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让步,只要求他以后重大决定要跟她商量。
陆远川满口答应,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真的认为有这个必要。
修理店很快开张了,但生意远不如预期。
堂哥所谓的“经验”不过是曾在修理厂打过工,而选址更是偏僻。
更糟的是,一个月后,堂哥突然说老家有事,要回村一段时间,把店全权交给陆远川。
夏念去店里看过一次,心凉了半截。
工具摆放混乱,几个小工懒散地玩手机,地上满是油污。
陆远川自己也常常不在店里,而是被各种亲戚拉去喝酒、打牌,美其名曰“拓展人脉”。
六月底,夏念期末考试前夕,陆远川深夜醉醺醺地回来,摇醒已经睡着的她:“老婆,你借我十万嘛,堂哥说有个大项目要等着投资呢!”
夏念彻底怒了:“你疯了吗?
店里的账都没理清楚,还要投钱?”
“女人家懂什么!”
陆远川口齿不清地嚷嚷,“这次肯定能赚大钱的。”
第二天,夏念才知道,陆远川已经偷偷用她的名义向小额贷款公司借了五万。
她气得浑身发抖,收拾行李就要走。
陆远川这才慌了,跪在地上道歉,发誓再也不擅自做主。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他红着眼睛说。
“村里人都说我是靠拆迁款,靠娶了城里媳妇,我想让你爸妈看得起我……”夏念看着这个曾经阳光自信的大男孩,如今被亲戚的闲言碎语和突如其来的财富压得喘不过气,心又软了。
10暑假开始,夏念原本计划留校准备考研。
但陆母一个电话打来,说身体不舒服,要她回村照顾。
“你媳妇也该学着料理家务了”,电话里,陆母对儿子说,“总不能一辈子当大小姐吧。”
回到陆家村,夏念发现婆婆所谓的“不舒服”不过就是轻微的感冒。
真正的目的是要她学习各种家务。
比如手洗陆父陆母的衣服(因为洗衣机费水又洗不干净)。
用土灶做饭,甚至喂猪喂鸡(虽然拆迁在即,但陆家仍养着一些家畜)。
七月的农村闷热难耐,夏念每天汗流浃背,双手因搓洗衣物而红肿。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陆母几乎寸步不离地“指导”,稍有不对就大声纠正,引来邻居探头张望。
“城里姑娘就是娇气”,陆母常当着她的面对邻居说,“我这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