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司远道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孙绵绵司远道,《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武侠修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古医传人孙绵绵,因意外穿越到一本年代文里,成了里面的炮灰女配。炮灰女配孙绵绵是方家的假千金,是公认的乖乖女。直到十七岁时,真千金方青青回归,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乖乖女变成了人人厌恶的下贱坯子。不仅如此,孙绵绵亲生父母一家都是书里炮灰般的存在。孙家父母十几年前就离奇失踪,杳无音讯。孙爷爷在一夕之间,遭遇入室抢劫而离去。大哥孙逸尘事业顺遂,后因得罪领导,意外去世。二哥孙景铄遭遇校外意外事故而终身瘫痪,凄惨离世。......几年后,费尽心思离开孙家的方青青偶然和孙家人相...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全文》精彩片段
床上有一床绣花棉被和看不懂材质的床垫。
孙绵绵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
她转身推开收藏室的门。
顿时,一股油墨香味扑面而来。
只见十几个平方的空间里,靠墙一圈都是齐屋顶的木架子。
然而,五层高的木架子上,只有寥寥几卷画轴,还有几本书籍陈列其中。
靠窗的桌子上,铺开一张未完成的画卷,画卷的右边有一支画笔搁置在笔山上,砚台里还有未用完的墨水。
孙绵绵大致看了一眼,好奇的踏上旋转楼梯,想上二楼去看看。
奇怪的是,进二楼的门把手,就是一只凤凰形状的,它红艳艳的眼珠子栩栩如生,让人不知不觉就被它吸引。
恍惚间,孙绵绵好像看到里面闪过流光溢彩。
嘶!还真是邪门!
孙绵绵摇了下脑袋,稳住心神,小手伸向门把手。
刚握上去,她就被烫得呲牙咧嘴。
心说一个门把手怎么像火山里的岩浆,那般的灼热高温。
它该不会就是……凤凰火吧?!
念头才闪过,就看到门把手上闪过一道红光。
下一刻,凤凰的眼睛“咻”的一下亮了,空间里响起凤凰高亢的鸣叫声。
眼前陡然出现了凤凰虚影。
它拖着长长的尾羽围着她转圈。
不知不觉间,孙绵绵握住了门把手,只觉得手心蓦然如针刺般疼痛,惊讶回神,发现手心里有一点血迹。
此刻,凤凰的眼睛更亮更红,如朝阳初升一般耀眼夺目。
“恭喜主人回归!这里是凤凰空间,请问是进空间,还是回一楼休息?”
一道机械音拉回了孙绵绵的神智。
她颤声说:“进!”
来都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什么主人回归,什么凤凰空间。
孙绵绵都不想去管,她只知道这都是她的,就够了!
眨眼间,她凭空出现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这应该是进入了二楼。
大厅里只有一架类似于等臂天平秤的物件。
在这个物件的前面,放着一个蒲团。
孙绵绵下意识的坐上蒲团。
瞬间,有一团白雾样的信息球从蒲团里飞出,钻入眉心。
原来,这座建筑就是祖传的凤凰玉佩所化。
一楼是平常的生活区域,二楼才是有点玄乎的凤凰空间。
如今,凤凰空间是最低级状态,它的主人能通过等臂天平秤进行物品置换。
“以旧换新,快乐生活”。
要想使得凤凰空间升级,就需要足够的灵气。
灵气?
孙绵绵皱眉。
如今的地球超负荷运动,哪还有什么灵气。
不过,能以旧换新,孙绵绵已经很知足了。
她默念一句:“出去!”
随即,就回到了西屋。
孙绵绵暗戳戳的把盖在身上的旧棉被丢进凤凰空间。
只见旧棉被稳当当的落在等臂天平秤的一端。
然后,天平秤的中端闪过一道白光。
旧棉被消失。
等臂天平秤的另一端出现一床崭新的棉被。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以旧换新”,有了这个功能后,生活肯定很快乐。
孙绵绵乐滋滋的把新棉被盖在身上,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洗漱的时候,孙绵绵又暗戳戳的把前不久新买的洗漱用品进行了以旧换新。
完事后,偷偷的瞄了一眼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爷爷,心虚不已。
看时间还早,她跟在爷爷身后比划。
“你不是要去陈老头那里吗?怎么还有时间陪爷爷?”
孙绵绵调皮的眨眼,“好些日子没陪爷爷打太极拳了。
何况,时间还早呢。”
现在正是上班上学下地干活的时间,她怕就这么扛着大蛇出去,引起恐慌。
而且......她一个小姑娘,也是要脸面的。
她不想年纪轻轻,落下个彪悍的名头。
爷爷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去读书吧,那条蛇我帮你拿去。”
孙绵绵皱眉,“很重的。”
“有多重?不过四十来斤罢了。放心!爷爷这么点力气还是有的。”
孙绵绵沉吟一瞬,应声道:“好!谢谢爷爷!那我先去学校了。”
随即,把跟在身后的银毫毫不留情的关在院子里,拔腿就跑。
倒不是赶时间,而是想另外绕一段路,顺便扫描。
菩提空间能容得下凤凰空间,它应该是一个更加高级更加成熟的空间。
不能就这么被浓雾掩盖,白白浪费了。
城内的资源终究有限,孙绵绵多绕了一里多路,也只得了一千积分。
她悻悻然的从荒芜的小巷子里出来,刚想助跑翻上墙头,就听到一声嗤笑。
“原来你就是孙家的丫头,嘁!也不过如此。”
孙绵绵抬头,看向坐树杈上的那个梳着中分头的男子,冷了脸色,“关你什么事。”
“哟!火气还蛮大的。”他斜肆的勾起嘴角,拍了一下掌,“兄弟们,出来给我们妹子报仇了。”
报仇?
孙绵绵疑惑的皱起眉头。
她还以为,这些人是一直盯着孙家的那起人。
不过,他们的妹子又是谁?
是方青青,还是吴倩倩,还是......牛娟?
还是她无意中得罪的某人?
可不容她想明白,就被五六个手持钢棍的男子围住了。
孙绵绵眼珠转动间,看向树杈上梳着中分的男子,“几位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口中的妹子是谁?总不能让我当个糊涂鬼吧?”
“嘁!废话真多。你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还真是死有余辜。”梳着中分头的男子讥讽的看着孙绵绵,从上面跳了下来。
“打!打死不论。”
听到号令,六个男子一步步的围拢过来,钢棍在地上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带起一地尘土。
孙绵绵哀叹一声:今天出门好像又没看黄历,衰呀!
想是这般想,却没多少惧意。
手中的银针和蒙汗药已然准备。
嘴上不停地巴拉,“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万一我被你们打死了,深更半夜化成厉鬼来报仇,你们不怕吗?
如果我知道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就不会去打扰各位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话落,一股凉风吹过。
几个男子对视一眼。
最终,梳着中分的男子说:“孙青青,你应该认识吧。要不是你回来挤走了青青,老大也不至于郁郁寡欢。
打你,是为了给青青报仇,给老大出气。”
另有人说:“不如,把她赔给老大算了。她比青青姐漂亮,老大应该喜欢。”
“看样子是你喜欢了这个小妞。
老大对青青姐可是一往情深,你想叛变?找死呀你。”
......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孙绵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些是和青青一起鬼混的小混混呀!
真是欠收拾呀!
“青青是这般给你们说的?
呵!
可你们知不知道,是青青自动去京城寻亲的。
她家亲生父母住的是小洋房,吃的是白米饭,出行有小车,怎么能看得起又穷又破的孙家?
你们被人骗了还傻乎乎的讲义气。
如果你们不悬崖勒马,你们所谓的义气就会断送你们的一生,即将去监狱里享受生活。”
孙绵绵倒不是想就这么攀上两位大佬,她看出了沈星辰的防备。
又一次听到他说她是顾云霄的未婚妻,心里有了计较。
“谢谢两位!我已经在百顺一中办理好入学手续,就不麻烦了。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我不是顾云霄的未婚妻。”
沈星辰明显不信,“你不是?”
孙绵绵点头,“我和方青青刚出生时,意外被抱错了。
而顾云霄是方家的娃娃亲,自然是方家的女婿,也就是方青青的未婚夫。
我一个普通老百姓,可不敢高攀顾家,免得被人取笑。”
趁此机会,她快速撇清和顾云霄的关系。
免得方青青急哄哄的赶她出门,心里还误会她惦记她的未婚夫,从而无端的给孙家招祸。
方青青的父亲方建国,是京城军区的一个团长,他们如果想捏死如今的孙家,是轻而易举的事。
多事之秋,少一事就能多一丝活命的机会,不是吗?
沈星辰:“原来如此,那你被......”
司远道凉凉的瞥了眼沈星辰,使得他到嘴的话没能说出口。
孙绵绵没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你想说我被赶出家门?呵呵!他们不设计我,我也会回家,我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
她说得云淡风轻,完全没有被人堵在招待所的难堪和愤怒,也没有一朝跌落尘埃的自怨自艾和颓丧。
言语中,完全没提起忽然闯进她的那间招待所房间的男子,也不见有什么记恨和仇视。
是不认得?
还是漠视?
沈星辰偷偷的瞄了眼司远道,默默后退。
气氛陡然安静。
良久,司远道掏出纸笔。
然后,把纸条递给了孙绵绵,“我们到底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受欺负了可以找我。”
孙绵绵一愣,看了看纸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头顶飘过无数的大问号。
这是......给她“粗大腿”抱?
她震惊了,面上不显,露出一抹得体的笑,“谢谢司大哥!”
百顺县很落后,只有县政府和邮局有电话。
那些敢对孙爷爷下死手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
可能还没等她打通求救电话,就已经收队完工了。
她虽然有结交两人的心思,但从没想过依靠远在天边的司远道,却依旧收好了那张纸条。
“谢谢!”
司远道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到她真诚的笑脸,不自然的垂眸,
上下嘴唇一碰,就说:“既然你要在这里高考,我寄点高考资料给你吧。”
孙绵绵:“......”
沈星辰:“......”
孙绵绵迅速回神,脸上的笑容如雨后彩虹般绚丽,“太好了!我正心痛我收集的高考资料没能带来。
司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京城的高考资料,那是她现在求之不得的东西。
没想到气场强大、看似冷漠疏离的司远道如此上道,心思真细,能急人之所急,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团长。
如此一想,她也不畏惧他凛冽的气场,觉得他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大好人!
几人分别后。
沈星辰一脸审视的盯着司远道,欲言又止。
司远道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沈星辰哀叹一声,“你就是这么对兄弟的吗?你刚刚对人家小姑娘可辛勤得很。
你不对劲!
你对人家小姑娘又是留联系方式,又是提供高考资料,你到底要干啥?”
司远道在前面慢悠悠的走,并不理睬沈星辰。
但步履轻松,也没释放冷气,看样子心情不错。
沈星辰继续探究,“难道你想对人家负责了?
也是,你无意中闯进小姑娘的房间,孤男寡女的被人堵在一处,是该对人负责。
你知不知道,现在大院里的人,对她的风评......啧啧!”
司远道冷冷回眸,盯着沈星辰,“好好说话。”
沈星辰:“说什么?”
司远道:“大院里的人怎么说?”
沈星辰:“他们说方绵绵,哦!孙绵绵伤风败俗,淫荡不知羞耻。
所以,才被方家扫地出门。啧啧!恶语伤人心,难怪小姑娘要跳楼。
她真的当场跳楼了?”
司远道眸色深深,神色莫名,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那个小姑娘会那样决绝,就连他都来不及抓住就跳下了二楼。
可当时他任务在身,被他追踪了一个多月的嫌疑人,趁混乱之际又想逃,他无暇顾及这边,只得追铺嫌疑人而去。
没想到……
沈星辰却在回想刚刚见面的场景,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孙绵绵好像没认出你,你当时化了妆的?”
司远道给了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
沈星辰更加兴奋了,“现在的情况是,你看上了她?可她是顾云霄的未婚妻。”
司远道停下脚步,黑沉着脸,“你是聋了?她是孙家人。”
是孙家人,就和顾家没什么关系。
沈星辰“啧啧”两声,跑到他前面,倒退着走路,定定的看着他,“你确定看上她了,还是准备对她负责??她漂亮是漂亮,但没有......”
司远道有些烦躁,“住嘴!我没有。
你关心关心自己吧,二十五的大男人还是光棍一个。
今年再不结婚,你爷爷肯定不会放过你。”
沈星辰:“......”说得好像谁不是二十五一样。
*
孙景铄心疼的看着捡羌活的小姑娘,“你被方家人设计过?有没有受伤?”
孙绵绵不在意的用袖子擦拭一把汗水,“别担心,没受伤。
方青青大抵是记恨我占了她的人生,回家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的设计我,把我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堵在招待所,从而扫地出门。”
但原主因为什么进了招待所,孙绵绵搜遍了原主的记忆,都不得而知。
孙景铄震惊了,愤怒的一锄头杵在地上,“她竟然这么恶毒?”
原本他以为,青青只是不爱读书,不爱劳动,心思单纯只想玩耍,没想到竟然这么有心计,这么恶毒!
孙绵绵嗤笑,“算了!不说她了。晦气!”
孙景铄心里堵得很。
愤怒的同时,是无边的后怕和对孙绵绵的疼惜。
方青青设计那一曲,明显是想逼死孙绵绵。
在这个女子名声大于天的年代,孤男寡女的被人堵在一个房间,除非那男子同意结婚,否则,女子只能死路一条。
好在......
“小妹,好在你通透。”孙景铄深吸一口气,“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活着。”
“嗯!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得很好。”孙绵绵重重点头,笑容明媚,手速飞快的捡羌活。
有了昨日的经验,孙景铄找到了挖羌活的感觉,不到日落,这一大片羌活就挖完了。
期间,孙绵绵借口人有三急,溜进了树林里,偷偷摸摸的又得到了一千积分。
她心满意足的返回,看到孙景铄正在昨天发现母狼的地方挥舞着锄头。
“二哥,你在干什么?”
此事到此,基本圆满结尾。
爷爷抱拳行礼:“多谢部长做主!”
孙绵绵却盯着民兵队长的鞋面出神,心底疑惑:到底是谁给部长传话,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忽然感知到头顶的视线,连忙道谢:“谢谢!”。
这个结果不能说不好,也说不上好。
不过好在引出了县里一个大人物——武装部的部长。
想必今后那些人不会明目张胆的动作了。
如果他们来暗地……
孙绵绵表示很欢迎,就怕他们不来。
正好来一个处理一个……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打定主意,处理好伤口,刚想去安抚一下爷爷。
没想到老爷子比她还淡定,已经进了二哥的卧室,不知道在里面摸索什么。
“爷爷?”
老爷子回转身子,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你的伤口处理好了没有?”
孙绵绵点头,“处理好了。家里本就有治疗外伤的药材,加上伤口小,不碍事的。”
爷爷知道孙绵绵懂医,也就没多说什么。
递给她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子,“这里是早年间收藏的一些医书,你看看还能用吗?
爷爷老啰,记心大不如从前,要不是今天闹这一场,我都忘记了这些书。”
铁盒子里是用牛皮纸包裹好的十几本中医书籍。
且都是后世有钱也买不到的孤本。
孙绵绵小心翻看,“爷爷,这可都是珍宝呀!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爷爷可没什么留给你们了。还有后......”
孙绵绵心头一紧,连忙打断,“爷爷,你先坐下休息。”
那些人都走了,但不能保证暗处没有人在。
好在空间赋予了她扫描的技能,范围大概一百米左右。
刚好能扫描完整个院子。
开始扫描
扣除两千功德值,还有三千功德值。
孙绵绵挑眉,原来她使用一次扫描技能,就要花费两千功德值。
就是不知道功德值是如何积攒,哎!
此时不是研究那些的时候,她专心扫描。
不出所料,后院和前院外的墙角一共隐藏着两道黑影,要不是她有相当于红外线扫描仪的技能,也不能发现和墙壁几乎融为一体的“老鼠”。
爷爷常年形成的警惕,感知到孙绵绵陡然的愤怒和杀意,顿时变了脸,“绵绵,发现了什么?”
“那些人真是阴魂不散。爷爷,你知道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的,是吧?”
爷爷叹息一声,“是呀!盯着我们的视线从来就没消失过。思来想去,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如果是地痞流氓的话,早就沉不住气,哪会长年累月的盯梢。
结合今晚他们的表现,应该是民兵队长要巴结的人,部长恐怕也得罪不起......吧。
如是一想,幕后的人应该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孙家到底有什么让人觊觎的?
孙绵绵想到从爷爷卧室里拿进空间的东西,也只不过是几样珠宝,五条小黄鱼,还有墙缝里掏出的一些早就发黄一碰就碎的信笺。
珠宝和五条小黄鱼不至于惊动什么大人物,难道是那些信笺?
呵呵!可惜了,信笺早在孙绵绵打开的瞬间,化成了渣滓。
想到爷爷差点脱口而出的后......后院?
她扫描得知,后院的柴棚下倒是埋了东西。
两个差不多大的铁锅两两倒扣在一起,形成一个中空的空间,里面藏着一个小木箱子。
被珍而重之的箱子里,是一些黑白照片。
想必那是爷爷最珍贵的回忆。
除此之外,再也没发现什么。
孙绵绵的心头再次疑惑,他们到底觊觎孙家的什么宝贝?
还真让人抓耳挠腮的。
她小声安抚老爷子,“爷爷,夜深了,该休息了。
你屋里的东西我都帮你藏起来了,放心!
那些人爱盯着就让他们盯着吧,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也没盯出些什么。
不如,我帮你按摩一下助眠?”
“小丫头倒是通透,好!那就麻烦你了。”
大晚上的经历了这么一茬,老爷子可能受了惊吓,脉搏跳动极不规律,脉搏的跳动的强度也不对劲,有时候比她还强劲有力,吓得孙绵绵差点控制不住想伸手去探老爷子的鼻息。
她暗自责怪自己,回来这么多天也没想起关心爷爷。
初步诊断,爷爷有高血压、风湿病,还伴有冠心病等。
探查完,脑海中基本确定了给爷爷诊疗的步骤。
一夜无事。
星期六,孙绵绵依旧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还没坐下,刘萍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进来了。
“同学们,今明两天开始第二次摸底考试。这一场是语文考试,请同学们遵守纪律,认真答题。”
语文是100分的总分。
孙绵绵大致看了一遍,埋头疾书。
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做完了。
她抬头张望了一下,正对上刘萍老师的视线。
刘萍老师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走了过来,“孙绵绵,是有什么事吗?”
孙绵绵眨巴着眼睛,“刘老师,我做完了,能提前交卷吗?”
周围的同学惊讶地看过来。
墨南天也抬起睡眼惺忪的双眼,瞟了她一眼。
“做完了?不多检查一下。”刘萍老师不悦地拿起试卷,但看到工整的字迹,整洁的卷面,眉目舒展了几分。
她本就是个语文老师。
粗略地看了一眼孙绵绵的试卷,视线不经意间看到她左胳膊上一抹红色的血迹,做恍然大悟状,“你去快去卫生院处理伤口,试卷我会帮你保管。”
孙绵绵看了眼血迹,笑道:“谢谢老师。”
语文考试是120分钟,剩下的时间,她迫不及待地翻看昨晚爷爷给的中医书籍。
沉浸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时间过得很快。
听到铃声响起,孙绵绵冲进教室,开始下一场考试。
后来的几场考试,她都是三十分钟就交卷了。
当考完当天最后一场冲出校门时,看到门卫大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惹得孙绵绵大笑。
然后,急匆匆地跑回家。
她可是一直记挂昨晚部长给出的承诺。
为了节省时间,孙绵绵一个转身,就钻进了药材铺那条街,准备从药材铺旁边的巷子穿插过去。
药材铺旁边的巷子很深,也很旧,越到深处,住家户越少,越是荒芜。
如果不是天色还早,她可不敢走这条巷子。
她在巷口迟疑了一下,就一头扎进去。
“喂!站住。这里不准通行。”
才走进去两百米,就被人拦在转弯处。
孙绵绵抬头确定了一下方向,知道再转个弯,就能直达自家后院了。
她不想后退。
“为什么?”青天白日的,孙绵绵并不害怕眼前的小年轻。
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够她打。
“嘁!胆子蛮大的嘛!小心把你卖了。”
孙绵绵甩了甩手臂,“幼稚!”
“你找死!”
眼看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掐架。
忽然听到破旧的院子里传来一声呵斥:“住手!请姑娘进来。。”
因为这是全国联赛,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是统一的住宿和吃食。
爷爷自然是不可能跟着进入比赛的学校里去。
于是,他们在于德胜校长的帮助下,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安置好爷爷。
爷爷笑着赶他们走:“你们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年龄大了一点,并没有老。
好好考试,考完后老夫请你们去省城最大的饭店庆祝庆祝。”
于德胜有些担忧,“老爷子,我安顿好了就出来陪你,你独自一人,可不要出门呀!”
在他的认知里,爷爷自从受伤后,是失忆的,是需要人照顾的。
孙绵绵见他担忧愁苦的样子,好笑的凑了过去,小声的说:“校长,不用担心,我爷爷能照顾好自己,他可没失忆呢。”
“没失忆?”于德胜一脸不可置信。
无他,卫生院的医生说了那次受伤的后遗症就是失忆。
孙绵绵狡黠的眨巴眼睛,“你想想在车上时,我爷爷说的话。”
于德胜:“......”
“这可太好了!老爷子是早就好了吧?”
孙绵绵点头,“是滴!”
他们为了爷爷的安全,不止隐瞒了于德胜,也隐瞒了整个百顺。
想必肖晓已经伏法,应该没人会再盯着孙家了吧。
于德胜笑了,“还真是好事!快去准备准备,你们今晚有课。”
孙绵绵没想到今晚的课,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她和吴倩倩刚收拾好,准备去食堂吃饭。
刚打开门,就和门外准备敲门的一位带着工作证的老师撞上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孙绵绵笑着问。
工作人员:“同学,请马上去去勤学楼六楼上课,开课时间五点二十。”
吴倩倩抬腕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四点五十,我们来不及吃饭了。”
她们刚到这所用来比赛的大学,对这里的环境很是陌生,根本不知道食堂和勤学楼在哪里。
吴倩倩苦着一张脸,小嘴嘟起,“哎!怎么都不给人熟悉环境的时间,还真是......”
孙绵绵眼角余光看到工作人员一间一间的通知完,又走了过来,连忙打断了她,“我们先找人问问食堂和勤学楼在哪里,带上饭菜等下课后再吃也行。”
虽然她空间里有包子馒头,但实在不是分享的好时机。
何况,两人彼此间还有芥蒂呢。
听孙绵绵这么一说,吴倩倩也不说话了。
两人按照指示小跑着去了食堂,然后一路问,一路跑,终于在五点一十五进了勤学楼六楼。
他们的教室是阶梯式的。
前面都坐满了人。
孙绵绵从后门进去,张望了一下,随意的选了中间的座位。
吴倩倩安静的坐在她身边,紧张的不敢乱动。
也就在此时,孙景铄也过来了。
孙绵绵转头挥手。
只听到一道惊讶又惊喜的声音,“真的是你,绵绵?”
说话间,一男一女从旁边快步走了过来。
猛地,孙绵绵脑海中闪过原主的记忆。
“林子轩,陆思琪。”她熟稔的打招呼。
原主和林子轩、陆思琪是同班同学,成绩不分伯仲。
三人是竞争关系,也互相欣赏,是要好的朋友。
陆思琪亲热的上前挽着孙绵绵的胳膊,“你这是代表哪里出战?我们一听要参加全国联赛,就知道会碰上你。嘿嘿!还真让我们猜着了。”
林子轩站在一旁,微笑着打量孙绵绵,“看你应该过得不错!你忽然退学,我们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你的去向,不然,我们早就想给你寄点资料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是熟稔和亲热,完全没有一点刻意和生疏。
孙绵绵心下稍微安定了些,僵硬的身子逐渐轻松,笑容也真挚了许多。。
终于等两人说完,她才打开话匣子,“我现在是黔城下的百顺一中学生。”
说着,她拉过孙景铄,“这是我二哥,孙景铄,也是这次的考生。”
又指着吴倩倩说,“这是我的同学吴倩倩。”
几人刚打完招呼,老师就进来了。
大家连忙端正坐好,认真的听老师讲课。
下课后,已经八点多了。
这里是统一熄灯的,学生不能在外逗留。
几人匆匆忙忙的说了几句话,就分别了。
回到宿舍后,吴倩倩看孙绵绵的目光明显的热切许多。
她一边吞咽凉了饭菜,一边努力吐词清晰,“原来你在京城的时候,成绩就很拔尖,是我误会你了,还请你原谅。”
吴倩倩虽然为人傲慢了些,但快人快语,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
孙绵绵也不是记仇的性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没关系!”
短短的两天集训,陆思琪和林子轩经常来找孙绵绵,以至于他们和孙景铄、吴倩倩也熟悉了。
五人俨然成了一个小团队,不上课的时间,就凑在一起讨论题型,或者预判高考出题的方向。
各抒己见、热情激昂而又不失分寸。
吴倩倩很喜欢这种氛围,心态平和了许多,也更加的崇拜和羡慕孙绵绵。
眨眼间,紧张的比赛来临。
全国五百六十名学生一起参加第一轮比赛,淘汰一半。
然后第二轮,又淘汰剩下的一半。
然后第三轮再淘汰一半。
剩下的七十名按照分数高低角逐。
每一轮比赛后,他们有一天的休息,但是不能出学校。
这段时间里,爷爷并没有遵从于德胜校长的嘱咐,好好的待在招待所。
他闲庭信步一般,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在孙家曾经辉煌的街道上。
一路看,一路回忆。
终于,他走到了孙绵绵说的小百货市场。
这里,曾经是孙家最大的卖场,集仓库和马队,以及商场于一体。
现在,旧时的房屋被推倒,新砌的围墙里是新建的小百货市场。
爷爷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向牌坊上雕刻的“王家巷小百货市场”,目露怀念。
市场的大棚内,新砌了几个两三米长八十公分宽的水泥台子,用于个体户摆放商品。
台子不够用后,有摊贩摊开一张布,就在地上摆摊。
市场内人声鼎沸,人流攒动,摊子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商品。
有些还用竹杆在摊子后面,两两背靠背的扎成了高高的墙,上面挂满了商品。
爷爷停在商场入口,抬起布满皱褶的双手看了看,摇着头走了,喃喃自语:“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还是改革开放好!”
也就在他回来的那一天,比赛结果出来了。
孙绵绵和陆思琪等五人跟着人流,挤到人群前。
爷爷心底一沉,抬腿一步跨在前面,撩起眼皮与之对视,“你敢?”
气势比为首那人更强硬。
一时间,鸦雀无声。
孙绵绵心底嗤笑,眼珠转动间,高声说道:“你说你是民兵就是民兵?
哪有民兵不管不顾的冲进老百姓家里,就是一顿破坏的?
哪有民兵不由分说,就掏刀子伤人的?
只有强盗土匪才是这般行径。
我看你们应该是冒充民兵,以便行偷盗之事,难怪持刀伤人动作那么熟练。”
为首的男子见孙绵绵不怕死一般梗着脖子,一脸嘲讽,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
呵!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敢出言不狲挑衅他。
怕不是想找死!
自从他认识了那位,当上了民兵队长,就没人敢撸他的老虎胡须。
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有何脸面在百顺县行走。
如是一想,恶从胆边生。
“你找死!”他怒吼出声,抢过匕首,准备刺向孙绵绵的胸膛。
就在这时,爷爷忽如其来的大力拉扯得孙绵绵后退了四五步。
门口也响起了一道怒喝声:“住手!”
声如洪钟,震得耳膜鼓胀鼓胀的。
民兵队长好像被人定住了一般,震惊的看向了门口。
孙绵绵也收起银针,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门口。
她之所以敢硬刚民兵队长,是因为早就通过扫描功能看到了院子里继公安之后还来了一个人。
就是出声呵斥的这个人。
他的身份应该不低。
门外的公安看到他,恭恭敬敬的行礼,并看他的眼色行事。
留在院子里的民兵也鹌鹑似的,低垂着头,退到了一旁。
她在赌,赌这个世道会不会有好人,赌他是不是好人。
门口的邻居一看公安来了,瞬间作鸟兽散。
大家都看清了被公安拥在中间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身形魁梧,通身威严,透着杀气的男子。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双鹰眸扫视一圈,极具压迫感。
孙绵绵作为苦主,自然当为第一人。
她颤声诉说,“他们一进来就说是民兵,需要配合调查有没有持有枪支弹药,我们积极配合。可他们提起锄头就冲进了家里,不由分说敲碎了床,还持刀伤了我。”
这就是事实。
那些人无法反驳。
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是这样吗?”
民兵队长心里苦,怎么会引来了武装部的部长?
他最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
只得应声,“是。”
部长大手一挥,“把他俩带走关押。”
几个民兵从院子里走进来,朝孙绵绵和老爷子冷笑,倨傲地抬抬下巴,“走吧。”
孙绵绵气笑了,“几位同志,你们是听不懂领导的话,还是故意当面违抗领导的指示,只听从你们队长的旨意?”
刚开始时,她觉得进来的中山装男人有点面熟。
应该就是她近段时间碰到过的人。
她的记忆力向来惊人。
这么一搜索,嘿嘿!还真的是见过面的。
就是那晚去黑市回来后在巷子口遇险时的那群穿便服的人中的一个。
听声音,就是那个和司远道说话的人。
难怪他的声音有点熟悉。
刚感叹完,就听见那人冷笑,手指朝门口的公安点了两下:“你们来把这几个听不懂人话的给我带走好好教育。”
什么?
这一会,轮到来绑人的两个民兵傻眼了。
他们急忙解释:“部长,是我们听岔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话的同时,向民兵队长投去求救的视线。
而站在一旁,极力缩小存在感的民兵队长,视线却不时地瞟向院外。
孙绵绵一直关注着他们,心里早就怀疑这几个民兵了。
实在是他们的目的性太强,行为太过恶劣。
部长冷漠地挥挥手,“聒噪!”
等人走了,他看向孙绵绵,笑着说:“你就是孙绵绵吧?我们见过。
原本早就该把锦旗和奖励送过来,无奈突发老虎下山事件而耽搁了。对不起!”
他姿态放低,神色温和,眼含赞赏。
让众人大跌眼镜,纷纷朝孙绵绵投来探究的目光。
她一个丫头片子,怎么会认识部长这种大人物,有什么值得夸赞和奖励的?
孙绵绵飞快的瞟了眼爷爷,礼貌地笑道:“谢谢部长!作为一个好公民,本是应尽的责任,不值一提!”
部长哈哈一笑,向爷爷抱拳,“老爷子,你的孙女和你一样身怀大义,佩服!”
爷爷虽然不知道内情,依旧抱拳回礼,“谢谢部长!过奖了!”
刚聊两句,门外走进来一个民兵,低声在部长耳边说了什么。
就见部长变了脸,一抹厉色飞速闪过。
再抬头,又是一张笑脸。
“孙老,首先,我代我们武装部和这几个混球向你说声对不起。”
部长快速弯腰起身,又接着说:“这几个不干事的混球确实是民兵。
怪我们没教育好,刚招进来几天,就让他们出来办事了。”
爷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孙绵绵“……”果然如此!
部长也不在意两人没有回应,笑意不减,“他们砸坏了大床,伤了孙绵绵,就罚他们赔偿一张新床和所有的医药费,你看行吗?”
爷爷叹息一声:“部长做主就行。”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行凶的是民兵,怎么说都比老百姓……级别高。
何况,人家部长发话了。
他一个老百姓能怎么办?
能得到赔偿和医药费,已经算烧高香了。
如果部长不发话,这个亏……或许只能硬生生地吞下。
孙家,已不是当年的孙家。
孙绵绵苦着小脸,“部长,我的衣服也破了。”
她故意抬起胳膊,露出血肉翻飞的伤口,眼泪倔强的包在眼眶里。
部长嘴角抽搐,想起京城来的司团长似乎和她很是熟稔,状似无意却实打实的为她多争取了两百块的奖励。
那可是京城来的团长,是省里武装部都要捧着的人。
他更是不敢得罪。
不管孙绵绵和司团长关系怎么样,他乐意卖个人情,反正不是他掏腰包。
“那就再加一套衣服裤子的赔偿,包括一双……布鞋。”
部长看到孙绵绵脚上沾血的小皮鞋,舌头一转,立马变成了布鞋。
一双小皮鞋可以换好几双布鞋。
就算如此,孙绵绵还是很高兴。
虽然知道部长这个和事佬有点偏心,但多得一分算一分。
“谢谢部长!”
部长摆手,“你的奖励明天送来,赔偿款……”
孙绵绵仰头追问,“医药费赔好多?衣服鞋子是买来还是我自己买了再报销?”
部长一愣,手指虚虚的点了点她,“你呀!医药费一百,衣服裤子鞋子一起三十,就这样,明天和床一起送来。”
他神色严肃了些,身上那股子上位者的威压不自觉的释放出来。
孙绵绵心里哀叹:可怜我一个小老百姓呀!
孙绵绵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跑。
孙景铄四下张望了一下,拉起她的手,拎起背篓就跑。
不知跑了多远,寂静的巷子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孙景铄率先停下,气喘吁吁的靠在院墙上,“小妹,太,太危险了,下次可不许来了。”
孙绵绵大口大口喘气,“我,我们,还没……没买粮食呢。”
她来黑市,不单单是为了卖野鸡,还想买些粮油。
黑市里的粮油虽然比供销社贵一点,好在不用票呀。
等气喘匀了些,孙绵绵凑近孙景铄,丹凤眼里溢满了好奇:“二哥,你说黑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政府放松了对黑市的管理,是不是我们杯弓蛇影呀。不如……去偷偷看一眼?”
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
闻言,孙景铄惊得瞪大眼,摇头,“好奇害死猫,回家了。”
小姑娘家家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孙绵绵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二哥,去看看嘛!再不买些粮油,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这也是孙景铄大着胆子纵容她来黑市的主要原因。
听她再次提起,孙景铄坚决不动摇。
饿一两顿没事,出事……那就玩完了。
盯着孙家的人从来没放松过,就等他们犯错误从而痛打落水狗呢。
孙景铄苦恼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后眼底一片清明,“不能去!至于粮油,明天我来想办法。”
语气稍显严厉坚决,不容分说。
孙绵绵无奈放弃,“好吧!”
商定好后,两人摸索着往回赶。
刚走到自家那条巷子口,就听到隔壁巷子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如炮弹一般冲了过来。
孙绵绵下意识拉扯孙景铄躲闪,并快速把背篓收进空间。
然而,天降横祸。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她。”
孙绵绵被人暴力抓住。
又一次感觉到脖颈上的冰凉,听到熟悉的台词,她想狂喷国粹----MMP。
艹!安稳的过了几天,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个炮灰的命。
乌漆麻黑的夜晚也敢出来蹦跶,简直就是找死。
“小妹!”
孙景铄目呲欲裂,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把在黑夜里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深吸一口气,身侧的拳头颤抖着握紧,又松点,又握紧,哑声道:“你放开她,我来换她,你怎么说我就怎么配合。
她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必定会拖你后退。我是个男的,配合你跑得快点。”
歹徒充耳未闻,凉凉的笑道:“少废话!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呢。你,要想她活命,就让他们退后,退后!”
说话间,三四个高大的男子停在他们四五米远处。
他们中有穿公安制服的,有穿便衣的。
孙景铄心底一沉,这些人可不是他能左右的。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带小妹出来。
万一刚回来的小妹出点什么事,他……万死难辞其咎。
此刻,他后悔、慌乱、暴躁、想不顾一切冲上去。
“是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
孙景铄惊讶抬头,发现孙绵绵不知怎么已经脱离了歹徒的掌控,且轻而易举的拿下横在她脖颈上的匕首。
他激动的冲上去,一把拉住孙绵绵后退好几步,红着眼上下打量,“小妹,有,有没有事?我,我们回家。”
孙绵绵拍拍他的手,安慰道:“二哥,我没事,真的!我先把匕首送过去。”
凶器得交给公安同志。
才转头,就对上一双深黑如墨的眼眸。
在昏暗的手电筒光线下,顺带看清了来人。
一米九的个子,宽肩窄腰,脸部轮廓精致,剑眉星目,薄唇微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极具压迫感。
是他。
火车上的那个军人。
不过,他今天穿的是便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针法不错!”修长的手指拿过孙绵绵握住的匕首,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根银针。
不等孙绵绵开口,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回头警告:“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我们不是摆设。”
孙绵绵心里堵,合着我自救就是鲁莽?
她也是确定了有夜色的遮掩,和歹徒对她的轻视,才出针定穴的。
刚想鼓起勇气,问被他在火车上拿走的那根银针的事,就被孙景铄打断了,“小妹,我们赶紧回去,爷爷该着急了。”
孙绵绵点头。
见公安同志并没有阻止他们离开,也就快速进了巷子。
走远几步,听到了巷子口传来的交谈声。
“司团长,不要带他们回去做笔录吗?”
“算了,两小孩而已,别吓着了。”这俨然是那个军人的声音。
原来,他姓司,是个团长。
这个小插曲,孙绵绵并没有过多在意,一夜好眠。
然而,孙景铄可不好过。
第一次战战兢兢进黑市就遇突发事件,刚喘过气小妹又被歹徒挟持。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憋在心口的那口气始终不上不下,整夜辗转反侧,院内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惊醒。
当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看到清早就在院子里收拾羌活的孙绵绵,不禁叹息:
那丫头不仅胆子大,心更大!
吃完早餐,孙绵绵背上一篓子羌活准备出门。
孙景铄打着哈欠,挡在门前:“你要去哪里?”
这丫头,太不让人放心了。
孙绵绵看了一眼他的黑眼圈,噗嗤一声笑了:“我就去药材铺一趟。你去补觉吧,看看你的黑眼圈,嘿嘿!太醒目了。”
爷爷皱眉,觉得这两个小的有事瞒着他,但他也不是个多嘴的,只要两人不闯祸,就随他去。
爷爷也附和:“景铄小子就待在家里吧,我刚好想出去走走。绵绵,这些车前草和蒲公英不拿去吗?”
孙绵绵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去吧,多少是个进项。”
这一次,孙绵绵和爷爷祖孙俩一起来到药材铺。
药材铺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静。
掌柜的也不见踪影。
孙绵绵好奇的张望,“爷爷,你说掌柜一个人看铺子多不方便,他怎么不请个学徒?”
爷爷轻笑:“就他这个破店,养他一个人都养不活,就不要祸害其他人了。”
话才落音,掌柜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老孙你好意思嘲笑我?至少我现在还有个破店,你呢?一根毛都没有。”
这话,太毒了!
谁不知道爷爷把家产都上交了,这不是戳心窝子吗?
可爷爷神色不变,依旧轻飘飘的说:“我乐得清闲,你眼红都没用。
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亲孙女,绵绵。”
掌柜好像才看到孙绵绵一般,笑着点头:“原来是你家的呀。”
说罢,视线就转向了背篓。
“丫头,今天带来了什么?”
孙绵绵微笑:“掌柜好!这次是羌活。”
掌柜来了兴致,从柜台里走出来,“这些羌活不错,个头大,品相好。”
说罢,他看向爷爷脚边的蒲公英和车前草,打趣道:“不像某些老家伙,尽拿些野草过来寒碜人。”
孙绵绵一愣,不好意思的看向爷爷。
快速朝掌柜解释:“呃……蒲公英和车前草是我随手扯的,你看……你不要我就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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