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坟头的枯草掠过耳畔,贺之洲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头顶。
我怔怔望着他西装上沾染的泥土,突然想起结婚七年来。
他总在深夜抱着手机笑,说公司项目忙,却从不肯让我碰他的电子设备。
原来,这一切早有迹可循。
若是从前,我定会声嘶力竭地质问,哭闹着让他给个说法。
可如今,儿子小小的棺木就在脚边,他带着体温的小手再也不会攥住我的衣角。
那个曾让我满心牵挂的孩子,如今已化作这方小小的木匣。
我与贺之洲之间,最后一丝羁绊也彻底断裂。
04“贺之洲,小淮已经死了,你接受事实吧。”
“还有,我们离婚吧!”
贺之洲盯着我,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忽然粗暴地扯开领带,脖颈青筋暴起:“离婚?
江晨玥,一年没见,你这是翅膀硬了是吧?”
“装死、提离婚,你还真敢跟我玩花样?
别忘了,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 没我赏饭吃,你早饿死在哪个阴沟里了!”
在他的眼里,我是那么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