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女生围上来给他送情书。
男人扬了扬手中的信笺，一律婉拒：“不好意思，已经有了。”
宋轻雾退出包围圈，余光只瞧见商渡脚步微顿，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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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宋轻雾对着反光镜发呆。
连旁边人叫了她好几遍都没听见。
直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打了个清脆响指。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宋轻雾回神，转头，只能瞥见他棱角分明的侧颜。
人才从香江回来，理了流行的背头发型。
她道：“谢谢江少。”
原来他早在很久之前，就接住了她的难堪。
情书的事她想起来了。
可翘课又是怎么回事？
江宴声懒散道：“大小姐的谢礼，就是恩将仇报，帮老爷子给我介绍对象？”
他一手打着方向盘，袖口挽到手肘，银色手链闪着幽光。
宋轻雾哑口无言：“那是应付江爷爷的。”
江宴声眉梢轻抬：“敷衍？”
宋轻雾解释：“他是长辈，不好拒绝，这是礼貌。”
江宴声扯唇：“嗯，所以出卖我。”
说不过他。
宋轻雾选择闭嘴。
车子停下等红灯。
江宴声偏头，几许车灯在他眼底闪烁，一双眼睛漂亮又犀利，恍若装满了星河。
他指尖敲点方向盘，淡笑道：“那他让你介绍自己，你也愿意介绍给我？”
宋轻雾梗住。
她捏紧安全带，不自在反复摩挲：“绿灯了，江少。”
耳畔传来男人短促的冷笑。
车子重新驶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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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小区门口。
宋轻雾解开安全带，礼貌客气：“谢谢江少。”
她想了想，问：“江氏入驻雾光那天，商渡也在，没给你带来其他麻烦吧？”
江宴声熄火，不甚在意：“商业竞争，逐利很正常，不用谢。”
宋轻雾放下心，微微一笑：“我发现，你们有时候还，挺像的。”
江宴声瞥她:“像？”
他似是不认可这个字。
宋轻雾解释:“商渡他……”
“宋大小姐。”江宴声挑眉，手指摩挲方向盘，“你想在我这打听谁？”
宋轻雾听出他的调侃，识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她打开车门，再次道谢。
江宴声轻笑：“这么客气，要不我去警局，改名姓谢？”
宋轻雾语塞。
他好像不太喜欢听她道谢。
但除此之外，她没有能表达谢意的地方。
她道:“那，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江宴声点头应下，眼神落在她后脑勺，似笑非笑:“宋总，你可以，叫我名字。”
宋轻雾落地的那只脚停住，回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嗯’了一声。
虽觉别扭，但并未说什么。
她关上车门，说了再见。
没听到他回应，她转身进小区。
岂料身后江宴声突然叫住她。
宋轻雾回头。
江宴声单手支在车窗，慵懒随性：“宋总，没事多吃鱼眼睛，还有核桃。”
鱼眼补眼，核桃补脑。
宋轻雾怀疑他讽刺她眼神不好，记性差。
但没有证据。
一转眼，车屁股已经消失不见。
她记得，他刚才好像在车上说过，他待会儿还有个局。
......
单元楼下立着几盏莹白冰冷的路灯。
宋轻雾以前为了和商渡住得近，特意下血本在他对门租下一套房。
但他基本不在这里住。
很少见他回来过。
她短时间内无法承担更高的租金，也没有更合适的租处，只能暂且回这里。
楼道内格外安静，静得不寻常。
感应灯亮起，清楚瞥见房门锁孔已经被人撬开。
宋轻雾摸向包里冰凉的水果刀，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防盗门。
客厅乱糟糟一团。
沙发划烂，冰箱碎裂，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值钱的已经抢空，该砸的没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