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我是没爹的孩子,说我娘是个寡妇。我讨厌他们……。”
盛涛当下气怒,“谁说的,看我不削了他。”
赵颂拍了下桌子,“少在外惹事。”
盛涛哼了声,“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东西。”
他们说的话,谢莹自然也是听到了。
私塾距离她家不远,也有一些孩童的父母吃过她煮的馄饨。
不过是瞧着她一个女子,带着个孩子在外面卖馄饨,说一些闲话罢了。
她抛头露面讨生活,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
若是旁人的一点闲言碎语都要痛苦万分,这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等赵颂吃完馄饨,起身走到谢莹跟前,掏了银钱。
“莹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且说就是。”
“多谢大人关心。小孩子不懂事乱说一通。您说,我们这孤儿寡母在外讨生活,自然是会被人议论两句,且说他的就是,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赵颂微愣,倒是没想到,谢莹会有这般好气度。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认识,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只管跟我们说。”
“莹娘子冒昧问一句,你丈夫他……。”
听得宝儿说,他爹爹是出去讨生活了。
可谢莹却对外人说她是寡妇,从不辩解一二。
谢莹道:“就且让他以为,是出去讨生活了吧。”
薛怀堰与她,终究不是什么正经夫妻关系。
加上薛怀堰已经死了,她作何还要提起他来。
每每深夜,想起薛怀堰被带下去时,看着她那种愤怒仇恨,却又带着几分不舍的眼神。
谢莹总觉着,她这辈子,亏欠了薛怀堰的。
如果有下辈子,她愿意补偿他所有。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
赵颂不再多问,但却对宝儿多了一些耐心和引导。
偶尔再来,若是遇到宝儿,还会教他几招功夫。
谢莹知晓,盛涛和赵颂,都是很好的人。
她偶尔也会从他们口中,问一些关于陆行舟的事情。
倒不是对他有喜欢,而是觉着,陆行舟帮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