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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无删减全文

姜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过之后又没了消息,前天又突然来了信,她今天来就是要试着看能不能带走那个叫姜柔的回去。刘翠兰一进村口,正慢悠悠地走着,而次奥冯玉刚巧路过。刘翠兰瞧见这陌生女人打扮邋遢,心中便泛起一丝不悦,绿豆眼一转,计上心来,竟故意从冯玉身旁撞了过去。刘翠兰他们村子里也有知青,对于是本地人还是下乡的知青,她那可是一眼就能分别出来,眼前这姑娘很明显就是知青。刘翠兰故意往冯玉肩上一撞,随后捂着胳膊哎哟叫唤起来:“哎哟同志,你这小身板看着瘦巴巴的,没想到劲儿倒不小啊,这一撞可不得了,撞得我老腰都要断喽!”冯玉本就一肚子火,被撞得踉跄半步,转头就想骂人,可当她看清对方是个衣着破旧的农村妇女时,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见那妇女穿着皱巴巴的蓝布衫,上面补丁摞...

主角:姜柔姜建国   更新:2025-04-29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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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柔姜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姜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之后又没了消息,前天又突然来了信,她今天来就是要试着看能不能带走那个叫姜柔的回去。刘翠兰一进村口,正慢悠悠地走着,而次奥冯玉刚巧路过。刘翠兰瞧见这陌生女人打扮邋遢,心中便泛起一丝不悦,绿豆眼一转,计上心来,竟故意从冯玉身旁撞了过去。刘翠兰他们村子里也有知青,对于是本地人还是下乡的知青,她那可是一眼就能分别出来,眼前这姑娘很明显就是知青。刘翠兰故意往冯玉肩上一撞,随后捂着胳膊哎哟叫唤起来:“哎哟同志,你这小身板看着瘦巴巴的,没想到劲儿倒不小啊,这一撞可不得了,撞得我老腰都要断喽!”冯玉本就一肚子火,被撞得踉跄半步,转头就想骂人,可当她看清对方是个衣着破旧的农村妇女时,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只见那妇女穿着皱巴巴的蓝布衫,上面补丁摞...

《年代带着空间下乡她吃肉馋哭别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之后又没了消息,前天又突然来了信,她今天来就是要试着看能不能带走那个叫姜柔的回去。

刘翠兰一进村口,正慢悠悠地走着,而次奥冯玉刚巧路过。刘翠兰瞧见这陌生女人打扮邋遢,心中便泛起一丝不悦,绿豆眼一转,计上心来,竟故意从冯玉身旁撞了过去。

刘翠兰他们村子里也有知青,对于是本地人还是下乡的知青,她那可是一眼就能分别出来,眼前这姑娘很明显就是知青。

刘翠兰故意往冯玉肩上一撞,随后捂着胳膊哎哟叫唤起来:“哎哟同志,你这小身板看着瘦巴巴的,没想到劲儿倒不小啊,这一撞可不得了,撞得我老腰都要断喽!”

冯玉本就一肚子火,被撞得踉跄半步,转头就想骂人,可当她看清对方是个衣着破旧的农村妇女时,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只见那妇女穿着皱巴巴的蓝布衫,上面补丁摞补丁,正佝偻着腰揉胳膊呢,绿豆眼里还泛着水光。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冯玉叉腰瞪眼,不过到底顾忌对方年纪,语气缓和了些,“没长眼睛啊?”

刘翠兰见她松了口,立刻顺杆往上爬:“妹子,大姐我打县城来的,人生地不熟的,正找知青点呢。您要是有空,给指个道呗?我家侄女也在这儿插队,叫姜柔,劳您给带个路?”

“谁是你妹子,你比我老娘都大……”冯玉撇了撇嘴,正想再次呵斥,突然听到“姜柔”二字,眼皮子猛地一跳。

昨天姜柔当众呛她的气还没消呢,此刻见有人找姜柔,她立刻上下打量起刘翠兰来:“你是姜柔什么人?”

刘翠兰赶忙把自己与姜柔之间的关系说出来:“我小姑子是姜柔她妈,我能是她舅妈。”

冯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刘翠兰,说道:“胡说,姜柔她妈在她出生就死了,再说姜柔她妈哪儿来的娘家人。”

冯玉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家小姑子叫啥?”

刘翠兰没料到会有这一问,下意识地接话:“周红。”

“哦!”冯玉立马明白了,原来是姜柔那恶毒后妈的娘家人。

没想到姜柔继母是出身这边的,冯玉仔细打量着刘翠兰。

他们下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么久都没来,现在来了准没好事,不过这正好合她意。谁让她和姜柔有仇呢!

于是冯玉也没有计较刚才对方对她耍的小心思,直接开口说道:“行,我带你去找姜柔。”

冯玉领着刘翠兰往菜园子走时,故意绕到晒谷场边,捡了块碎瓦片塞进对方手里:“您等会儿见着姜柔,就说她爸快咽气了,手里攥着她小时候的红头绳——”

她压低声音,眼尾扫过刘翠兰袖口的补丁,“对了,您这补丁得撕得更破点,看着才像赶了百里路的。”

菜园子边上,姜柔正蹲在畦垄间培土,听见脚步声抬头,正撞见刘翠兰突然扑通跪地,膝盖砸在碎石子上发出闷响。

“柔儿啊!”刘翠兰扯着破锣嗓子哭喊,手里的碎瓦片划破掌心,血珠滴在蓝布衫上,“你后妈昨儿夜里托梦给我,说你爸在炕上滚成个血人,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啊——”

正在浇水的王桂兰手一抖,木瓢“咣当”掉进水桶。几个大娘停下锄头,围成半圆看热闹。

冯玉趁机拔高嗓门:“姜柔,你后妈家的人来了!就是当年把你塞给乡下人的那拨——”

话没说完,刘翠兰突然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举过头顶时露出角上的红印章:“这是公社开的病危通知书!你爸撑不到三天了,再不走就只能收尸喽!”

姜柔盯着那纸“通知书”,突然发现公章歪歪扭扭,油墨还没干透。

她蹲下身,指尖划过刘翠兰袖口的补丁——布料是耐磨的劳动布,和记忆中后妈家惯用的碎布头截然不同。

“舅妈”二字刚到嘴边,刘翠兰突然抓住她手腕,指甲掐进静脉:“跟我走!你爸把粮票都留给你了,再晚连骨灰都摸不着——”

“放手。”姜柔声音冷得像河里的水,反手扣住对方手腕穴位。

她现在算是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是她那个继母千里迢迢给她下套找麻烦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刘翠兰痛得尖叫,那张“病危通知书”飘落在地,露出背面歪扭的铅笔字:“豪哥说事成给五斤粮票”。

冯玉瞥见字迹,脸色一白——这分明是周瘸子的狗爬体!

“原来您不是来接人,是来骗粮票的?”姜柔捡起纸片,举到阳光底下,“我爸早死在三年前的矿难里,您连这都不知道?”

“矿难?”刘翠兰瞳孔骤缩,绿豆眼闪过一丝慌乱,“你、你别听你后妈瞎掰扯,你爸他……”

话没说完,姜柔突然扯开她袖口的补丁,露出底下新缝的“周”字绣纹——正是周瘸子昨天给她的布料。

周围大娘们发出“啧啧”声,王桂兰弯腰捡起“病危通知书”,对着阳光眯眼:“公章盖在‘靠山屯公社’上,咋还能透出‘周记粮行’的水印?”

姜柔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声音冷得能结冰:“三年前我爸火化时,后妈连骨灰盒都没让我碰,这会儿倒想起让我收尸了?”

她盯着刘翠兰发抖的手,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空间中掏出一把匕首,放在了对方口袋中。

“原来您不光骗粮票,还想骗活人?”姜柔后退半步,故意提高嗓门,“乡亲们瞧瞧,这刀是准备划开我肚皮找存折吧?”

此话一出,围观的大娘们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大爷抄起锄头围过来,吓得刘翠兰连连后退,刀柄“当啷”掉在地上。

王丽盯着那把刀,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县城看见的公告:有人贩子团伙专挑单身女知青下手,以“家人病重”为由拐卖到深山。

刘翠兰此刻直接就蒙了,她身上哪来的匕首,她咋就成人贩子了。

……


吃完干粮,众人稍作洗漱,便早早躺下休息。奔波了一下午,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姜柔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里惦记着第二天取包裹的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洒在知青们的脸上。

李书记早早起床,嘱咐众人:“我先跟王主任去粮站汇报工作,你们去邮局取包裹,千万小心,别出岔子,办完事就回招待所等我。”

知青们来到邮局,邮局里人来人往,墙上张贴着各种通知和标语,柜台后,工作人员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张凯带着众人走到取件柜台前,从兜里掏出取件单,递给戴着袖套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说道:“同志,我们来取包裹的。”

工作人员接过取件单,皱着眉头仔细核对,随后走进后面的仓库,随后问道:“你们是哪个公社,哪个村,哪个大队的?”

张凯回道:“我们是来自向阳公社靠山屯一大队的。”

“我们是代表靠山屯两个大队所有的知青来取回所有的快递。”

工作人员核实了一下五人的身份,随后带着众人前往仓库。

“你们那边快递有点多,你们就跟我进去一块拿吧!”

快递确实不少,其中有不少都是大件,有知青们家里人寄来过冬的棉被。

工作人员打量着这群知青,问道:“这么多包裹,拿得动吗?”

王丽笑着回应:“同志,我们人多,能拿得动,谢谢您!”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另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喊道:“慢着,你们在这上面签完字,才可以拿着包裹走。”

“哦,好。”姜柔走上前,“我来签吧!”

其余知青们只好站在一旁等待,闲来无事,张凯留意到墙上张贴的宣传海报,上面画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场景,旁边写着激励的标语。

许久,工作人员终于找到包裹,交到知青们手中。

走出邮局,阳光明媚,街道上红旗飘扬,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革命歌曲。周强兴奋地提议:“难得来县城一趟,咱们绕路逛逛再回招待所吧!”

王丽却有些犹豫:“李书记让咱们办完事儿就回去,万一耽误了时间……”

姜柔思索片刻,说道:“就逛一会儿,注意别迷路,应该没事。”

张凯也同意了,“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先把包裹全部放回招待所后,再出来逛逛。”

曲乔梁认同的点点,说道:“李书记汇报工作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我们早上到现在也没吃饭。”

几人抱着包裹,步伐匆匆赶回招待所。一进房间,大家就迫不及待地将包裹一股脑儿堆在床上。

曲乔梁抬手看了眼腕上那块略显陈旧的手表,说道:“时间还早,咱们把包裹归置归置,就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众人纷纷回应,“好!”

众人迅速分工,手脚麻利地整理起包裹,确认无误后,才锁好房门,走出招待所。

县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路两旁的宣传栏里张贴着最新的时事海报,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走着走着,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周强抽动着鼻子,兴奋地叫嚷:“是包子的味道!前面肯定有国营饭店。”

顺着香味,他们来到一家挂着“红旗饭店”招牌的国营饭店前。

店门口,人们排着队,手里攥着粮票和钱,眼巴巴地望着店内。

“我去排队买包子,你们先找个位子。”张凯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粮票,加入到排队的队伍中。

姜柔、王丽和曲乔梁在饭店里找了张桌子坐下,周强则好奇地在店里四处张望,眼睛里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不一会儿,张凯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回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时,邻桌几个穿着工装的年轻人正在热烈讨论着工厂里的生产竞赛,话语中充满了对工作的热情和自豪。

吃着包子的时候,姜柔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两人也发现了姜柔,郭远桥拍了拍宋志远的后背,指了指姜柔等人所在的方向,“看,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宋志远回过头,看到了姜柔,“还真是!”

两人之前是街道办的民警,因为响应国家政策号召,出台了相关政策,从一些地方部门抽调了一些人员充实到了兵团。

而两人刚好掉到了北大荒这边的一个兵团。

因为此前的身份,调到这边后,直接成为了临时班长,今天则是刚到这边,等会儿就要去兵团报到了。

姜柔手中的包子差点掉在桌上,她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两道穿着绿色军装的身影,不正是当初调查她的那两个民警嘛!

两人买好早餐,走过来朝着姜柔打了个招呼,郭远桥开口道:“小姑娘你下乡被分配到了这边啊!”

宋志远盯着姜柔说道:“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之前姜柔家的那件案子,草草结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真相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姜柔这个小姑娘给他的感觉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柔弱。

“郭大哥!宋大哥!”姜柔猛地站起来,木椅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们怎么出现这里?”姜柔很是震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

郭远桥挠了挠头,胸前的“为人民服务”铝牌晃了晃:“上个月响应兵团号召,从街道办抽调过来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对了你不是下乡了嘛,怎么来县城了?”

“我们是来县城取包裹的。”曲乔梁站起身来,朝着打招呼,“郭警官、宋警官!”

宋志远开口,纠正曲乔梁的话,说道:“同志,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民警了,我们已经从街道办被抽调过来了。”

郭远桥没心没肺的说道:“别介意,他平时就是这么严肃,你们别往心里去。”

曲乔梁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知青点男知青们的负责人张凯,这位则是……”




周强咽下包子,立往前探了探身子,好奇的问道:“宋同志说的什么案子?姜柔来咱们知青点一个多月了,干活儿比谁都踏实。”

他这话既是维护,也藏着好奇——毕竟当初姜柔来靠山屯时,瘦瘦小小而且身子弱的~,可以说变化比他们这些来了一年多的老知青都大。

郭远桥嘴快,直接就说了出来,“小姜姑娘家里当时遭贼了,家里直接被搬空了,连老鼠去了都要流泪,小姜姑娘回家后,更是被贼人偷袭,受了不小的伤。”

“说实话,小姜姑娘也算是挺惨的,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宋志远拽着郭远桥,“哎哎哎~”

宋志远抱歉一声,“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时间有些不够了,还需要去报道,就先失陪了。”

宋志远也不顾郭远桥的挣扎,直接将其拽走了。

两人走后,众人复杂的看向姜柔,有同情,有佩服。

曲乔梁,他与姜柔不仅是来自一个地方的,更是高中同学,对于姜柔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小学的时候,姜柔的存在感并不高,对于姜柔的改观还是大家一块下乡前,火车站时的相遇,只是没有想到姜柔的家庭环境居然是这样的。

“没事,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姜柔开口说道:“走了,我们去逛逛,来的时候,有不少同志,要求帮忙带东西呢!”

“对对对!”周强开口附和道。

知青们走出红旗饭店,周强故意撞了撞姜柔的肩膀,指着街角贴满糖纸的副食店招牌。

“哎哎,姜柔你看!那柜台里摆的是不是花生酥?上次王大爷托我带二斤,说他闺女坐月子要忌口。”

他突然顿住,余光瞥见姜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帆布包带,指节泛白。

曲乔梁顺着周强的视线望去,发现姜柔盯着橱窗里映出的自己倒影。

晨光里她领口露出半截淡青色疤痕,是去年在公社打谷场被稻草划伤的——那时他才惊觉这姑娘总把袖口扎得死紧,原是藏着比农活更重的心事。

“先买日用品吧。”张凯掏出皱巴巴的采购清单,故意用指节敲了敲姜柔手背,“李书记说供销社的铁钉要凭介绍信,你帮我核对下介绍信还在吧?”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她发顶,像兄长般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四人在供销社的木头柜台前挤成一团时,王丽忽然指着玻璃罐里的薄荷糖轻呼:“这不是你上次说的……”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见姜柔正踮脚够货架上的火柴,便转而接过张凯手里的搪瓷盆,叮叮当当敲出清脆的响声。

街角树荫下,郭远桥正被宋志远扯着衣领往墙根躲。

被宋志远强行拽走的郭远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你干什么呢?”郭远桥开口抱怨道:“我们不是等明天兵团来人,接人才去报道吗?”

“你刚才那张嘴是漏了风的风箱?”宋志远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卷烟,火柴在磨石上擦出火星时,借着火光瞪他,“姜家那案子卷宗里写着‘入室抢劫未遂’,可现场连脚印都没留,门窗完好无损——你当兵团纪律跟街道办的黑板报似的能随便念?”

郭远桥抓了抓后脑勺的板寸头,铝制军牌在锁骨处撞出声响:“我这不瞧着她现在结实得能扛两袋化肥嘛……再说那丫头片子当年在派出所,眼泪珠子掉得比户籍科的算盘珠子还密,谁能想到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宋志远突然掐灭烟头,盯着远处供销社门口姜柔踮脚接售货员递来包裹的身影。

她脊背挺直如小白杨,发辫用红绳利落扎着,哪还有半分当年蜷在审讯椅上的瑟缩模样?

他忽然想起卷宗里那句法医批注:“你当卷宗里的‘长期伤痕’是被猫抓的?”宋志远突然压低声音,食指敲了敲自己后颈,“在派出所做笔录时,这丫头毛衣领口滑下来半寸——我看见她整个肩胛都是旧伤,像被人用藤条抽的。”

这丫头,身上怕是藏着比伤痕更锋利的东西。

“走了。”他拽着还在啃馒头的郭远桥往兵团办事处方向走,布鞋碾过地上的梧桐落叶,“明日报到后去团部档案室,查查靠山屯知青点的备案资料。”

“查那干啥?”郭远桥被拽得踉跄,馒头渣掉在草绿色裤腿上。

宋志远没回头,目光落在街角宣传栏新贴的“抓革命促生产”海报上,红漆刷的五角星在阳光下刺眼:“就当是——替老所长那句‘此案存疑’补个尾。”

供销社内,姜柔忽然打了个喷嚏。

王丽递过纸巾,“怎么了,受凉感冒了,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谢谢,”姜柔接过纸巾,将鼻涕擦去,“没事,可能是谁念叨我吧!”

张凯此时买好东西回来看到后,说道:“那可不行,王丽要不你就带着姜柔去附近的中药店,去买点治感冒的药。”

“多买点,毕竟北大荒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到时候万一有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可以排上用上。”

王丽一听,觉得行,“行,那我和姜柔去,你们继续将采购单上的东西买齐。”

两人沿着供销社门前的碎石子路往东走去。晨光透过斑驳的梧桐叶,在她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街边的一排排的房子错落有致,墙面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在日光下泛着褪色的红漆。

走出约莫三百米,转过一处堆满柴禾的墙角,一座青砖瓦房出现在眼前。

房檐下悬着块木匾,上面“济世堂”三个烫金大字因岁月侵蚀,边角已有些剥落。

店门口摆着两张长凳,一位老者正坐在凳上,晒着太阳,慢悠悠地抽着旱烟。

两人刚踏入店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那味道混合着陈皮的辛香、甘草的甜腻和艾草的清新,瞬间弥漫在鼻腔。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四周墙壁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格格棕色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白色的标签,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

柜台后面,一位身着蓝布大褂的中年药师正专注地称着药材,戥子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志,我们想买点治感冒的药。”王丽走上前,礼貌地说道。

药师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是哪位不舒服?症状严不严重?”




“啊~”一声尖锐的尖叫骤然划破宁静。

声音的主人是魏曼妮,此刻的她仿佛发了狂一般,双手不停地在衣物堆里翻搅,将衣服扔得满屋子都是。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惊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王丽迅速走上前,脸上满是关切,急切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魏曼妮眼眶瞬间红透,急得双脚直跺,带着哭腔大喊:“我的手表不见了!那是我去年生日时,我爸托人从上海给我带回来的,花了好几百块钱呢!”那语调里的崩溃,好似天都塌了下来。

王丽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赶忙弯下腰帮她四处翻找,一边找一边安慰:“别急,再好好想想,最后一次看到是在哪里?”

魏曼妮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几近绝望地喊道:“没有,能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

李红英也赶忙走过来,认真地提醒:“你想想,你最后一次把手表放在哪里了?”

魏曼妮努力回忆着,大声说道:“自从为了方便上工,我就将手表收了起来,放在行李包里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在,可如今却不见了!”

这时冯玉凑了过来,眼神滴溜溜一转,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定是有人见这手表金贵,起了歪心思呢。”

说完,她特意拉长了语调,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姜柔,那眼神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孙小小一下子就炸了毛,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反驳:“冯玉,你可别乱说话,大家都是知青,谁会干这种事!”

冯玉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提高音量说道:“那可说不定,有些人整天就想着出风头,保不准还会干点别的呢。”

那语气里的尖酸刻薄,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姜柔原本在认真写计划书,听到这话,“啪”的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冯玉,一字一顿地说:“冯玉,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就别胡乱指责别人。

魏曼妮的手表丢了,大家都很着急,一起帮忙找找才是正事,而不是在这含沙射影。”

冯玉被姜柔这么一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还想再反驳,却被王丽大声打断:“都别吵了,先帮曼妮找手表要紧。”

一个手表即便是便宜的都要一两百,并且还需要票,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在这个人均月收入不过三十来块的年代,魏曼妮口中“好几百块”的上海表,几乎相当于普通工人近两年的工资。

宿舍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几个家庭条件一般的知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衣兜——这样的贵重物件,确实足以让人心生贪念。

李红英蹲下身,掀开魏曼妮床板下的藤箱,里面整齐码着几件带补丁的旧衣裳,她温柔地说:“会不会掉在夹层里了?我帮你拆看看。”

孙小小则爬上土炕,掀开炕席角的草垫,连砖缝都仔细瞧了两遍,嘴里还念念有词:“肯定就在这里,肯定能找到的。”

冯玉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搓着辫梢,眼睛却死死盯着姜柔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那里压着半块没吃完的高粱饼,边角还沾着点白糖渣,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泛着可疑的光。

“要不……去趟大队部?”王丽擦了把额头的汗,气喘吁吁地提议道,“让大队长组织人查一查,毕竟是贵重物品。”

冯玉此时一反常态,突然大声说道:“有什么好找的,宿舍就我们这些人,大家先把各自的行李都打开,让曼妮查看一番。

若是再找不到,到时候再去找大队长组织人查一查,毕竟这么贵重的物品,是吧姜柔。”最后几个字冯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语气加重,充满了挑衅。

而这让姜柔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冯玉话里的不同寻常,毕竟魏曼妮丢掉的手表太贵重了,完全超出她们的认知。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姜柔皱着眉,诚恳地说道,“大家的东西或许不是太贵重,但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隐私,若是如此……”

冯玉却立刻跳了起来,双手挥舞着,大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的,大家都是在一起生活的室友,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了。

你莫不是不同意,姜柔,难不成是你做的?”冯玉此刻直接对着姜柔发难,脸上的表情近乎疯狂。

冯玉你别在这胡说八道,知青点这么多年一直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同志呢?”王丽对于冯玉这番话,很是厌恶。

“我也是想要证明大家清白,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只要没做过亏心事,肯定会同意我的建议!”冯玉反驳着王丽的话。

冯玉中午的时候看见姜柔并没有去吃饭,于是便想了个主意,趁着大家都在吃饭,她跑回宿舍,偷偷将魏曼妮昂贵的手表拿出来,放在了姜柔行李包当中。

等到晚上魏曼妮发现手表不见后再将矛头引到姜柔身上,等在搜行李的时候,从姜柔行李当中搜出来手表后,便成功栽赃嫁祸了。

冯玉的目的性太明显了,前世看过无数言情小说,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姜柔敢肯定此时手表很大概率就在她的行李当中。

而此时姜柔已经走到了行李旁,在触碰到行李的那一刻,之前的猜想都可以确定了,果然那个手表就在她行李当中。

利用随身空间的能力,姜柔隔空将手表收入空间当中。

“大家互相检查行李也是为彼此清白考虑。”冯玉义正言辞地说道,同时还不忘朝着姜柔行李所在的方向走去,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不如就先从姜柔你的行李检查来吧!你不会是心虚了吧!”

“可以,你请便!”姜柔直接让开,示意她可以随便检查,同时缓步来到了冯玉的行李旁,将手表从随身空间中转移到了冯玉的行李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生活物资匮乏,可住在城里,好歹还能吃上商品粮。而乡下条件艰苦,有些地方粮食可比城里还要紧缺的很,更是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期间可见不到丝毫的荤腥。

而姜柔要去的北大荒那边,冬天更是冷的冻死人,北方呼啸,想想就冻得要死……

姜柔是高中毕业,她的这份工作是母亲生前厂里特意所留,等到她成年后来继承的。

一个月工资二十五,不多,但也不少了,毕竟姜柔的母亲去世多年了,这种特殊情况不知道让多少人眼馋。

进了厂里,姜柔直接找到了了车间杨主任办公室,说明来意。

杨主任听完后,眼前一亮起身,关上门,带着疑惑低声的问道:“小柔啊,怎么好好的想着把工作卖掉啊?”

“你这工作可来之不易,如果不是看在你母亲生前为场里立过功的份上,可不会给你留着的。”

姜柔抬眸,眼中闪着泪花,“杨姨,我也不想的,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在昨天,我那个继母想让姜杰顶替我的工作,并且想让我代替姜杰下乡,如今更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名给报上了,再过几天我就要下乡了。”

杨主任一听,瞬间暴怒,“他怎么能这么干,走,姨这就带你去讨个说法。”

“为了一份工作竟然想让你下乡,就你这身子骨,怎么能抗得住,她这是想要你的命啊!”杨主任咬牙切齿,迈步而去,大有一副要去跟姜建国、周红拼命的架势。

姜柔连忙拉住她,“杨姨,杨姨,你冷静点,下乡名单已经决定了,无法改变了,而且,”姜柔压低了声音,“而且我也偷偷将她儿子的名字也给报上去了,就比我晚几天。”

杨主任脚步停顿,姜柔略微有点心虚,撇过头微低。

杨主任心痛的看着姜柔,她与姜柔母亲不仅是闺中密友,更是战友,姜柔是她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在心底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对待的。

对于姜建国和她那个继母对她的那个态度,她也是看在眼里,只是毕竟是他们家事,她不太好插手,哪怕她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平时也只能多加照顾。

“小柔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呀!”杨主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你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那北大荒的苦可不好受啊!”

姜柔微微摇头,坚定地说:“杨姨,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逞,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杨主任看着姜柔那倔强的眼神,深知再劝也无用,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唉,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姨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这工作卖了,你可要想好以后该怎么办啊。”

姜柔微微一笑:“杨姨,放心吧,我有准备。如今我在城里也没什么牵挂的,下乡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更何况还能摆脱他们。”

杨主任轻轻拍了拍姜柔的肩膀:“好吧,既然这样,那姨就帮你联系买家。不过,这工作转让也得有个合适的人接手才行,不能随便找个人。”

“这工作你准备卖多少,卖给谁?”

姜柔摇摇头,开口说道:“杨姨,卖给谁,卖多少,无所谓,只要靠谱、安全,最好可以给我一些全国通用的油粮布之类的票。”

“行!”杨主任说道:“那姨给你找人,保证可靠。”

当下这个阶段,有不少家里面,不愿意让自家孩子下乡受苦的急需一份工作。

既然决定要卖了,那就要物尽其用。

她要好好为姜柔挑选一个给出条件最好的,同时靠谱的一家。

钱多钱少不重要,合理就行,最重要的是下乡准备的物资,这才是姜柔以后下乡能够好好生活的保障。

毕竟就姜柔那父亲和继母绝对不会给姜柔准备什么物资。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弟媳一家。

她弟媳家的女儿杨晓芳刚好合适。

此前已经放弃了,于是给女儿准备了一堆物资,两床棉被、两套棉大衣……

如今有了姜柔这份工作,这些物资也用不到了,刚好可以给姜柔。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说的。

姜柔倒是没觉得怎样,卖谁不是卖,更何况卖给的还是杨姨的侄女,同时也是自己的同学,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于是杨主任走到办公桌前打起了电话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对中年夫妇推开门走了进来,正是杨主任的弟弟与弟媳。

电话里头已经将事情都说了,也知道姜柔的情况。

对于姜柔做出的觉得是即感激,又佩服。

话不多说,杨主任的弟媳,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有着一千块。

“小柔,多的阿姨也拿不出来,这是一千块你收着。”

“阿姨也不占你便宜,等你叔下班后,将给小芳下乡准备的东西都给你拿过去。”

随后杨主任的弟弟又从怀中掏出十几张各类全国通用的票。

姜柔的这一份工作拿出去卖,至少能卖出一千六七百,还是抢破头的那种。

不过双方之间毕竟是熟人,再加上这些票,以及答应给的各种下乡物资,这些都是姜柔短时间无法去买到的,因此一千块钱完全足够了。

姜柔照单全收了,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叔那个物资,能不能给我邮寄到我下乡的地方!”

她虽有随身空间可以装下,但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不准备利用空间将这些物资收入空间当中。

同时为了方便,最好的办法便是先行邮寄到下乡的地方,等到时再去取。

“行!”

不过一会儿,一个与姜柔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推开了门,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说话很是箐腻,“柔柔,谢谢你啊!”

……

完成了工作转让的事情后,姜柔拿着卖工作得来的钱,准备去供销社购买一些生活物资。

为了防止碰见熟人,她乘坐公交车跑到了十里外的供销社。

供销社在当下这个时代,相当于后世的百货大超市,应有尽有,仅限于当下社会有的东西。

供销社内当下的顾客并不是很多,姜柔静静的排起队,等待着。

很快便轮到了她,“同志你好,给我来三十斤白面、三十斤大米、一斤红糖、一斤白糖、三斤菜油,两套棉袄、一床棉被。”

“再给我来十斤大白兔奶糖、十斤水果糖、五十个鸡蛋、两条大前门、一条红双喜……”

北大荒的冬天格外的冷,即便是有了杨主任弟媳一家承诺原本给杨芳下乡准备的物资,姜柔还是觉得多准备一些更好,反正她有随身空间,并不用担心放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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