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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换亲无删减+无广告

秦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鸢这话里面什么意思都有了,明面上在骂刁奴看人下菜碟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实际上就是在指桑骂槐,骂她们姑嫂二人。顾宝珠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竖起两道英挺的浓眉,就要发作,顾六夫人连忙拉住,笑道:“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家里的下人们大都伺候了好几代了,三嫂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勋贵家里,又极讲究尊老,那些老奴才在小主子们面前都极有体面,所以难免飞扬拨扈些,实在不好管。”看看秦鸢的脸色,又道:“依我说,那些个不长眼的就该被罚,昨儿侯爷还重重处置了王管事和那个刁奴给三嫂出气,不然早就陪三嫂回门了。”秦鸢好似没有听出顾六夫人话中的奚落,抿唇笑了笑。顾宝珠嘲讽地笑道:“难得三哥一怒为红颜,我还以为他眼里只有风轩阁的那对母子呢。”这姑嫂二人很有默契。秦鸢冷笑...

主角:秦鸢顾靖晖   更新:2025-04-2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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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鸢顾靖晖的女频言情小说《姐妹换亲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秦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鸢这话里面什么意思都有了,明面上在骂刁奴看人下菜碟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实际上就是在指桑骂槐,骂她们姑嫂二人。顾宝珠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竖起两道英挺的浓眉,就要发作,顾六夫人连忙拉住,笑道:“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家里的下人们大都伺候了好几代了,三嫂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勋贵家里,又极讲究尊老,那些老奴才在小主子们面前都极有体面,所以难免飞扬拨扈些,实在不好管。”看看秦鸢的脸色,又道:“依我说,那些个不长眼的就该被罚,昨儿侯爷还重重处置了王管事和那个刁奴给三嫂出气,不然早就陪三嫂回门了。”秦鸢好似没有听出顾六夫人话中的奚落,抿唇笑了笑。顾宝珠嘲讽地笑道:“难得三哥一怒为红颜,我还以为他眼里只有风轩阁的那对母子呢。”这姑嫂二人很有默契。秦鸢冷笑...

《姐妹换亲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鸢这话里面什么意思都有了,明面上在骂刁奴看人下菜碟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实际上就是在指桑骂槐,骂她们姑嫂二人。

顾宝珠何曾受过这样的气,竖起两道英挺的浓眉,就要发作,顾六夫人连忙拉住,笑道:“侯府的爵位世袭罔替,家里的下人们大都伺候了好几代了,三嫂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勋贵家里,又极讲究尊老,那些老奴才在小主子们面前都极有体面,所以难免飞扬拨扈些,实在不好管。”

看看秦鸢的脸色,又道:“依我说,那些个不长眼的就该被罚,昨儿侯爷还重重处置了王管事和那个刁奴给三嫂出气,不然早就陪三嫂回门了。”

秦鸢好似没有听出顾六夫人话中的奚落,抿唇笑了笑。

顾宝珠嘲讽地笑道:“难得三哥一怒为红颜,我还以为他眼里只有风轩阁的那对母子呢。”

这姑嫂二人很有默契。

秦鸢冷笑道:“七妹妹似乎对你三哥有什么误解?侯爷难道眼里没有你么?他还告诉过我,你的性子过于活泛好动,要我看在他的面上对你多加调教,免得日后出嫁不讨夫家喜欢。”

闻言,顾宝珠将团扇重重拍在案几上,道:“三嫂这是何意?”

秦鸢又刺了一句:“你觉得这是何意?自然是好意。”

顾宝珠愤而起身,就要来揪她的衣衫,红叶赶忙挡在前面,将她牢牢护住。

顾六夫人听到内室的动静,知道老夫人就要出来了,连忙做好人劝阻:“你们就别在这里玩笑了,老夫人就要来了。”

秦鸢从红叶的身后探出头来,道:“六弟妹错了,我可不是在和七妹妹玩笑,七妹妹是定北候府的小姐,身份高贵,可也该有女儿家的谦德贞静,毕竟总要嫁人,不能做一辈子老姑娘,老夫人和侯爷疼你一场,自然是希望你好的。”

顾宝珠跺足:“……六嫂你听她,她怎敢这么说话……”

秦鸢继续摆着长辈的谱,一脸不赞同地道:“你日常在家里胡乱说话也没有人说你,可若是养成了习性,在外面也如此,给侯府和侯爷招来祸事就晚了。身为你的嫂子,就算侯爷没说让我教导你,我都会说的,这也是为了你好。”

顾宝珠说不过,气昏了头,猛地扑过来,她赶忙又躲在了翠茗和红叶的身后。

“放肆,成何体统!”

不知来了多久的顾老夫人出声了。

众人赶忙分开,垂手站立。

顾老夫人不悦地看了眼堂前几个女人,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她紧皱眉头,问:“怎么回事?宝珠,为何和你三嫂撕打?”

顾宝珠一扫嚣张之气,哭哭啼啼地告状:“母亲,我昨儿只是急着出门,不小心用了三嫂的车驾,方才我也道过歉了,可三嫂她得理不饶人。”

“哦?”顾老夫人看向了秦鸢,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怎么说?”

新嫁妇一来就和小姑子不和。

即便占了理,长辈也觉得不够谦和忍让。

秦鸢软软地道:“娘,鸢儿也是为了维护侯爷,听七妹妹越说越不像,怕日后在外混说,给侯爷和侯府招来麻烦,就说了几句,没想到七妹妹她听不进去。”

儿媳妇吵架和为了维护儿子吵架完全是两回事。

顾老夫人的眉头松开了。

顾宝珠慌忙摇头:“母亲,宝珠没有,三嫂她咒我做一辈子老姑娘,嫁不出去,宝珠才生气的。”

顾老夫人惊讶地看向秦鸢。

秦鸢叹气,“也是我多事了,六弟妹和七妹妹亲善,早该教她的,按理说也轮不到我这个新妇。七妹妹你莫要如此歪曲我的意思,就算你立志不嫁,侯府难道还能多你一双筷子不成。”

本想坐山观虎斗的顾六夫人:“……”

顾老夫人理不清二人的官司,看向顾六夫人,问:“你也在场,你说说看。”

顾六夫人看看眼中含泪的顾宝珠,又看看柔弱无辜的秦鸢,一脸想要将两碗水端平却又端不平的为难,叹道:“儿媳也不知怎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了起来,七妹妹年纪小,沉不住气,三嫂刚来,摆长辈架子教训七妹妹,七妹妹不服也是有的。”

顾老夫人若有所思。

秦鸢笑着道:“娘,七妹妹年纪还小,一颗小树长得歪了,早些校正,方能成才。”

“侯爷是侯府的一府之主,七妹妹言语不敬,六弟妹不能指出,让七妹妹改进,反而说我摆长辈架子教训七妹妹,惹得七妹妹不服。怪不得七妹妹就敢当着我的面胡说,府里的下人们难管了。”

她的语气和善,话却一点不和善,很有些要撕破面皮的光棍劲。

众人都呆了。

厅堂里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晌,顾六夫人红着眼圈抽泣道:“三嫂这般说我,可是对我管家不满?若是如此,我甘愿让贤。”

顾宝珠打抱不平:“三嫂你才入府几天,六嫂管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秦鸢正色道:“我维护侯爷,就是维护侯府的体面,侯爷好了,侯府才能好,虽然定北候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但仅凭爵位的俸禄哪能撑得住一大家子人的开销?祖宗拼死换来的富贵荣耀,也需要子孙后代费心思来维系,绝没有坐吃山空的道理。”

顾老夫人闻言点头,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抹赞意。

秦鸢接着道:“侯爷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挣前程,七妹妹却说侯爷眼里只有风轩阁的那对母子,这话若是让外人听了去,不知道怎么想侯爷。”

顾宝珠脸色惨白,低垂着头不敢看上首的顾老夫人。

秦鸢又道:“须知一大家子要是烂了,都是从内里先烂的,七妹妹作为侯爷的家人,不小心维护侯爷,反而授人话柄,难道我不该说吗?六弟妹与七妹妹朝夕相处,可曾做了嫂嫂的本分规劝过七妹妹?”

顾六夫人银牙暗咬。

秦鸢这些话就是冲着顾老夫人的痛处来的,昨日顾靖晖挨打,便是因为那对母子,可见在老夫人这里是个心病。

果然,顾老夫人冷冷地问:“宝珠你究竟说了什么?”

顾宝珠还没说话,顾老夫人又道:“叫个外面守着的小丫头进来,让她说。”

容嬷嬷赶紧将外面守着的刚留头的小丫头唤了一个进来,吩咐:“方才屋子里夫人小姐们说了什么,你学来听听。”


“为何要等到回门回来再说?”

顾靖晖追问。

秦鸢笑而不语,

顾靖晖盯着她那被热茶浸的嫣红的唇,喉结滚动,正要说些什么,秦鸢却看向屋角摆放着的沙漏,轻声道:“算算时辰,也该来了吧。”

“什么?”

顾靖晖奇怪地问。

秦鸢转了话题,道:“侯爷,明天是回门的日子,娘亲自为我列了回门礼的礼单,是要为我撑住这份体面,你我夫妻一体……”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顾靖晖不等说完,就接过话来,正色道:“鸢儿,回门这么大的事,我都记在心里的,你,你……”

他涨红着脸,你了半天方艰难地说出剩下的话:“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未来还是我孩子的娘,要和我埋在一起的老封君,该给你的体面我全都会给你,你只管放心。”

像是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表诚意。

耳根都红透了。

秦鸢本也只是提醒,便点头道:“如此甚好,夫君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

屋内陡然安静下来。

顾靖晖欲言又止,只捧着茶碗,慢慢啜了一口。

略略带着苦味的茶水在唇齿间回旋,到了最后,竟还有些甜。

这时,外面有小丫鬟脆生生地唤红叶,红叶出去了。

秦鸢撩起眼帘,轻飘飘地瞟了眼顾靖晖。

顾靖晖莫名就觉得有些慌,很快那个嘴快的红叶回来臭着脸道:“禀侯爷,禀夫人,赵娘子又派了人来请侯爷,说是玉姐儿今日跟着侯爷出去玩耍,不小心吹了风,哭着要见爹呢。”

“哦?”秦鸢道。

听着秦鸢那有些悠长的尾音,顾靖晖不知怎地,陡然有些心虚。

“侯爷,您要换了衣服过去看看吗?”

秦鸢转过脸来问,语气神情平静得就像是问他要不要喝茶,要不要吃饭,毫无半点波澜。

顾靖晖固然不想看到秦鸢为了这个和他生气闹脾气,但也不愿见她如此。

没等到他的回答,秦鸢也不再出声,只是抱着手里的茶细品。

一举一动都悠长淡然。

似乎万事万物她都不放在心上。

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

顾靖晖猛地起身,道:“夫人,我会尽快回来,这两日因着孩子们的事委屈了你,以后我再弥补,明日回门之事,你不必担心。”

秦鸢温吞地应了一声,道:“你我本是夫妻一体,夫君不必见外,鸢儿不在意的。明日回门辰时三刻出发,夫君觉得如何?”

顾靖晖匆匆往外走去,点头道:“好,夫人安排便是。”

出了屋子,顾靖晖就放慢了步子,顾十六不知所以,也跟着慢慢挪动。

屋内,红叶嘲谑地道:“下次又是什么?儿子病了女儿病,再来就要说赵娘子生病了罢?”

顾靖晖的身子顿了顿,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就又听见秦鸢淡淡道:“你看,次数多了,你都懒得在侯爷面前说刺话了,这就叫做习以为常,再过些日子,你还会在乎这个?”

红叶嘟囔:“小姐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还要用赵娘子一家来修身养性不成?”

顾靖晖右腮边上的肉不由得就跳了一跳。

他一路黑着脸沉默着出了院门,顾十六乖觉地不吭一声,紧随其后。

院门外,赵娘子派来的婆子见了他,就喜笑颜开地对着两个守门的婆子显摆:“老奴就说侯爷心疼玉姐儿,赵娘子方才还哭的厉害,这下不用担心了。”

顾靖晖懒得理她。

顾十六问:“怎么这次不进院子里喊侯爷了?”

婆子看了眼顾靖晖的神色,抱怨道:“夫人规矩大,梧桐苑重新换了守门的婆子,拦在外面不让进。”

顾十六轻笑一声:“这里可和塞北不同,府里各个院子都是这个规矩,你每次去六夫人的院子里不也是如此?”

婆子不出声了。

顾靖晖背着双手,面沉如水,大步流星朝风轩阁迈去,婆子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紧跟其后。

秦鸢也没闲着。

她喊了院子里几个小丫头到屋内说话,“我这屋里还有几个丫鬟的空缺,你们谁愿意进来伺候的,明日申时之前找翠茗说一声。只是丑话放在前头,别打做侯爷身边人的主意,若是有这个想法,就不用来了,不如到别处求上进,免得到时候被撵出去面上难看,几辈人在侯府积攒的体面都没了。”

最熟悉的人一旦争宠起来,可不是不一条心了这么简单。

秦鸢喜欢先立规矩。

几个丫头闻言动了心思,侯夫人只带了两个贴身大丫鬟,另外跟着来的四个小丫鬟年纪都不大,正是缺人用的时候,若是伺候的好,说不定还能争一争一等丫鬟的位置。

等翠茗将人带走,秦鸢这才对红叶说,“今天我看了册子,侯夫人有六个一等大丫鬟的位置,月例三两;二等丫鬟有十二个,月例二两;三等丫鬟二十四个,月例一两。”

话刚说完,果然就看见红叶一扫满脸的丧气,喜笑颜开地蹦了几下,“发财了,发财了,我可真是出息了,月银都涨到三两了。”

翠茗进来,红叶又扑到翠茗身上,咯咯笑个不停。

“翠茗,我们每个月都有三两银子的月例,侯府真大方。”

翠茗也跟着傻笑。

秦鸢等她们乐够了,才道:“这才哪到哪?等咱们的嫁妆铺子挣了大钱,我再给你们奖几百两银子,让你们比小官夫人还阔绰。”

红叶尖叫一声,抱住了秦鸢贴着脸问:“真的?真的吗?我的小姐。”

翠茗却皱眉道:“小姐在侯府里花费也大呢,我看他们上上下下都喜欢打赏,光靠那点儿月例肯定不够,到时候只怕还要动嫁妆银子,小姐之前又没有管过铺子,还是小心些好。”

秦鸢点头,道:“翠茗说的也很对,小心谨慎总是好的。”

这两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前世没少受苦,翠茗更是早早丢了性命,今生她再不会让她们吃苦了。

重活一世,难道她还能护不住身边人么。

三个人热闹了一会儿,秦鸢就要歇息,红叶吃惊地问:“今夜还不等侯爷回来么?”

秦鸢摇头道:“不用等他,你们今晚就依旧在脚踏上睡了便是。”

“可是……”

翠茗道:“明日要回门呢,小姐要好好休息。”

红叶不再说话,抱着薄被和翠茗又陪着秦鸢歇下了。


秦鸢和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不知顾十六究竟说了什么惹得顾侯爷大怒。

她想了想,起身道:“侯爷既然醒了,我过去看看,顺便问问他要不要一起用膳。”

红叶“噗嗤”一笑。

翠茗问:“你笑什么?”

“不知道侯爷怎么和小姐一起用膳。”

秦鸢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虽然这个借口有些敷衍,但她总要去的。

自个的夫君昏睡了这么久,她这个做妻子总要去问询一下,表示关心。

顺便再说些别的。

前世,她对赵娘子和顾靖晖之间的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秦婉藏不住话,骄纵惯了,闹的满城皆知。

嫡母每次来看她又都会抱怨一番。

她以为赵娘子和顾靖晖之间早已郎情妾意,被秦婉戳破之后闹的满城皆知,顾靖晖便一不做二不休,纳了赵娘子为妾。

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全是。

不过,不管如何,顾靖晖若要纳妾,她不在意,但绝不能是赵娘子。

这点她和顾老夫人所见略同。

秦鸢到了偏房外,问:“夫君可是醒了?”

“醒了。”顾靖晖的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识的慌张。

“夫君,我能进来看看吗?”秦鸢声音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隔着门,传来顾靖晖无奈的回答:“……好,好吧。”

秦鸢推门走了进来。

就见顾靖晖光着膀子趴在竹榻上,身上盖着薄薄的纱被,青砖地面上,碎瓷片、茶梗洒落一地,让人无法下脚。

见她怔愣的样子,顾靖晖慌忙解释:“这不是我,咳咳,十六方才给我倒水,一不小心碰的,他就是笨手笨脚的,打小就这样,没办法。”

笨手笨脚的顾十六默默承担了所有。

秦鸢用帕子掩住嘴,笑道:“我自然知道不是侯爷,侯爷不是还趴着养伤么。”

顾十六:“……”

顾靖晖道:“对对,我……我……我这点伤都是小伤,你不要担心。”

秦鸢道:“我没有担心,李郎中说侯爷的身体健壮,歇上三五天的就好了。”

顾靖晖眼中满是不信,嘴上却道:“对,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过上几天就回正房。”

秦鸢:“……”

红叶已经叫人进来收拾,小丫鬟手脚利落地将地面上的碎瓷片,茶叶都收拢起来,又擦了一遍地,才堪堪能下脚。

秦鸢走了进来,见顾十六的裤脚都被打湿了,就道:“不如让十六去换身衣裳,我听红叶说,他到现在还没用饭,只怕也饿了。”

顾靖晖连忙道:“去吧,赶紧去。”

顾十六连忙退了出去。

顾靖晖又高声接了一句:“待会再来。”

秦鸢明白,这是事情还没有说完,被她进来打断了。

“侯爷可要和我一起用膳?”

顾靖晖摇头道:“不太方便,夫人先回去用膳吧,等我好了,天天陪夫人一起用膳。”

秦鸢见他着急让自己离开,便笑着道:“好,鸢儿先回去了,夫君若是需要人喂,只管吩咐便是。”

顾靖晖连忙解释:“我在兵营里长大,没有这么娇气,以前受伤比这可重多了,还要骑在马上颠簸,一日几百里追敌。我这般养着,只是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罢了。母亲生我的气,我躺的久了,她就没那么生气,改而心疼我了。”

秦鸢忍笑点头,又道:“这两日,想必夫君的两个义子好些了,也没见赵娘子派人来寻,母亲今日让我随着六弟妹管家,若是风轩阁有什么要用的,只管说,我也好便宜行事。”

说罢,瞟了眼顾靖晖的神色,只见他满面的窘迫,似是压根不想提起的样子,秦鸢自觉心中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顾靖晖面露不愉道:“不必,她带着孩子住在风轩阁是客,她的夫君是我的恩人,母亲会上心的,怎么也不会断了缺了他们。”

言谈之中,再也不提让秦鸢和那两个孩子亲近的话头。

秦鸢道:“那夫君先歇息着,鸢儿回正屋了,用过午膳,还要和六弟妹说事。”

顾靖晖如释重负,赶忙道:“那你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秦鸢出了门,又吩咐外面的丫鬟:“赶紧给侯爷送壶他平日爱喝的茶去。”

屋内,顾靖晖轻轻笑了笑,得意地悄声道:“鸢儿真是体贴,还说不担心我。”

不一会儿,已经换过衣衫用过饭的顾十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道:“主子,起来用膳了。”

顾靖晖这才起身穿上中衣,站在桌前,筷子动的飞快,显然也是饿急了。

顾十六道:“夫人身边的红叶一直在问小的那几个问题,侯爷要不要找个机会给夫人解释一番?”

顾靖晖放下筷子,不解地道:“解释什么?我行得正,坐的端,压根没影儿的事,若是解释了,她日后还不得事事都要打听个明明白白?”

他身边的几个参将都说过,成亲之后,可不能让家中的婆姨拿捏住了,不然夫纲不振,离跪搓衣板就不远了。

顾靖晖又提起筷子夹菜,得意地道:“你不懂,这夫妻两人相处,学问大着呢。”

没学问的顾十六:“那红叶问起,小的该怎么说才好?”

躲又躲不得,红叶说了,就是夫人想问的,他夹在中间,真是难为。

“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顾靖晖毫不在意地回答。

顾十六一脸苦相……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的事吗?

顾十六要说的太多,顾靖晖捡了自己在意的几件问了问,没多久,他放下筷子道:“又来人了。”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丫鬟叩门,道:“容嬷嬷来看侯爷了。”

顾靖晖悄声问:“十六,老夫人那里又怎么了?”

顾十六刚回来就来寻侯爷,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摇头。

“请容嬷嬷进来吧。”

顾靖晖扬声吩咐,他不敢怠慢容嬷嬷,容嬷嬷伺候顾老夫人多年,儿子孙子在外管着侯府祖传的产业,在侯府很有几分体面。

容嬷嬷带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捧着食盒走了进来,满脸是笑,道:“侯爷身子可好了些?老夫人牵挂着您,让老奴给您送点吃的。”

顾靖晖赶忙请容嬷嬷坐下,自己毕恭毕敬地接过食盒,道:“好多了,多谢母亲牵挂,母亲的气可消了?”

容嬷嬷摇头又点头,道:“本来老夫人还没消气,可是今早上夫人去请安,和六夫人、七小姐起了争执,到让老夫人消了气,饭都多吃了一碗,还让老婆子带人来学给侯爷听听。”


顾老夫人微撩眼皮,透过眼缝瞧见小红乐滋滋地退了出去。

“怎么,晖哥儿夫妻都来了?”

这两天没见那个混账儿子,她还有点挂念。

“这么快就好了吗?”

果真皮糙肉厚的,是不是打轻了。

顾老夫人睁大眼睛看了看沙漏,又嘀咕:“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容嬷嬷笑着道:“侯爷和夫人都来了,刚才让人通禀呢,我瞅着您在打瞌睡,外面日头大,就做主让小红把他们请进来歇着。”

“嗯,嗯,”顾老夫人起身,“你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容嬷嬷赶忙上前扶她起来,又拿了梳子帮着抿了抿鬓边的头发,道:“老夫人可要现在出去见他们?”

“那当然要去了,他们两个这会儿来不晓得有什么事。”

顾老夫人到了外间,就见秦鸢正在逗小红说话。

小红年纪虽小,口齿伶俐,说到开心处,两只小辫都晃得飞起。

顾靖晖就站在一旁笑着看。

顾老夫人触动心肠,悄声道:“这瞧着到有点一家三口的样子了,也不知道这个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

容嬷嬷抚慰道:“只要他两好,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顾老夫人轻轻咳了一声。

顾靖晖听见动静,别扭地转过身,舔着脸请安道:“母亲这些天还可好?”

“哼,”顾老夫人转过脸不理他,只对着秦鸢说话:“鸢儿,你们怎么这会子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秦鸢从红叶的手中接过装点心的匣子,递给容嬷嬷,道:“娘,鸢儿去了西市,在美香斋买了点糖枣糕和荷叶钵钵糕,也不知娘喜欢不喜欢。”

“喜欢,怎么不喜欢,”顾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难为你还打听了这个,真是有心。”

这才对着顾靖晖道:“你也坐下吧,瞧瞧你这媳妇儿多乖巧。”

秦鸢只是抿着嘴儿笑,身边站着的顾靖晖也干干笑了两声,慢慢坐下,看了她一眼,告状道:“她的确乖巧,方才儿子让她点了席面送进来吃,她非不肯,闹着要来吃母亲的小厨房呢。”

“哦?”

顾老夫人和容嬷嬷都多大年纪了,自然什么都懂得,闻言就看向了秦鸢。

秦鸢赶忙解释:“娘,侯爷是怕我饿坏了,我是想着非年非节的这么做不太合适,旁人知道了只怕要说我太轻狂了。恰好侯爷午膳也没怎么用,就一起来吃娘的小厨房。”

“那就让秀娘开火做几个拿手好菜,晖哥儿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她做的菜,你也尝尝。”顾老夫人立即道。

秦鸢马上顺着竿子往上爬,道:“侯爷要吃的清淡些,我喜欢酸的辣的,好不容易吃一顿娘的小厨房,我可要吃好点。”

顾老夫人哈哈大笑。

秦鸢又撒娇:“跟着我出门的几个婆子和丫鬟,还有顾十六也还饿着,娘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顾老夫人很是受用,笑着吩咐小红:“你在这里站了半天了,快去帮着夫人跑跑腿安排了。”

小红的脸都亮了,脆生生地哎了一声,就往外跑。

婆媳二人说说笑笑,顾靖晖端着茶杯坐在一侧,也插不上话,只不时眼中含笑地看看秦鸢。

很快,秋菊就带着丫鬟们摆了饭,秦鸢饿的久了,吃的很香,顾靖晖坐在她身侧,不紧不慢地作陪,也吃了不少。

顾老夫人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时不时说两句闲话。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陪着热闹。

“这俩个孩子长得真好,礼仪也很好,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顾老夫人又小声和容嬷嬷嘀咕,“真是般配极了。”

容嬷嬷笑而不语。

听到动静的顾靖晖悄悄睇了眼秦鸢,唇角微勾,耳根慢慢地红了。

等他们吃完,顾老夫人道:“以前侯爷都在外院住,梧桐苑是你们成亲的时候才收拾出来的,也没设小厨房,遇到这样的事的确不太方便,娘做主了,以后就在梧桐苑也设了小厨房,账面从娘的账上走。”

秦鸢道:“娘,这会不会不妥当,六弟妹那边……”

顾老夫人道:“她那么懂事,只会同意,不会说别的。她一个人管家,你们的婚事也是她操持的,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你也别放在心上。”

秦鸢笑着道:“娘,我这来了一趟,就又吃又拿了个小厨房,以后可要勤来。”

容嬷嬷逗趣,道:“那老奴可要将老夫人屋子里的好东西都看紧了。”

顾老夫人忍不住笑了,道:“你这个老婆子真不识趣,我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比不上晖哥儿贵重。”

这话说的秦鸢突然脸就一红。

而本来笑着听她们说话的顾靖晖,猛地被提了一嘴,慌忙摆手道:“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老夫人一言难尽地看了眼混账儿子。

顾靖晖又慌忙改口:“儿子不是东西。”

秦鸢忍不住拿帕子遮住了唇边的笑意,容嬷嬷赶忙补救:“侯爷怎会不是东西,侯爷是个东西,啊,呸。这话怎么越说越怪了?”

顾老夫人:“……”

顾靖晖:“……”

秦鸢笑着圆场,“侯爷他……我只知道娘心里最疼的就是侯爷了,打是亲骂是爱,娘对侯爷责之深,爱之切,才会如此,侯爷他心里都知道的,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顾老夫人道:“娘也疼你。”

秦鸢道:“娘疼爱我,也是爱屋及乌,可没有嫁给侯爷,我怎么能遇到这么好的娘。”

感触良多的顾老夫人拉住秦鸢的手,叹道:“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可我家的媳妇儿也是,还是你懂得为娘的一片苦心,那里像我这个混账儿子呢,说起来都气的心肝疼。”

这话弄的顾靖晖低下了头,哑声道:“母亲,你好歹在夫人面前给我留点颜面,儿子知道错了,母亲就不要生气了。”

顾老夫人纵有千言万语,碍于秦鸢在此,最终只化作一句:“你最好是。”

顾靖晖不再出声。

秦鸢在一旁听这母子二人说话,都觉着心累。

顾老夫人不再理会儿子,又问秦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那些掌柜们不太好管?”

顾靖晖也盯着秦鸢,竖起了耳朵听她怎么说。

“他们欺负我年少不懂经营也是有的,只是我幼时跟随父亲学过一段心算,看账簿也不算难事,他们倒也唬不住我。”

见顾老夫人松了口气,秦鸢又道:“儿媳想囤购些胡椒,去了染香居找冷掌柜,就耽搁了些时间。”

容嬷嬷忙问:“如何?”


提及红叶,白雀一脸恨意。

“那个贱蹄子可傲呢,连梧桐苑的门都不让我进。”

赵嬷嬷震惊地道:“她竟然这么不给你颜面?你好歹也是在老夫人面前伺候过的人,就连侯夫人见了你也该给你三分薄面。”

白雀恼道:“谁知道侯爷竟然这么纵着她们。”

这个她们除了红叶就是红叶的主子秦鸢了。

赵嬷嬷心中暗笑她自不量力,一脸无奈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侯夫人还问六夫人,说你是不是在老夫人面前很得用,还赶紧让红叶去回了侯爷,问侯爷如何处置呢,也不知道红叶说了什么,侯爷就说要放了你出府。”

白雀大怒,“好个红叶,埋汰我还不够,还在侯爷面前下蛆,我定不饶她。”

赵嬷嬷道:“这些话我说给你听,也是为了让你明白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说出去了,连累了我和六夫人。”

白雀立即起身,对着赵嬷嬷施了一礼,道:“我定会记得六夫人和嬷嬷的好。”

赵嬷嬷赶忙将她扶起来,道:“你身子还没好全,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我也是兔死狐悲,瞧着你难过罢了。你要是想留下来,求老夫人定然是没有用,不如想办法求侯爷改改主意。”

白雀叹气。

“现在见侯爷一面可真难。”

赵嬷嬷笑着道:“有的人见侯爷可不难。”

她说完,也不看白雀,起身道:“我是抽着空来的,得赶紧回去了,六夫人最近忙的厉害,我就走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白雀感激地道:“谢谢嬷嬷帮我。”

赵嬷嬷回到顾六夫人身边,笑着道:“白雀已经恨上了红叶了,她娘老子最护短,又要面子,吹出去那么多大话,无法收场,肯定要大闹一场。”

顾六夫人笑着道:“那个红叶牙尖嘴利的,她主子不教训她,我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长个记性。”

赵嬷嬷也笑。

梧桐苑。

秦鸢重新换过衣裳,准备去上房坐坐,便让红叶去问顾靖晖,晚膳要不要去老夫人那里用。

顾靖晖见人都散了,也换好了衣裳,打算去寻秦祭酒。

当下也不用红叶传话,自个走到了正房,对秦鸢道:“你陪着娘好好说会话,我今儿有事,若是回来的晚,你也不必等我,就和娘一起用膳便是。”

他有点期望秦鸢问他做什么去,又有点不想她问。

秦鸢见他穿戴整齐,知道他要出门见客,只说:“侯爷身体还没全好,身边是谁跟着伺候?可是十六?”

顾靖晖道:“我随便带个小厮去就行,十六和十七两个都在外面跑。”

秦鸢心想,十七是去打探胡椒的事,十六不知道是去忙什么了,一天都没露面。

但顾侯爷不说,她也就不问,只是点点头,“外面天热,侯爷别太急,免得出太多汗蛰了伤口。”

顾侯爷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道:“这算什么,我刚去军营的时候,不小心犯了错,被我老子打了十几棍子,还让我一刻都不准歇息,跟着行军呢。”

秦鸢正色道:“可现在侯爷是在京城呢,怎能这么不小心身体。”

顾侯爷笑着道:“我知道了,会好好活着陪你的,我身子康健着呢。”

秦鸢:“……”

顾侯爷笑着走了。

红叶和翠茗都忍不住笑。

秦鸢无奈地道:“走吧,去上房。”

一入上房,小红就迎了出来,甜甜笑道:“侯夫人来的正好,老夫人正在烦呢,有您说说话,她老人家很快就会好。”

这话说的,又奉承了秦鸢,又报了信。

秦鸢道:“你这小丫头,倒也机灵。”

小红连忙道:“谢谢夫人夸奖,侯爷也这么说。”

“哦?”

秦鸢问:“侯爷怎么说的?”

“侯爷说小红口齿伶俐,记性好,是个得用的。容嬷嬷还问侯爷要不要讨了小红,到梧桐苑伺候。”

“侯爷怎么说?”

“侯爷说,那要夫人点头才好,他不插手梧桐苑的事,让小红好好在夫人面前表现。”

小红眨巴着眼睛,满是期望地看着秦鸢。

红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你还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小红认真道:“容嬷嬷说了,梧桐苑的空缺,好多人都盯着呢,奴婢年纪小,要是不机灵点,夫人肯定看不中我。”

秦鸢也是第一回见这么直接的小孩子。

说她有心计吧,她又没有什么城府,有什么说什么。

说她没城府吧,她还知道卖好把容嬷嬷拉扯上。

秦鸢笑着问她:“你为何要来梧桐苑,在上房伺候不好么?伺候过老夫人的姑娘们,在别处都更有体面些。”

小红认认真真地道:“夫人长的好看,性子又好,侯爷为人宽和,奴婢能去伺候,自然高兴。上房好多能干的姐姐,都是老夫人和容嬷嬷调教出来的,小红在里面不起眼,夫人才来侯府,正是用人之际,小红虽然年纪小,但跑腿利落,记性好,肯定能帮上夫人和姐姐们的忙。”

红叶笑道:“哎呦呦,夫人不要你都不行了。这小嘴利落的。”

翠茗也道:“她到真是机灵。”

秦鸢没出声。

小红也不失落,依旧笑嘻嘻地引路。

这份心性,到让秦鸢暗中点头。

顾老夫人知道儿媳妇又来了,问容嬷嬷:“可是我那混蛋儿子又做了什么?”

容嬷嬷迟疑地摇头:“没有听说呀。”

秦鸢一进来,就欢欢喜喜地喊了声“娘”。

顾老夫人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笑着问:“这么大的日头,怎么就来了,我又不是那种死讲规矩的人,要把媳妇拘在身边伺候。晖哥儿过两日就要去大营轮值,你不陪他,你到顶着日头来陪老婆子。”

秦鸢惊问:“娘难道这就厌了我么?侯爷要出门见客,我想起侯爷午膳时特特嘱咐,让我给娘讲故事,就来了,没想到娘居然不乐意见到我。”

顾老夫人和容嬷嬷都忍不住笑了。

“娘是心疼你,怕你晒了太阳,一张小脸晒黑了,怪可惜的。”

秦鸢坐在顾老夫人身边说了会子闲话,顾老夫人就好奇地问:“你和晖哥儿说的,那什么姓秦的灭了姓崔的全家是什么事啊?那么可怕。”

顾靖晖也如此这般问秦祭酒,“岳父大人,那姓秦的为何要灭了姓崔的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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