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圈渐渐红了。
我伤了胞宫,不能生育。
我和谢昭成亲一年多后,谢昭的族人突然来逼迫我给谢昭纳妾。
谢昭为了我,和族人们大吵一架,又为了维护我,从慈幼院抱来一个刚出生就被丢弃的婴儿,他给婴儿起名谢文洵,说谢文洵从此就是他谢昭的亲生子,他的一切将来都由谢文洵继承。
那之后,谢昭的族人再没有登门。
这些,都曾是谢昭爱我的证明。
如今,都变成一根根针,绵密地扎在了我的心上。
谢昭养在红山街的女人,叫杨婉拂。
若不是资料是雪樱亲自查来送到我眼前,我绝不相信谢昭会爱上杨婉拂。
同时,我能接受谢昭的外室是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不能接受她是杨婉拂。
“小姐……”雪樱看着我一脸的担忧。
我的手在发抖。
雪樱知道我有多恨杨婉拂。
当年我和谢昭打了胜仗回京,杨婉拂混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中围观。
她对高头大马上的谢昭一见钟情。
回去后,就给谢昭写了香喷喷的帖子,约谢昭一起赏花灯。
谢昭没理她,直到我和谢昭游湖时,她哭哭啼啼地上前质问谢昭为什么不赴约,我才知道这回事。
当时,谢昭对她说自己已有心上人,请她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杨婉拂,礼部侍郎的独女,从小金尊玉贵养着的娇小姐。
而我,虽然家世清贵,却自幼丧母,爹爹醉心公务,我无人管束,活得像一株野草般散漫。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更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输给了我。
因此,半个月后,她买通匪徒,想策划一场英雄救美。
她想逼谢昭出手,然后自己和谢昭肌肤相贴,以此赖上谢昭。
她不知谢昭当时感染风寒,走路都有些头重脚轻。
我替谢昭挡了匪徒送来的长刀。
那一刀,险些要了我的命,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却因为伤了胞宫,从此不能生育。
谢昭疯了,恨极了杨婉拂。
他道,养不教父之过。
然后不眠不休收集杨侍郎作奸犯科的证据送至御前,又买通了言官弹劾,最后杨家被判了抄家流放。
做完这一切,他抓着我的手,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锦衣谢的人看着,我真想手刃了她。”
谢昭这个人,从不杀妇孺,我信他当时是恨极了杨婉拂。
我万万想不到他会将杨婉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