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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

微微的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从户籍上了以后,余员外心里猛地一下就轻松多了。他不是怕余令跑了,而是怕余令是某家丢的孩子,是被某个拍花子拐走的孩子。虽然他已经找了狗爷去做了确认。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点担忧的。现在可不一样了,余令有了户籍,关系就在自己名下。保人是自己的人,那余令就是余家的人了。朝廷已经认可了,谁来了都不能否认这件事。有子万事足的余员外很是开心,当晚就把东厢房给收拾了出来。余员外愿意让余令感受他的善意。所以,把更为尊贵的东厢房给了余令。余令没住过四合院,只是去参观过四合院。他虽不明白具体有什么含义,但他却感受到了尊重。帮着一起收拾的厨娘可是明白。四合院简单说就是人住着的院子。但四合院不但讲究风水,还有更深次的尊卑高低之道蕴含其中。坐北朝南的正房是老爷...

主角:余令狗爷   更新:2025-04-28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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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令狗爷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户籍上了以后,余员外心里猛地一下就轻松多了。他不是怕余令跑了,而是怕余令是某家丢的孩子,是被某个拍花子拐走的孩子。虽然他已经找了狗爷去做了确认。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点担忧的。现在可不一样了,余令有了户籍,关系就在自己名下。保人是自己的人,那余令就是余家的人了。朝廷已经认可了,谁来了都不能否认这件事。有子万事足的余员外很是开心,当晚就把东厢房给收拾了出来。余员外愿意让余令感受他的善意。所以,把更为尊贵的东厢房给了余令。余令没住过四合院,只是去参观过四合院。他虽不明白具体有什么含义,但他却感受到了尊重。帮着一起收拾的厨娘可是明白。四合院简单说就是人住着的院子。但四合院不但讲究风水,还有更深次的尊卑高低之道蕴含其中。坐北朝南的正房是老爷...

《一路狂干,我登顶大明宝座余令狗爷全局》精彩片段


自从户籍上了以后,余员外心里猛地一下就轻松多了。

他不是怕余令跑了,而是怕余令是某家丢的孩子,是被某个拍花子拐走的孩子。

虽然他已经找了狗爷去做了确认。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点担忧的。

现在可不一样了,余令有了户籍,关系就在自己名下。

保人是自己的人,那余令就是余家的人了。

朝廷已经认可了,谁来了都不能否认这件事。

有子万事足的余员外很是开心,当晚就把东厢房给收拾了出来。

余员外愿意让余令感受他的善意。

所以,把更为尊贵的东厢房给了余令。

余令没住过四合院,只是去参观过四合院。

他虽不明白具体有什么含义,但他却感受到了尊重。

帮着一起收拾的厨娘可是明白。

四合院简单说就是人住着的院子。

但四合院不但讲究风水,还有更深次的尊卑高低之道蕴含其中。

坐北朝南的正房是老爷余员外的住所,也是家的核心。

别看家里人少,每月发钱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齐聚正房的堂屋。

在剩下的三个方位里最好的位置就是东方了。

东厢房仅次于正房,东边是太阳升起来的地方。

所以坐东朝西代表着尊位,在一个大家里,只有嫡长子住东厢房。

其余的儿子只能西侧。

所以,无论是豪门贵邸,还是四合院,能住在东的那就是家里的最受宠的人,或者是继承家业的长子。

余令牵着闷闷,好奇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望着作为装饰的瓶瓶罐罐,望着底下的落款,余令忍不住喃喃道:

“新的,纯新,没有任何争议的新!”

忙碌的厨娘王婶闻言抬起了头,附和道:

“少东家,这些将军罐都是才买的,当然都是新的了,旧的还不要呢!”

刻意卖好的厨娘继续道:

“少东家,这将军罐摆好之后你就不要乱动了。”

“为什么?”

“它们开始按照命宫落宫,都讲究着呢,寓意你今后加官晋爵,事业有成呢!”

(ps:将军罐子因为盖颇似将军的头盔,故而得名始见于明嘉靖、万历年间,象征着官运、财运和吉祥平安,跟家里的鱼缸一样,不能随意摆放。)

余令闻言暗暗咋舌,学到了!

其实余令刚才说新的不是在说这些东西是新的。

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这些放到后世得卖多少钱。

卧在门墩的秀才忽然竖起了耳朵。

片刻之后余员外从外面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狗,腋下夹着一本书。

“来福,明日念完书后跟我去铺子上,那里也算半个家,铺子里有十几号人,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来福这个称呼让余令猛吸一口凉气。

余员外知道余令不喜欢,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唯独这个名字不行。

他找高僧给余令测了八字。

高僧说“令”字上头的人字像屋檐,福分一落到上面就会像雨水一样滑下去。

得起个名字来接祝福。

余员外问来福二字如何,高僧没说话。

余员外往功德箱塞进了一坨碎银,叮咚一声响后,高僧点了点头。

“福多口,状如田,守得住,也围得住......”

余员外的心思很简单,他就是想让余令的福泽厚一些。

名字简单一点,贱一点,人就好养活一点。

“知道了大伯!”

余员外很开心,他认为余令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把怀里的狗和腋下的书给了余令,转身又去忙碌去了。

余令知道,他去算账了。

他在北京城有一间布庄,他每日就跟“销售”一样在各个成衣铺子间穿梭,推销着布匹,增加销路。

(ps:明朝中后期有“二十四”民,)

四月已经到了,等到了五月新丝下来他又要往返每个农户的家里,去收购新丝。

或是提前预定十月份的棉花。

员外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潇洒。

根本就没有没事去喝茶,去斗鸡遛狗,或者去调戏个民女什么的。

这些都是厨娘告诉余令的。

她很善谈,可这家里几乎没有人跟她说话。

闷闷不爱说话,门房就更不爱说话了。

所以,她无人可说。

至于王秀才,在她的眼里那是文曲星。

别看王秀才年纪不小了,厨娘看他的时候两眼还冒星星呢!

余令的到来,算是她的第一个听众。

憋了很多年的她终于有了宣泄口,她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最让她觉得美好的是,余令还是一个小孩子。

就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也能立刻补救回来!

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第二日的北京城下起了雨。

余令觉得自己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北京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

快到五月下春雨.....

所以,今年春种一定会出大问题。

北京城笼罩在一片雾气里,分不清是远处来的沙尘,还是蒙蒙细雨。

不过却让北京城多了几分美感。

远处皇宫的飞檐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庙。

余员外牵着驴,余令和闷闷坐在驴背上,三个人并未朝城里走,却一直朝着正阳门外的城外出发。

“来福知道今日要做什么么?”

余令摇了摇头:“不知道!”

余员外笑了笑,颇为开心道:

“家里的人太少了,一个门房既是看门喂养牲口的,又是看家护院的!”

“现在你住进了东院,等到五月一到我就忙,隔三差五的回不来,所以今日是准备去城外挑几个看家护院的!”

“城外?”

余员外知道余令想说什么。

城里就有“人才交流市场”,那里有奴隶买卖,为什么却要走这么远去城外挑选。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细雨里,在五城兵马司懒散的注视下,余员外带着余令和闷闷光明正大的走到了正阳门。

经过高大的城楼、箭楼及瓮城就算出了城。

(ps:正阳门1946年还在,网上还有照片,后来给拆了。)

在走出城门的那一刻,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人。

他们蜷缩在城墙下,这一堆,那一堆。

这个余令很有感触。

不挤着抱团取暖,体弱的,年老的必死。

这些都是流民。

余令先前就听人讲过,别看朝廷的宁夏之战,朝鲜之战,播州之战取得了大胜,但也耗光的国库。

国库没钱了,百姓活着就更难了。

这些流民只是一部分,只是京城周边的百姓,外地的还来不了。

脱离户籍所在地,这么大一帮子人,当地衙门就能以流寇给他们办了。

如果都这么跑,来年怎么完成税收。

户籍,就是大明税收的保证。

(ps:《明史.食货志一》记载:“太祖籍天下户口,置户帖、户籍、具书名、岁、居、地籍、上户部、帖给之民。”)

(明代在承袭元代“诸色户计”政策基础上,建立了更为严格的户籍管理制度,直接固化了社会结构。)

余员外往边上一站,人群就像是被惊动的苍蝇般突然动了起来,然后齐齐的围了过来。

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富人。

活不下去的妇人跪在地上,小声地呼着大爷。

求余员外买了她,她什么都不要,只要每日给口吃的就行。

人群一动,那些在母亲怀里酣睡的孩子被惊醒,开始大哭。

本来以为睡着了就不饿的他们,醒来发现更饿。

那一声声的呼喊在不断撕裂着人心。

可城墙上属于五城兵马司管辖的兵卒却笑了,他站在城墙上大声对着余员外道:

“余员外,收起你的善心,这些人都是活该的,家里的地不种,妄想来这里聚集混赈灾粮,吃白食,做梦呢!”

余员外朝着城墙上拱了拱手,然后扭头看着余令道:

“来福,挑两个回去,就当发了善心,做了件好事!”

“老爷公子选我,你看我的手,你看我的牙,我没病,吃饱了就能干活,吃饱了就能干活……”

“选我,选我,小的祖上曾给秀才公喂养过马,驽马,养马,小的都会,一口吃的,一口吃的就行。”

余员外的话被众人的大喊声压了下去。

围过来的人更多了,全都在“自荐”。

会什么的都有。

余令望着那一双双眼期盼的眼睛不敢说话。

闷闷没有经历过这些,她只觉得人多、热闹,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张望着。

见余令半天没说话,余员外好奇道:

“没有么?”

余令长吐了一口气,望着站在人群后一位牵着孩子的妇人。

妇人面带悲戚,牵着孩子,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她!”

余员外顺着余令的眼光望去,忍不住喃喃道:

“带崽子的啊!”

喃喃自语罢,余员外向着那妇人招了招手。

那妇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挤过人群,牵着孩子直接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我只要孩子!”

听着这冰冷的话语,妇人眼光顿时黯淡了下来。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半蹲下身,露出笑脸,捧着孩子的脸笑道:

“娃儿,去,给老爷磕头去!”

孩子立刻道:“不去,孩儿和娘不分开!”

妇人猛地一下就变了脸色,大声呵斥道:

“去啊,快去磕头啊,娘不要你了,娘是大人,没有你这个拖油瓶,娘可以活的更好!”

妇人嘴里说着最狠的话,按着孩子就想让他跪下磕头。

可这孩子却是一个执拗的性子,绷着劲,动也不动。

在妇人的推搡下打了好几个趔趄,然后张嘴大哭了起来。

可原本笑着的妇人也哭了起来,抱着眼前的孩子怎么都不撒手。

哪有什么娘不要你了。

可眼下这日子,能活一个是一个。

“别哭了,老爷我心善,家里正巧缺一个人,两人一起吧!”

这一句话落下,妇人和孩子才跪下,砰砰的磕头。

余员外笑了,扭头对余令道:

“孩子,看吧,这两人现在才是母子!

记着,以后在外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后面的道理我慢慢教你。”

“嗯!”

余令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进城的时候五城兵马司等人原本懒散的目光突然就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望着这群人这般模样,余员外笑着走上前。

数粒碎银悄无声息的就滑到了领头那人的腰扣缝缝里。

“军爷,小的这是出城接了个亲戚!”

“好说,好说!”

......

余令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就算再不明白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这还是京城啊,这京城外又该是什么模样。

牵驴子的人由员外变成了那孩子,妇人紧紧地跟在身后。

地上的泥泞她好像不在乎,直接淌着走。

余员外是跳着脚,蹦蹦跳跳的走。

因为有水坑,还有随处可见的尖尖!

余令望着牵驴的半大小子,好奇道:“多大!”

“十三!”

“有名字么?”

“有!”

“叫什么?”

“陈大喜,娘叫我阿嚏!”

“我叫余令!”

阿嚏转过身,望着余令道:“令哥好!”

“这是我的妹妹,闷闷!”

阿嚏把眼光望着闷闷,低声道:“小姐好!”

余员外望着驴背上的余令,他越看越觉得喜欢。

这孩子好,这说话自带一股气势,就像一个大人一样。

仿佛与生俱来一样。

“阿嚏这个名字不好,今后在家里叫小肥。

余员外又开始起名字了,一如既往的不好听。


余令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回到了家。

其实心里也是很紧张。

余员外已经张罗出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说好的给孩子做面他也没做成。

所以,他把吃面这件大事放在了晚上。

望着三个孩子嘴巴边上的一圈糖糊糊,陈婶婶发出了一声惊呼。

慌忙准备起了毛巾和热水准备给三个孩子洗脸。

“吃糖葫芦了吧,说了多少次,吃完之后不要舔嘴唇,看看你们三个人的嘴,老天爷啊,这得舔进去多少灰。”

余员外宠溺地看了一眼,嗔怒道:

“天都黑了才回,我都准备亲自去寻你们三个了,看看你们三个人的脸,都说了外面的不干净!”

“爹就别说我们了,看到糖葫芦走不动路了。

刚好先生给的钱带在身上,就忍不住买来尝一尝!”

余令舔了舔牙,颇为愤恨道:

“下次再也不吃了,糖葫芦上面全是灰土还龇牙,白瞎了我的钱。”

余令没说假话,他觉得糖葫芦不好吃。

小肥倒不觉得有余令说的这么难吃。

他觉得真甜,真好吃,如果下次有机会,他一定还要吃。

闷闷也没觉得有那么难吃。

见哥哥说下次不吃了,她也点着头,跟着附和,并小声的说她也不吃了。

余令的一声爹惊呆了众人。

永远都不说话的门房抬起了头,望着余员外露出了恭喜的笑意。

厨娘的先是一愣,随后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小肥她娘倒不觉得有什么,她觉得就该这样。

热水端来了,余令享受着余员外的爱意。

这份情感就如脸上那温热的毛巾一样,在他胸腔里激荡。

闷闷仰着脸。

她知道,爹给哥哥擦完之后就会轮到自己。

至于小肥,她娘都懒得管。

他学着余令仰着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毛巾,却等到一记耳光和笑骂声:

“去,把驴喂了,吃余家的用余家的,你也干点活去。

等着老娘给你擦脸,你那没出息的爹也就下土前享受了一回!”

陈婶一直很有分寸感。

在余家,她把自己的身份摆的很低很低。

她怕自己没有用被赶走。

她比京城里的很多人都清楚外面是个什么光景。

余员外很开心,让厨娘做了好多菜。

今日全家也很开心,因为他们也能单独的一桌一起吃饭了。

所以,堂屋的正中是姓余的一家三口。

在边上是家里帮忙的几个人。

除了门房和小肥能够挺直腰杆坐着。

厨娘和陈婶则有点不自然,身子有点僵硬,有点不敢坐。

因为自她们小时候开始,家里来了客人,她们都是端着碗在厨房吃。

更多的时候是客人走完她们才吃。

余令喝了一点米酒,这个余令很喜欢。

但余员外却没有让余令多喝,一碗块面却让余令吃的酣畅淋漓。

因为有大块的肉。

酒足饭饱,众人就继续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余员外满意的看着余令,然后笑道:“孩子,你从未要求过我什么,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练武!”

余令其实从未想过练武。

但自从看到了马祥麟和桃夭举着比他们个子都高的白蜡杆骑在马上冲锋的时候……

那一刻余令真的心动了。

等看到女真人的箭矢都快抵得上自己的胳膊粗细时余令在那一刻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练武啊。

练了,等女真人来的时候可以自保一下。

不练,或许就见不到女真人了。

最恐怖的是老爹的族地还在西安府,他还谋算着回西安府把几亩地写在自己名下。

历史是什么轨迹余令不清楚。

但余令知道第一代闯王高迎祥。

八大王张献忠是陕西的,张献忠是陕西的。

活曹操罗汝才,还有那闯王李自成这可都是陕西的。

这些狠人都是陕西的。

起义的原因是百姓活不下去,他们的初心是正确的,是为了活而活。

可一旦他们成军,那就不是为了活了。

成了屠杀,他们把刀子对准了和他们一样的贫苦百姓。

余令还知道,张献忠杀了很多人,他失败了之后鞭子就来了。

这群畜生更狠,几乎屠尽了四川老百姓,可能改为掩盖杀伐,把杀的人按在别人的身上。

这样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

所以,北面来的猪尾巴,这群异族,不能算作人。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虽然说改朝换代,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这句话没错。

但猪尾巴杀得实在太多了。

(ps:根据葛剑雄编纂的《中国人口史》,清军入关后,整个中国境内的人口减少了9000万左右)

余令不求成为什么绝世的猛人。

只求在乱世里可以自保,保护闷闷,保护这个对自己好的老爹。

如果有可能,余令很想和女真人碰一下。

但现在,余令觉得自己想这个实在和做梦没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余令要练武。

余员外闻言一愣,门房也是一愣,两个人竟同时的看向了余令。

都以为余令是读书的料,一定会读出一个名堂的,王秀才都是这么说的。

没想到这孩子却想练武。

“孩子,真正的武可不是街头的那些假把式。

爹是军伍下来的,杀过叛逆,屠过贼人,武就是杀人技!”

余员外目露追忆,喃喃道:

“出手就是要命,招式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看,这过程也不是你想那么轻松。”

余令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如果爹觉得为难,我就不练,穷文富武,道理我还是懂的!”

余员外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

“其实也不是不行,但你要答应我,练武可以,但念书不能放下。”

“好!”

余员外深吸了一口气,平心而论他还是想让余令去考个秀才的。

如果真的如王秀才说的那样,举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成为两者中的其中一个,那今后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在大明生活了这么多年,余员外觉得自己也算走南闯北见识过世面。

截至现在,余员外就没有发现有哪个秀才活的不好。

王秀才虽然略显寒酸。

但寒酸是寒酸,人家家里可是有四十亩地。

不用干活,佃农就把地给种好了。

他不回,他只是不好意思回。

听他自己说,不考中举人,他誓不归乡。

“明天就开始早起,先从筋骨开始。

孩子我跟你说练武其实只有两种人。

第一种就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这种人成就不高。”

“第二种就是打小起就开始造底子,一点点的喂,一点点堆。

但这还不够,其实这也是把式!”

余令好奇道:“那如何不是把式?”

余员外又跑神了,喃喃道:

“得杀人,杀一个还不行,还得多杀,一旦悟了,那堆起来的底子就活了!”

余员外的话让余令愣住了,他没想到练武会这么的难。

还要真刀实枪的干,还不止干一场,这……

“练武会让个子长不高么?”

门房一个趔趄,他以为余令听到要杀人会犹豫,会畏惧,会退缩。

谁知道他想的竟然是个子会不会长不高?

都说老爷的养子是天才童子。

门房觉得这孩子得去看大夫了,这孩子脑子有些不好了,得抓紧。

余员外望着满脸求知欲的余令,深深吸了一口气。

“睡觉!”

余令躺下有些睡不着,他不知道勾栏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也不知道他在墙上画的莲花有没有用。

他本想写几个字的。

一想又怕自己的字被认出来,所以他就简单的画了一个莲花。

画在了一个容易发现又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余令不知道。

因为他的这个莲花,让锦衣卫彻底的兴奋了起来。

盗窃案已经不重要了,令牌也不重要了。

查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永乐十八年唐赛儿就是白莲教。

那时候这个案子可不是一件小案子,因为这个案子,当时可有不少人成为了权官。

唐赛儿不是个例。

从永乐到正统再到如今的万历年,大明王朝都有白莲教聚众作乱。

地点从湖北、江西到四川、山西、山东乃至于京都都难以幸免。

这些年,大明王朝每隔几年都会有一场百姓“起义”。

而农民起义的首领都会学着陈胜、吴广来给自己安排一个头衔。

在嘉靖二十九年,蒙古俺答汗率领几万军队南下。

俺答汗的南下路线非常有意思,南下的这一路上完美的避开了山西各处军事重镇。

等被发现时人家数万人已经兵临北京城下。

这也是自土木之变以后,京城第二次被异族人兵临城下。

在短短的几日,劫掠,残杀百姓牲畜二百多万。

朝廷称这次事变为庚戌之变。

蒙古之所以能绕过屯兵的重镇,全靠白莲教丘富、赵全、李自馨等人。

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明朝卫所军出身。

他们带的路,俺答汗的军队才能够一路长驱直入。

当大明和蒙古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时,蒙古的俺答汗为了表示诚意,向大明送了一份礼物。

白莲教被俺答汗给卖了。

自那以后白莲教元气大伤。

但却也让白莲教的行事更加的隐秘,做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的搞。

没有以前那么光明正大。

(ps:白莲教赵全,被俺答封为把都儿哈、仪宾倘不浪,史料出自焦竑的《通贡传》和《明代蒙古汉籍史料汇编》)

因为好多造反者都和白莲教有勾连,大明朝已经将白莲教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一旦发现,定斩不饶。

现在白莲教的口号是反明复元。

余令的一朵莲花,让吴墨阳他老爹喜出望外。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今晚的这件大事其实是白莲教的蓄谋。

他的令牌是白莲教窃取的,和儿子吴墨阳没有一丁点关系。

“衙门那边怎么说?”

“回百户,衙门那边说十日之前城东的余粮员外去衙门报案,这个癞皮狗想拐走他的儿子和女儿。”

“拍花子?”

“衙门的人是这么说的!”

吴百户冷哼一声,冷笑道:“还真是恶患满盈啊。

偷我的腰牌就算了,还要拐卖孩子,把他手底下人的给我抓起来打!”

“是!”

狗爷现在有些懵。

他从其他小乞丐那里得知,如今全城的人都在找他。

他发誓,他就觉得那个孩子像糖鸡屎,就对着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自己真的没有想拍花子。

怎么现在锦衣卫都来了。

难不成自己是真的认错了?

“多大点事啊,至于么?”


她是当娘的人,别的或许触动不了她,但一个没父母的孩子却能直击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就在余令以为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如意的时候,他竟然又回来了。

他用银钱买了三张饼,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部还给了余令。

他只花了三个钱。

他没说话,开始蹲在那里吃饼子。

一手拿着饼往嘴里塞,一手张开接着饼子掉落的碎屑,三张饼没能等到一盏茶的时间。

可能有点渴,他又跑开了,直接跑到沟渠边上,伸着头就开始喝水。

余令刚喊出不能喝,他已经喝了好几口。

“唉,喝不得啊!”

“干净的,我昨日都喝了。”

余令的心又被如意给揪了一把。

知道水是干净的,那是看着干净,混浊物是沉了下去,但这水是死水。

“要烧开喝!”

“家没了,东西都被冲走了,烧不了水,我的身子好,小时候都是这么喝的,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短短的几句话,听的余令心都在抖。

这生活听着都让人喘不过气来,他还能笑着有问有答。

“给你!”

见余令手中的竹签,如意眼睛一亮,随后又轻微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拿回去也没东西煮,浪费!”

“那也不能饿死啊!”

“今日我已经吃饱了,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实在不行的话明日我就去城墙底下挖甜根。”

如意低下了头:“我知道哪儿最多……”

如意的话让余令无话可说,看着年纪不大,却成熟的可怕。

原先以为小肥就已经成熟了,没想到来个更狠的。

这话里的意思都透露着看淡生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都是被生活逼的。

怪不得所有人都对工地里,拿着比他身高都高工具的“童工”无动于衷呢。

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罢了。

“一会儿散工帮我分粮食,你若做的好,明日我依旧给你买吃的,你看行不行,但前提是不能喝生水!”

如意抬起头,指着自己的眼睛道:

“我娘生我之前是个娼妇,我爹是一个从北面来的鞑子,所有人都说我是杂种,你就不嫌弃我是一个杂种?”

(ps:经过元末的老朱很排斥异族,外族人实行隔离政策,限制他们在朝廷和军队中的任职,上行下效,异族在大明的身份地位不高。)

余令笑了笑,摇了摇头。

其实余令很想说见过比他更杂的,号称九国混血并以此为荣的都见过。

“这是你能决定的么?”

如意猛的抬起头,余令的这个回答让他心里莫名的好受。

他看着余令,记住余令的模样后点了点头:

“好!”

望着远处那三个光头又出现了,余令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余令不是傻子,这群人自打出现时就一直在偷偷的盯着自己。

第一天可能没发现,这都连续好几天了,余令又怎么会没注意到。

那眼神就跟自己和小老虎做事去踩点的眼神一样。

那是干坏事的眼神。

“如意,那几个和尚你认识么?”

如意闻言一愣,扭头看着那三个和尚。

这几天他也注意到这三个人,注意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是光头。

而是他们坐的地方就是自己倒塌的家。

“他们不是和尚!”

“不是和尚?”

“对,不是和尚,他们是假的,我娘说他们是专门骗人的,他们还有儿子呢,就住在北城,别人不知道罢了!”

余令笑了,起身直接朝着三个和尚走去。

“他怎么过来了?难道他发现了?”


余员外闻言一愣,摇头道:

“太苦,你身子弱,扛不住,顶着太阳晒,再好的人也遭不住。

你还小,你不懂如何“偷奸耍滑”!”

余令突然笑了,拍着胸口道:

“老爹忘了我先前是做什么的,那么苦我都能活的下来,一点太阳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让我试一下!”

余员外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明日能不能好起来。

但他知道他必须把身子养好,家里的两个小的太小。

余令说的是对的。

“老叶,老叶~~~”

门口出现一个影子,老叶站在门口道:“老爷有何吩咐!”

“去请一下谭百户,就说我有事相求!”

“好!”

老叶走了,余令想等着他回来,可不知道等了多久,老叶还是没回来。

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哈欠声中余令扛不住了。

……

第二日的清晨是一个好天气,可余令却觉得老爹的烧好像还没退。

厨娘半夜里给他喂了一次药,现在正在煎熬今日的药汤。

“少东家,今天会有几位郎君跟你一起,昨日都说好了。”

余令出门了,京城的烂泥路让余令头疼的要死。

挽起裤管,光着脚,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倒塌的城墙走去。

余令默默的祈祷泥土里别有瓷器的碎片。

到了工地,余令才知道什么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

人群在衙役的吆喝声中排着队规规矩矩的等待任务的安排。

对于余令的到来,众人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有太多的惊奇。

目光的短暂停留是因为余令的头发。

余令的头发太长了。

余令也以为自己会遭到很多打量的目光,谁知道并不多。

排着队的半大小子多了去,都是来干活的。

七八岁的,十二三岁的多的是。

十五六岁的那就不是孩子,那是大人。

余令这样的并不会让人觉得惊奇。

百姓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朝廷说每户派一个人来干活,执劳役。

也没有说必须当家的来,孩子派一个去,跟着左邻右舍,钻个漏子。

工部的人开始发竹签,竹签上只有一半的字。

估摸着是防伪标志。

余令看了一下,觉得工部的这个法子好。

朝廷里还是有人想把事情做好的。

不管有没有人作假,最起码他是真的想把粮食发下去。

余令径直走到那一堆糜子粮仓前,坐在那先洗脚,然后才认认真真的穿上鞋子。

余令不喜欢湿漉漉的感觉。

“小子你是账房?知道一二三四五怎么写么?”

余令没搭理衙役的嗤笑,自顾自的套上鞋子。

扫视了一圈,见有十多个老爷爷排排坐。

余令估计这帮人也是来分糜子记账的,干的和自己一样的活。

陈婶胆子小。

又或许这一排身着青衫的老爷爷让她恐惧,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小肥则不惧,握着裤腰上的铁签不松手。

………

“哎呦,真是造孽哦,我那爹真是的,来就来吧,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腿断了就好好地休息,非要凑什么热闹!”

吴墨阳正被谭伯长背着。

面对冷嘲热讽不敢多说一个字,他怕谭伯长把他扔在泥潭里不管他。

“余账房,哪个是余账房,我爹让我来寻你,听你使唤。

在这场天灾里为朝廷出力,为百姓出力!”

几个人吆喝连天,那嚣张的气势一看就不个正常人。

人群纷纷避让。

余令望着不远处的那一群呆住了。

这就是门房走时候交代的几位郎君,这不是来捣乱的么,他们来做什么?


余令放下了心来。

他现在有点相信余员外对自己是善意的。

不是想把自己塞到坛子里,养成畸形儿,然后拉到大街上去乞讨。

在大明,这种行为叫做采生折割。

装到罐子里仅是采生折割里面的一种方式。

除此之外还有揉面,生剁,火烧,洗面,养瘦马等诸多方式。

这些都是针对孩子的。

这些都是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折磨成全身残疾的儿童的。

老虎哥说,他见过很多因为采生折割死去的孩子。

有被揉面残忍地折磨的,有被生剁砍去四肢之后流血身亡的。

还有受不了滚烫热水洗面活活疼死的。

侥幸活过来的孩子就会成为拍花子的聚宝盆。

在大街上,在人多的地方依靠着身体缺陷来博取同情。

那些杂耍班子里,好多这样的。

余令见过一回,也险些被人抢走,一个马戏班子。

“瘦马”余令没见过。

但这样的孩子都是女孩子,还都是长得好看的,都被牙婆子挑走了。

当女儿在梨园养着,一旦开张,立刻回本。

小老虎说,养瘦马的这群人十多年不开张。

运气好点一开张能吃几十年。

在狗爷负责的南区有一对父子,老子四肢健全,儿子没了手脚。

在外面俩个人是慈父和可怜的孩子。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孩子就是牲口,乞讨不到钱,回来就打。

老虎哥说先前的时候朝廷还会抓这些人,抓到了就是千刀万剐。

可现在的万历皇帝什么都不管,搞采生折割的这群人又走上了街头。

残缺的孩子在乞讨,衙门的人就像没看到一样。

(ps:自万历十四年开始,万历帝不出宫门、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

余令先前担心余员外就是专门搞这块的。

此刻坐在浴桶里面的余令有点不信。

厨娘在铺床,余员外在给自己洗澡。

就算要把自己采生折割,也不用这么麻烦。

余令看的很清楚,洗澡的时候余员外有意无意的瞄了好几眼自己的胯下。

然后嘴角带着满意的笑。

搞得余令心里毛毛的。

木桶里的洗澡水换了一次又一次,余令全身上下是露在外面的干净。

衣服遮挡下的部位全是黑泥。

“张婶,你出去吧,再准备点吃的,可以多放点油腥!”

“好的,老爷!”

门关上,屋子也安静了下来。

余员外抬起头望着余令,烛火下,他的眼里闪烁着晦暗莫名的光。

待木桶里面的水总算不浑浊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先前是賊偷吧!”

虽被看出来了,也被问出来了。

但听到賊偷两字的时候,余令的心还是不由得微微一颤。

一股耻辱感从身体里升起。

缓缓的吸了口气,余令诚实道:“是的,我不偷我活不下去!”

余员外看了余令一眼,继续道:

“那这背后的伤想必就是被人打的了,你的命也真够大。

这一处再用点力,断裂的骨头就能戳死你!”

余员外轻轻一按,余令疼的深吸了一口气。

“对,被打的!”

余员外点了点头,他本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他看的出来余令对自己一直很警惕,所以直接直言道:

“我一直想要个儿子传递香火。

谭百户看中了你,觉得你这孩子有眼缘,就告诉了我。

我也觉得不错!”

余员外正视余令的双眼,直言道:

“从你进门那刻起我女儿也觉得你好,我觉得这大概就是佛说的缘。

我是信佛之人,所以,不用害怕!”

余令点了点头:“谢谢!”

“谢谢?”

余员外闻言莞尔一笑,想再说些什么......

但一想到眼前之人还是孩子,可能听不懂,笑了笑,起身离去。

余员外走了,门关上了。

片刻之后门又开了,先前看见的那个小姑娘顺着门缝就钻了进来。

踮着脚,趴在浴桶的边缘朝着余令笑。

余令伸着脑袋一看,好家伙,这小姑娘的另一只手竟然还提着一只小奶猫。

也不动弹,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哥哥!”

“嗯!”

“哥,这个给你,抱着它睡,明早我再来。

我要走了,一会儿爹爹寻我不着,我又得挨骂,明天我找你玩!”

“嗯!”

说着,她直接就把猫扔到了浴桶里面。

等余令慌忙把猫捞起来,小姑娘已经弓着腰快速的离去。

可怜的猫瑟瑟发抖。

院子枣树的阴影下。

余员外望着女儿做贼般离开,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余令住的西厢房喃喃道:

“小子,是为奴还是为子,就看你自己了!”

屋子的木桶里,余令望着湿漉漉的小猫笑了笑。

最后把目光落在那堆叠的整齐的衣衫上喃喃道:

“将心比心,只要有口饭吃,别说认爹,杀人放火我都干!”

吹熄蜡烛,躺在床上。

被褥里吸饱了日晒的老棉胎散发着余温,阳光的味道扑面而来。

余令贪婪的嗅着,如一只饿犬。

过往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一个困倦秋日的下午,日头暖暖的,奶奶拿着竹棍均匀的拍打在被褥的棉团上,将阳光,桂花的香铺开……

然后一针针的锁在被褥上。

这个味道就是的。

被褥捂着脑袋,余令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这一刻才是人,先前的三年连畜生都不如,甚至抵不上那一头驴子。

驴子还能吃带盐味的黑豆子。

自己连豆子都没有。

……

天亮了,余令早早的就爬了起来。

抱着墙角的扫把就开始打扫院落的卫生,清理着井沿的灰尘。

京城风沙大,尤其是现在的四月,像是要把春天吹跑。

(ps:《明史·五行志》,京城正月到四月为沙尘暴高发期!)

余令忙碌着,昨日员外管了三顿饭,自己不能白吃人家的。

自己目前这身子也干不了什么,那就从力所能及的事开始。

正房木窗露出一道缝,余员外透过缝隙。

望着忙碌的余令,又开始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倒是一个有眼色的人,可我怎么觉得你就不像一个孩子呢,这得吃多少苦才这般有眼色啊!”

余员外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了几声,推门走出了门外。

“早!”

“余伯早!”

“这么勤快是怕我赶走是吧!”

余令抬起头笑了笑。

虽然就是这样的,但余令还是不习惯说很多的话。

余令觉得自己心理应该是出了问题。

余员外觉得这定是某家大户出来的孩子。

一个六岁的孩子态度不卑不亢,说话沉稳。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

除非是大户出来的。

若不是从小就在家里长辈的耳濡目染下,普通的孩子是断然成不了这个模样的。

“孩子,你若是有家,你就告诉我,在哪里,哪里人,我送你回去,这两日就当结一个善缘!”

“没有家!”

余员外闻言一滞,笑了笑,转身背着手出门。

他要去找谭百户,然后问一下那个叫做狗爷的。

不然这么好的孩子落到自己家,他总觉得有些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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