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五十米的时候就会出现警报,可几个小时过去了,程序没有半点反应。
池昔无措地检查着,却发现两个小时前程序就已经崩溃。
定位对象失去生命体征,无法准确定位。
池昔脸色变得苍白。
“船长,你回来了?”
池昔回到别墅已经是三天后。
宁河看着面容憔悴,鬓角甚至冒出白发的池昔,心里一颤。
这是没找到人?
“船长,夫人一直等你,都没睡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宁河叫了好几声,池昔才回过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恨我,如今我死了,也算是还了秦婉的命。
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他错得离谱。
“老公!
你总算回来了!”
秦清哭着扑进他怀里。
“你吓死我了!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三天一眼都不敢合,还好你是平安的。”
池昔看着怀里的人,轻声安抚她,心底却有些烦躁。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这烦躁从何而来。
晚上,他哄秦清睡着后,一个人进了曾经关着我的杂物间。
房间一片昏暗,闷热潮湿,空气中还带着血腥味。
床单被被子上暗红的血迹浸了一层又一层,已经发硬发臭。
池昔跪在床边,额头抵在一处血迹上,眼泪慢慢从眼眶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想你呢。”
“先生?”
保姆打断他的思绪。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来给那个贱种送眼罩。”
她还不知道我再也回不来了,像从前一样一口一个贱种喊我。
“她自己瞎了就算了,偏偏眼睛也变成红色,万一吓到夫人就不好了。”
“她瞎了?”
池昔猛地站起身,死死瞪着她。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夫人说,这点小事不用告诉您。”
池昔站在原地好久,还是舍不得怪秦清。
秦婉是秦清唯一的亲人,她走了,秦清就只剩下池昔可以依靠了。
“清清胆子小,她不想告诉我也是正常的。”
池昔像是在跟保姆说话,又像是在劝说自己。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骗不过。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杂物间,在院子里怔怔地看着月亮。
宁河脸色煞白地跑到他身边。
“船长,外面有个女人说要见你。”
“女人?”
“她...她说她是秦清。”
6“池昔,我才是秦清!”
“每天睡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