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回来过。
书桌上早已积满了厚厚的灰,我一点一点清扫着,生怕弄碎了她留下来的痕迹。
收拾完,我在书架上看到了一个陈旧的铁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我的试卷,试卷的每一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一条跳跃的小鱼儿。
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捧着那些试卷,泪水顺着脸颊淌落。
“妈妈,我好想你......”可惜无人再回答我,就像她还在的时候,我不曾叫过她一声妈妈。
她好像又还在,在我每晚的梦境里,叫着我小鱼儿,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
只是梦醒后除了两行清泪,和泪湿的枕头之外,就只剩下那盏台灯还散发着凉凉的光。
我也曾梦见过沈听澜,他依旧是那副矜贵高冷的模样,语气中满是施舍。
“小鱼,要乖。”
见我无动于衷,那张脸又变得狰狞,声色俱厉:“我警告你,不要用你的忤逆来挑战我的底线!”
收拾完屋子,我躺在床上,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唯有点点灯火,在诉说着人间。
我入职任教,带的是她曾经带的那门课。
期末时,学生都放假回家,同事们也大多回去过年了。
唯有我蜷缩在书房里,看着满屋的书稿静静发着呆。
学校里有不少同事追求我,也有学生递出青涩的情书。
只是每一次遇见,我都拒绝了。
我有些浑浑噩噩,时常记不清东西,会忘记很多事,某一瞬间又突然想起。
我去过医院检查,医生得知我没有亲人后表情有些复杂。
他说,我脑袋里有个肿瘤,恶性的。
可是没有人再关心我了。
大年夜里,我包了顿饺子,歪歪扭扭的饺子像极了我的人生。
我抱着导师的照片发着呆,直到饺子冷透了才想起。
妈妈,你说人会不会有来生?
如果有的话,下辈子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5年初一时,苏白学长给我打来电话。
他出国留学回来了,说聚一聚。
在庄老师资助我的这些年里,我和苏白的关系尚可。
他一直都是以一个好哥哥的身份来照顾我,让我在最难的时候多了一份心安。
既然他回来了,那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现在我们是彼此的家人。
开车到机场接他时,不远处的一个小正太蹦蹦跳跳,险些撞上我。
他的妈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