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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 番外

十三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云清絮擦了擦手,将那房契耐心地折好,塞进匣子里放到自己的衣笼里后,仍是满心忐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那三幅摹本今日便先不卖了!她要开荤、去同春楼买一桌子好菜回来!规整中间,云清絮手指一凉,忽然碰到一只玉笛。原来,在那成堆的字画中,竟还混入了一只长笛。手指摸着那冰冷的笛壁,云清絮想起了昨晚那若有若无的笛声。心中微动,用礼盒将长笛装好后,敲响了隔壁的院门。敲了许久都没动静,她叹了一声,将那长笛别在了铜把手上,又写了几句简略的赠言,便不再管隔壁院中的事。关院、锁门、云清絮拎着食盒,直奔同春楼!……她走后许久,隔壁院子的门才被缓缓推开。门后的玄翼,头戴墨玉冠,一身暗纹锦衣,气度非凡、尊贵逼人。与这简陋的小巷格格不入。可他却不这么觉得。他手指微...

主角:云清絮玄翼   更新:2025-04-29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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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 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清絮擦了擦手,将那房契耐心地折好,塞进匣子里放到自己的衣笼里后,仍是满心忐忑。幸福来的太突然了!那三幅摹本今日便先不卖了!她要开荤、去同春楼买一桌子好菜回来!规整中间,云清絮手指一凉,忽然碰到一只玉笛。原来,在那成堆的字画中,竟还混入了一只长笛。手指摸着那冰冷的笛壁,云清絮想起了昨晚那若有若无的笛声。心中微动,用礼盒将长笛装好后,敲响了隔壁的院门。敲了许久都没动静,她叹了一声,将那长笛别在了铜把手上,又写了几句简略的赠言,便不再管隔壁院中的事。关院、锁门、云清絮拎着食盒,直奔同春楼!……她走后许久,隔壁院子的门才被缓缓推开。门后的玄翼,头戴墨玉冠,一身暗纹锦衣,气度非凡、尊贵逼人。与这简陋的小巷格格不入。可他却不这么觉得。他手指微...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 番外》精彩片段


云清絮擦了擦手,将那房契耐心地折好,塞进匣子里放到自己的衣笼里后,仍是满心忐忑。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那三幅摹本今日便先不卖了!

她要开荤、去同春楼买一桌子好菜回来!

规整中间,云清絮手指一凉,忽然碰到一只玉笛。

原来,在那成堆的字画中,竟还混入了一只长笛。

手指摸着那冰冷的笛壁,云清絮想起了昨晚那若有若无的笛声。

心中微动,用礼盒将长笛装好后,敲响了隔壁的院门。

敲了许久都没动静,她叹了一声,将那长笛别在了铜把手上,又写了几句简略的赠言,便不再管隔壁院中的事。

关院、锁门、云清絮拎着食盒,直奔同春楼!

……

她走后许久,隔壁院子的门才被缓缓推开。

门后的玄翼,头戴墨玉冠,一身暗纹锦衣,气度非凡、尊贵逼人。

与这简陋的小巷格格不入。

可他却不这么觉得。

他手指微颤,抽出那挂在门环上的玉笛,泛白的指节中摩挲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无数涟漪,看向那遗留的字迹。

清丽秀婉,如竹如玉。

玄翼将那字条攥紧、握在掌心,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

笑意转瞬即逝。

朱雀街上,皆是屹立百年的世家豪门。

街道宽广,车马华盛。

一字排开的建筑巍峨高耸,府门前蹲立的石狮子比守门的侍卫更威武凌冽。

长春侯府也在其中。

七进七出的院子深处,坐在主中轴线的明华堂,是侯府老祖宗玉氏的院子。

每逢初一十五的辰时,她的儿孙和媳妇们,都会带着小辈过来给她磕头请安。

今天,亦不例外。

她生有二子一女,女儿嫁给了门第等同的侯爵之家,大儿子承袭了侯爵的爵位,二儿子则在户部任职,不大不小的五品官。

二儿子的媳妇便是上门给云清絮送礼的孙氏。

往常,孙氏在婆母面前只是个隐形人,家世一般,能力一般,很少会被主动提起。

今日晨安时,端坐在主位的玉老夫人,手中捻着一百零八籽的菩提珠子,第一句话,便问向了她。

“孙氏,你可去过那荔枝巷了?池儿可曾拜过干娘?何时将那云氏领进来瞧瞧?怀业大师说了,这是个福泽深厚的,今日是她借助侯府的势,往后,也许就是她帮扶侯府了……”

孙氏的笑容僵在脸上,顿了顿,给窝在她怀里的池儿使了个眼色后,将池儿推了出去。

池儿蹒跚地冲到玉老夫人怀中,蹭着她的膝盖,奶声奶气道。

“祖母!云姐姐说了,她是未嫁的女子,辈分小了些,做不了池儿的干娘。”

玉老夫人将她最宠爱的幼孙抱到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复又看向孙氏,“倒是我疏忽了。”

“那云氏家境如何?”

穷酸书生的妹妹罢了……

这话,孙氏只敢在自己心里翻一遍,万万不敢说出来,组织了语言后,客气道。

“母亲,那云氏父母俱亡,上头只有一个兄长,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家底略薄了些,租住在荔枝巷。”

“如今咱们赠了银子家什,往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她本意是想贬低云清絮,说她家世浅薄,可玉老夫人此刻对云清絮兴趣正浓,听了孙氏的话,反而赞道。

“兄长能进京赶考,说明家世清白,父母俱亡还能有这般志气,说明风骨可嘉。兄长是个好的,妹妹自也不差。”

“年少举子,但凡想得些银钱,门路都光的很,云氏的这位兄长能守贫,倒很不错。”


待酱放凉之后,和以蜂蜜、桂花、浆粉、做成了内馅。

接着,将内陷塞进饼皮中,放在模具里,搁在锅上蒸熟。

半个时辰后。

满室飘香。

云清絮取下模具,看着那花瓣状的冰皮月饼,眼底泄出温暖的笑意来。

小时候,每到中秋,娘都会做……

等等。

她忽然愣住。

为什么,她会想起了幼年的事?

虽然只是一个片段。

但兄长说过,她幼年时曾经遭过一场大灾,从前之事忘得干干净净……

她的记忆,因为两世的重生,难道要慢慢苏醒过来了吗?

……

幼年的记忆一闪而过。

云清絮并没有深究。

等月饼放凉后她才反应过来,似乎做的有些多了。

月饼容易积食,她和兄长两人根本吃不完。

想到荔枝巷住着的那几户人家,云清絮转身去拿了牛皮纸进来。

包了六份,每份装了五个月饼,又塞了些果子进去,挨家挨户的敲门送礼。

马上就要走了,当作彼此的送别之礼吧。

有人在家的,她便敲门送进去,不在家的,便搁到门檐下,贴心地留了纸条。

最后一家,便是隔壁那江南行商。

云清絮正要敲门时,那门竟然自己开了……

露出一面绣着暗纹的袍角。

这衣袍,有些眼熟。

云清絮正要抬头看时,砰的一声,门又被狠狠关上。

她愕然地看着那紧闭的院门,不明所以。

门后。

玄翼强压住眼底的慌乱之色。

调整好呼吸之后,捏着嗓子,发出比平时要尖锐的嗓音。

隔着门缝道:“你是……”

门外。

云清絮觉得这声音似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这就是那个只闻名不曾见面的江南行商吗?

这声音听来,不像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商人之态啊……

还未深想,对面便又说道。

“你是隔壁的云姑娘吧?多谢你上次送来的玉笛,我很喜欢。”

提起那玉笛,云清絮便想起那个温柔的夜晚,不禁笑道,“宝剑赠英雄,我和兄长都不会吹笛,送给你也不算埋没了它。”

“今夜中秋,你的家眷没有过来陪你过节吗?”

门后之人,涩然一笑,“抱歉,我并无父母,也无家世……”

倒是沦落天涯的可怜人了。

云清絮心中叹了一声。

那人又道,“不好意思,生的丑陋实在不敢见人,还请姑娘见谅。”

云清絮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点了点头。

这样尖利的嗓音,像被火钳烫过一般,应该是受过什么罪,估摸着脸上还带着疤疮之类,讷于见人可以理解。

怪不得平时院门紧闭,搬来许久,街坊邻居都没见过这位江南行商。

云清絮温声道:“没关系的,倒是我突然上门,冲撞了您,这是我做的冰皮月饼,是南方的口味,今夜中秋,愿公子您万事和顺,将来也能得圆满。”

她将绳子绑在门锁上之后,便不再打扰,回了自家庭院。

殊不知,门庭之后,看着那一提月饼的玄翼,是如何心潮澎湃……

……

长春侯府。

玉老夫人将龙头拐杖狠狠甩在地面上,摩挲在指尖的佛珠散着莹润慈悲的光,却压不住心头那蓬勃的怒意。

她冷眼看着一脸倔强的林婉如,怒声呵斥。

“跪下!”

林婉如皱眉,脚下没动,开口劝道,“祖母,什么人命天命都是无稽之谈罢了。”

“孙女认为事在人为,侯府的未来不在某个人手中,而在——”

“来人——”

老夫人叫来守在外面的家仆,冷声吩咐,“七小姐既然不会跪,你们便教教她该怎么跪!”


“等等。”

玄翼开口拦住她。

云清絮眼底闪过一抹隐忍的怒意。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有东西要送给你。”

云清絮声音冷漠,“不必了。”

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玄翼却不理会她的拒绝,提起了放在一旁的食篮和盒子,几步跨到她身前。

他生的高大,肩背宽厚,将巷子里的所有月光都挡住,她只能看到他昏暗的侧脸,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玄翼堵住了她的路,将东西递给她,“你看一看。”

云清絮浑身上下都在抗拒,可盘算了一下彼此的体力差距,最后只能妥协。

她得尽快回去,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手指随意地拨开盖子,谁料,一股熟悉的梅子与肉香混杂的味道竟扑了来。

她眼底闪过些不可思议,盯着食盒中切好的烧鹅,讶异至极。

这是同春楼家的烧鹅!

刚做好的烧鹅,还冒着热气,皮脆、肉嫩,只看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云清絮合上盖子,眼神复杂地看向玄翼,“你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的烧鹅被踩碎了?

玄翼眸光微暗, “姜小将军惦记着你那个打碎的食盒,特意交代本王买的。”

原来是姜叙白。

还算他有点良心。

云清絮提着的心放下来不少。

玄翼眸光落在另外一个盒子上,“这是给你兄长的。”

云清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眉抽开另外的盒子,发现里面竟躺了一套书册。

她认得字,从左往右依次念叨。

“朱子……讲集。”

“这是……”

云清絮猛地抬头,“这是朱大家的讲义稿?”

她知道这位朱子,名叫朱成义,不仅是当世大儒、内阁重臣之一,还是两个月后科举考试的主考官!,

每一届科举考试的试题,都是按照主考官的喜好来出的,举子们所做的文章,也都要交给主考官来评定优劣。

云国现在是幼主在位,皇帝仅有十岁,本次秋闱考试,将是这位内阁大臣朱成义的一言堂!

自从定下主考官之后,这位朱大儒的文墨便被抬出了天价!

一幅平日练笔的小字,都能被哄抢出千两银子的高价,那拍下字帖的举子,扬言等他学会了朱大儒的笔画风格,定能得朱大儒青眼,把他的名次往上提两名!

虽然此种想法有些荒谬,但谁也不可否认主考官文墨的价值!

可惜这位朱大儒入仕之后,罕少再写评议论文,只在亲眷之间,内部指导过几个记名弟子,市面上根本没有流传的文墨。

云清絮曾不止一次听到兄长感慨。

若能寻到几篇朱子的旧文,也可以揣测出几分喜好,对秋闱更有把握些。

云清絮指尖颤抖,轻轻翻开那书册,看到内页朱成义的私人印章后,便松不开了。

这是……一份大礼。

还是她无法抗拒的东西。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仰头看他,“为什么?”

为什么给她这些东西?

从前的她,上一世的她,在他那里,永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随便乱丢的东西。

他对待她,比对待垃圾还随意。

他的冷漠让王府那群逢高踩低的下人,对她极尽欺凌,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熬过那悲惨的过往,好不容易接受了渊儿去世的哀痛。

重来一世,她已经决定跟他没有任何牵扯了,为何他又一反常态地凑过来?

玄翼从她眸中读出了太多情绪。

他叹了一声,眸光落在两人影子相交的暗处。

那日在靶场上,他断断续续看到的几帧画面只是一个开始。

这半个月来,每次入梦,其他凌乱的画面也会进来,拼凑起一个连续的剧情,将另外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在他眼前演绎。

在那个世界里,他的冷漠、他的残忍……是刺向她的最锋利的刀,将她害的遍体鳞伤……

还有她们的孩子,小小年纪因病惨死……

自从知道云清絮是他惦念了两世的救命恩人后,每次看到那些画面,他都会寝食难安、后悔不迭。

而且,不仅是上一世,便是这一世,他对她也有诸多残害。

他想弥补,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只能……

压下内心那繁杂的情绪,玄翼放缓了声音,安抚她道:“就当作那日……在靶场的赔礼吧。”

他亏欠她太多,不止一次,不止一条命。

……

云清絮眼底挤出一些讥讽。

“王爷可真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人。”

“王爷放心,这书册市价多少,往后我凑银子还给您。”

“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吧。”

云清絮拎着两个盒子,不再停留,快步拐入长街。

兄长在家应该等久了吧……

……

赵管家见云清絮走了,才敢凑过来,恭声道。

“王爷,咱们回府还是去旁边茶舍?”

“林家七小姐在呢,您不是下了令,让咱们多看顾着点儿吗?”

“昨儿听说她手下的林家商铺,新推出了一款柔荑皂,用那东西洗完脸,脸上又白又滑,比涂了脂粉还好使。”

“你说这林小姐脑袋是怎么长的,有那么多稀罕想法?”

“欸,王爷您去哪儿,等等老奴……”

……

玄翼远远跟在云清絮身后。

看着她去芳华阁买了一身崭新的青色棉衣,又过了那道运河桥,迈入荔枝巷,推开了灯火渐起的小院的木门时,他才放下心来。

坐上那通体漆黑的马车,眸光恢复淡漠。

赵管家赶车,“王爷,回王府吗?”

玄翼淡声道:“去茶馆。”

他要会会那位林七小姐。

梦中那一世,他觉得此女聪慧异常,机颖敏讯,所以对她投去青眼,颇为重视,扶持起她名下的林氏商行,助她成为云国第一皇商。

尤其……得知她会制造火药的配方时,他与她缔结了表面的婚约,以达成双方的合作。

那一世……火药确实做出来了,杀伤力却远超他的预估,惊怖异常!

一斗火药,可炸死十几位军士,威力惊人。

两军交战,若提前埋好火药引爆,或者将即将引爆的火药砸入战场,敌军拿什么对抗?

云国若有此杀器,统一天下,只是迟早的事。

可这样的东西,这种配方,怎么可能在会在一个尚未出阁的侯府小姐手中?

这位林七小姐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诡异……


却没想到。

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

还有他们的孩子……

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

……

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

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

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

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

她要赚银子!

……

次日。

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

温和守礼,极为客气。

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

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

云清絮心都软了,任他抱着没有推开,看向了来人。

一位穿着霞色云锦裙的贵夫人站在门外,身后簇拥着一堆仆妇,笑着看她。

“云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云清絮觉得她有些眼熟,讶异道:“您是?”

妇人笑着搂过扑在云清絮身上的幼子,为她解释,“那日池儿惊了马,若非您舍命相救护下,如今怎能生龙活虎的?”

“池儿是我们长春侯府二房的嫡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幼孙,我们老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您感念不已,寻到了姜小将军那边,才找到您的落脚之处。”

“准备了些薄礼,匆匆赶送过来,您千万要收下。”

语罢,她让了两步,让身后那群嬷嬷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

珠宝首饰、金玉玛瑙、还有价值昂贵的绸缎,一样样从那马车上取下来,不过一会,便快将院子填满了。

妇人拍着云清絮的手背,将手中的几份地契一块塞给她,语气温和。

“云姑娘,这里头有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两处铺子,都是给您的回礼,您拿着便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清絮,面色倏然涨红,触电一般,急忙将那地契给送回去。

“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没办法收。

云清絮急忙推拒。

“夫人,那日出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如此贵重的大礼。”

“你快收回去吧。”

她本就不愿和长春侯府有牵绊,更何况受这么大一份恩情。

那贵妇人见状,叹了一声,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云姑娘可是看不起我们长春侯府?”

“姑娘有所不知,您觉得此物贵重,可对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有什么能比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孙重要?”

“跟姑娘你说实话吧,你这礼要是不收,我们府里也难受,总觉得欠你些人情。”

“如此收了,大家都不必再计较了。”

云清絮推拒的动作顿住。

她扫了一眼院内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侯府妇人话中的意思,心里也叹了一声。

她只是出于本心,随手相助,并不求回报。

但生活在侯府之中,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心深不可测,谁也不愿意平白欠了人情将来难做。

一刀两断,是最轻省的办法。

云清絮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温和道:“您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还是太多了,留一半便可。”

那贵妇人东西都送来了,又怎么可能只留一半?

将手中的地契硬塞进云清絮怀中后,冲那在柿子树旁边爬玩的池儿招了招手。


话正说着,背后,忽然响起男子沉稳的脚步声。

提着书箱的云清川,结束了一日的苦学,回到荔枝巷。

他看到隔壁半开的院门,还有院外那一身蓝色绸缎的赵管家时,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玄翼听到了脚步声,也看见云清川那青色的衣角,眼底一闪,一把扯过赵管家将他拖入院中,而后立刻将院门合上。

一套动作,迅捷快速,如行云流水。

赵管家瞪圆了眼。

自……自家杀伐果断的王爷,就这么怕隔壁院子里的大舅哥吗?

如果玄翼知道赵管家的想法,他会说,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忌惮这一位!

此刻,没空跟赵家攀扯。

扫了他一个眼刀后,拖着他进了房内。

门窗紧闭之后,才敢压低声音道。

“隔音不好,你动静小些,声音也低些。”

赵管家闻言,很是心疼。

王爷在王府中,从来都是别人小心翼翼……何曾见过他这般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模样……

“行了。”

玄翼嫌弃地扫他一眼,从他手中夺过圣旨,不耐地翻开,待看到圣旨中的内容后,冷笑一声。

“果然如此。”

翅膀都没长起来的雏鹰,竟然敢耍皇帝的威风,给他圣旨赐婚了。

还三个月之后成婚?在太庙座礼?

玄翼眼底的耻讽之意一闪而过,将那圣旨放在烛光上,直接点燃。

明亮的火光照出了赵管家眼底的惊恐之色,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王爷……使不得啊……”

玄翼翻转着手中的圣旨,淡淡道:“圣旨已焚,说什么都晚了。”

“本王倒要看看,三个月之后,他还能将本王绑至太庙不成?!”

赵管家看着那逐渐燃尽的圣旨,心中长叹一声,不敢再言。

王爷朝政全揽、陛下日渐年盛,他们两人总有一天会站在对立面。

到时候的冲突,又岂会是赐婚这等小事?

只盼着那一天,晚一些过来……

……

云清川盯着隔壁紧闭的房门,脚步顿住,眉头微皱。

狭长的眸光中,闪烁着淡淡的猜忌。

若他没有看错的话,刚才那中年男子身上,似乎挂着京中贵族才有的腰牌。

这腰牌,是身份的代表。

只是各府的制式、材料不同。

其上雕刻的花纹与字体也不相同。

今日云多,月光晦暗,他并没有看清那腰牌上的字迹,但很明显,腰牌是玉做的,只有侯爵以上的府邸才能使用……

隔壁,不是江南行商吗?

怎么会跟这等豪门贵族扯上关系。

而且,院子里的人刚才一把便将那中年男子扯了进去,行动之间,没有半分忌惮和犹疑,说明……

他一点都不怕这位有侯爵背景的中年人!

士农工商,商最下层。

但凡经商之人,皆对官宦之家点头哈腰奉承讨好,绝不会这般粗鲁无礼!

隔壁住着的……真的是单纯的行商吗?

云清川眼底闪过一抹果断。

看来,等秋闱之后,得尽快搬离此地了。

这等身份诡异之人,绝不能长期做邻居!

他眸光回收,从对面的门庭转到了自家门庭上。

待看见那新换的黄铜门锁时,瞳孔一缩。

锁被换了!

早上和絮儿一起出门时,还是之前的青铜门锁,怎么晚上回来竟变成了黄铜?

今日家中难道出事了?

云清川再也顾不上操心隔壁的事,猛地推开院门,朝内屋走去——

云清川快步进院,到书房看见正在挑灯夜读的云清絮时,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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