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次坐上后座。
盛贺桉一踩脚蹬，车轮滚动，碾过地上的落叶，发出“嘎吱”的声响。
俩人一路无话。
乔笙也不知道盛贺桉怎么会如此清楚她家的住址，期间没问过她，就直接将车停在了巷子外。
此时，天幕再无半点光亮，只能借路灯看人，乔笙跳下车，正欲告辞。
盛贺桉单脚撑车，抬手从外套口袋掏出皮夹，翻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写好的字条，“这是橦瑶前辈家里的住址，你拿着。”
说着，将纸条递到她面前。
乔笙没接，目光怔怔看着他打开的皮夹，那个透明夹层是空的，按理说，那里该有张他喜爱珍藏的老照片，当然是林芝君的。
盛贺桉察觉到她盯着皮夹看，“怎么了？”
乔笙回神，“没什么，谢谢。”
说着收回目光，将纸条接过。
夜阑下，盛贺桉视线落在她脸上，看出她情绪不对，“有心事？”
乔笙心里想着，现在他已经跟心上人在一起了，自然没有必要珍藏一张老照片。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看到这个皮夹想起了那些不痛快的往事，这时候心里压着一股气，不吐不快。
“你皮夹里那张心爱的照片，怎么舍得丢了？”话里隐隐带着几分讥讽。
盛贺桉听到她这话，眼睛一亮，“你知道？”
看着他这坦然还有些高兴的反应，乔笙心头涌起阵阵嘲意，“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炫耀他的夙愿达成，炫耀他现在的幸福。
盛贺桉黑眸深凝着她，像是很执拗想知道她的答案，“你很在意那个照片？”
乔笙咬牙，话中厉色涌现，“不，那照片只会提醒我那段糟糕的过去。”
她永远都不想回忆的过去。
盛贺桉手捏着车把手，因为用力，指骨隐隐泛白，话里有些难以置信，“你觉得那是糟糕的过去？”
“你说呢？”乔笙退后一步，表情甚至有些嫌恶。
盛贺桉盯着她的动作，良久半嘲讽说，“说得好，很好。”
“盛贺桉，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乔笙转身就走。
脚下铺地的落叶被风卷动肆虐，摩擦发出寂寥空洞的脆响。
她能感受到，盛贺桉没走，因为后背被目光包裹的感觉还在。
走进巷子，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