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刺破寂静:“昨夜苏氏集团董事长苏月柔在半岛大酒店被推下楼梯重伤昏迷,疑犯目前仍旧在逃……”我浑身血液凝固,画面里警戒线蜿蜒如蛇,镜头扫过李昊宸时他正抱着我上了救护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被送上了救护车,那我现在为什么又在这里?
这里是哪儿?
暴雨敲打着落地窗,我跌跌撞撞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猛搓脸。
冰凉的水流漫过指缝,镜中倒影却让我呼吸停滞——那张化着淡妆的脸,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分明是仇寒烟!
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置物架,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里镜中人嘴角勾起一抹熟悉又陌生的冷笑。
镜面上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记忆碎片随着嗡鸣的耳鸣疯狂涌入。
我跌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掌心蜿蜒的血痕——原来我才是仇寒烟。
初遇苏月柔是在人才市场。
她驻足于我的简历前,指尖划过我密密麻麻的实习经历道:“明天来上班吧。”
此后,她会特意为我留靠窗的工位,还特地叮嘱过办公室内不能出现芒果,因为我对芒果过敏严重。
她甚至将我的照片挂上优秀员工墙,给我加油鼓劲。
可茶水间里,“孤儿院野种靠讨好上位”的议论从未停歇。
每一次我攥着咖啡杯的手都微微发抖,表面却只能强装镇定,独自咽下所有委屈。
直到那一天下班后,我抱着文件转过拐角撞见苏月柔正与西装革履的李昊宸交谈。
他抬手替她拂开鬓角发丝的动作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一刻,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有电流窜过全身,只是这一眼我就沦陷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自觉地关注李昊宸的一切。
第一次鼓起勇气和李昊宸说话是他来接苏月柔下班,我装作在电梯里与他偶遇拿出了精心挑选的话题:“李总,听说您喜欢收藏古董怀表,我在拍卖杂志上看到......”话未说完,他便似笑非笑地打断:“仇助理是在研究怎么讨别人的男人欢心?
还是先学学怎么品鉴艺术,毕竟苏总应酬时总带着你。”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轻易戳破我卑微的伪装。
此后,他嘲讽我不懂红酒年份时上扬的尾音,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