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自语。
嘴角,慢慢咧开一个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好。
很好。
接下来的三天,刘明像个没事人。
按时上班,挤地铁,被客户甩脸子,被经理当孙子训。
同事眼里,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业绩垫底、马上就要被淘汰的废物。
没人知道,他心里揣着一团即将燎原的野火。
也没人知道,他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里,多了一把新买的折叠刀。
黑色的刀柄,沉甸甸的,比那破美工刀,有劲儿多了。
下班铃一响,他第一个冲出公司。
没回家。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换了两次车,来到城市的另一头。
阳光花园。
一个听起来挺高档的小区。
张强那孙子就住这儿。
两年前他就打听清楚了。
他在小区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
站在门口,拧开盖子,假装等人,眼睛却像鹰隼一样,死死锁住小区的大门。
天色渐暗。
六点四十分。
一辆黑色的本田SUV,准时,开了进去。
车牌号,刘明记得清清楚楚。
他拿出那个用了好几年的破手机,屏幕都裂了,打开备忘录,记下:张强,18:40,到家。
他又在原地站了半个多小时,像根电线杆。
确认那辆车没再出来。
他才转身,慢悠悠地离开,融入夜色。
第四天。
刘明打电话给经理请假。
“喂,经理,我……我感冒了,发烧,浑身没劲儿……”声音装得有气无力。
经理在那头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估计心里在骂“废物就是事儿多”,然后挂了。
刘明放下电话,脸上一点病容都没有。
他换上一件最不起眼的灰色连帽衫,拉上拉链,戴上帽子,又加了个黑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大清早,天刚蒙蒙亮,他就又出现在了阳光花园附近。
找了个监控死角,一丛茂密的灌木丛后面,蹲了下来。
像个等待猎物的猎人。
或者说,像个变态。
上午九点。
目标出现。
张强那个老婆,还有他那个老娘们儿妈,推着一辆崭新的婴儿车,有说有笑地从小区里出来了。
刘明远远地,不紧不慢地,缀在后面。
像个影子。
她们沿着小区外面的绿化带,一路往东走。
大概走了一公里,进了一个小公园。
公园里有个儿童游乐区,花花绿绿的。
她们在那儿待了差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