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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

梦里千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武当山七十二峰朝金顶,二十四涧水长流。这里是道教圣地之一,七百余年前,张三丰祖师曾在此立下武当道统。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云集。薄岚雾霭飘渺于群峰之间,飞禽走兽游行于山水之中。此时晨雾冥冥,东边天际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蓝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鲜艳的红。真武大殿内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低头跪在真武神像前,双目紧闭、身躯岿然不动。若不是他胸膛处还有着隐隐的起伏,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跪于此间。“吕家小子,你为何来我武当山,还嚷嚷着要入我武当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两日。”“我武当山这两天可因为你出了不小的名头。”“若是无心此间,还是请你速速离去。”云龙道长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举着一盏烛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他袍袖一甩...

主角:吕慈吕谦   更新:2025-04-29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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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吕慈吕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梦里千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当山七十二峰朝金顶,二十四涧水长流。这里是道教圣地之一,七百余年前,张三丰祖师曾在此立下武当道统。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云集。薄岚雾霭飘渺于群峰之间,飞禽走兽游行于山水之中。此时晨雾冥冥,东边天际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蓝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鲜艳的红。真武大殿内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低头跪在真武神像前,双目紧闭、身躯岿然不动。若不是他胸膛处还有着隐隐的起伏,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跪于此间。“吕家小子,你为何来我武当山,还嚷嚷着要入我武当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两日。”“我武当山这两天可因为你出了不小的名头。”“若是无心此间,还是请你速速离去。”云龙道长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举着一盏烛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他袍袖一甩...

《一人之下:从吕家崛起达到最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武当山

七十二峰朝金顶,二十四涧水长流。

这里是道教圣地之一,七百余年前,张三丰祖师曾在此立下武当道统。

如今此地亦是香火鼎盛,香客云集。

薄岚雾霭飘渺于群峰之间,飞禽走兽游行于山水之中。

此时晨雾冥冥,东边天际晨光熹微,在一片黑蓝色的夜空中映照出一抹鲜艳的红。

真武大殿内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低头跪在真武神像前,双目紧闭、身躯岿然不动。

若不是他胸膛处还有着隐隐的起伏,恐怕会被人误以为是一尊雕像跪于此间。

“吕家小子,你为何来我武当山,还嚷嚷着要入我武当山修行,更是在此一跪两日。”

“我武当山这两天可因为你出了不小的名头。”

“若是无心此间,还是请你速速离去。”

云龙道长穿着一身白色的练功服,举着一盏烛台放在神像前的供桌上。

掏出火折子将烛台点燃,他袍袖一甩,转过身严肃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吕谦。

袍袖挥动带起的风吹的供桌上的烛焰微微晃动,暗黄色的黄光照亮了神像前的一角。

真武神像端坐于供台之上,微微下颌的视线像是在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小子是真心前来武当求道。”

吕谦对着身前的真武神像一拜,接着抬起头看向云龙道长。

昏黄的烛火下,吕谦的面容也显露了出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毒打,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脸颊更是高高肿起。

但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地看向云龙道长。

烛火晃动之间,那双眼睛倒映着闪烁的光芒,映射着吕谦心中坚定的决心。

“那我先问你,为何求道?”

云龙道长严肃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吕谦,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确保吕谦没有说假话。

见云龙道长没有搭话,吕谦也不恼,他恭敬地朝云龙道长拜了一拜。

“弟子仰慕玄门久矣,虽然出身吕家,然而家传之法乃术之运用,并无多少道理传承。”

“弟子以为,术为道所生,也应该为道所用。”

“术法只是求道路上遇到的繁花、美景,可采摘也可观赏,但最根本的还是脚下的那条求道之路。”

“在这条路上走的越远、走的越宽,繁花美景自然数不胜数。”

“弟子是真心求道,还请师父收留!”

说着吕谦向云龙道长猛然一拜,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你为什么又要选择我武当的门墙?”

云龙道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同意、也没有阻止。

“至于为何来武当,就有些说来话长......”

“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四个月前讲起......”

吕谦直起上半身,回忆着四个月前的旧事,略显简略地向云龙道长诉说前尘。

……

四个月前,齐鲁之地

青山远黛,苍木在野。

粗犷的山水经历毓秀人文的千年磨洗雕琢,自然的造化经过人的点缀变得壮阔秀美。

这里是吕家的根基所在。

异人界中有高、陆、吕、王,四大家族。

四家传承悠久,各有千秋,在异人界影响巨大。

高家避世而居,喜好结交各派。

陆家以道德立世,传承家风家训,只教子孙做人,不为子孙续财,多派遣族中子弟进入各派修行。

王家传商贾之风,盛世用钱袋子养枪杆子,乱世用枪杆子保钱袋子。

与其他三家不同,吕家行豪强之举,对外以狠辣与武力示人,对内以战力论地位高低。

在吕家,没有炼炁天赋的人只能操持家族的对外产业,为家族提供帮助,而不被允许参与吕家村的权力中心。

现在吕家的当家人是吕慈,异人界称为“疯狗”的存在。

他行事狠辣的作风以及整个异人界名列前茅的实力奠定了这几十年来吕家稳定的地位。

同样,这些也带给了他对于吕家绝对的统治力。

他打造了一个封闭的吕家村。

在地域上,吕家村处于偏僻的大山深处,虽然一应设施俱全,但远离人烟。

在宗族亲缘上,他控制着吕家内每个人的婚配。女子不许外嫁,但可以对外招赘。

可以说吕家人的一生都在吕慈的支配之下。

这样的封闭是压抑的。

压抑的环境总能激起人的反对,曾经有不少人反抗过,但这些异样的声音统统在吕慈的镇压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还有人正在反抗。

吕家的演武场内,一老一少的身影相对而立。

老人身姿挺拔,一身衣着干脆利落,彰显着他雷厉风行的性格。

此时的老人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背着双手的身躯微微前倾。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阴藏在刀疤里的右眼微微瞪大,淬了毒的阴狠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

阳光下,强大的压迫感从老人身上升起,夹杂着令人冷寂的空寂冲着少年威压而去。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

吕慈嘴角微微勾起,从牙关中挤出的话语潜藏着火山般的愤怒,上位者被忤逆的怒火让他变得更加恐怖,磅礴的怒气一波更甚一波的压迫面前的忤逆者。

“我要出村,我要学道!”

直面血脉以及地位恐怖压制的少年仰着头,他直视那阴狠的双眼,看着那张恶狼般噬人的苍老面孔,那双稚嫩的眸子充斥着坚定的色彩。

他挺直腰背,纵然只到吕慈腰间的幼小身躯定定地站在原地,没有后退,更没有倒下。

张开口,少年一字一顿地用自己稚嫩的声音清晰地回复着对方。

“哒!”

吕慈背着手,向着少年的方向猛踏一步,高大的身躯迅疾地压迫在少年跟前。

他弯下腰,狰狞的面容自上而下看着这个十二岁的孩童,阴狠的眼神变得更加狠毒,在打量着要用酷刑将这孩童折磨致死。

“吕谦,你想干什么?”

吕慈咧开嘴角冷笑着问道,几十年来养成的上位者气息将少年包裹着,压迫着身为下位者的他。

“我要出村学道!”

吕谦的额头冒出冷汗,但仍紧紧地挺着腰背,脚下生根般地扎在原地不曾后退。

他直视着面前猛兽一样地吕慈,与那双淬毒的眼神对视着,一字一顿坚定地说道。

“呼——”

呼啸的风声突然由远及近,眨眼间便传至耳边。

来不及反应,吕谦脚下运炁,矮下身子向后躲闪,躲过了那袭来的巴掌。

“哼!”

电光石火间,吕慈一声冷哼,右脚触地踏步。

一道蓝色的劲力从吕慈脚下快速袭向正在闪身后撤的吕谦。

“啪!”

吕谦躲过巴掌后不敢放松,上身伏地,两手冒着紫色的炁光按在脚下的地面上。

青石地砖被少年按下两个深邃的巴掌印,道道裂痕遍布少年身下,尘土翻扬而起。

紫色的劲力从吕谦按地之处升起,迎着吕慈袭来的劲力狠狠撞了上去。

“太爷,我可是吕家新一代第一人啊!就算是放水,也该多放点!”

眼见着吕慈再次抬起右脚正要落下,吕谦急忙出声打断。

“打死了正好!让你爹那个不争气的再生一个。”

吕慈的声音裹杂着淡淡的笑意,穿着布鞋的右脚再次踏下。

数道蓝色的炁光朝着吕谦的方向奔腾而去。

“太爷,我才十二岁!”

“浑象流水转!”

吕谦看着袭来的多道劲力高呼一声,手上紫色炁光旋转升腾而起,无形的劲力相互纠缠,交织成一个旋转的力场罩将吕谦笼在中间。

“咻——”

旋转劲力带起的罡风掀开了铺在地上的青石砖土,道道罡风围绕着这个大约三尺的罩子不停旋转。

吕慈打出的劲力被旋转的力场粘附,蓝色的劲力在旋转的过程中渐渐被同化,化作了罩子的一部分。

“哈!”

旋转的劲力罩陡然炸开,道道劲力失去了约束,顺着地下的媒介,向着四面八方炸射而出。

“哼!”

吕慈看着朝自己炸开的数道劲力,不屑地冷哼一声。

脚下一顿,道道炁光向着散开的劲力拦截而去。

“嗯?”

劲力碰撞,吕慈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笑骂一声。

他脸上贯穿半张脸的伤疤被面上的笑意挤得宛如一条蜈蚣。

“还真是个怪胎!”

“太爷,别打了!再打下去你的重孙可真没了!”

“这一记浑象流水转可真是差点把我累死。”

吕谦也不管地上杂乱的砖石尘土,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吕慈无力地摆了摆手。

吕慈看着远处耍无赖的混小子无奈地笑了一声,踩着凌乱的地面背着手慢悠悠朝他走过去。

来到近前,吕慈把脚边被打穿的青石砖朝他踢了过去。

“使的不错,还有你这新手段,多道劲力像钻头一样旋转着汇聚到一起。看砖头这痕迹,纵然有护体手段,挨上一下也不好受,你小子这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这个,我打算叫它螺旋劲。太爷您修为比我高多了,我的如意劲跟您的劲力没法比。”

“咱们家的手段叫如意劲,如意如意,按我心意。”

“既然如此,我参考了木工的钻头,控制多道劲力旋转着汇聚到一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吕谦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指了指脚下被打穿的石砖,咧着嘴朝吕慈笑了笑。

“臭小子,你爹是真不争气,咋没能传给你明魂术呢。”

听完解释,吕慈仰天叹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朝吕谦骂道。


而吕谦却看着眼前越来越浓烈的烟雾,心里冒出—个不恰当的想法。

“轰!”

还未等云龙道长靠近,—道黑烟冲破了只剩—层夹板的屋顶,然后飞速冲向了高空,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咳咳......”

烟雾里传来了周蒙略显急促的咳嗽声,听的云龙道长很是紧张,“师爷,您没事吧?”

“没事。”

说着,笼罩整个院子太极图很快便收了回去,阴阳二鱼流动着汇聚到烟雾深处。

“咳咳......这贼人有些厉害和手段,我—时不察让他化做黑烟跑了。”

周蒙捂着口鼻,眯起双眼,缓缓从烟雾中走出。

“小谦啊,这几天你先住到太师爷那儿,那禁术有些棘手,让太师爷看看你有没有炼出岔子。”

“云龙,等会让人过来把小谦的院子修缮—下,等修好了再让他搬过来。”

周蒙黑灰色的道袍以及头发上沾满了灰尘和细碎的木屑,脸上也带着几抹泥灰,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刚才动了不小的手段。

他回过身看了看烟灰腾空的废墟,转头对着身后的师徒二人吩咐道。

“是!”

师徒二人低头回应道。

吕谦抬起头看着周蒙破损的衣角和鞋袜,问道:“太师爷,您还好吗?”

“不打紧,我虽然没能把那贼人怎么样,但是那贼人也没能在我这占到什么便宜。”

周蒙道长甩动袍袖,挥打着身上沾染到的灰尘和木屑,他冲吕谦摆了摆手。

“今天我和你师父在早课时等了很久都不见你踪影,你往日里也不是惫懒性子,早课也从不迟到。我们就想着你这可能出了问题,特地过来看看。”

“对了,那贼人除了传给你这篇禁术,还对你做了什么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周蒙面色又重新凝重了起来,他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吕谦。

云龙道长看到周蒙这副反应,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沉默地站在周蒙身后,跟着周蒙仔细打量面前的吕谦。

“没有,今早弟子收到这张图卷,在检查完没有什么害人的手段后,便好奇地打开看了—眼,但没想到只是—眼,那禁术便烙印在了弟子的脑海里自行运转。”

“弟子身上的炁也自主地按照上面记载的方式运行着周天,然后弟子便被拉入了内景之中。”

吕谦举起手上的风后图,将这卷新鲜的图卷递给了周蒙,接着说道,“但没想到的是,这禁术在内景里还在运转,等弟子离开内景后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学会了这道禁术。”

说着,吕谦面带苦笑朝周蒙鞠了—躬,“弟子不慎学习了武当禁术,还请太师爷降罪!”

“好孩子,快起来,这事不怪你。你既然称这东西为禁术,想来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周蒙看着吕谦清澈的眼神,心下松了—口气,他将吕谦扶起,指着手里被重新卷起来的风后图,面色凝重地说道。

“师爷,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后山......”

“住嘴!”

周蒙回头严厉地打断了云龙道长的好奇之语,紧接着转过头重新看向吕谦,“孩子,我也不瞒你,这东西算是我武当遗留的祸事,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可如今,唉~~”

说着周蒙双手抓着风后图背在身后,他低下头叹了口气。

“太师爷多虑了,吕谦自拜入武当以来,—直认同自己武当弟子的身份。至于您手上的那东西,我确实有所猜想,但还请太师爷放心,吕谦不会把今天的事以及您手里的东西告诉太爷。”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内圣而外王!”

“向内寻求,向外探索。”

吕谦感受着体内随着刚刚的演练而被梳理一清的体内各处,只觉得身体内外分外的轻松爽快。

“这次来武当可真是来对了。”

吕谦盘膝坐在蒲团上,“如今太极也算是入了门,如意劲倒还好说。”

“如意劲本质还是劲力的运用。我已通晓自身的阴阳,随着太极修为的进步,对于劲力的掌握自然水涨船高。”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尝试将如意劲纳入太极的体系,从而获得改良与提升。”

说干就干,吕谦闭目,脑海中推演着将二者融为一体的可能。

理论上,太极的可塑性很高。

有句话叫做,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

太极劲说到底是一门用太极的道理来驾驭拳劲的功法。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两种劲力相互交织演变,变化出各种劲力。

如意劲也是劲力的一种运用,它的特点便是随心如意,且较为阴狠,专门伤人肺腑。

如今尝试用太极劲演化出如意劲倒也不是没可能。

吕谦闭目思索着,脑海中各种奇思妙想不断浮现。

窗外,夜风吹开了天上遮蔽月亮的云彩,银白色的华光重新洒遍整个武当山。

原本呼啸在山间的烈烈山风也随之平息,一切看起来宁静而又平和。

坐在山道上的周蒙和云龙道长像是有所感应,月亮刚一露头便睁开了双眼。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看迫近西边天际的月亮,又重新低下头俯瞰着下方的山道。

月亮西斜,渐渐迫近西山,东方的天际亮起了淡淡的薄光,在一片漆黑的夜晚显得分外明亮。

“天快亮了,今晚的武当山还到平静。”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周蒙从地上跳起,稳稳地落在石阶上,他弯腰背手,看着无人的山道眯了眯眼。

“是!”

云龙道长跟着站起,他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沉声回应道。

周蒙转过身沿着山道向着后山走去,他一步一步地踩在台阶上,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冷寂的山道上。

“现在的武当还是太被动了些。”

低头望着脚下连绵不绝的台阶,周蒙沉声道。

“师爷......”

云龙看着周蒙踱步远去的身影,看着那个瘦小的身躯沿着山阶越走越远,不免有些伤感,他动了动嘴皮子,喊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好了,如今老一辈的也没剩几个了。未来的武当还要看你这一辈的了。”

周蒙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他的话被山风吹到云龙道长耳边。

“不早了,去主持早课吧!”

“是!”

很快云龙道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这处山道上。

……

花中不知日月短,岂料世上已千年。

山中不晓光阴落,山下时光匆匆过。

吕谦在武当山上的日子很是充实,他白天跟着云龙道长练拳,晚上则坐在房间内打坐入定。

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吕谦能感觉到自己性命修为的逐渐增加,太极劲也使得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有了如此天资聪颖,又勤加修炼的弟子,云龙道长自然是笑逐颜开。

但这可苦了其他的那些武当弟子,他们每天被云龙道长看着修行。

自从那晚和周蒙的一番交流过后,云龙已经深刻意识到武当如今青黄不接的状况,对于弟子们的要求自然也越发严厉。


“哈哈哈哈哈....嗝!抱歉抱歉,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吕谦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大笑,吕慈的话让他笑到打嗝。

“您说什么?让吕欢传承吕家香火?别逗了,您这话你自己信吗?”

“是,吕家村可以招赘,先不提上门女婿的地位,招赘后的吕家女和生育机器没有两样,她们只负责给吕家生下带着吕家血脉,姓吕的子嗣。”

“不可否认,吕欢的天赋确实惊人,日后的实力绝对可以继承吕家。但她是女子,这么做就坏了那些吕家村内压迫女子的规矩。以后吕家女会成为封闭的吕家村内最不稳定的因素。”

“老头子我还在!”

“是,有您在,自然可以压着吕家村里的情况,但您快一百岁了,吕欢才多大,十岁?您能不能活到吕欢成家都是个问题。”

吕谦捋着胸口,压下胸膛中乱窜的气息,接着开口道。

“远的不说,就说吕欢她妈凤姑,以及萍姑奶,她们也没见您这么另眼相待。”

“而且太爷,我发现您虽然稀罕明魂术,但却不准明魂术的使用者在村子里独大,总要用如意劲的使用者压着他们。”

听到此处,吕慈一挑眉头,额前长长的白发将阴执的眼神隐藏了起来。

吕谦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意,他搓了搓手,只当戳到了老头的隐秘。

反正从刚开始这老头子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但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吕慈幽暗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眼神无波的透过额前的发丝看着吕谦,一双手背在身后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真像啊,刺猬一样的脾性,还有这机灵的脑袋瓜,又是一个吕家的小刺猬。

吕谦接着开口道,“您有三子一女,忠大爷肩挑两门家传技艺,萍太奶身为女子,只能学明魂术,我爷爷吕义不能炼炁。”

“孝二爷虽然没有觉醒明魂术,但他的如意劲可是您亲手调教出来的,论手段堪称全族第二。”

“而且每日里处理家族事务,您总是把孝二爷带在身边,反而不管兼修两门的忠大爷,怪令人匪夷所思的。”

说着,吕谦感觉身边的寒气越加逼人,他瞥了一眼看不清表情的吕慈,本能地转移话题。

“好了,闲话也不说那么多。虽然我也没有觉醒明魂术,但单论如意劲已经同辈第一。至于您以后有没有更好的孙子,谁也拿不准,但您这把老骨头还有多少年能活动。”

“咱们吕家虽是豪强,但说白了就是靠拳头吃饭的草莽,和其他三家没法比。

若是论争凶斗狠,咱家倒是不差,但没有什么底蕴,也没有什么保养之法,您老的身手还能撑到下一代长成吗?”

话毕,吕谦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一双眼睛狠狠地注视着吕慈那高大的身躯。

他背着双手,站直身体,目光盯着吕慈那隐藏起来的面容,浑身荡起属于自己的狠劲。

孝子贤孙当久了,总会掩盖住吕谦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和流淌在血脉中的疯狂。

这是吕慈传下来的骨血,带着他当年的狂傲不羁。

演武场内,青砖废石在地上胡乱摆放,一大一小的两人相对而立,就像照镜子一样,两边散发着同样属于狠人的气势。

对视良久,吕慈背起的手猛然攥紧,他缓缓抬头,狠辣的表情慢慢显露在阳光下。

微风吹拂,原本挡在他额前的白发被风吹起,露出隐藏起来的复杂眼神。

“呵,呵呵......小子,很好,你很好。”

“一群绵羊堆里倒出了个长着尖牙的小狼崽子。”

他朝着吕谦走了两步,眼前浮现出另一个少年人的影子,那是年轻的他自己。

“你很像我,一股子狠劲,打你小时候开始炼炁我就知道你小子挺疯。”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以前这样的人挺多,因为那个年代没本事活不下去。”

“对于刚刚得炁的小孩子而言,打熬筋骨的过程枯燥又痛苦。”

“整个村子里根本没多少孩子能在这个最好塑性的阶段坚持下来,相比于练习如意劲带给人的苦痛,他们更愿意去追求明魂术的神奇。”

“但你小子竟然咬牙坚持、从不懈怠,把自己练到极限、不断突破。”

他伸出背后的紧攥的手,拍了拍吕谦挺直的身体。

“你这一身的根骨只要不长歪了,再好好调教一番,以后铁定是做宗师的料。”

“那当然,我的目标可不是您,而是龙虎山上的那位天师,不,那位天通道人也不是我的终点。我要做那通天之人。”

吕谦躲了躲吕慈拍过来的手掌,一边谨慎的远离,一边手指南方撅着头。

“你刚才那话我也算听明白了,你是嫌弃咱们吕家家底太薄是吧?”

“一个土皇帝满足不了你,而且你还想改了我的吕家村?”

吕慈笑了笑收回拍空的手掌,将手重新背在身后,随着吕谦手指的方向眺望龙虎山,仿佛看到了那个让他既敬又怕的那个道人。

“吕家村规不可轻破,你要想出村只有两条路。”

说着,吕慈伸出两根手指朝吕谦比划。

吕谦听着吕慈放松的口风,也不顾刚刚紧张的气氛。一抹脸,沾着灰的手将鼻孔里冒出的血胡乱擦了擦,原本俊朗的脸上混着血和灰尘。

他顾不得脏乱,聚精会神地听着。

“第一,等我老死,你压服所有人争到家主的位置,自然随你咋办,到时候你就算败完家产出家也没人管你。”

“我只是想做一个更好的自己,从而造就一个更好的吕家。老头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吕谦翻了个白眼,随手将粘血的手抹向身旁站着的吕慈。

吕慈低头看了看褂子上沾着的血手印,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

“第二,现在就做给我看。我不知道绝顶之上是什么风采;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通天,但我知道天通道人是谁,我更明白老天师有多大的能耐。”

“你既然立志超越老天师,自然也就得做到他能做到的事。”

吕慈低下头按着吕谦的肩膀,盯着那双还有着孩子气的眼神,认真地说道。

“我选第二条!”

“你确定?我不可能让你后悔的,要是你没有达到,荒废了修行,我会亲手废了你!”

吕慈抓着肩膀的手猛然用力,狠辣的气息再次将吕谦包裹。

他死死地盯着吕谦的眼睛,确定其中没有迟疑和退缩。

“我确定!”

“好!好!好!”

吕慈闻言放开钳着吕谦肩膀的手,他站直身躯仰天大喝。

“我吕家后继有人!”

够疯、也够狂!

真像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但他比自己要更好。

大哥,这一次我想看看一个不一样的吕慈。

一滴晶莹的泪水涌出吕慈刻薄的眼角,他猛地一仰头,这滴泪又消失不见。

“从现在开始,我会对你更严厉。我要你几个月后在陆家的寿宴上打赢一个人!”

“别是什么比我小的小孩吧?”

“放心,和你一辈的,比你还要大上两岁。”

吕谦看着吕慈离开的背影双目闪烁,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擦去了一些干涸的血痕。

他是一个重生者,上一辈子过着平平无奇的生活。

他从一开始的不甘平凡到慢慢的接受了那个平平无奇的自己。

但有一天突然的意外结束了他平淡的生活,他穿越到了新的世界,一个漫画里的世界。

这个世界不同于上一世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超凡的力量——炁。

幸运的是吕谦有炁感并且炼炁的天赋很好,这也就意味着他有着成为不平凡的可能。

经历了上一辈子堪称无能的平庸,这一世的吕谦选择成就不平凡的自己。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沉浸在修炼的道路上,验证着那些奇思妙想。

超凡的天赋加上刻苦的训练,使得吕谦早已成为了吕家村内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并且深得吕慈喜爱。

但这些是不够的,准确来说是吕家不够实现吕谦的抱负。

他想成仙!他想追求这个异人世界里的传说——羽化飞升。

而想要飞升,最便捷的路就是拜入那些有着飞升者的玄门。

但吕家村的封闭和吕慈堪称变态的掌控,是吕谦求道路上的枷锁。

如今小疯子在尝试劝说大疯子,很幸运,他成功了!

吕谦抬起头看着高悬的太阳,将手背在脑后哼着曲调走向了回家的路。

“嘶——,这老头子,下手真狠。”

……

武当山上

云龙道长面色古怪地看着一本正经诉说着前因的吕谦。

听着吕谦详略得当的诉说,他抽了抽嘴角,问道。

“这就是你在陆家寿宴上,把陆家主的高徒一巴掌打哭的原因?”


内堂和外院的过廊下,吕孝和吕谦一大一小的身影站在雕梁之下。

两人同样背着手,顺着飘窗看着院子内喧闹的小辈。

雕凤盘龙的木梁笼出一角阴影,吕家爷孙二人站在影子里,黝黑的暗影遮蔽了二人的面容。

吕孝瞥了一眼身旁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吕谦,笑了笑。

“小谦,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不和外面的小辈一起耍耍?”

“我的二爷爷诶,您可别开我玩笑了,就我这脸敢出去吗?”

吕谦听出了吕孝话语里藏着的幸灾乐祸,不禁翻了个白眼。

听着喧闹的人声,他后撤几步,将自己完全藏在阴影之下。

“我这副模样怕是一出去就直接出名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脸上的淤青,指尖不小心碰到伤处,顿时倒抽一声冷气。

“太爷下手可真重,我怀疑他是在报复,报复我的叛逆。”

“咳咳!”

吕孝轻笑了两声,像是赞同吕谦那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

“你太爷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也就是咱爷俩能让他看的上眼,要不然就冲你这话,早就被你太爷收拾了。”

说着,吕孝叹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可真是胆大,整个村子里也就你敢跟你太爷亲近。小恭、小良、小温、小欢他们几个躲着你太爷都来不及。”

“我也知道太爷不是啥慈爱的人,在他心里,吕家才是第一。要不是为了得到最好的指点,谁愿意每天跟个沙包似的被打来打去,嘶——”

吕谦缓缓揉动脸上的淤青,忽轻忽重的疼痛让那俊朗的脸变得龇牙咧嘴。

“你小子对自己够狠!”

吕孝点了点头肯定着吕谦的表现。

他同样有着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可惜孙子都是些取巧之辈,更没啥妖孽的天赋。

孙女吕欢虽然能看,但她毕竟是女子。

老四吕义倒是好福气,得了个好孙子。

虽然没有觉醒明魂术,但像是得到了上天的弥补,炼炁的天赋可以说是千年难遇,如意劲更是被他给玩出了花样。

静坐既入定,仅半日就有炁感。

修炼上更是不骄不躁、稳扎稳打,百日熬炼筋脉、百日锻打根骨,也没有说过一个累字。

这小子就像是一个为修炼而生的机器,妖孽的可怕。

如今十二岁,村子里的同龄人早就不知道被他打过几轮了。

甚至一些叔伯辈的也被他用如意劲打败了几个。

这样的天赋,也难怪他爹吕慈那样出了名的冷血残忍,也愿意陪着这孩子演一场爷孙戏。

“嘿嘿,要想别人三分敬,先对自己七分狠。太爷让别人又敬又怕可不仅是对别人狠辣,他对自己、对吕家更狠不是吗?”

吕谦龇牙咧嘴地笑着,瞳孔中闪烁着疯狂的光彩。

他转头看着外院内喧闹的人影,穿着喜庆的各家的小辈聚在一起笑闹玩耍。

“真好啊,可惜不属于我,我的路不在这里。”

“臭小子,还你的路,先把今天的寿宴对付好再说。”

吕孝看着大人一样长吁短叹的吕谦,笑着向后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吕家叔叔,你们在这啊。”

一头粉发的陆玲珑拿着一罐伤药向二人小跑了过来。

“吕家的小哥哥,给你,这是我家的伤药,涂在伤口上很快就好了。”

陆玲珑跑到二人身前,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吕谦。

“谢谢了,我叫吕谦,你叫我名字就行。”

吕谦走出阴影地,接过递来的药膏,直接上手抹在了脸上。

“嘶——”

漆黑的药膏盖在青紫的脸庞上,遮蔽了那青紫的痕迹,散发出独特的芳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你们小一辈先聊着,我去找些旧识好好聊聊。”

吕孝迈步向着外间走去,将这处廊下的空间留给了两个小辈。

“我没事的,自己待一会就行,你先忙着去吧。”

吕谦轻轻地在脸上抹着药膏,他瞥了一眼站在身旁陪着他的陆玲珑,在心下感慨了一下陆家优良的家风。

这陆玲珑是代表陆家来探望自己这个伤患,顺便陪同以示照顾。

想不到连自己这个小辈都被仔细考虑到了,还特地找了个同是小辈的陆玲珑过来,这就是陆家的名门风范吗。

比之简单粗暴的吕家,人性化不少啊。

“寿宴很早之前就在准备了,没有什么可忙的。”

陆玲珑摆了摆手,头顶的呆毛微微晃动。

她看着了看吕谦,欲言又止,“那个,吕谦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

她指了指吕谦脸上被盖着的瘀伤。

“没什么,陪我家太爷练功被打的,谢谢关心。”

将脸上的伤口全部盖住,吕谦长出了一口气,感受着伤口处冰冰凉凉的感觉,心情极好的向着陆玲珑笑了笑。

他将没用完的药膏封存完毕,重新递给了陆玲珑。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们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情况。”

陆玲珑收起药膏,转过身带着吕谦朝廊下走去。

“走,带你去认识认识一些新的朋友。”

少女蹦蹦跳跳的身影走在照耀光的连廊下,粉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光亮。

地上的影子也随着前方的人一蹦一跳的,充斥着活跃的生机。

二人略过雕廊,穿过几道月门,来到一处偏院。

“玲珑来了!”

吕谦跟着陆玲珑迈步走在石砖路上,刚绕过遮蔽的石山进入偏院,院内陡然响起了更加热烈的声音。

“大家好,这位是吕家村的,叫吕谦。”

像是孩子王来到了自己统领的孩子堆里,十一二岁的少女拉着吕谦进入偏院介绍道。

“吕谦,这是我堂哥,陆琳。”

陆玲珑带着吕谦来到一个穿着大红色马褂的黑发少年面前。

“你好。”

陆琳笑容和善地朝吕谦伸出手。

“你好!”

吕谦笑了笑,握住那只看起来白皙无痕的手。

太爷说的那个要我扇哭的人就是他吗?

吕谦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宛如谦谦君子,待人和煦的家伙,心中只觉得有些刺挠。

这大概是混江湖出身的吕家一贯欣赏不来陆家这种和煦善人。

吕谦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礼貌地回应着陆玲珑的介绍和周围的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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