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在深圳开工厂，你要会开车，说不定我能帮你介绍去他们厂里开车。”
大庚想了下，开车确实不错，这个难度不大，有个驾照，去厂里给老板开车也可以，起码比这个打杂有前途。
“姐，考驾照要多少钱？我没钱。”
“我给你报名，要你花什么钱？你要学驾照就来塘厦吧，我给你报名，晚上住我这里，白天去练车。”
“姐，你让我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呀？快点过来吧。我身体也不太好，你来这里也能照顾一下我啊。”
“行吧，那我明天过来。”
“等明天干嘛？现在就过来呗，直接打车过来。”
“姐，朋友介绍我来厂里的，我才上两天班就走，这多少有些不地道。”
“大老爷们做事，来得明白，走得清楚，我要跟人家打声招呼，我明天上午过来吧。”
“好吧，我明天在家等你。”
“嗯！”
“姐，那我先挂电话了。”
“嗯！”
刚挂了电话，手机就响了，牛娟打来的，
“喂，大庚！”
“姐！”
“大庚，这两天在厂里上班怎么样？”
“唉，还行吧，就是饭菜有点不习惯。”
“大庚，既然已经进工厂了，那就好好干吧。”
“姐，我知道。”
“行，既然你上班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挂电话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姐，再见。”
“老板娘，来包烟，6块钱的。”
工业区下班，外面人山人海，大庚好奇，往山破荔枝林走去。
确实如王强所言，有些人情侣在荔枝林里“办事”。
大庚回想了下，活这么大了，最大的遗憾就是，去年冬天在县城，没有去街头小巷里，安慰一下寒风中依靠着电线杆，站岗抽烟的女孩。没有去体会她们的苦衷，给她们送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在一堆草丛中突然爬起，开始系腰带。
晕，全是野战部队呀？
大庚往回走，来到一家烧烤摊，掏出口袋，数了一数，还有46块钱，这是全部家当了。
留6块钱明天坐车，还可以消费40块。
给王凡凡打电话，
“喂，大美人，快出来吧，我在外面吃夜宵。”
“晕，我在加班呢，还有一个小时。”
“行吧，那我等你，你出来打我电话。”
“行！”
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响了，
“牛大庚，你在哪呢？”
“咱们厂门口往左，夜市这边，有很多夜宵摊，你来了我就看得到你。”
“哦！”
大概五六分钟后，王凡凡出现了，还是穿着厂服。
“坐吧！”
“老板再烤两个鸡腿。”
“好呢！”
大庚来到隔壁摊位，
“老板，一份炒米粉，加鸡蛋，炒好了帮我拿到烧烤摊。”
“要得要得。”
“大庚，你今晚怎么不加班啊。”
“美女，我不打算做了。”
“什么，不做了？这好不容易进来，怎么干两天就不做了？”
“你知不知道刘悠悠为了让你进来花了几百块钱。”
“我知道，钱我会还给她的。”
“唉，都说强者不抱怨环境，我他妈不但抱怨环境，还抱怨强者。”
“噗！你说话真有意思。”
“大庚，你以前没进过工厂，可能是开始不习惯，其实打工都是这样，不管你去哪里，都是要干活的，这打杂也不是很辛苦呀。”
大庚看着王凡凡，见她似乎有些着急。
“凡凡，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舍不得我走？”
王凡凡有些脸红，带着一份羞涩，点了点头。
“大庚，你能不能不走？”
“凡凡，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本来是个民间艺人，在老家吹唢呐，扯二胡，因为现在农村人口越来越少，没什么生意，加上我家庭条件不太好，所以我才出来打工。”
“说实话，我还有点懒惰，在工厂打杂，虽然说谈不上多辛苦，但他没有一点前途，经过这两天，我考虑了很多，即便要打工也得干点有技术含量的，打杂只是浪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