玉盏,正是皇帝案头那只。
而玉盏底部,赫然刻着与残片相同的断笛纹路。
“云姑娘,”为首的黑衣人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