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带刺的玫瑰?”
徐音儿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四目相对间,她从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到了藏在温柔下的汹涌暗流——这就是未来的暴君,连调情都带着掌控欲。
“太子若只想寻欢作乐,大可去秦楼楚馆。”
她直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但音儿身为太子妃,更愿为殿下分忧。”
夏庭阳眯起眼睛,收回手时摩挲着指尖,像是回味她肌肤的温度:“有趣。”
他忽然起身,袍角扫过案几,“今晚戌时,本太子要看到不一样的你。”
门扉关闭的瞬间,徐音儿跌坐在榻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窗外暮色渐浓,她望着铜镜中陌生的面容,暗暗发誓:“夏庭阳,这一次,我要改写我们的结局。”
第二章 暗潮初涌御花园的夜露沾湿了徐音儿的裙摆,她捏着绿萝打探来的消息,在九曲回廊处停下脚步。
前方假山后传来细碎交谈声,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说话的两人——太子庶弟宁王夏庭翊,正将一个沉甸甸的锦盒递给太子伴读周岩。
“明日早朝,还望周大人美言。”
夏庭翊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谄媚,“太子若能在陛下跟前为我求个江南盐运使的职位……”锦盒打开的瞬间,珠光映亮周岩贪婪的脸。
徐音儿握紧拳头,历史上宁王正是靠贿赂朝臣,在江南拥兵自重,最终成为推翻夏庭阳政权的主力。
她屏住呼吸,刚要转身离开,却不慎踩到枯枝。
“谁?”
夏庭翊猛地转身,腰间佩剑已出鞘半截。
徐音儿心一横,缓步走出阴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宁王殿下,方才我在追一只流萤,不慎惊扰了您……”夏庭翊看清来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很快又换上温和的笑:“原来是太子妃,夜深露重,娘娘还是早些回宫吧。”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周岩怀中的锦盒,“有些东西,看多了可不好。”
回到椒房殿,徐音儿将自己摔进软榻。
绿萝捧着热汤进来,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问:“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去备笔墨。”
徐音儿坐起身,眼神坚定,“我要写封信给太子。”
她铺开宣纸,笔尖悬在半空良久,才落下第一笔。
这封信不能直接揭露宁王的阴谋,否则以夏庭阳多疑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