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高很高,然后效法大梁的传统齐根剪断,愿阿姐早点病愈。
哪里需要这样呢?
阿姐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
又是一年落雪,他用雪团出很多小动物,哄阿姐开心。
他也曾陪阿姐一起煮桃花酿。
阿姐的桃花酿向来不好喝,拓跋炎笑着都喝了。
那一刻,我看到阿姐望着他出神很久。
后来,拓跋炎病了,健壮的身躯明显消瘦下去。
阿姐亲自给他喂药,柔声软语。
我却时常听拓跋炎问阿姐,“婉宁,我可以不喝药吗?”
阿姐从不答话,一口一口的汤药喂给他。
拓跋炎都喝了。
就像从没有人告诉他,他是北狄的王,他可以不喝一样。
初春,万物复苏。
有些人蠢蠢欲动,露出了马脚。
我和那名暗卫被捆着手脚,送到拓跋炎面前时,阿姐正在喂他喝药。
他望向阿姐的眼神那么专注、温柔。
恍似哪怕阿姐喂给他的是毒药,他也照喝。
喝完最后一口,阿姐帮他擦了擦嘴,他斜靠在榻上,冷声问,“什么事?”
一个侍卫上前,“启禀汗王,我们刚刚查出,这两人是梁国的奸细。”
他说着,早有人把我们按跪在地。
阿姐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神色,只感觉出她脊背僵的厉害。
拓跋炎是能看见她的侧脸的,盯盯凝了她许久,随后猛的咳嗽了几声。
阿姐回过神,一手轻拍他的背,一手帮他顺气。
拓跋炎待气喘匀,问阿姐,“她是你妹妹,你觉得该怎么办?”
阿姐像是被人问了个笑话,浅笑盈盈的摸了摸鬓间那枚精美的骨簪,莞尔道,“我哪有什么妹妹。”
话落,我用力闭了闭眼,一颗心反而安定下去。
有什么,我担着好了,莫要牵连阿姐。
拓跋炎又是看了她很久,眸间闪过一抹黯然,嗓音冰冷,“拖出去杖杀!”
我闻言,并不觉惊恐,心中长长松出一口气。
也好,也算留了全尸。
会有人帮我收的吧?
两个壮汉,一个拖着我,一个架着暗卫,几步便迈出帐子的一刻,阿姐突然开口,“慢着。”
“……”拓跋炎饶有兴致的挑起眉,惨白的唇色着实不太好看。
“我虽不认她是我妹妹,但到底是在我帐中伺候的丫头,她做出此等吃里扒外的事,我也难逃罪责。”
阿姐一脸平静,拿过桌上一把柳叶弯刀“唰”的一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