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煜高仙芝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国:我刘备他叔,开局貂蝉侍寝刘煜高仙芝》,由网络作家“有糖不吃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刘煜话音落下。朝堂内也是多了不少小声议论之音。很多人连唐姬是谁都不清楚。“启禀皇爷,唐姬带到!”很快,两个穿着锦衣卫服饰的人就将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带到大殿上。其中一个锦衣卫把一叠折好的纸张快步走向刘煜,尔后双手奉上。这些人都是靳一川匆忙训练的人手,虽然武功上面比不上正牌的锦衣卫,但信任度上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诸公可曾认得此女?”刘煜接过那一叠纸张,打开一看果然是名录和一些文字说明。“这?”“你认识吗?”“不认识啊,你认识吗?”“……”台下那些大臣又都开始议论起来,声音也稍稍大了一些。半晌后。“回皇爷,我等并未识得此女。”“嗯?你是何人?”“额,微臣司空赵温。”“哦,你就是赵温啊,既然你说不认识她,那你是否记得三天前跟荀彧所...
《三国:我刘备他叔,开局貂蝉侍寝刘煜高仙芝》精彩片段
随着刘煜话音落下。
朝堂内也是多了不少小声议论之音。
很多人连唐姬是谁都不清楚。
“启禀皇爷,唐姬带到!”
很快,两个穿着锦衣卫服饰的人就将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带到大殿上。
其中一个锦衣卫把一叠折好的纸张快步走向刘煜,尔后双手奉上。
这些人都是靳一川匆忙训练的人手,虽然武功上面比不上正牌的锦衣卫,但信任度上面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诸公可曾认得此女?”
刘煜接过那一叠纸张,打开一看果然是名录和一些文字说明。
“这?”
“你认识吗?”
“不认识啊,你认识吗?”
“……”
台下那些大臣又都开始议论起来,声音也稍稍大了一些。
半晌后。
“回皇爷,我等并未识得此女。”
“嗯?你是何人?”
“额,微臣司空赵温。”
“哦,你就是赵温啊,既然你说不认识她,那你是否记得三天前跟荀彧所通的书信呢?”
“啊?!”赵温闻言,瞬间站都站不稳,直接跪倒在一旁。
“哦?看样子是记得了,来人啊,根据这个名单上面的人员,一一羁押审讯,由靳一川担任主审官,马日磾与杨彪陪审,限时七日,吐真言者或可生,余者皆斩!”
“诺!”马日磾和杨彪出列领命退下。
其余大臣听到这话之后,顿时都出现骚动起来,有些心理素质差的,甚至直接瘫软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刘煜!你有什么本事,给我们这些大臣定罪?陛下还未发话,尔等岂能胡来?!”
原本还处在恐慌之中的大臣队列来,突然跑出来一人指着刘煜的鼻子骂道。
“就是,就是啊!陛下,救救我等啊!!!”
“我大汉何时竟然糜乱至此啊陛下!!!”
……
有了一个人带头,紧接着就又有不少人,也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大喊。
刘煜并没有出言制止,只是带着笑意看向坐在上方的小皇帝刘协说道:“陛下以为如何?”
“额……”刘协慌了,虽然这只是刘煜很轻描淡写的话,但见识到刘煜手段的他,还是慌了。
一时间竟然连一句完整的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嗯……朕且年幼,国事全应皇爷相机定夺。”刘协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诸位可听见了?”刘煜轻笑了声,转过头来,看向下面那些闹事的大臣,接着道:“自古通敌卖国都是死罪,杀了你们,也不冤,老高!”
“诺!”高仙芝朝着刘煜拱了拱手,当即再度拔出腰刀,将这数人尽数斩杀。
引得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
“诸公勿惊,孤早已说过,不日便会迁都洛阳,守护我汉家宗庙,只待洛阳修建完毕便可迁都。”
“但总有一些人不信孤的话,甚至还想着勾结外人,来进攻帝都!”
“孤且问汝等,如使国未有孤,将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如使国未有孤,关外诸侯打进帝都,岂非又来一董卓?”
“话既已至此,孤便给与诸位一番承诺。”
“其一,我汉朝宗庙不改。”
“其二,诸公若尽心为国效力,安全自然无忧,待遇也只会更好。”
“其三,即日起凡通敌卖国者,夷其三族!”
刘煜这三条涵盖了连带小皇帝刘协在内,所有人的利益。
可以说是很全面了。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再随意暴动。
当然啦,即便他们暴动刘煜也无所谓,杀便是了。
刘煜相信自己能够收服那些厉害的四五星名人,前来辅佐自己。
从身份上来说,他本来就是汉室宗亲,只要他愿意刘协立马就会给他让位,那他就是最正统的皇帝。
从兵员上来说,他现在手握堪比三十万精锐的大军,完全不惧关外诸侯。
从钱粮上来说,先不谈他现在府邸里还有370万粮草、50900万钱、60万匹帛。
就只说因为这一场场政治作秀下来,从而获得的那些宝箱,就足够他问鼎中原了。
这些宝箱分别是:15个三星宝箱、59个二星宝箱和356个一星宝箱。
再加上还未打开的1个小紫色宝箱和1个小橙色宝箱。
他手里一共有432个宝箱。
“报!!!”
就在众位大臣得到刘煜的承诺刚喘口气的时候,忽地听到了门外头跑来一传令兵。
“讲!”
“回禀皇爷,温侯吕布携西凉马腾和韩遂,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率二十万大军自西平进驻新平,意图围攻长安。”
听到这话,刘煜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知道,这新平距离长安有多远。
还留给他留多少时间来应对。
然而。
还没等他问话呢,皇甫嵩就已经走了出来,拱手道:“新平距京都不过200公里,若是快马加鞭恐怕七天便可进至长安,末将愿往据敌!”
“末将也愿往据敌!”朱儁也从队列里走出请战。
见状。
刘煜也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下侧的贾诩,问道:“不知文和先生可有良策教我?”
贾诩闻言走出队列,看了一眼刘煜沉默了半晌,又摇了摇头,说道:“微臣愚钝,不敢妄言。”
听到这话。
刘煜刚想让贾诩不要再诓他了,可话一到嘴边,他突然意识到这里人多眼杂,有些话当着众人的面,跟贾诩说不太方便。
从而想到,会不会刚刚贾诩的那个眼神也是表达了这个意思呢?
“那便散了吧,孤也乏了,区区西凉叛军不过尔尔,且明日再议。”
刘煜说罢。
众人哪怕再焦急也只能称了一声“诺!”然后告退。
刘煜走出大殿,当即便进去了自己的轿子里,然后吩咐亲信去将皇甫嵩等人喊来自己的书房。
做完这一些后,他便很是舒服地躺在了胡床上,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到轿子已经停下,又嗅到一股淡淡的少女甜香后,他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副熟悉的倾国倾城面容。
只是相比于之前,更多了一丝娇嗔之色,不由得让刘煜有些好奇起来。
“夫君你可算是醒啦,奴家还以为夫君被那什么野狐狸精迷晕了呢。”
直接盖过了高仙芝的声音。
一想起三日前离京时的冷清街道,再见到此刻沸腾的人潮,二者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了一道重叠在一起的画面。
刘煜脑海中忽然飘出这样几句感慨。
‘有时候百姓需求就是如此的简单,只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和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在此基础上,赋税若是能够轻点那便是更好了。’
‘在设立一个合理的向上向下的制度,让大家都参与到建设国家当中来,那大家的幸福指数就会直线飙升。’
“停车!”
一想到这的刘煜,突然大喝了一声道。
这让高仙芝等人都感到一丝惊愕和不可置信。
只见刘煜忽地推开轿门,踩上随军将士递来的朱漆踏凳时,整条街巷的欢呼声霎时便拔得更高了起来。
“皇爷!”
“皇爷!!”
“……”
周围的百姓,就像是发了疯的那样,开始朝着刘煜所在的位置围了过来。
差点就将整个阵型给冲烂了,若不是有军队拦着,他们就已经冲到刘煜的面前了。
“别拦着!都别拦着!!我大汉是人民的大汉,孤相信我大汉的百姓不会害孤的!!!”
刘煜此话一出,虽然军队已经阻拦着百姓,没让他们过来,但系统却提示了他又有宝箱增加了。
刘煜内心一乐,决定再加一把火,今天就连本带利的把宝箱挣回来!
“大家对孤的爱戴,孤已深明矣,然我大汉之天下,本就是与诸位共享之天下,孤为了我大汉冲锋陷阵乃是分内之事,大家无需至此!”
“孤深知大家苦董贼当道已久,那段日子朝廷奸臣当道,使大家受苦了,孤为陛下向大家致歉!”
长安城的百姓,一听到当朝皇爷要给自己道歉,连忙全部都倒仆伏地,大喊诸如“草民不敢”、“皇爷无罪”之类的话。
见此情形。
待大家声音弱一些时,刘煜才接着说道:“故而孤决定,由孤府邸出资百万斛米,上亿钱,就在这长安街摆宴三天!为大家赔罪,也为庆祝我等凯旋。”
“什么?!”
“百万斛米?!我没有听错吧?!!!”
“上亿钱!这,这是真的吗?!!!”
……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别说这些百姓们,连带一同回来的贾诩、皇甫嵩、朱儁等将士们、叛军俘虏、前方准备迎接刘煜的小皇帝刘协等人。
大家都愣住了。
没有人能够想到刘煜竟然会拿出百万斛米和上亿钱用来请客吃饭。
这些钱粮哪怕是养十万大军都够了。
重点还是请这些“屁民”吃饭。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君无戏言!快速今日下午政令便可布告天下!”
刘煜笑了笑,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句“君无戏言”按理说只能皇帝来用。
但刘煜不仅用了,而且还是当着小皇帝刘协的面用。
这就属于是丝毫不给小皇帝刘协政治上的面子了。
虽然按照刘煜此时的身份,又是封王,又是准许开府,又是加九锡之类的权力集合一身,说这种不属于僭越。
但是他现在的身份始终是一个大汉朝的臣子,所以依旧是会让一些人感到不爽。
不过。
刘煜无所谓。
一来他大汉宗亲的身份坐实,二来手下兵强马壮,最重要的还是第三点,他懂得跟人分享好处。
就冲着最后这一点,他都不可能会输。
果然。
听到肯定回复的众人,全都疯狂了,那种热情乃是大汉开国至今都未曾比拟。
“皇爷,陛下还在前面等您呢,要不?”高仙芝见百姓都好像是不怕死那般冲过来刘煜身边,他连忙低声提醒道。
刘煜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即也是坐了回去,末了还不忘抬眼望过去。
百步之外的小皇帝刘协,此时果然正扶着玉辇微微前倾身子,十二旒玉串在他额前晃出细碎光斑。
“就眼下这个情况也接不到我们了,让他们都回金銮殿吧,正好我有事情要说。”
“皇爷,您舟车劳顿这么久,末将觉得您应该休息一下。”
“不了,眼下长安城百废待兴,我休息不来。”
“诺!”高仙芝应了一声,当即派遣一亲信前去传话。
自己则是帮刘煜盖上轿帘后,继续策马在前头引路。
由于刘煜不喜欢颠簸也不习惯跪坐,所以他的车驾经过定制就有些不合礼制的大。
当今天子的车驾也才配六马拉驰,而刘煜的车驾却需要九匹马。
里面相当于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放着胡床和案几,能吃能睡很是舒服。
也正因如此,哪怕高仙芝想要驱赶那些疯狂扑上来的百姓,都有些难度。
毕竟按照刘煜的意思,肯定是不能伤到那些人。
但那些人又的确对刘煜有些狂热的崇拜,想要冲上来近距离的见刘煜一面。
故而,他也只能一边控制着场面,另一边警惕着可能会存在的杀手闹事。
如此情况下,当然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去接受小皇帝刘协等人的接风仪式了。
然而。
这还没走多久,刘煜突然感觉到停了下来。
就在他想要问高仙芝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较为熟悉的蔷薇花的味道。
“皇爷,那个万年公主求……”不等高仙芝说完,那万年公主就已然钻进了轿子里。
高仙芝见状也识趣地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更加聚精会神地控制着场面起来。
甚至让军队拉出一个巨大的距离,不让老百姓靠近,就连听都听不到车驾里说了些什么。
哪怕是随行的贾诩等人,也在高仙芝的示意下远离了一些。
就连车夫也被他示意离开。
眼下如此平坦的中央驰道,也不会出现马匹失控的局面,更何况这九匹马都是上过战场的良马。
于是乎。
在高仙芝的有意安排之下,刘煜此时的车辇上,只有他和万年公主两人。
只要里面不是传出撕心裂肺的声音,都几乎不会为外人听到。
“公主,如此急切地来找孤,所为何事啊?”
刘煜有些好奇地问道。
然而却突然见到万年公主二话不说,竟然脱掉了她的外套,露出那件轻薄黑色汗衫的同时,系统也传来了提示音。
寅时三刻,执金吾持着盖有天子玺印的诏令策马出宫。
晨雾中隐约传来三公九卿等京都官员府邸的骚动,尽管从昨晚的动静之中,大家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但现在收到天子诏令后,还是有些惊悚未定。
据说董卓乃是被一少年斩下头颅悬之东门,随后一夜之间平定京都,封锁城门。
如此强硬手段世所罕见,难怪强如西凉董卓都被这少年轻易诛杀。
可这长安城的新主人,到底是什么脾性众人皆不了解。
到底是同董卓一般暴虐?
还是比董卓要柔顺得多?
当然啦,只要不是比董卓还要更加荒淫无度,他们还是能够勉强接受的。
拥有这些思想的人,占据了大多数,只有少数王允这边的大臣们,稳坐钓鱼台。
万年公主那边的臣子,虽然不至于稳坐钓鱼台,但有了万年公主的传信,那些忠于汉室的臣子们,倒也没有露出明显的反意。
就在他们左右奔走,想要赶在上早朝之前密谋出一个好应对方案的时候。
刘煜正躺在貂蝉的旁边,边吃着貂蝉喂到嘴边的半颗葡萄,边看着王允递上来准备给刘协下发嘉奖的功劳表。
说是功劳表,其实就是人事任命文书。
“蝉儿,你觉得我给吕布一个什么官职比较好?”
刘煜指着那还空着的吕布一栏问道。
“妾身一女流之辈,如何能懂这里头的考量?皇爷还是别给妾身出难题啦。”貂蝉摇了摇头,接着又给刘煜按起肩膀来。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先说说你的看法,万一有用呢?将来你也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要锻炼锻炼。”
刘煜直接就给她否了,让她继续说下去。
开玩笑,你可是系统认定的五星名人啊!
那是一般的女人吗?
就算你实在不懂政治,光是这气运加持,就能给出不错的建议。
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够给我出谋划策的五星谋臣,将就着用先吧。
“那妾身就斗胆说一句,这吕布虽有一身不俗武艺,但此人反复无常。
前认丁原为父,后杀原转认董卓为父,今杀董投皇爷,想来都是利益驱使。
这种人,妾身觉得,可以给高位,但不可给实权。
否则的话,妾身恐怕城外诸侯谁又给他开了什么高价,让他来行刺皇爷。”
貂蝉话音刚落,刘煜便兴奋地抱着她上去就是一亲,然后双手放在应该放的地方。
惹得貂蝉也是一直喘着粗气,不敢大声言语。
两人又玩闹了好一阵后,刘煜才舒服地呼出一口热气,笑道:“还说你不会,这不分析得挺好的嘛?”
说罢,刘煜又稍稍正色地用双手捧着貂蝉的俏脸,说道:“好了,除去这些空着没填的官职外,其余官职你都帮我分析一遍,毕竟相对于王允,我更信你。”
“啊?皇爷为何这般说话,要论谋略,自然是父亲大人比妾身还要更好。”
“这不一样的,我们俩是一个共同体,王允跟我只是合作关系,你能懂?”
“那,那妾身明白了。”
没多久,在貂蝉的仔细察看之下,果然找出了不少,王允准备给自己家族和交好家族安插进来的人。
如果真被他这么做了,那么刘煜即便当上皇帝,也得受制于世家大族。
‘王允这老家伙,看我不好好的整整他。’
刘煜暗道了声。
当即将这份功劳表修改起来。
将王允家族的那些人保留,跟他相好家族的那些人则全都降职,没有职位可降的,就先撤职。
至于其他派别,则是先冻结晋升和下降,依旧保留原值。
只有一些需要当场提拔的人,才安排上去。
这样一来,不仅能够省下很多重要位置来拉拢别人,还可以点一点王允,让他不要太过分。
“皇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过去上早朝啦,妾身帮您更衣。”
“嗯。”刘煜点了点头,没有貂蝉的帮忙,这一时半会儿,他也的确是不太会穿这里的衣服。
做完这些后,刘煜也大步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时司徒王允和高仙芝等人,已经在门外头等候多时了。
“王司徒,你先把这名册交给那小皇帝吧。”
“诺!”
待王允走后,门外头只剩下高仙芝和靳一川,这两位绝对忠诚的将领。
刘煜这才稍微压低了声音,吩咐道:“老靳,你让两机灵的去把蔡邕之女蔡文姬从北邙接来,若是遇到有人阻止,见机行事,我给你先斩后奏之权,就一个字,人必须完好无损来京。”
“诺!”靳一川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点头领命。
“仙芝啊,你再派人前往颍川,寻找颍川名士郭嘉,暗中监视和保护起来,届时我会发布招贤榜,一旦他有兴趣过来,你再出面领他过来,记住,要给足尊重,给你便宜行事之权。”
“诺!”
听到高仙芝也点头领命后,刘煜忽地转身望向那巍峨的金銮殿。
仿佛看见不一会儿的朝会上,那些惊惶的面孔将如秋叶般匍匐在地。
刘煜相信,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天下都将缓缓收入他的囊中。
从小就逐鹿中原之志的他,一直苦于没有施展抱负之地,现在来到这里,焉能不尽全力?!
……
来到朝会,刘煜刚一迈入便引得众人全部侧目,所有人似乎都想要在此刻看清楚,这个长安的新主人,究竟长得怎样。
刘煜也在打量着他们,发现他们都没有穿鞋子,身上也没有佩剑,只是默默地跪坐在一旁。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但事实上一个都没有。
因为他只知道历史上的那些名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本事功绩,真要到了现场,恐怕也就对那几个有特殊长相的人,有熟悉的感觉。
随着刘煜穿着鞋子,带着佩剑穿过三公所处之位,走上靠近龙椅下面最近的一侧站好后。
坐在龙椅上的刘协这才咽了咽口水,又多看了几眼刘煜,确定刘煜真的准备好后。
他这才重新端坐在龙椅之上,开口道:“众卿有本奏否?”
荀彧笑着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成公英内心一沉,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文若以为如何?”
吕布等人也在这时,向荀彧投来询问的眼神。
看样子他们都比较认可成公英的看法。
“文若先生未免太多虑了,新平距池阳不过六十公里,池阳距离高陵更近,只有三十公里。”
“一旦开战,两边相互支援之速度更是极快,何况两地隔渭河相望,乃关中核心之交通节点也。”
“若在河间摆一支水军,进退有度,我看刘煜几乎不可能放弃此二地。”
“若果将,此二镇放于我等,那刘煜岂非只能在长安等死乎?”
“哈哈哈哈……”
“……”
还不等荀彧开口,韩遂便下场为他的心腹谋士站台。
中军大营之中,顿时传来数道嘲讽的笑声。
不过。
荀彧见状,倒也不恼,只是等众人都安静之后,他这才说道:“汉军何人懂水战?”
“这……”马腾闻言,忽地低声道。
别说汉军不懂水战了,即便是他们号称骁勇异常的西凉军,也照样对水战一无所知。
没有专门的水军,若是临时打造船只的话,成本又太高,而且也来不及。
若是征用他人渔船,虽说可以做到承载兵员,然兵员大多不通水性,必然难以战斗……
“诸公莫非忘了,刘煜身边还有贾诩贾文和吗?此人计谋向来不拘一格,手段残忍。”
“若是他出计,必然令一将囤兵浅水原以为诱饵,又一将进驻咸阳以为援兵,如……”
荀彧还未说完,立即便被一旁成公英的“哈哈”大笑打断。
“军师为何无故发笑?”
韩遂不解地询问道。
众人也在此时朝他投去疑惑的神情。
成公英见状,这才轻抚了抚胡须出言道:“咸阳距浅水原约莫二百公里,饶是骑兵亦要四日来回,若是步兵更是十日光景。”
“我军二十万之精锐之师,又有雄主率领,攻破一浅水原焉能用得了二日?何况五日耶?”
“再者,若汉军果真屯兵浅水原,岂非被我军尽食之?”
“那刘煜不过一千兵甲发家,安能见此数万兵员尽数被我军所屠?”
“文若先生此言,未免也过于书生气了吧,哈哈哈。”
叛军大帐内又传出了一阵讥讽的笑声。
他这话倒也没错,如果刘煜知道这些兵员全都会死的话,那他肯定不会纳贾诩的这条计谋。
之所以同意这一项计谋,其一是因为他不信吕布等人的大军,会这般轻易攻破浅水原。
其二也有张辽为先锋给他的一些安全感。
这其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刘煜对自己的自信。
他相信只要自己率领五千余骑玄甲铁骑出动,就没有打不赢的陆地战争。
“文若先生,若有妙计,还请快快说来!”
吕布见自己请来的人,竟然如此丢脸,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催促荀彧道。
虽说是用了“请”这个字眼,但语气之中并无半分尊敬之意。
这也让从小就受尽无数人追捧的荀彧,内心极为不爽。
不过,如今形势不比人强,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权当是为了光复汉室做的牺牲。
“贾诩用兵,自是狠辣异常,诸位莫非忘了,他在潼关用兵吗?”
荀彧这句话一出,众人也都沉默了起来。
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荀彧见状,内心也稍稍宽慰了些许,至少这些蠢包没有蠢到家。
于是。
他又趁热打铁地说道:“浅水原若是置于一军,以我军厮杀,固然我军必胜,然势必进程受阻,且容易兵员疲倦。”
“文若先生,我大军攻下一城,理应士气高涨,为何会兵员疲倦呢?”
韩遂不解地问道。
荀彧看了他一眼,朝着他拱了拱手,道:“韩将军,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适才军师所言极是,浅水原至咸阳二百公里,我军若是即刻进发也许五至六日,彧料定汉军必然坚守不出。”
“届时我军久攻不下,势必要加重兵力攻城,伤亡难免过大,相比于浅水原的胜利,此时受到的阻挠就显得异常困难,士气势必会受到影响。”
“待到我等士气低落之时,遣一支铁骑往我侧翼或身后杀出,以决我军粮草。”
“如此一来,即便我军当真围困长安,刘煜等人,只需按兵不动,我等必然因为粮草告急而退。”
“若在此时,刘煜又率领铁骑以为骚扰,如同潼关那般,诸位将军为之奈何?”
荀彧这一番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好似平地惊雷那一般,敲响叛军帐内所有人的心弦。
“那依文若先生之言,我军该如何进攻为好?”
吕布急性子率先开口,相比之前,这态度上倒是好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依旧让荀彧内心有些不爽。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打算真正地投靠吕布等人,只是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先将天子迎接到手。
随后,再利用自己在天子士子之间的名气,佐以颍川英雄离间吕布等人,再逐个诛杀。
届时,不仅天子能够理政,而且还只能重用他们颍川一脉。
这便是荀彧最终的想法,不然以他的傲气,是绝对不会跟吕布这种三姓家奴,还有马腾、韩遂这等西凉“蛮夷”在一起举事的。
“很简单,我军只需分兵三处即可,一军绕行泾河河谷及关中平原北缘走池阳来攻咸阳。”
“二军全面铺开令敌军以为二十万之众,缓攻浅水原。”
“三军沿渭河北岸向东行进高陵,道路相对平直,届时可为奇兵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长安必破矣。”
荀彧说罢。
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帐内众人一眼,便安静地坐着。
只等吕布、马腾和韩遂拿主意了。
他之所以说要分兵三处,除了上述那些原因之外,也是因为他看透了这一次的联盟。
不过是小人相融,若一直合兵,恐对方施展离间计,这样一来,他的谋划可就全都功亏一篑了。
荀彧虽然也有小看对手的习惯,但他却不敢小看贾诩。
至于刘煜,他只觉得,不过是吕布之流,运气好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不足为惧。
“文若此计,我看可以,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问道。
马腾和韩遂也相互看了一眼。
良久之后,马腾这才说道:“文若先生此计甚妙,我欲领兵为奇,走高陵围攻长安,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吕布和韩遂都沉默了一下,围攻长安虽然死兵会稍多一些,但好处便是能够率先占领长安。
如此一来的话,所掌握的第一手政治资源必然极多。
“哈哈哈哈,二位将军莫忧,腾若破长安,必将秋毫不犯,只能二位进城,我兄弟三人,再做相商如何?”马腾再一次开口道。
吕布和韩遂听到这话,脸色这才稍微好上一些。
马腾再顺势说道,“若违背此言,腾请立死于长枪之下!”
“好!既然寿成兄,已经放出此等豪言壮语,我等自然不会相疑,奉先以为如何?”韩遂问道。
“如此甚好,那我便率大军走池阳进攻咸阳,以为寿成兄之援军。”吕布也不蠢,顺势便做出这个决定。
马腾和韩遂两人皆是相互引为兄弟,相比于吕布,二人更是私下早有联系。
此刻自以为吃亏,便不再跟吕布相争这第二个进入长安城的名额。
“那好,便由我来进攻浅水原,三日之后,才将其攻下,为奉先和寿成争取时间。”韩遂说道。
这边定好了初步战略要策后。
另一边远在咸阳的刘煜等人也谋划到了关键时刻。
“现在战略已经打乱,再按照原先的布局,已然不妥。”
“这样吧,朱老将军,你依旧在此地坚守,孤率众走池阳,见机行事。”
“若城危急,可以黄烟为号。”
刘煜话音刚落。
靳一川忽地说道:“一看她就是睡眠不足,卑职提议将她留下,送入偏房多睡几个晚上?”
刘煜见靳一川这么上道,也点了点头,又看向了第二个女人,顿时让他吃了一惊,“董卓当真是心狠手辣,你看,把她打得肿成这个样子?也将她送到偏房,我慢慢帮她医。”
安排完这个之后,刘煜又走到第三个女人面前,惊愕道:“金毛狮王?董卓通番卖国,这一定是胡人的女间谍,也送到偏房,好让我严刑拷问!”
“哇,黑鬼都有啊?也送到偏殿吧。”
靳一川闻言,大惊道:“皇爷,这么黑也要?”
“吹灭了烛火都是一样的。”刘煜说罢,走向最后一个老妇人面前,叹道:“董卓这个王八蛋,果然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肯放过啊!”
“皇爷,您有点误会了,这不是董卓的老婆,是董卓的老母诶,要不要‘大小通吃’?”靳一川连忙解释道。
“送到你家里去。”
“送到我家干嘛?”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现在送了个宝给你,你应该请吃饭了。”
“好……好啊。”董卓老母激动地对靳一川说道。
“好什么好?我扁你!”靳一川作势便要抬手,那董卓老母当即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刘煜也来到了平日里太师处理公文的地方,发现不仅已经焕然一新,而且门外头还有玄甲军在巡逻,一看就是靳一川很用心了。
“皇爷!”
“皇爷!!”
“……”
“嗯。”刘煜刚一走近,那巡逻和站在门口的玄甲军,当即都给他朗声打招呼。
听得的确很爽,不过,半晌刘煜便回过味来,转身问道:“老靳啊,你得空跟仙芝他们说一下,多训练点人加入玄甲军啊,不然就这一千人,还要给我护卫,这太拮据了吧?”
“皇爷,这话啊,还是您自个儿跟他们说去吧,卑职怕挨骂。”
“怎么说?”
“这玄甲军,每一位都是在战场上杀过百人的百人将,这就不可能是一般人,另外就玄甲军所用的马匹武器装备,更是放眼国内,都找不到替代品。”
“你这话的意思是,即便经历过战火洗礼,能够选出一批百人将,也没有合适的装备给他们?”
刘煜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说自己现在都已经算是半个皇帝了。
连买一批马的钱都没有?
这说出去谁信啊?
“是啊,千真万确!卑职去了解过了,这里的马匹装备格外的贵,而且常常有价无市。”
“就拿普通的1套马匹装备来说吧,居然能卖到10万钱左右,要知道一斛能养活三口之家三到四天的米,也才售价50钱啊。”
“如果是买的良品胡马,价格还能炒到30万钱1套,就是这个价格还常常买不到呢。”
“咳咳咳……”
说到激动处,靳一川又开始咳了起来。
“老靳,你这肺痨病还没找到人治吗?”
“唉,承蒙皇爷关心。”靳一川应了一声后,又摇了摇头。
“御医呢?”刘煜问道。
靳一川再度摇了摇头,苦笑道:“没事的皇爷,卑职这身体,还能再撑至少一年,这段时间内卑职会加紧培训锦衣卫,不至于会让皇爷将来没有可用的耳目。”
“少说这种屁话,老子要让你长命百岁,哦对了,你再遣几个人去发布一道政令,找一找一个名为‘华佗’的人。”
“提供消息者,赏10万钱,能直接领着找到人者,赏100万钱,华佗若是愿意来治,让他亲自来找我提条件,只要不离谱,我满足他一个愿望。”
刘煜话音刚落,靳一川顿时就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
他忽地双膝跪地朝着刘煜一拜,大声道:“卑职谢皇爷隆恩!”
“行了行,都是兄弟,别整这些见外的,去吧去吧,没什么必须要处理的严重事情,就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了。”
“诺!”
处理完靳一川的事情后,刘煜也独自走进了那书房当中,刚刚靳一川的这一番话,又再一次点醒了他。
现在可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如果吕布开始造反,引得西凉军那边开始反扑,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若是吕布再加上曹操这些关外诸侯进犯,恐怕这京都得拱手让人了。
不行。
一定要早做准备,先开点箱子再说。
“先来个一星箱子10连抽吧!”
斜躺在胡床上的刘煜,摸了摸下巴,当即决定把这10个白色的箱子抽了。
今天这个早朝,他一共攒了81个箱子,其中紫色四星箱子2个、蓝色三星箱子9个、绿色二星箱子20个、白色一星箱子50个。
这些箱子上面都写有各自“贡献”箱子的人名。
只不过,大多刘煜都不认识,而且连四星这个级别都没有达到的人,也没必要去认识,所以他便没有多在意,直接就开抽了起来。
叮!10连一星宝箱开启完毕,恭喜宿主获得5000万钱,存放在系统仓库当中,可随时提取。
“哎呀,5000万钱?这么猛?!1套良品马匹装备多少钱来着?哦对,30万钱,那就是相当于5000除于30,划去一个零,500除3……”
“我擦?居然只能买160多套良品马匹装备?勾八10个箱子啊!居然就只值160多套?闹呢?!”
“算了,再来10个二星箱子试试水。”
说干便干。
刘煜转了个身,又开始抽了起来。
叮!10连二星宝箱开启完毕,恭喜宿主获得7500万钱和150万斛粮草,存放在系统仓库当中,可随时提取。
“嗯?果然啊,还是星级高点好使啊,这二星就明显要强过一星很多。”
“有点期待三星了,就是有点可惜,三星不够十个,这要一个一个开……”
还没等刘煜把话说完,突然系统便提示到,大司农朱儁也被他成功收服,贡献了一个三星蓝色的宝箱。
“朱儁?这人名好像有点印象,在将士之中名望很大,打战也是一把好手跟皇甫嵩齐名,都是汉室忠臣。”
“只不过……那为什么他只是三星,而皇甫嵩却是四星呢?”
“算了,不管了,既然已经凑够10个三星宝箱,那便开始10连抽吧!!!”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刘煜忍不住惊愕出声来。
这可是五子良将之首,在史书上能与卫青和霍去病相提并论的猛人啊。
这不妥妥的五星名将,金色传说吗?!
他怎么来给我负荆请罪了?
嗯……这北地是在什么地方?
他大老远跑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负荆请罪吧?
算了,不管了,既然这等猛将都送上门来了,无论怎么讲,都必须把他留下来。
就算他跟贾诩一样,暂时没有真正的臣服,但总有一日他们会臣服于自己的。
刘煜坚信这一点。
“这张辽,老夫倒也听过此人大名。”
皇甫嵩接过话茬,看了一眼众人后,又接着道:“前大将军何进在时,此人乃是其直属部下,后董卓乱京,此人又归于董卓,而后皇爷诛杀董卓,此人又归于吕布,恐怕也是一三姓家奴也!”
“诶,义真此言差矣,值此乱世,自保尚且不足,又如何能顾及名声?”
“此人既然懂得负荆请罪,必然不受吕布制约,心亦向往光明,我们何尝不能给予其改过自新之机呢?”
“若我没记错的话,义真兄也曾上任北地太守,自是知晓,此等位置,若不服从朝廷命令,会给朝廷带来何等困难。”
朱儁出身寒门,少年时因赡养母亲而闻名,尔后破黄巾军才得以崭露头角。
相比于出身将门世家的皇甫嵩,他更能跟张辽感同身受。
“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宣他进来吧。”
最后那句话,刘煜的话音加重了一些,门外头那锦衣卫当即应道:“诺!”
不多时。
一个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的男子,走进书房来,左右观看了一眼,当即朝着刘煜所在的方向跪下,大喊:“罪臣张辽,特来向皇爷请罪。”
刘煜见状,定睛一看,此人正值青壮之年,约莫二十七八光景。
但见其面庞莹润似紫玉生辉,双瞳精光流转宛若寒星坠入深潭,虎口老茧横生,腰背间隐见刀痕箭创,通身气度轩昂如鹤立鸡群。
挺拔身姿似苍松覆雪,眉宇间英气勃发,纵是静跪不动,周身亦透出猎猎锋芒。
“好一个气吞山河之沙场虎将啊!哈哈哈哈……”
“来人啊,快给张将军解绑,赐锦衣酒肉。”
“来,张将军入座回话。”
刘煜这一番话,瞬间便让众人都有些疑惑了起来。
连带张辽在内也是如此。
他原本都已经做好了,降职留用的准备,却没想到这刘皇爷,竟然比传闻中,还要更加礼贤下士,而且对武将极好。
这便是他为什么仅是赤裸上身而下身穿着铠甲的缘故,想要借此博得一些刘煜的好感。
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好到这种程度。
“多谢皇爷恩赐!”
张辽虽然拿捏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礼节给到位,总是没错的。
“孤闻张将军,自董贼身死后归吕布,今日为何来此请罪?所请之罪,又是何罪呢?”
刘煜虽然很想现在就把张辽收服,但该有的询问还是要有的。
毕竟现在张辽并未臣服于他,谁知道这小子在心里会不会憋着什么坏呢?
如今正是要出征灭吕布等人之际,可不能后院失火。
“罪将原是前大将军何进的部下,由朝廷派遣河北募兵,然罪将募兵归来,前大将军何进却被宦官所杀,罪将领兵诛杀宦党为大将军报仇。”
“尔后又听令与大将军其余各部一同归于董贼领导,罪将虽心有不平,然只因并未收到陛下平叛之命令,这才未能为国家除贼出一份力。”
“直至今日,罪将本在北地戍边,却不曾想被司徒王允收归吕布帐下。”
“今得知吕布这厮,竟敢犯上作乱,故而罪将便星夜驰来,以求皇爷能恕罪将之责,给予罪将,将功赎罪之机会。”
张辽长跪于案几前,言辞诚恳地说道。
本就不想怪罪他的刘煜,见张辽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一番说辞勉强能堵得住众人的嘴后。
他也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如此说来,张将军非但无错,反而守土有功,何罪之有啊?哈哈哈哈,不过,张将军是如何提前得知吕布有反意的呢?”
刘煜此话一出,皇甫嵩、朱儁当即都集中注意力看向那张辽。
由此可见,他们俩也对这一句话很是好奇。
不过。
张辽明显就是有备而来,这些台词说不定已然倒背如流。
只见他并未慌乱,依旧回答道:“罪将一直心系朝廷,故而当得知皇爷诛杀董贼之后,便想入京一观皇爷之神勇。”
“然守土职责所在,便未动身,只遣百余人往京师四周打听消息。”
“这才有幸得知皇爷诛董贼,平潼关,犒赏三军之伟绩,故心向往之。”
“安顿好北地之中,这才星夜奔驰,只愿能在皇爷手下做事,为我大汉出一份力。”
“在此途中得知吕布等人在新平作乱,特来请战!”
张辽这一番话,虽然依旧是说得言之凿凿,确可信据的模样。
但由于系统没有提示将其收服,所以,刘煜也有些拿捏不准。
这小子是真投诚,还是在搞什么计谋呢。
要知道当初周瑜和黄盖,就曾经搞过这种招数。
不得不防啊。
“张将军现下有多少兵马?”刘煜问道。
张辽先是一愣,随后回答:“罪将听前大将军何进之令,募兵一千以守北地。”
皇甫嵩和朱儁,一听到张辽只有一千兵马,顿时也就松了一口气。
甚至皇甫嵩还有些轻视张辽,仅仅只是领兵一千的校尉。
若是在他的帐中,这种级别的校尉还未有坐在他不远处的资格。
只有听命办事的份。
不过,考虑到刘煜对其礼遇有加,所以在不涉及他利益的时候,他也不愿把关系弄得太僵。
“张将军能够如此深明大义,孤心甚慰。”
“然我军向来以军功论赏,将军毕竟还未建功,孤亦不好随意封赏唯恐军心不稳。”
说到这,刘煜便故意顿了顿,看向张辽,想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为何而来。
既然安排人在京师附近打听到了那些消息,那么自己在金銮殿抬手间诛杀的那些大臣,他也该知道。
所以他若是担心我杀他,来此既求活命,又求名求利,必然不会在此刻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若是又不求名不求利,一副忠心耿耿为大汉甘愿赴死的姿态,就大概率有设计之嫌。
想当初阚泽来曹营献降书,把曹老板哄得一愣一愣的,最终赤壁一战全线溃败。
不得不防啊。
“辽自小便经历了大量边塞战乱,深知军队乃以军功为立身之本,故不敢多求。”
“只求能够成为皇爷帐下一执戟郎中,早晚立侍皇爷左右即可。”
“待罪臣在战场立功,皇爷再授予官职不迟。”
就在刘煜思虑之间,张辽也便走到书房中央,直接跪在刘煜面前恳求道。
“诶,从前种种并非将军之过也,将军既有淮阴侯之才,孤自当效仿高祖深用之,岂是项羽那般短视?”
“孤观将军气宇轩昂,有大将之风,且封将军为虎威将军,准许私募兵马五千,拱卫京师,将军以为如何?”
叮!恭喜宿主成功收服五星名人:张辽。奖励一个橙色宝箱,是否开启?
“放肆!”
高仙芝怒喝一声,瞬间便陌刀直指吕布,接着道:“一败再败之之将,安敢如此猖狂?!”
“嗯?慢着。”
刘煜抬手制止,先是看了吕布一眼,转而再看向一旁的荀彧,问道:“文若先生以为如何?莫非也是不服?”
荀彧先是看了刘煜一眼,又转而看向吕布,轻叹了声后,又回过神来,看向刘煜说道:“愿赌自然服输,然先前不过吕布一家之言,彧并未答应,故而此次吕布之败,自然与彧无关。”
“你们这些文人啊,就是擅长诡辩和矫情,呵呵。”
刘煜轻笑了声,又将眼神望向了高顺等人,道:“文若先生乃是文人便也罢了,汝等西凉武将莫非亦是舞文弄墨之辈?”
“这!”高顺怒喝了声,双眸左右乱动。
半晌后,他又接着道:“皇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要这么出言侮辱我等!皇爷岂不知士可杀不可辱吗!?”
“对!士可杀不可辱!!”
“……”
其余西凉武将也全都附和高顺的话。
“很好,那孤便问汝等,适才之事,汝等以为如何?”
刘煜再度问道。
“这,这,吕将军?”高顺无奈之下,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吕布。
不过。
此时的吕布已经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岂能听得下去半句言语。
“汝等若降便降,无需看我吕布的颜面!”
吕布喊完这句之后,又对着刘煜说道:“皇爷!再比一场!若是用了兵器再输,我吕布甘愿领死啊!!皇爷!!!”
刘煜没有理会吕布的喊叫,他只是很平静地将目光对准高顺,道:“汝等以为如何?”
刘煜深知吕布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有办法收服。
倒不如先用大义和礼信,去收服高顺等人。
或者说,只收服高顺便可,其余人倒也没那么重要。
至于吕布,倒是可以先把他凉一凉,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若非此刻想要从吕布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刘煜现在也懒得搭理他。
“这,这,唉!”
自古忠义难以两全,高顺虽然内心当中很不齿吕布这种行为,但他毕竟是吕布帐下的武将,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只能无奈的叹气。
刘煜见状,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接着问道:“是战是降,汝等只需应心回话,莫不是西凉的七尺男人,全是女儿姿态?”
此话一出。
原本还在一旁看戏的西凉军甲士们,瞬间脸上都挂不住了。
原本就是败军之将,还是败在当朝皇爷的手下,那么作为汉兵,理应投降才对。
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场比斗,竟然却以失败收场。
这还就罢了,主帅居然还能赖着不认账,这属于是太过于丢人。
于是乎。
西凉军内全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什么天下第一猛将,真是丢我们西凉军的脸……”
“就是,就是,就这种人居然还能为帅?我二姑家的狗蛋都……”
“太不要脸了,兄弟们,咱们都是带把的男人,要不,咱们愿赌服输,投了吧?”
“好!我们本就是汉家军,投给皇爷,并不丢人,我们理应归于朝廷管辖啊!!”
“就是,就是……”
“皇爷,我等愿降!!!”
“皇爷,我等愿降!!!”
“……”
还不等高顺做出决断,漫山遍野的西凉军都次第跪了下来。
叮!恭喜宿主,收服三星名人……
叮!恭喜宿主,收服二星名人……
叮!恭喜宿主,收服一星名人……
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听到这接二连三的系统提示音后,刘煜先是一愣,随后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宝箱过多。
说实在的,刘煜确实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从宝箱的数量上面来看,这西凉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汉军之中的一股精锐。
“高顺乞求皇爷再与温侯比试一番吧,无论结果如何,高顺今后必将尽力辅助皇爷,若违此心,人神共诛之!”
“我曹性,亦是如此!”
“我成廉……”
“我宋宪……”
“……”
一个个西凉将军、中郎将和校尉等中高层将领,开始附和高顺的话。
此刻。
即便吕布赢了这场战斗,也没有人再愿意跟着他。
“好!很好!!你们都是我大汉的好将士!”
“奉先既然不服,又有诸位强兵猛将为汝争取一次机会,那孤便让你心服口服。”
刘煜说罢。
转头他便下令,道:“取我火尖枪来!老高!将范围扩大,围百步战场,准许其休息一个时辰,再拿些酒肉来,让他吃个饱!”
“其余将士皆原地埋锅做饭,先吃饱了再说!!”
“只有一个要求,在这比斗期间吕布不许踏出包围圈一步,否则格杀勿论!”
“诺!”高仙芝抱拳领命。
其余被选中的玄甲铁骑皆是轰然应“诺”,战马嘶鸣间,包围圈再度扩大。
听到刘煜这命令的西凉军们,更是震惊得感激涕零。
连连跪在地上感谢刘煜的仁德,往常别人抓到叛军的时候,要是数量过多,基本上都是杀一部分留一部分。
这样一来,既能避免叛军哗变又能省很多粮草。
哪有像刘煜这般,五千余人,抓着五万余甲士,本就难以控制,在这种情况下,还给饭吃。
似乎丝毫不担心,吃饱了饭之后的西凉军有力气叛乱的情况。
完全就是一副将心比心的模样。
这也使得他们钦佩起刘煜来,也使得刘煜原本增长缓慢的宝箱,突然又快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之中,唯余火把的光晕,在夜色中跳动。
将刘煜和吕布两人的影子拉长,如两头即将厮杀的猛兽。
暮色渐沉,残阳如血,将池阳城外染成一片赤红。
风卷着沙尘掠过旷野,枯草在铁蹄下簌簌作响。
高仙芝率领两百玄甲铁骑围出百步方圆的战场,森冷的枪尖在夕阳下泛着寒光,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之墙。
吃饱喝足的众甲士们,也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圈内的两人,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吃饱喝足,又手握方天画戟,如此再输,又当如何?”
是夜。
残烛在铜雀灯台上摇曳,青纱帐幔间浮动着沉水香的气息。
得到刘煜默许,推开门进来的貂蝉,第一眼便见到了斜躺在鎏金榻上的刘煜。
只见他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案头玉镇纸,看了过来。
这时珠帘忽而被吹得脆响,熏风挟着夜露卷进暖阁。
刘煜也回过神来,定睛看着眼前的美人。
只见貂蝉今夜,仅仅只是裹着一件月白色的深衣立在阶前,外罩的素纱襌衣薄得能望见锁骨下暗绣的并蒂莲,金线在烛火里流转如活水。
她解下玄狐裘的刹那,玉带勾勒的腰肢便似春柳轻折,鸦青鬓角散着新浴的水汽,步摇垂珠随着动作滑向雪色中衣领口。
“更深露重,让夫君久候了,还望夫君恕罪。”
貂蝉轻启朱红,赤足踏过织锦地衣,腕间银钏叮当相击。
深衣下摆迤逦拖过青砖,露出半截缠枝牡丹的纨绔,金丝滚边的裙裾随步态绽开,恍若月下白昙次第舒展。
待行至榻前三步,忽又驻足垂首,素手轻扯腰间丝绦,原本严整的交领便松垮着滑向肩头,露出颈侧一点朱砂小痣。
刘煜哪里见过这种动静?
下意识喉结微动,掌中的玉镇纸已烙出湿热。
帐外忽有夜枭长唳,惊得灯芯爆出星火,正映在貂蝉卸去胭脂的唇上,似新剥荔枝浸了蜜水。
“蝉儿,你这又是去哪里学来的舞步?”刘煜忍不住询问道。
谁料,貂蝉并未回复,反而伸出玉指放在唇间,轻声道:“嘘,夫君还请闭上双眼,妾身有话想对夫君说~”
就在这时。
檐角外头仿佛坠落了一阵细腻的雨珠,那截瓷白的肌肤洇着潮湿的绯色,像初春枝头裹着薄绡的花苞,被斜风细雨浸润得颤巍巍舒展。
细雨携着温软晚风漫入西窗。案头玉兰被风拂得微倾,雪色花瓣跌在青瓷瓶沿。
他拾起滑落的丝绡披帛,指节掠过浮光锦的褶皱,恰如春风梳理着含露的桃枝。
子夜时分骤雨初歇,月光穿过湿漉漉的藤蔓,在青砖地上描摹出银砂似的花影。
晨光微熹时,檐下积雨映着朝霞泛起琥珀光晕,恍若昨夜被风揉碎的烛花都凝在了水中。
支起的雕窗漏进几缕暖雾,裹着不知何处飘来的新茶香,轻轻覆在那件沾染了沉水香的外衫上。
半卷的诗笺被风掀起,墨痕里「金风玉露」四字洇着水汽,恰巧落在翻折的衾角。
残烛在青铜灯盏里化作温柔的红泪,将散落枕畔的玉兰瓣染成半透明的绡纱,隐约透出收在奁盒深处的胭脂色香囊。
珍珠簪尾垂落的流苏轻扫绣枕,在茜纱帐上织就星子般的碎芒。
忽明忽暗映着窗棂外凝翠的竹影。
雨珠顺着瓦当坠入陶瓮,声声清越合着更漏,将锦衾上的并蒂莲纹浸得愈发鲜活。
暗香与雨雾在纱帐间酿成微醺的甜。
她腕间银镯不经意碰响檀木屏风,细碎声响惊醒了沉睡的罗帕,缠枝莲纹在烛火中漾开涟漪。
……
次日
随着阳光从檐隙穿过,柔和地抚摸着刘煜的脸颊,他也缓缓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貂蝉呢?”
刘煜看了一眼自己的枕边,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貂蝉的身影。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头突然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动静。
自从他的阴阳神甲功精进之后,虽然还没有突破第一重,但经过修炼,已然达到了第一重大圆满的境界。
像这种级别的动作,落到他耳朵里面,只要他乐意,他完全能够判断得出来,来人在哪个方位。
“咯吱~”
随着一声木门的轻响,刘煜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貂蝉正梳着人妻发髻,玉手纤纤捧着洗脸盆,披着初阳走了进来。
“夫君!你醒啦?”
貂蝉见刘煜已然坐在床上,当即快步朝着他走去。
引动屋内清风,刘煜只觉得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清甜娇嫩的味道。
刘煜不觉心情顿时大好,连忙起身,走过去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水盆,“蝉儿,这种事情让下人来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呢?要是伤着怎么办?”
貂蝉并未将手中的水盆递出,而是细声说道:“夫君为了国家大事,久在军中行走,妾常因不能侍奉左右而自责,如今有此机会,哪能让与他人呀?”
“再者,下人毕竟粗手粗脚,妾身也不放心呀。”
“夫君且坐好,就让妾为夫君做一些事情吧,好嘛~夫君~”
刘煜闻言,当即连声道:“好好好,蝉儿,待我成就大业之日,必然不会忘了你。”
貂蝉闻言,只是一笑,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拿起一旁的锦缎毛巾浸了浸水,说道:“夫君心中之大业,妾深知矣,不过,对于妾而言,只要能够日夜陪伴在夫君身侧便已足矣,未曾想过再要其他。”
说罢。
她便又开始给刘煜擦拭着脸颊和身子。
期间接着道:“万年公主,早早已然来到府间等候,夫君打算何时去见?”
“嗯?她这么早来做什么?”刘煜不解地问道。
“许是想夫君了呗~”
“哪有的事儿,她就不是这种人,像她们这种从小长在深宫里面的皇室子弟,哪能有这种想法。”
“夫君不也是汉室宗亲嘛?夫君难道也是……”貂蝉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过从她那神态之中,刘煜能够看得出来,貂蝉这是想要问他,‘你也是汉室宗亲,难道也是对儿女情长不在意吗?’
“蝉儿,你多想了,为夫跟她不一样,我是泥腿子出身,哈哈哈。”
“想来肯定是跟她那个宝贝皇帝弟弟有关系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这么早就来等我。”
“蝉儿,你用过早膳了吗?”
刘煜话音刚落。
貂蝉便轻微地摇了摇头,又笑着看向刘煜,“妾身已然备好早膳,是否邀请婉贞(万年公主)一同?”
“哈哈哈哈,蝉儿,你还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既如此,那就听你的安排吧。”
刘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现在万年公主都已经臣服于他,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硬。
貂蝉这个安排就很好,若是在席间说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完全可以说,这是家宴,不谈国事来中断。
这样大家都有一个台阶下。
很快。
在貂蝉的安排之下,万年公主也被请到了后堂的庭院里头。
这里一般都只有跟刘煜关系极为亲密的人,才能进来。
哪怕是一些下人,要是没有经过貂蝉的调教,连进入后堂打扫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貂蝉能够将万年公主邀请到后堂说话已然证明她的心胸不浅,虽然大多是看在刘煜的面子上。
“妾身见过夫君~”
“本王来迟,让诸公久等了,见谅见谅。”刘煜刚走进殿内,见到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当即客气地抬了抬手行礼。
满朝诸公,几乎都行礼回应,“臣等也是刚到,不敢不敢。”
“微臣惶恐,微臣惶恐。”
“……”
全都是一些场面话,刘煜也懒得搭理,当即便右手握在剑柄上,慢慢悠悠地朝着自己仅次于龙椅的位置走去。
那里放着一张专属于他的胡床。
若是按照礼制,刘煜很多地方都没有守礼,也就无所谓这张胡床了。
“陛下驾到!”
就在刘煜刚走到胡床上坐好之后,偏殿便走来一黄门侍郎大喊。
所有大臣全都走到中央跪倒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刘煜是坐在胡床上没有什么动静的。
刘协自然是见到了,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全然当做是不知道,看着下面,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众卿可有本奏?”刘协有些顺嘴的问道。
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今天是刘煜潼关大捷班师回朝的日子,问这话属实有些不太给人面子。
想到这一点后,刘协额头上瞬间便冒出一些虚汗来,看向不远处斜躺在胡床上的刘煜。
不过。
他有些想多了,刘煜并没有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什么不适。
毕竟他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走流程上朝。
好似说完这些话,才能议事那种感觉。
“陛下,微臣奏请表彰皇爷亲率一千铁骑破叛军、平定潼关之大功绩。”
随着小皇帝刘协的话音刚落,丹墀下已有御史中丞匍匐出列。
他捧着功劳簿,看似是在向小皇帝刘协汇报,实际上却始终面朝刘煜的方位。
小皇帝刘协见此,虽然内心难以平静,但表面上还是不敢多说半个不字,又想起了他姐姐万年公主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只得平复了一番,回道:“皇爷乃国之柱石当赏,不知众卿以为赏赐些什么是好?”
刘协这话还真不是阴阳怪气,整个国家的命脉全都掌握在刘煜的手里。
连带着刘煜都已经一字并肩王又加九锡了,还能再赏啥?
赏个皇帝当当?
这话虽然不是阴阳怪气,但也的确是问倒了众大臣,连带着一开始给刘煜请赏的那位御史中丞都懵了。
“陛下,赏不赏孤,这个先放在一边吧,孤先处理一下其他政务,你在一旁听听看,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再指出来?”
刘煜见大家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气氛很是沉闷,他便率先开口说道。
自从他上了万年公主之后,再次看向刘协的时候,眼里的敌意已经少了很多。
更多的像是在看自己老婆的弟弟那般。
当然啦。
没有敌意是一回事,放不放权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可以看在万年公主的面子上让刘协安度晚年,享受荣华富贵,只要对方不碰一点政治。
他都能宽容。
“朕自年幼难以理事,那就全赖皇爷辛劳了。”
“嗯,如此便好。”刘煜点了点头,见到小皇帝这么识趣,那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当即将目光转移到了下方,冷着一张脸扫过众人。
还没有开始审问,就只是用眼神这么一扫,刘煜便已然发现不少人都有些坐立难安了起来。
看样子,这些人应该即便不是鼓捣长安城内乱的始作俑者,那也一定逃不脱干系。
“本次朝会议题,一共三个方面,先议此次潼关大捷吧。”
刘煜率先定下了此次朝会的议论基调之后。
又继续说道:“朱儁!”
“末将在!”朱儁听到刘煜喊他,他当即从武将队列里头走了出来,跪在大殿中央。
“本次潼关守备军是多少人,阵亡了多少,多少轻重伤?”
“回皇爷的话,皇甫将军与末将两兵合围共计两万三千余人,其中轻伤七百余人,重伤两千余人,阵亡两万人。”
听到这个阵亡数字,满朝文武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仿佛像是听到一个普通数字那般。
刘煜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未说些什么,人跟人由于阶级的差距总是难以共情。
他虽然不支持这种行为,但也只能表示理解,“歼敌多少,俘虏多少,缴获的物资是多少?”
“回禀皇爷,叛军共十五余万人,我潼关守备军歼敌五万,您亲率一千玄甲铁骑歼敌五万,俘虏五万余人次。”
“其中3万余乃是重伤兵和弱兵,2万余兵员尚可,其中骑兵八百,步兵两万。”
“叛军物资,如今还有差不多8万斛粮草、1000万钱。”
“各类甲胄5000多套,其中轻度受损的甲胄2000多套。”
“刀、枪、矛等铁器加起来约有3000多件。”
“还有3千多匹马,其中700匹乃是良品好马,3千左右的次马。”
随着朱儁的汇报完毕。
金銮殿内,又陷入了一阵死寂的沉默。
只有刘煜点了点头,说道:“孤欲在此8万斛粮草和1000万钱的基础上,再从府邸取出九倍数量的粮草和钱,将其合二为一。”
“共为80万斛粮草和1亿钱,充作奖金和抚恤金。”
“再免潼关守备军全体将士赋税十年。”
“诸公以为如何?”
刘煜这话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老早在潼关的时候,他就已经跟朱儁等人定下来了。
现在在朝会上说,只不过是让这个命令通过天子政令颁布,以正视听罢了。
然而。
就在朱儁等人想要回答,“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司徒王允竟然站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投到了他的身上。
作为主管民政、户籍及财政事务的三公之一,他的职责差不多就相当于后来的户部尚书。
此刻站出来说话,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刘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朝会的流程实在是太繁琐了些。
也就是应句话的功夫,怎么还得专门的人走出来应话?
大家就在原地七嘴八舌的喊声“同意”,不就好了?
“启禀皇爷,微臣觉得此举略有不妥。”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刘煜的身影,当即惊呼出声来。
随着那人的一声惊呼,整条街道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原本喧嚣的宴席瞬间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声浪。
“皇爷!是皇爷来了!”
“大家快来看啊,皇爷,是皇爷!!是皇爷来了啊!!”
“皇爷!!!”
“……”
见到这动静的刘煜也是为之一愣,他也没搞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受百姓的欢迎。
不就是请了全城人吃了三天三夜的饱饭吗?
虽然在小皇帝刘协的治下,穷苦人民的确是不少,哪怕是在天子脚下也有许多。
但这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啊,总不至于全城的百姓,都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吧?
就给他们吃了点好的,就能让他们激动成这个样子?
刘煜有些不理解。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对他的热情。
他原本就有将近十尺之高,此刻又坐在有九尺上下的风火轮神驹之上。
活脱脱的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
为了避免伤到这些热情的百姓,刘煜也是轻轻拍了拍风火轮的脖子。
它当即没了先前的狂暴,顿时温驯异常,不过,饶是如此,它的存在,也依旧让百姓们有些害怕。
毕竟它浑身赤红如焰,鬃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四蹄踏地时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神马呀!好俊的一匹马啊!!”
“不愧是皇爷的坐骑,老赵啊,你看看皇爷像不像天上的神仙?”
“像!像极了!!哎呀,皇爷威武!!!”
“什么叫像?皇爷本来就是天上的紫微星君下凡……”
“嘘,可不敢胡说……”
“怕什么?不是紫薇星君,岂能有如此神驹相伴?!”
“……”
似乎是听到了众人在议论自己,那风火轮竟然忽地仰头嘶鸣了起来。
只听“嘶——!”的一声长吟响起,原本还跑向刘煜的两旁百姓皆纷纷后退,半晌后,却又忍不住想要抬头仰望。
就在风火轮嘶鸣的瞬间,四周的老马、牛、驴,全都低下了头来。
仿佛是在朝拜它们的王!
人群中。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
他推开面前的行人,把手里尚未动过的饭食放到一旁,踉跄着向前走了数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喊道:“皇爷仁德啊!老朽替我那饿了三日的孙女,谢皇爷活命之恩!”
这一声呼喊仿佛打开了闸门,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倒。
有人捧着饭碗叩首,有人拉着孩童的手教他们行礼,更有人直接以头抢地,磕得咚咚作响。
“皇爷千岁!!!”
“若非皇爷开仓放粮,我家早就绝户了!!”
“皇爷,小人的老母昨日还念叨着要给您立长生牌位……”
声浪如潮,刘煜目光扫过,只见无数张面孔上写满了感激。
还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捧着肥鸡,面黄肌瘦的妇人正往怀里揣馍馍,就连街角的野狗都吃得肚皮滚圆。
这时,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突然冲出人群。
她赤着脚,身上的麻衣打满补丁,手里却紧紧攥着半个炊饼。
在众人惊呼声中,她跌跌撞撞跑到风火轮前,仰起脏兮兮的小脸:“皇爷……这个给您吃!”
风火轮打了个响鼻,吓得小女孩一哆嗦,但她的手仍固执地举着。
刘煜“哈哈”大笑,俯身将那小女儿抱在怀里,又接过那半块沾着泥土的炊饼,当众咬了一口:“好!这是孤今日吃过最香的饭食!”
四下顿时爆发出欢呼。
“皇爷这是?!天啊!皇爷连穷孩子的饼都肯吃,这才是真龙天子!!!”
“那,那个是我家的妞妞,皇爷抱着的是我家的妞妞啊,哈哈哈哈,皇天保佑,我家妞妞沾上龙气了!!!”
“哎呀!小花,你咋就不快点冲过去给皇爷送吃的啊!!!”
“我就说!我就说皇爷和那些狗官不一样!!!”
“……”
随着声浪越来越大,刘煜担心事态失控,当即抬手示意。
众人见状,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走来了不少锦衣卫,开始控制场面,领头那人则是快步跑来刘煜的面前给他行礼。
刘煜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怀里的小女孩递给了他。
并示意他们不要伤害这里的百姓,并且把这个小女孩安全的护送出去。
做完这些之后,刘煜便不再搭理那些锦衣卫,而是目光扫过满街宴席。
他忽地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大汉的子民们,今日这酒肉,可还够吃?”
“够!够!!够!!!”
“皇爷,厨子说后面还有六大头肥猪没杀呢!!!”
“哈哈哈哈!!!”
笑声中。
刘煜也是露出淡淡的笑容,解下腰间锦囊,哗啦啦倒出一把金珠,扬手撒向人群:“接着!孤赏的喜钱!”
金光划过长街,人群彻底沸腾。
有汉子接住金珠愣在原地,有婆娘撩起衣襟去兜,有孩童们蹦跳着争抢,连躲在屋檐下的流民都红了眼。
在漫天金雨与欢呼中,刘煜长笑策马扬鞭直指吕布等叛军联盟所在方向。
大喊道:“待孤率军平定吕布等叛军联盟之日,便是全城再摆十日流水席之时!”
“皇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不少胆子大的人,已然敢公然将刘煜放到了皇帝的那个层面来夸赞。
刘煜对于这种虚名倒是无所谓,真正让他觉得开心的是,出来这一趟,他竟然又赚到了37个一星白色宝箱和9个二星绿色宝箱。
如今他存有的宝箱,已然达到了386个。
随着宝箱越来越多,他每开一个竟然都有些心疼起来。
内心莫名的有了一种屯屯鼠的心态。
不过,好在他现在的兵员和战略物资,都足矣养活这些人,倒也不用急着开。
等打赢吕布等人,还有更多物资收缴,说不定这宝箱,还能够存得再久一些。
……
次日凌晨。
雍王府小校场前头,正在立着一列又一列骑兵。
在这些骑兵的前头,站着贾诩、靳一川、高仙芝、刘祖、封常清和丁修六人。
他们六人的前面,正是骑着风火轮,手持火尖枪的刘煜。
“靳一川何在?”
“卑职在!”
“孤命汝,即日起迅速组建三千锦衣卫,侍卫仪仗、侦缉廷杖、对外情报,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护送蔡文姬归京,在孤不在的这段时间,听候貂蝉和万年公主调遣。”
“卑职领命!”
靳一川领命之后,快步走上前来,从刘煜手中接过令箭,又再给刘煜鞠一躬,这才退了回去。
“刘祖、封常清何在?”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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