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宝周令怀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明月不照我舒宝周令怀》,由网络作家“墨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能如愿。温棠的尸体终归还是送去焚烧了,装在一个小盒子里。仗着自己是她的合法丈夫,我从陈莉手里把她抢了回来。“棠棠,棠棠……”我无视旁人异样的目光,无比眷恋地摩挲着骨灰盒上黑白的遗像。女人的一颦一笑,仿佛跃然眼前。我珍重捧着骨灰盒,回了别墅。我已经没有称之为家的地方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居所。我死死抱紧骨灰盒,躺在床上,就好像抱住的是温棠一般。一整夜没有合眼,精神又受到严重打击,我早已疲惫不堪。可我失眠了。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满身伤痕,毫无生息的模样。梦里,她哭着说不爱我了。骗人。她分明还爱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呢。不许不爱我,温棠要永远爱周令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分不清究竟是对她说,还是在欺骗自己。后来我支撑不住昏迷...
《结局+番外明月不照我舒宝周令怀》精彩片段
我没能如愿。
温棠的尸体终归还是送去焚烧了,装在一个小盒子里。
仗着自己是她的合法丈夫,我从陈莉手里把她抢了回来。
“棠棠,棠棠……”我无视旁人异样的目光,无比眷恋地摩挲着骨灰盒上黑白的遗像。
女人的一颦一笑,仿佛跃然眼前。
我珍重捧着骨灰盒,回了别墅。
我已经没有称之为家的地方了,只剩下空荡荡的居所。
我死死抱紧骨灰盒,躺在床上,就好像抱住的是温棠一般。
一整夜没有合眼,精神又受到严重打击,我早已疲惫不堪。
可我失眠了。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她满身伤痕,毫无生息的模样。
梦里,她哭着说不爱我了。
骗人。
她分明还爱我,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呢。
不许不爱我,温棠要永远爱周令怀。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分不清究竟是对她说,还是在欺骗自己。
后来我支撑不住昏迷过去,不到两小时又再次被噩梦惊醒。
剧痛在脑海中炸开,头痛欲裂。
梦醒了,我再也无法继续逃避现实了。
我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一旦混乱的思绪开始转动,就控制不住去想温棠。
我曾经以为,七年婚姻,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的日子,我早就厌倦了。
在公司发号施令久了,我看向爱人的目光慢慢的多了几分审视。
我什么都知道,却也习惯性的忽略她,又习惯她无处不在。
反正妻子爱惨了我,不是么。
温棠怎么可能会走,就算离开我,她又能到哪去?
我现在才意识到,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割舍后最令人窒息的。
譬如无处不在的空气,譬如永远守候在身后的爱人。
心口处,细细密密的疼又泛起。
我当然爱她,怎么会不爱呢?
陪我从谷底一路爬上云端的是她,陪我熬过七年吃了无数苦的也是她。
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我从没想过没有她的日子。
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老婆……痛楚一点点扩散,深入骨髓与血肉,痛得我忍不住弯下腰。
身躯颓然垮下去,许久抬不起来。
“叮铃铃——”刺耳的闹钟骤然响起。
我面无表情的把闹钟砸了个稀烂。
我就这么抱着骨灰盒,木然的从早坐到晚。
期间,公司下属、姜乔快把我电话给打爆了,我理都没理一下。
饿了,就点个外卖。
但往往没吃几口就扔掉。
不好吃,不好吃!
没有温棠做的好吃。
直到隔日,急疯了的下属找人撬开别墅的门,才把我从屋子里拽出来。
胡子拉碴、眼底青黑的我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周总,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决定收拾收拾回公司处理堆积的事务。
要是老婆见到我丢下公司不管,肯定会生气。
我想。
但我一直不肯放下骨灰盒。
下属偷偷瞄了一眼我怀里的盒子,大白天打了个哆嗦,也不敢再劝。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笑不出来。
我重新换了身衣服,整装待发。
恰在这时,外面有个律师找上门来。
他看到门外堵着一圈人,有点惊讶,但很快正色道:“周总,我是夫人的委托律师,她有一封离婚协议书要给您。”
律师大概还不知道他口中的夫人已经死了,递过来一份文件,公事公办的说:“夫人托我出面和您商讨离婚,不知道您是否有空坐下来详谈?”
我接过文件,抽出离婚协议。
下一刻,在律师震惊的目光中,撕得粉碎!
我抬头,表情狰狞得仿佛一头暴怒的凶兽,随时会把在场的人也给撕碎。
“滚!
你给我滚!”
我愤怒的大吼:“我不会离婚的!
她死了也是我的老婆,别想离开我!”
我早就疯了。
在听到温棠死讯的那一天就疯了。
亡者生前温柔的爱会化作利刃刺向活着的人。
一霎诡异的寂静。
少顷,我听见自己鼻尖泄出一丝轻哼。
“她联合你一起骗我?
嗯?”
我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温棠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也能给。”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愣住了,沉默许久。
半晌后,她深吸口气,勉强维持着礼貌:“周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陈莉,你老婆是我们的患者。
今早她准备出院的时候遇到了医闹……”她一度哽咽得无法继续诉说,咬着牙一字一句:“她为了救人,不幸被捅伤,抢救无效死亡!”
陈莉情绪太过激动,颤抖的嗓音穿透手机。
连坐在对面的姜乔都瞪大了眼,一脸震惊。
“够了。”
我打断陈莉的话,紧紧抿唇。
不知不觉中,我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
“就因为我一气之下说了些重话,她就编造出这种拙劣的谎言来骗我?”
我嗓音低沉冰冷:“我不信她会死了。
转告她,让她不要再作秀了!”
嘟——我焦躁的扯了扯领带,看着满桌没怎么动过的美食,一丝胃口也没了。
“真是会给我添堵……”我猛地起身,“吃不下,我先回去了。”
姜乔提出和我一起,也被我不耐烦的拒绝。
驱车来到临江别墅。
之前我和温棠的家被烧毁了,不过我名下房产多得很,随便挑了一处离公司最近的房子住进去。
我喝了不少酒,头脑有点发昏。
站在玄关处,等着什么人上前来给我取下领带和西装外套。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我的只有满室的冷清寂寥。
以及没关的窗外,仿若呜咽的凄厉风声。
“温棠。”
话刚出口,我猛然意识到不对。
我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大半。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脸色都不好了,发泄般的狠狠握拳砸向墙壁。
该死,为什么还在想她。
这处别墅装修全是用象征高级的北欧风,以黑白灰三色为主,一眼望去简洁又单调。
远没有之前的小家布置得温馨亮眼。
……没有。
我拉开衣柜,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那些被我嫌弃花哨的衣物。
书桌上没有她精心养的几盆名贵花草。
冰箱也没有留下什么啰里吧嗦的便利贴。
我恍惚想起,所有关于温棠的东西,都埋葬在那场冲天大火里了。
包括我和温棠的婚戒,我们这些年来买过的礼物,一沓能集成相册的照片。
全都化为乌有,烧个精光。
我不愿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慌了。
心烦意乱的拿出手机,我盯了屏幕半天,最终按下了温棠的手机号。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不出意外,又是之前的陌生女人:“周先生。”
“她还在赌气,不肯来见我对不对?”
我这回态度放软了许多:“麻烦你跟我的妻子说一声,只要她回来,我们就继续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吵架了……”曾经的温棠太好哄了,一点小小的细节就能让她感动得不行。
在婚姻里,每次退让的都是她。
所以我有恃无恐,心想只要回去好声好气的道声歉,便可以让这件事翻篇。
若是温棠还在,那我的想法一定会实现的。
女人一阵无言。
“有些话,还是周先生自己亲自来说吧。”
陈莉平静语气中暗含一丝讽刺:“再晚一些,尸体就要送去火化了。
既然没人为她准备后事,那我来给她办。”
我被查出胃癌的那天,老公的小助理把姨妈巾外卖到了我家,“你多喝热水,她疼的厉害,我去一下。”
当晚,楼下失火,我被困火场,刚怀一月的孩子没了!
后来,他撒泼打滚,只为从别人手里,抢回我的骨灰盒……1“胃疼不是病,你多喝热水就好。”
周令怀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穿好了皮鞋,手里拎着外卖员刚送过来的一袋姨妈巾:“小乔疼的厉害,我得去一下。”
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扫了一眼袋子,熟悉的护舒宝。
我从不用这个牌子,也没有来例假,这姨妈巾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而最近,我时常会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护舒宝的影子。
再转过头看一眼餐桌,是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布置得唯美浪漫的烛光晚餐,蛋糕上写着“七周年纪念日”几个大字。
无比温馨,却也分外刺目。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周令怀,是不是男人都熬不过七年之痒?”
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说了小乔只是我的员工,我关心自己的员工有错吗?”
我只觉得心口倏然揪紧,一阵窒闷。
小乔,是我老公的小助理,姜乔。
一个很漂亮也很优秀的女人。
我曾在周令怀的公司见过她几次。
不比我年岁渐长,她年轻且面容姣好,不论走到哪总有几道或明或暗的目光跟到哪。
我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昵,连小名都叫上了。
“在我们的七周年纪念日,你要去关心另一个女人?”
我闭了闭眼,自嘲一笑,“你是以公司老板的身份关心助理,还是以一个已婚男人的身份关心她?!”
我深深凝视他眉眼,心底仍然希望他能向我解释。
哪怕一句解释也好……然而,只见周令怀冷下脸,语气不耐:“温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像个怨妇一样咄咄逼人!”
“要不是小乔填错了地址,我都不知道她因为例假疼得上不了班!
我只是把药给她送回去而已,你懂点事好不好,别给我添乱!”
这番话,让我仿佛置身数九寒天,从头冷到脚尖。
周令怀责备的眼神好似一把尖刀扎进我心口,狠狠撕开我自欺欺人的外衣。
那她为什么有你的地址?
你为什么不让外卖员送药,要亲自去?
我喉口发苦,还没来得及问出声,周令怀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下意识追上去,伸手拽住他衣袖。
“令怀,我得了胃病……”我强忍来自腹部的不适感,嗓音干涩,“比助理的例假痛严重得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为了等他回家,桌上的饭菜我一口没吃,现在胃里灼烧般的钝痛。
周令怀微愣,我继续说:“我不是不懂事,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我们曾经约定的白首到老再不能实现……”他拧紧眉头,用一种陌生疏离的表情盯着我,嗤笑一声:“少来这套,你哪有这么娇气?
以前应酬酒桌上就数你最能喝,怎么现在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谎言!”
似乎在他眼里,我为了留住他可以不择手段。
我只感觉被撕开的胸腔里,灌进了冰冷的风,冻得浑身僵硬,双腿生生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周令怀的耐心彻底告罄,手臂一甩,将我毫不留情推开。
我无力地倒下,身体撞到茶几上——伴随着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周令怀似乎没想到我会摔倒,但他只略微皱眉,丝毫没有扶我起来的意思。
口袋里传来消息震动,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冷峻的表情融化了些许,在昏黄的灯光下染上几分柔和的味道。
那一瞬间,我大概知道这条消息是谁发的了。
我眼睁睁看着周令怀抽身离去。
指尖深深掐进手心,我张开失去血色的嘴唇,冲着他的背影嘶喊:“周令怀,如果你走了,一定会后悔的!”
回答我的,是他头也不回的步伐,以及一句漠然的——“永不后悔。”
沉重关门声砸在我心头。
我鼻子一酸,想哭但哭不出来,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于是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很狼狈吧。
我双手撑在地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扎进手心,然而我却什么也不顾,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把碎片拢在手心。
茶几上摆着的东西,原本是一个雪花水晶球。
那是我和周令怀结婚第四年的时候,一起去雪山旅行时买的纪念品。
彼时我们感情还很好,我忘不了他神秘兮兮的捧着礼盒,笑着同我说,他把雪山带回家,以后我时时刻刻能看到雪。
水晶球很大也很贵,里面是缩小版的雪山模型,按一下会边飘雪片边播放流行BGM。
我骂他浪费钱买没用的东西,却小心翼翼的抱着水晶球,笑得眼泪流出来。
但现在它碎了。
碎了一地的不是礼物,而是我一整个年少的梦。
我死死咬着唇,企图将它拼好,把过去美好的回忆重新粘合。
但是,怎么可能拼好呢。
我茫然的跪坐着,胃又开始抽痛,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发黑。
医生告诫的话语犹在耳边:一定要按时吃饭,情绪起伏不要太大,否则病情会加重。
我揉了揉肚子,按着茶几想要爬起来,但我失败了。
好痛……腰很痛,手心也在痛,浑身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我好像只剩下一具虚弱的躯壳,灵魂恍惚飞到了很多年以前。
周令怀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曾在深夜冒着风雪,骑车为我送来热乎的夜宵,只因为我随口说了一句想吃。
他曾咬着我的耳朵说好爱我,要一辈子不分开。
如果哪天他惹我生气了,就让我用鸡毛掸子抽他。
求婚那天,他约我到江边,买了一大堆烟花放给我看,几乎花掉身上全部的钱给我买戒指。
在漫天烟火下他笨拙又真诚的笑,问我能不能嫁给他,他会一辈子对我好。
他说他以后会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钱,给我买大房子住,让我以后逛超市再也不用对着价格犹豫。
我红着眼说:好,我嫁。
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我们感情很顺利,顺利到几乎没有闹过红脸吵过架。
我和周令怀从校园到婚纱,陪他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在外人眼里是恩爱的模范夫妻。
身边的朋友分分又合合,只有我们不一样,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创业最忙的时候,他直接住进了办公室,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而我在外给他拉业务,在酒桌上陪着笑脸应酬,硬是把自己一副好身体喝到胃出血。
即便如此,我们也会经常联络。
周令怀会主动向我报告他的行踪,会跟我吐槽走在路上时被女生要联系方式,随后又邀功似的说他拒绝了。
而我则给他分享自己路上看到的美景,遇到了什么奇葩客户,吃了一家很好吃的外卖……那段时间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身体很累,但心是轻松的,快乐得要飘到天上去。
真好啊,真想再回到过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了呢?
从大段大段不知疲倦的聊天,到后来只剩下早晚安,仿佛连说话都成了打卡的任务。
对话框里,我努力寻找话题,撒娇逗趣。
而他不可置否的回应几句,再无下文。
我见过他爱我的模样,所以我知道,他不爱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把一辈子挂在嘴边的是他,先违背誓言的也是他。
五年恋爱,七年婚姻,为何他摈弃得那么轻易。
我呆呆地想了很久,久到四肢都僵硬了,我也没能得出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隐约闻到一股焦糊味。
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刹那间,楼下传开一片尖叫:“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啊!”
着火了!
我反应过来,在求生欲的驱使下咬牙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然而刚到门口,我绝望的发现,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层楼,彻底封住我的出路!
走廊里遍布熊熊烈焰,热浪扑在我苍白的脸上,连空气都滚烫扭曲起来。
怎么办?!
慌乱中,我掏出手机拨出了周令怀的电话。
相处多年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在遇到危机的情况下,我第一反应是向老公求助。
等待接通的间隙,我手抖得连手机都快拿不稳。
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嘟——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电话被那头直接挂断。
我死死盯着屏幕,再一次按下拨出。
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被挂断。
我眨了眨发涩的双眼,心中涌出一阵莫大的悲凉。
他在做什么?
明明看到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被浓烟呛到我才回过神,咳嗽着跑去洗手间,找出几条毛巾打湿,盖在身上、捂住口鼻。
既然无路可走,那我只好试着冲出火海,也许还能博取一线生机。
手忙脚乱间,我不小心按到手机屏幕,点开了朋友圈。
我刚准备关掉,却猛地怔住了——姜乔的朋友圈高高挂在首页,时间显示在一分钟前。
她发了一张照片,画面中露出一只纤细白嫩的手臂,一个男人正守在床边熬红糖水。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微微抬眼看向镜头,露出刀削斧凿的俊美侧颜,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男明星。
我一眼就认出那个侧脸,是周令怀!
照片的配文是:有你在,是我的幸运。
短短一行字,刺得我心口剧痛。
我多希望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可咬破舌尖的刺痛感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身躯摇摇欲坠,捂着小腹倚靠在洗手池边。
所以啊周令怀,一分钟前我陷身火海孤立无援,而你为给她熬一杯红糖水,毫不犹豫挂断我求生的来电。
那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你是觉得我很烦,还是不想让她发现我打了电话?
我又哭又笑,闭了闭眼,泪水便糊了满脸。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底忍不住冒出个声音——要是我死在这里,他会不会后悔?
放弃吧,你爱的少年早就死了,逃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道声音不断盘旋在我脑海,蛊惑我坠入地狱。
我有些失神,目光缓缓下移,却瞥见自己身下有大片血迹!
鲜血染红了我的裙摆,仍然沿着大腿不断地往外涌。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最近自己时不时的想吐,开始变得挑食,例假也许久没来了。
我这是……怀孕了?
冰冷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起来。
我紧了紧手,不知从哪又迸发出了一股力气,艰难的往门口爬去。
快了……门近在眼前,耳边隐隐传来了消防员的声音。
“这里还有民众!
快!”
“房梁塌了!
快点把房梁搬开,不然进不去!”
有人来救我了!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救救我!”
我伸出手正要拍门,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我的动作。
嘟——嘟——被我紧紧握着的手机,此刻疯狂震动着,发出呜咽般的嗡鸣。
隔着浓烟,我费力看清屏幕上的人名——老公。
仿佛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飞快点击接通。
“温棠,你闹够了没有?
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责问,令我头脑一瞬发懵,连到嘴边的求救都忘了开口。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他更加恼火,周令怀接着冷声道:“今晚我有事不回家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伴随着电话忙音,浓雾彻底遮蔽我的视线,烫得我涕泗横流。
我张了张口,只能发出喑哑的嘶喊,每一次呼吸都十分困难,撕扯着心肺。
因为这通电话,等我想要再次求救时,嗓子已经吸入太多烟尘,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门外的消防员仍在不断寻找着我,大声询问着。
然而,他的脚步声在我不远处停滞,又渐行渐远。
我身后的屋子已经彻底被火焰包围,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机正在一点点流逝。
忽然,一根被烧断的房梁猛地掉落,朝我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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