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义想到带上船的那些菜,同陈文军叮嘱道:“你去卖鱼的话也能把菜给卖了,那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坏了就可惜了。”在村里菜卖不出去,市里多少能卖一些。林义答应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家子商量着如何安排。最后决定让林琴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后舱,林义和陈文军睡前面,晚上要是林义起夜陈文军也能帮忙。对于这个安排陈平安一直没有吭声。直到林琴带着他去到后舱,见小家伙手足无措她才反应过来,赶忙把他抱到刘丫丫身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弄热水给你们洗手洗脸,洗完我们就睡觉,可以吗?”晕船的刘丫丫早就撑不住了,蔫儿吧唧地点点头,趴在床铺上一动不动。林琴挨个给他们洗了脸,让他们躺好盖上被子,把脏水倒进南溪,关上竹篷,和孩子们一起躺下。睡觉前,林琴小声跟身边陈平...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林义想到带上船的那些菜,同陈文军叮嘱道:“你去卖鱼的话也能把菜给卖了,那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坏了就可惜了。”
在村里菜卖不出去,市里多少能卖一些。
林义答应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家子商量着如何安排。
最后决定让林琴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后舱,林义和陈文军睡前面,晚上要是林义起夜陈文军也能帮忙。
对于这个安排陈平安一直没有吭声。
直到林琴带着他去到后舱,见小家伙手足无措她才反应过来,赶忙把他抱到刘丫丫身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弄热水给你们洗手洗脸,洗完我们就睡觉,可以吗?”
晕船的刘丫丫早就撑不住了,蔫儿吧唧地点点头,趴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林琴挨个给他们洗了脸,让他们躺好盖上被子,把脏水倒进南溪,关上竹篷,和孩子们一起躺下。
睡觉前,林琴小声跟身边陈平安说道:“等天气暖和了阿姨给你剪个头发,再好好洗个澡。”
她也没等陈平安回答就沉沉睡了过去。
陈平安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看向林琴的方向,偷偷挨近一些,有点激动还有点胆怯,过了好一会儿困意来了,他才跟着睡过去。
早上林琴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孩子都紧紧贴着她,她的两只胳膊被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能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再偷偷出去。
见船在走,说明陈文军已经醒了,说不定已经在起地笼了。
林琴赶紧过去帮忙。
到了前面才发现甲板上放了好几个水桶,里头都有东西。
陈文军见她精气神不错,笑容不自觉放大,“你看,昨夜有个地笼爆货了,竟然抓到三条河鳗,十几条笋壳鱼,另一个地笼里面也有五条四五两重的鲫鱼。
河虾已经装了大半桶,今天先把这些东西卖了,值不少钱呢!”
南溪的河虾不大,可以说是小虾米,这种虾就只能长这么大,市里的酒楼会用这种河虾调面糊油炸,特别特别香,一斤能卖到两块左右。
因为小,这东西不好抓,放地笼的话通常就抓那么一点点,都凑不满一碗,所以很少有人专门去市里卖这种小虾。
只能说重生后的他们确实运气爆棚。
两人心中感激,不敢言明。
林琴想到昨天林义的交代,迟疑着说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卖菜,你卖鱼,咱还能搭把手,早点把东西卖完。”
“你确定?”陈文军有点诧异。
前世的林琴从上了船就没怎么下去过,不得已下船也是遮遮掩掩,特别害怕世人的眼光,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更引人注目,导致她越发自卑恐惧。
记得有一次年底赶集,东西太多他带不过来,林琴说要帮忙,结果到了集市就因为人多浑身紧绷,一声不吭,连叫她,她都不敢回应。
陈文军就没见过她跟人家做买卖。
林琴重重点头,“前世那些过不去的阴霾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总不能再那么窝囊,你放心,我肯定没问题的。”
陈文军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同意了。
两人给林义和孩子们做了早饭,出门前,陈文军特地把林义需要用到的东西安排好,叮嘱陈平安给林义搭把手。
等事情安排妥当,陈文军把渔船上的小推车弄上岸。
这个小推车装不了太多东西,放一筐蔬菜和一桶鱼倒是没问题。
推车让林琴推,陈文军用扁担挑着两个大水桶赶路。
林义和两个孩子目送他们离去,不免担心。
林琴和陈文军一门心思赶路,完全顾不上其他的。
为了不跟刘家人撞上,这次陈文军没选择去那片卖鱼,而是绕路去了下田那片。
下田这一片都是工人家属院,住在这里的人条件还过得去,比较舍得花钱在吃穿上面。
今年这边还开放了一条临时菜市街,陈文军还没来过。
两人快七点了才赶到菜市街,正值菜市场高峰,哪哪儿都是人。
陈文军有点担心林琴,精力都放在她身上,结果林琴却是指着不远处一个小空位,兴奋地说道:“我们过去那边摆。”
陈文军顺着她的意思挑着扁担过去。
东西刚放下,边上卖菜的就伸长脖子看过来。
这会儿卖菜还没有成规模的批发商,都是把自家种的菜拿出来卖,每个摊位上的东西都很单一。
陈文军刚掀开水桶就开始要喝,“卖鱼喽!新鲜的笋壳鳗鱼鲫鱼鲤鱼大胖头,快来看快来瞧哟!”
他这一吆喝,还真有四个大娘围了过来。
“小伙子,胖头在哪里?”
“笋壳啥样的?”
“鲫鱼多大?”
“哟!这么小的河虾?咋抓的?弄了这么多!”
四个大娘一人一句,显然看中的东西都不一样。
陈文军赶忙把杀鱼的砧板和菜刀拿出来,秤杆和秤砣也准备上。
林琴则负责捞鱼给他们看。
大娘看见那条大胖头眼睛都在发光,“还是活的!咋卖的?”
“大娘,供销社一斤一块六,我卖一块五,不能再少了,你看,我这胖头还活得很呢!”
似乎为了证实陈文军的话,胖头尾巴一甩,喷了大娘一脸水。
大娘往后仰了一下,大腿一拍,“好家伙!就要这个头!给我往下再切一点,炖个豆腐汤,香!”
陈文军让大家后退几步,大刀连剁几下,上钩称重,一气呵成,等大娘付了钱,还贴心地帮着把鱼鳃给切了,把鱼剁成块。
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这样我可省心了不少!小伙子,下回我还来找你买哈!”
送走大娘,立马有人争抢着要剩下的鱼尾。
陈文军先把鱼尾卖了,再做其他人的生意。
那个买鲫鱼的大娘主要是为了给家里做月子的儿媳妇下奶的,正好陈文军这些鲫鱼都是活的,大小差不多,大娘全都包了。
还特地回去拿了个水桶过来装。
等大娘的时候,陆陆续续又卖了几条鲤鱼和笋壳鱼。
弄完渔网,陈文军立马上船,把五篷船划到水流相对平缓的地方。
两个孩子还是头一次来这片水域,看什么都新鲜。
刘丫丫指着河边的水草,嚷嚷道:“里面是不是有鸭蛋?叔叔,我们要不要过去捡鸭蛋?”
陈文军好笑摇头,“现在不行!水位太高,就算有鸭蛋也泡坏了,捡不了,叔叔下地笼,你们钓鱼,怎么样?”
两个孩子倒也不失望,屁颠屁颠去后面拿鱼竿。
陈文军找了个地方让渔船靠边。
快速上岸挖蚯蚓。
大雨天,不少低洼泡水的地方蚯蚓都冒出来了,有的甚至有小拇指那么粗,几十厘米长,关键还是一窝一窝的,密密麻麻都是,看得人头皮发麻。
林琴站在甲板上瞧着,一点下船的意愿都没有。
陈文军拿着桶,捡了小半桶大蚯蚓上来,“用这个钓,小鱼不会咬钩。”
他知道林琴有点密集恐惧症,也没让她上手,自己拿来剪刀,三两下就把一条大蚯蚓分成好几段。
腥臭味被江风吹散。
林琴紧皱的眉头松了松,见陈文军贴心地帮她穿好饵料,当下就乐呵呵地坐下来抛竿。
两个孩子就在一旁观望,要是林琴能钓到鱼他们就挂饵,要是钓不到他们就老老实实去后舱玩。
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
一旁的林义不时看一眼水面,嘴里念念有词,“水还是太急了,估计是钓不到东西了,我觉得可以换个地方,或者让文军下地笼去.......这里水有多深......往这边走能去哪里?”
陈文军有问有答。
说话间,林琴突然激动地低声喊道:“有动静了,快!你们看!”
四双眼睛纷纷凑过来。
就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浮标都沉下去了。
林琴立马收竿,与水下的东西拔河。
陈文军果断去后面拿抄网。
林义则帮忙拉杆,鱼线不是最好的,担心线断了,父女俩特别小心,压根就不敢用力。
直到把鱼遛累了,他们才敢把鱼拖近一些,陈文军眼疾手快,瞅准鱼的动向迎上去,一条四五斤重的白鲢入网了。
林义大喜,“好兆头好兆头,丫丫平安,我们也开干!”
陈文军不敢走远,干脆就在附近下地笼。
一家子忙活了一下午,眼看着天快黑了,陈文军划着船过去收网。
收网要两个人配合。
林义不放心,非要帮忙。
河道宽阔,他们的网只拦了一部分而已。
林琴在岸上那头稳住竹竿和渔网,林义听陈文军指挥划船,陈文军负责收网。
从这头开始拔竿,到中间竹竿稍停,清理完杂物再继续往林琴所在的岸边靠拢。
当竹竿全都弄上岸。
陈文军开始用力把水下的渔网捞上来。
一开始只有几条鲤鱼鲫鱼鲢鱼的时候,林义还有些失望,结果网收了三分之一,河鳗出现了,从一开始的两三只到后面密密麻麻一大堆。
乍一眼就跟捅了蛇窝似的,最让人震惊的是。
渔网里竟然还有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那个头差不多能跟两个孩子一较高下了。
“好家伙!这么大的鱼都没把网撑破,这张网买得太值了!”林琴笑得合不拢嘴。
鱼的价格跟大小成正比,越大越值钱,这条鱼不得卖个三四十块!
除了这条大鱼,那些河鳗个头还不小,看着就肥美,一斤能卖到两块五二两块六,这些估计都有四五十斤了。
陈文军把渔网弄上来,看了一眼远处的渔船,兴奋地说道:“我先把大鱼弄上船,这事别声张,不然水芳婶子要不高兴了。”
刚刚碰面的时候周水芳看到渔网明显酸溜溜的,要是让她知道这渔网抓了十几斤大鱼,非得闹起来不可。
林琴也不想惹麻烦,立马让林义帮忙,先把大鱼和一桶河鳗弄上船。
两人一连跑了三趟,才把大部分河鳗弄上船,林琴还在渔网里挑挑拣拣。
陈阿公家的渔船这会儿也要回去了,刚靠近周水芳就迫不及待问道:“文军媳妇,收获咋样了?”
林琴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她们,冲周水芳笑笑,压了压水桶给他们看,“没多少。”
周水芳当下就急了,“不应该啊!我们用小渔网都抓了好几条河鳗呢!这么大的网怎么才抓了这么一点?”
林琴憨笑,“可能是没弄好,给跑了。”
周水芳一脸可惜,“下回可得仔细了,别白白浪费了这么大的网。”
说着她便意兴阑珊地缩回船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把渔网织好,要是那样的话陈文军回头找她退钱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赶紧让陈永定划快点。
林琴见周水芳家的渔船走远,暗暗松了口气,将渔网抖干净,打算弄到船上挂起来,晒干了还能再用。
就在这时,陈文军下船了,抑制不住兴奋地说道:“我打算再拦网,今晚还能捞一波,明儿大清早收网,正好把地笼里的东西都收起来。
那些值钱的大货先送去国兴饭店,剩下的咱再拿去卖,菜市场卖不完也能放着,等傍晚继续卖。”
家里盖房子正缺钱,陈文军自然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
林琴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折腾。
两人磨磨蹭蹭披星戴月回渔船。
林义烧了热水。
两人简单冲洗一下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凌晨四点半。
陈文军提着煤油灯打开船舱,将煤油灯挂在门边上,撑着竹篙先去收地笼。
这地方平时打渔的人不多,发大水的时候鱼虾特别多,几乎每个地笼都爆了。
他一个人来不及收拾,只能简单把鱼虾分开,剩下的要等林琴来帮忙。
差不多忙到五点出头,天边有了亮光。
这会儿他才准备过去收网。
林义和林琴全都准备好了。
三人合力把渔网弄上岸。
出乎意外的,这次抓到的河鳗竟然比昨天下午还多。
而且还有好几条一两斤重的黑鱼,四只甲鱼,河虾也有不少。
对他们来说,绝对又是一次大丰收。
陈文军一次能装走的东西有限。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还跑去找其他疍民借推车。
林琴先把一车鱼虾推到菜市场摆摊,陈文军则是把那条大鱼和三大桶河鳗送去郑国兴那边。
林琴付了定金,跟老板说好五天后过来取,随后带着孩子们离开。
这一趟虽然花了二十五块三,但两个孩子都挺开心的,平日里不敢抬头见人的陈平安都开朗了不少。
林琴觉得这钱花得还是挺值的。
走在路上,刘丫丫看到小孩吃麦芽糖,馋得紧,拉着林琴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可以吃那个糖吗?”
“麦芽糖?这附近哪有卖?”林琴转了一圈,啥也没见到。
刘丫丫雀跃地踮着脚,“金花阿婆会做。”
林琴一阵恍惚,刘丫丫说的金花阿婆是刘家所在的那条街道附近一个专门卖麦芽糖的老人。
老人除了会熬麦芽糖,做粉粿的手艺也是一绝。
林琴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领着孩子往那条街走。
金花阿婆没有门店,过来买东西的都是熟客。
林琴领着孩子进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金花婶子在不?”
“来喽!”金花从后院过来,看到林琴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是林琴?丫丫?哟!一阵子没见我都不敢认了!今天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林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婶子,孩子们想吃糖了,我来买点,你这边还有粉粿吗?”
“有有有!今儿凌晨做了一锅,还没卖完,除了粉粿还有咸粿,剩一块,你要的话我便宜给你了!”金花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带林琴去看。
林琴见咸粿确实没多大,全都要了,粉粿也买了一样份量的,再让金花装了一罐麦芽糖。
金花看她出手阔绰,当即夸道:“之前听说你和刘永明离婚我还担心你日子难过,现在看你精神头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林琴垂眸,“谢谢婶子关心,刘家就是火坑,我再怎么样都不能过得比以前差。”
金花深以为然,“悄悄告诉你,你们一离婚,刘永明就带了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去了,对外说是亲戚,啥亲戚大着肚子在这边长住不走?我看那女人就是刘永明相好的,背着你搞在一块,现在他们一家出门谁都得在背后嘀咕两句,恁不是东西!”
林琴对上金花探究八卦的眼神,故意支支吾吾,“我早就习惯了,刘永明当初娶我就是为了我的陪嫁,等我过门替他伺候一家老小,他就要把我撇一边了。
那女人不同,人家是一个学校的,高材生,文化人,以后还能分单位,就是那个.....门当户对,咱可比不上。”
“啥?还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得好好念书吗?咋还怀孕了?”金花眼里燃烧着汹汹八卦火焰。
林琴却是耸肩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就是我在医院碰到刘永明陪那个女的产检,好几回了。”
金花赶紧把这些话记下来,送走林琴三人后,立马跑去街角跟乘凉的街坊邻居八卦。
“你们知道吗?刘永明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刘家亲戚,是刘永明相好的,还是一个学校的,那女的听说还在读书呢!”
金花这一番话可是让一众邻居大吃一惊。
李三老娘伸长脖子用力扯着金花,“你听谁说的?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呢!”
“哎哟!我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吗?刚刚林琴带着丫丫和一个小男孩去我那里买东西,我给套出来的!”
金花得意地摇头晃脑,显得自己特别能耐似的。
李三老娘咬着牙跳了起来,特别兴奋,“林琴咋说的?你快告诉我们!”
于是金花绘声绘色把刘永明和“方莹”那点破事全都给说了,虽然脑补的成分居多,但八九不离十。
马翠花原本是想出去找人唠嗑,刚走上街就听见别人在背后嘀咕她家的事。
凑近一听,好几伙,她当场跳了起来,跟那些人对骂。
把街道主任都给招来了。
街道主任一看又是马翠花,生无可恋,“我说你们这群老娘们没事就不能消停消停吗?又吵什么?”
马翠花愤怒地指着李三老娘,“这个臭不要脸编排我儿子!”
“编排啥了?”街道主任看向李三老娘。
李三老娘中气十足地嚷嚷道:“刘永明背着林琴偷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前脚刚跟林琴离婚,后脚就把挺着大肚子的相好弄回来,还说是亲戚,我呸!分明就是一个学校的。还知识分子,臭流氓,不要脸!”
街道主任当即沉了脸,“嘿嘿嘿.....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告啊!有种告啊!我好几次经过他们家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了,咋地?马翠花还背着他那早死的男人偷人生了个大闺女?”
李三老娘这话可真够难听的。
马翠花气得就要冲过去撕了她。
街道主任神经一突一突的,赶紧拦着,“够了!根本就是没影的事,你们不要再乱说了!”
李三老娘却是不服,“好呀!主任说没影是吧!大家都听见了!刘永明带回来的女人跟刘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就说人家跟刘永明不清不楚,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刘永明的种,听见了没有!”
“臭婊子,老娘跟你拼了!”马翠花像泼妇一样,街道主任拦都拦不住,眼镜还被打飞了。
只好让人去刘家把刘永国徐蔓枝喊过来帮忙。
马翠花是一路被拽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
街道主任黑着脸跟进刘家,看见坐在堂屋吃水果的“方莹”,眼神不善,怒气冲冲地看向马翠花,“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动脚的!”
“好好说?”马翠花气死了,“她都这样编排我儿子了,还要我把脸凑过去给她打吗?”
街道主任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外面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马翠花,我告诉你!刘永明是大专生,以后前途无量,不能有任何作风问题影响他的前途!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我......”马翠花喘着粗气,目光闪烁,回避街道主任的问题。
街道主任心下一沉,脸都黑了一半,“所以李三老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刘永明相好的?”
林志没搭理他,沉着脸刨了两下地,气得扔了锄头,“不行,我要去问问我大哥,凭啥林琴盖房子不叫我们帮忙却找林庆祥那个外人!”
“对!现在就去!”李莲说完,赶忙问道:“林琴男人住哪里?”
林志愣住了。
两口子齐齐看向黄玉珍,好不要脸地询问:“林琴男人住哪里?”
黄玉珍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去过!怎么可能知道?”
“你男人儿子都给他们干活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李莲不依不饶。
黄玉珍懒得搭理他们。
林志两口子气得不行,去找大队长评理,结果被轰了出去。
两人倒是想跟踪林庆祥和林少军,可父子俩天不亮就出门,走得飞快,压根不是林志这种懒汉能跟的。
两口子连续连三天扑空,彻底老实了。
与此同时,刚到南屿给林琴干活的林庆祥父子正把这事当成笑话告诉林义林琴。
“我看林志两口子那滑稽的样子,真够可笑的!”
林义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这弟弟是真的没救了,你说他们要我的田地,我的田才多少?”
今年年初大队通知分地,按照户口本划分,他家就他一个,统共才分了两三亩,都没有南屿零头大,也不知道他们这么执着他的田地有什么用!
林庆祥嗤笑道:“对那个懒汉来说,两三亩地是他一辈子都挣不下的财产,不盯着能行吗?不是谁都跟你们一样勤快的!”
一旁的林琴也是听得直摇头,不想继续说那对极品亲戚,便转移话题,“庆祥叔,你看看我这次拌的水泥,能用吗?”
这两天她一直在学拌水泥,一开始不是太稀就是太干,只要其中一样材料放多了她就不会调了。
好在林庆祥是个老师傅,一直不厌其烦地教她,她也渐渐掌握了一点窍门。
林庆祥走过来,用铲子来回拌了几下,止不住地点头,“这回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稀,再加点水泥就行了。”
等水泥调配好,大家立马开始干活。
三天的时间,坑里的地基已经垒起来了,接下来就垫高。
随着地基的修建,钱也像流水一样骤减。
林琴只能过来帮一会儿,还得去渔船上钓鱼,或者到南溪边上捡石螺,这些都是能卖钱的。
陈文军回来的时候,林琴正好在溪边摸石螺,他把东西放到船上,立马拿上自己的夹渔网和水桶跑过来跟林琴一起干活。
林琴扫了他一眼,立马指着岸边那一堆福寿螺,“我刚刚捡的,弄碎了给你打窝。”
陈文军一看,乐了,“这么多!哪儿捡的?”
林琴咧嘴一笑,“我也奇怪,好像特别想抓点什么的时候,那玩意儿就遍地都是,你瞧,我今儿早上想着多捡两筐石螺卖钱,到了这边发现密密麻麻都是石螺,跟没人要似的!个头还特别肥大,肯定好卖。”
陈文军大笑,“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点没人跟你抢吗?”
林琴若有所思点头,“这说法也没毛病!不过要是能心想事成的话,我想捡个金子!这样咱家盖房子就不愁了!哈哈哈.....”
“想得倒挺美!我天天在南溪干活,就没碰上这种好事!”陈文军宠溺地看着异想天开的林琴,放下水桶,扭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那些福寿螺砸碎洒过去。
这一操作把藏在十米外水草丛里的野鸭都引出来了。
林琴眼睛一亮,“好家伙!是野鸭!草丛里肯定有鸭蛋!”
南溪边上一直有野鸭,不过这玩意儿跟野鸟似的,反应特别灵敏,待的地方又刁钻,一般人抓不到它们。
天气暖了,鸭子下蛋肯定勤快。
陈文军觉得水草丛不安全,指着岸边的石缝道:“可以去那边看看,野鸭很可能在里面下蛋,草丛别去,一会儿我拿夹渔网,你拿竹竿打水草,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鱼。”
那些大石头堆是当初修建堤坝剩下的一些废料,在南溪边上堆了几十米长,日积月累,有的上面都长了野草。
石块无规则堆放,导致里面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缝隙,尤其是水下部分,更是螃蟹小鱼小虾的天然庇护所。
林琴兴致勃勃地把两大筐石螺弄到船上,拿着桶跑到石堆上。
原本她是没抱多大希望的,结果刚爬到石堆上就发现好几个缝隙里有白白的东西,凑近一看,还真是野鸭蛋!
有的缝隙里三五个,有的七八个,最少的也有两个。
看样子野鸭是把这里当成窝了。
她激动得忘了通知陈文军,蹲下来聚精会神掏鸭蛋。
陈文军下水后也顾不得盯着林琴。
等他捞了一网笋壳鱼,回头发现林琴下来了,便随口问道:“有收获吗?”
林琴小心翼翼下了石堆,跑过去炫耀自己的战绩,“怎么样?”
陈文军伸长脖子一看,顿时惊了,“大半桶!怎么会那么多?”
林琴耸肩,“我也不知道,你这边收获咋样?”
说着她走到水桶边上,发现桶里起码十几条笋壳鱼,当下就乐了,“看样子今天下午还能去国兴大饭店一趟!”
陈文军咧嘴一笑,涉水靠近水草丛,“来吧!看看这回有没有东西再决定下午要不要多跑一趟。”
林琴立马放下桶,抡起自己带下船的竹篙气势冲冲走上堤坝。
见陈文军已经夹渔网打开围堵一块水草。
她在上面放下竹篙,对着水草丛一顿狂打,惊起一群藏在里头的野鸭子,还有鱼从草丛里跳了起来,水面霎时间好像沸腾了一样。
林琴惊呼,“好大的鱼!是草鱼对不对?”
陈文军赶紧往那个方向围堵,不一会儿,他察觉到渔网有了异动,好像有什么大家伙冲进网兜里,他脚下的水已经浑浊,却仍能看见一道道黑影往渔网里冲。
陈文军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差不多了才把竹竿翘起来。
站在高处的林琴正好能看见渔网里不时翻起的鱼肚白,惊呆了,意识到陈文军一个人搞不定,赶忙喊道:“你别动,我拿水桶过去帮忙!”
村长和大队长来得比民警还快,不停地询问林琴情况。
林琴含着哭腔很是无助,“我爸受伤后我就不敢睡得太死,就怕他半夜找不到人,我听到天井有声音就醒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猫,可没一会儿风就从门口灌进来,我知道那不是猫,肯定是进贼了。
当时我拿着棍子躲在那里,我没想杀人,可他扑过来,我吓坏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那样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慌。
村民大都明理,也知道林琴不容易,压根没什么人同情被打死的小偷。
警察过来的时候大家还帮着林琴说话,提到林义的伤情,林琴的艰难,控诉小偷不干人事。
警察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小偷还有气儿,只是要死不活,当下就让村长招呼人手把小偷送去医院。
林琴要照顾林义不能走开,警察也没强迫她去派出所做笔录,等天亮后调查完现场就走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接刘丫丫回来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村里人都在说林琴怎么不容易,只有李莲气得不行,原本她是想着趁着林义受伤逼林琴再嫁,好算计林义的房子和田地,只要林琴嫁出去他们就能顺理成章接管林义那些地。
可林琴不知好歹,死活不答应,她给钱大山出的主意就是当众偷袭林琴,把人给抱了,再传点闲言碎语,那样就算林琴不乐意也得嫁。
事情都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被林琴打得半死不活,钱大山收到消息竟然吓跑了。
真是没用!活该一把年纪还是个光棍!
跟李莲一样愤怒还有刘永明和“方莹”。
“你说什么?去偷钱的混混被林琴打死了?方莹”一脸呆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刘永明比她还郁闷,神情阴鸷得都要杀人。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缓缓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个女人是真的豁出去了,对付她需要从长计议,这段时间她肯定严防死守,等过段时间她放松警惕我们再下手。”
“那个混混怎么办?他的家人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方莹”更担心他们被牵扯进去。
刘永明摇摇头,神色惶惶,“应该不会,我又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林琴手里有五百块而已,是他自己要去偷的,关我们什么事?”
“方莹”恨得咬牙切齿,“那个贱人运气也太好了,几次三番下手都让她多躲过去了!可真是见了鬼了!”
刘永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色都白了几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好像从我们设计她偷人开始就点背得厉害,说不定还真见了鬼了!”
“方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劲儿地拍打刘永明,“你别吓唬我了!我们赶紧把证给扯了,免得夜长梦多。”
“成!明天就去扯证!”刘永明答应得很痛快。
自从混混被带走后,林琴在家成天魂不守舍的,院子外有个什么动静她都能吓一跳。
林义看在眼里,不免担心,“都怪我,要是我没受伤你就不会这么艰难。”
林琴摇摇头,“爸!跟你没关系,我是担心这样的麻烦断不了。”
林庆祥和林少军对外说那人是冲着她的离婚补偿金来的,实际情况只有她知道,那人还想上她,或许是想要财色兼收。
她能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等这次风波过后,肯定还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林义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第二天一早。
陈文军带着刘丫丫来上林村。
刘丫丫好几天没见到妈妈,看到林琴立刻朝她扑过来,“妈妈,我好想你!你不是说会去看我?说话不算话!”
林琴紧紧搂着她,心疼得不行,“妈妈也想你,只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妈妈实在没空去接你。”
此时林琴万分庆幸刘丫丫没在她身边,要是孩子也在场,她都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陈文军神色凝重地追问道:“我刚刚进村的时候听到村口有人议论你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林琴会这么做。
林琴红着眼眶直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晚有个小偷溜进我家,我不知道就一直打,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我没想杀人!”
想到那夜的惊心动魄,林琴还是心有余悸。
陈文军看向坐在堂屋椅子上不能动弹的林义,想了想,上前道:“叔,你们这样下去不行,你的身体还得养好几个月,万一下次多人合伙翻进你们家怎么办?
咱不能坐着等死,依我看你们先去我那里住一阵子,我家在船上,小偷上不去,有我在,还能给林琴搭把手,你养伤也更方便一些。”
林琴有些意动,又不好自作主张,只能看向林义。
林义沉默了一会儿,同林琴说道:“你去地里把能吃的菜都收回来。”
刘丫丫一听,蹦蹦跳跳地跟在林琴身后,“妈妈,我跟你一起去。”
林琴同意了,拿着一个大篮筐往菜地走。
路上她问起刘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
刘丫丫兴奋得手舞足蹈,“妈妈,我在船上跟平安哥哥玩翻绳子,还有摆石头,陈叔叔带我们钓鱼,捡石螺,还给我们抓了一只小乌龟,好小好小,我养起来了,就养在船上。”
林琴看她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那你怎么没带回来?”
刘丫丫摇摇头,“小乌龟的家在河里,我们不想养了就放它回家,带回来我怕把小乌龟养死了。”
见孩子富有同情心,林琴也没说什么。
林义这边也向陈文军问起刘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
陈文军倒是没有隐瞒,“丫丫有点晕船,我白天带他们到南溪上的小荒岛捡石头钓鱼,等天快黑了再上船,她上船自觉躺后舱,很快就睡着了,这几天过得还算开心。”
林义欣慰地笑笑,深深看了陈文军一眼,“现在就咱俩,你老实告诉叔,你跟阿琴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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