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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后续+全文

扶楹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扶楹冷冷瞥了他一眼:“与其探究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救人。”话落,她又啃了一口果子,冷声道:“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墨言身躯盘缠,嶙峋的蛇骨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缓缓昂起三角脑袋,盯着扶楹看了半晌:“我知道,你想要鲛尾鳞。”扶楹:“……”她看着墨言,突然觉得这个人讨厌到了极点。扶楹指节猝然发力,寒光乍现,匕首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墨言鳞甲缝隙,离七寸仅差毫厘!巨蟒身躯剧震,粗壮的蛇尾轰然砸向地面,溅起的碎石尘土。墨言吃痛,瞳孔一缩,被刺穿的鳞片处渗出黑色的毒血,他死死盯着扶楹,怒火汹涌:“你!”扶楹厌烦:“你什么你?地龙翻身,你趁机用鳞片割我,你当我忘了?”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墨言森白的獠牙狠狠咬住匕首,猛地甩头拔出,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珠。匕首...

主角:扶楹澹月   更新:2025-04-29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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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扶楹澹月的玄幻奇幻小说《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扶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楹冷冷瞥了他一眼:“与其探究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救人。”话落,她又啃了一口果子,冷声道:“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墨言身躯盘缠,嶙峋的蛇骨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缓缓昂起三角脑袋,盯着扶楹看了半晌:“我知道,你想要鲛尾鳞。”扶楹:“……”她看着墨言,突然觉得这个人讨厌到了极点。扶楹指节猝然发力,寒光乍现,匕首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墨言鳞甲缝隙,离七寸仅差毫厘!巨蟒身躯剧震,粗壮的蛇尾轰然砸向地面,溅起的碎石尘土。墨言吃痛,瞳孔一缩,被刺穿的鳞片处渗出黑色的毒血,他死死盯着扶楹,怒火汹涌:“你!”扶楹厌烦:“你什么你?地龙翻身,你趁机用鳞片割我,你当我忘了?”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墨言森白的獠牙狠狠咬住匕首,猛地甩头拔出,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珠。匕首...

《娇软恶雌集邮上瘾,众兽夫急争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扶楹冷冷瞥了他一眼:“与其探究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救人。”

话落,她又啃了一口果子,冷声道:“你先听听我的条件。”

墨言身躯盘缠,嶙峋的蛇骨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缓缓昂起三角脑袋,盯着扶楹看了半晌:“我知道,你想要鲛尾鳞。”

扶楹:“……”

她看着墨言,突然觉得这个人讨厌到了极点。

扶楹指节猝然发力,寒光乍现,匕首破空而出,精准钉入墨言鳞甲缝隙,离七寸仅差毫厘!

巨蟒身躯剧震,粗壮的蛇尾轰然砸向地面,溅起的碎石尘土。

墨言吃痛,瞳孔一缩,被刺穿的鳞片处渗出黑色的毒血,他死死盯着扶楹,怒火汹涌:“你!”

扶楹厌烦:“你什么你?地龙翻身,你趁机用鳞片割我,你当我忘了?”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

墨言森白的獠牙狠狠咬住匕首,猛地甩头拔出,带出一串黑色的血珠。

匕首当啷一声砸落在扶楹脚前。

墨言吐着带血的信子,猩红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不愧是心狠手辣恶名远扬的扶楹,这点子陈年旧账,记得倒是清楚。”

他被刺穿的伤口汩汩冒着毒血,却挡不住话语里的讥诮。

“那就废话不多说了,救出兰,鲛尾鳞给我,不然,捉了你,拿去跟巨蜥部落换。”话说到这里,扶楹突然顿了一下,神情微妙地看向墨言。

墨言神色一惕,鳞片瞬间炸起,猛地后撤数步。

他气笑了:“你竟然还真存了这个念头?扶楹,你是人吗你?”

扶楹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狐狸精。”

她倒是真能这么干,但干了的话她和原主就没区别了,墨言严格说起来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真要是“卖”到巨蜥部落,怕是难活。

再者,巨蜥部落能和重甲勾结给苍山部落下毒,着实阴狠。

和这样的人做生意,无异于与虎谋皮,最后指不定把自己都给坑害了。

扶楹吃了果子,又吃了几口烤肉:“苍山部落的巫在哪儿?他应该也想救出兰吧?把人喊来,商量个对策,尽早把人带出来,我赶时间。”

墨言顿了顿,狐疑地看向她:“你怎么会知道归也逃出来了?”

“巨蜥部落的人说的啊!行了,赶紧把人喊来。”扶楹摆摆手,很厌烦。

这个墨言,就是十万个为什么,什么都要问。

墨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默默潜入到黑暗中。

扶楹懒得管他,又拿出不少营养品。

她虽然没有生子丹那种挂中挂,但就是这一行的,经验丰富,怀孕以及生孩子方面养护产品也不少,她能察觉到身体里正在悄然孕育的小生命。

七个兽夫,率先完成任务的居然是唯一没出现过的白沧,离谱。

不过挺好,也算是有进展了,延缓了小世界崩塌的局面。

*

夜深了。

墨言重新回来时,身边跟着个中年兽人和一个神情胆怯的雌性。

扶楹没理会两人,而是看向墨言:“你没办法恢复人形?”

墨言猩红的身躯盘缠起来,摇了摇三角脑袋:“不行,蝮涎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归也没有办法,我也只是靠着兽晶的力量在强行压制。”

扶楹单手支额,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疲惫的阴影。

她猛地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漫开的瞬间清醒了几分:“这蝮涎是巨蜥一族的毒腺所制,解药还是得去他们的老巢讨要。”

墨言倏地直立起半截蛇躯,猩红的信子在空气中高频震颤。

当捕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时,信子突然僵在半空,竖瞳猛地收缩成一条细线,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扶楹:“你受伤了??”

扶楹淡淡道:“小事。巨蜥部落的具体实力你们知道吗?”

归看着眼前的雌性,眉头紧锁,尽管知道后者实力很强,还能从荆棘崖回来,可看着着实不可信,她万一出卖他们怎么办?

墨言的目光仍落在扶楹身上,这时,一旁的雌性突然凑了过来,伸手环住墨言猩红的身躯,用警惕又防备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扶楹。

“你干什么?!松手!”墨言冷冷呵斥。

雌性突然哭了,死死绞住墨言的身躯,哽咽道:“我就不松!我都怀了你的幼崽,你怎么能这样?墨言,你必须和我结契!”

乍然听到一个大瓜,扶楹瞌睡都跑了大半。

她睁开眼看向抱着墨言的雌性,这一看,眼尾不由高高挑起。

西杉??

原主的小姐妹,把螣的兽晶交给墨言的西杉?

察觉到扶楹的目光,墨言身躯僵硬,距离挣扎起来,很快,就甩开了西杉,绕到了一边,冷冷盯着西杉:“是不是我的可不一定。”

扶楹看的津津有味,难怪墨言逃走时都要带上西杉了。

不过,他不是和桑芥打得火热吗?光她就碰上过两回,怎么又和西杉?

——真是一个四处留情,广撒网的雄性。

雌性兽夫都不止一个,要想确认肚子里的崽子的兽父是谁,得生下来才行,届时可以依靠幼崽兽形和血脉气息来辨认。

不过,看西杉这个样子,应该并不知道她就是“扶楹”。

“你!”西杉脸色煞白,气得不轻。

归皱起眉头:“好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蝮涎的解药,把人救出来!”

扶楹耸了下肩:“我只答应救出兰和墨木,其他的,一概不管。”

归倏然冷笑一声,也没客气:“你想要的鲛尾鳞在我手中,你确定,不管?”

闻言,扶楹眼神大亮,瞌睡虫被彻底赶跑了,手腕一转,长鞭蹿出。

她低笑出声,指尖轻点了下长鞭:“巧了,既然尾鳞就在眼前——”

“那我还去什么巨蜥部落?”

归面色一沉,西杉则被吓得瑟瑟发抖,跑到一边躲着。

墨言蛇尾猛地一摆,瞬间横亘在归与扶楹之间,鳞片上还在渗血。

他肃声道:“花花!你好歹也算是我们苍山部落的族人,如今部落出事,我们应该同心同力,一起救出部落族人才是!”

说完,似乎觉得这话于心狠手辣的扶楹来说,有些可笑。

他兽瞳紧紧盯着扶楹,又添了一句:“更何况,兽父在巨蜥部落的手中,螣肯定也会来,你难道也不帮他?”


扶楹扫了一眼面色煞白的桑芥,有些惊讶地看向墨言。

他这是打算换一个情人了?

扶楹想到自己现在的皮囊,默默给墨言竖起拇指,够重口的。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巨响自地面响起,大地似被一把无形的巨斧凿开,一道幽深、狰狞、深不见底的沟壑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扶楹拧眉,这个程度的地震,起码都达到八级了。

墨言在这混乱中却显得格外冷静,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扶楹,嘴角忽地勾起一抹诡异至极、阴森森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他抓着扶楹的手松开,反手用力,狠狠将扶楹往沟壑推了过去!

扶楹嘴角一抽,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深不见底的沟壑栽去。

她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了一眼墨言,原本竖起的拇指,变成了中指,这狗男人,真是阴暗狠毒爬行动物的代表人物,试探一轮接着一轮。

扶楹也没挣扎,任由自己倒入沟壑,四周响起呼啸而过的风声。

站在沟壑旁,墨言看着扶楹,脸色阴鸷,难道不是她?

另一边,桑芥在看到墨言毫不犹豫把扶楹推入深渊时,眸子微闪,原本悲痛愤怒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

她就说,对墨言这样的人来说,一个完全不能带给他任何利益的雌性,能有什么用?她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丑陋的陌生雌性?

不过,桑芥也没敢再贸然往墨言身旁凑。

他这个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下一个被推进去的人会不会是她?

兽神的怒火一波接着一波,地面开裂越来越严重,山都坍塌了大半。

桑芥深知情况危急,当下也顾不上许多,猛地一咬牙,周身身形陡然扭曲起来,只见她身体迅速蜷缩、变形,眨眼间,竟化作一条手臂粗细的蚕!

蚕身雪白,细小的嘴巴微微张开,吐出晶莹剔透的丝线。

桑芥化作的蚕一边缓缓蠕动,一边快速将丝线一圈圈缠绕在自己身上。

随着丝线越缠越多,不过片刻,一个圆润、紧实的茧便将她包裹其中,让它暂时有了一处抵御外界危险的“避风港”。

扶楹坐在树杆上,一脸吃惊看着桑芥。

她倒是没想到,兽人保护自己居然还能这样!

她又扫了一眼墨言,他仍是站在沟壑边缘,稳稳扎根。

他周身弥漫着一层漆黑的水汽,正是这层水汽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这应该就是他的能力,变异的水毒系兽晶。

这苍山部落还真是得天独厚,一个雷系兽晶的螣不够,居然还有一个水毒系兽晶的墨言,难怪这北地兽人聚居部落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了。

兽人属性变异可不是易事,基本百不存一,唯有天赋异禀的才有机会。

不过,这家伙是真狠毒,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做了?

扶楹摸了摸下巴,绿豆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戾。

墨言不是男主,死不死应该不影响剧情发展吧?

墨言浑身一僵,察觉到了危机,四下一巡,敏锐捕捉着四周的异动。

不过,这股危机感很快就消失了。

扶楹默默收敛了杀意,她还需要墨言光明正大把她带到苍山部落,不能引起螣的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地震终于结束了。

兽人大陆胜在空旷,兽人们各凭本事保命,倒是没多少伤亡,但部落多年来的积累都功亏一篑,地面开裂,山洞坍塌,半山部落要重新换地方了。

扶楹轻轻一跃,坐在沟壑倒塌的一棵歪脖子大树上,想了想,又抹了点土在脸上,这才朝着上方哭喊:“救命——救雌性了——”

墨言周身的黑色水汽散去,听到沟壑里的呼喊声,微讶。

他还以为这个小雌性没命活。

墨言俯身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肌肉紧绷,伴随一阵骨骼的“咔咔”声,双腿迅速变形,眨眼间便化作一条粗壮有力、覆满鳞片的蛇尾。

他上半身仍是人身,下半身猩红的蛇尾轻轻摆动,带起丝丝寒意。

紧接着,墨言的蛇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沟壑边缘飞速滑下。

下一秒,他的蛇尾精准缠上了扶楹纤细的腰肢,顺势一卷,鳞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转瞬之间就将扶楹从沟壑中拉了上来。

扶楹看着眼前布满细密鳞片的蛇尾,像是红宝石一般,不过,鳞片锋利的边缘却将她皮肤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当她稳稳站在沟壑边上时,身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扶楹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但心里却在疯狂竖中指,早晚有一天,她会剥了墨言的皮!

“你倒是命大。”墨言斜了她一眼,冷笑着轻嗤。

话落,他没再理会扶楹,转身主持大局去了。

桑芥这时也从茧中出来,不过,脸色是肉眼可见的惨白,整个人精神都有些萎靡了,看来这套保命法对她来说是一种过度消耗。

扶楹掀了掀眼皮,看着半山部落痛哭流涕的兽人们。

劫后余生,家园却被毁了。

就在这时,扶楹突然听到首领惊疑不定的声音:“举族搬迁?!”

她抬头看向远处,墨言勾起唇:“不然呢?反正已经是附属部落,半山部落尽数摧毁,融入我们苍山部落,是你们如今唯一的选择,不是吗?”

他说的理直气壮,却让半山部落首领气的脸色沉怒不已。

扶楹轻啧一声,现在不惦记雌性,想把人家整个部落搬回家了。

桑芥拖着疲倦的步伐来到首领面前,抬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墨言。

她道:“首领,兽神发怒,或许就意味着这片土地不再适合生存了,我建议,举族搬迁,投靠苍山部落,这样往后也算是有个依靠。”

桑芥早就想去苍山部落了,眼下就是个好机会,她自然会极力促成。

看着桑芥,首领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须臾,他嗓音沙哑道:“你什么时候和苍山部落勾结到一起的?”

桑芥一顿,看向墨言,抿唇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落,她又紧接着道:“首领,学聪明一点才能活得久,不要和绿洲部落的首领一样,死的没有一丁点价值。”


扶楹看了风吟一眼,暗暗腹诽,她现在这张脸确实很丑,但如果换回本来面目,美是美了,就怕他更提不起兴致。

风吟转身往部落深处走去,脚步拖沓,尽显意兴阑珊之态。

他背对着扶楹,随意摆了摆手,缠绵的声音中满是倦怠敷衍:“行了,你就暂时在部落里住下吧。”

这话一落,风吟部落的兽人们精神一振,一个个眼睛都能放光了。

一个雌性,还是本事惊人的巫,甚至她为了兽夫寻找兽晶,愿意跳下荆棘崖,这么好的雌性,暂时住在他们部落里,那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猫七眉头紧锁,有些担忧地看着扶楹。

“等等!”眼看风吟走远,扶楹收起长鞭,追了上去。

“还有什么事。”风吟语气冷淡,噙着不耐。

扶楹耸了下肩,一脸理直气壮地道:“我还没看到兽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人?你先给我看一眼,我确定没有问题了,就在风吟部落住下,只需要七天时间,七天后,你就可以恢复如初,怎么样?”

说着,她朝风吟伸出手。

风吟舔了舔唇角,动作带着几分病态的诡异。

接着,一串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声从他喉间逸出,他的手指一点点攀上扶楹的手掌,细细摩挲,动作亲昵,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微微俯身,呢喃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雌性,看着你的脸,就手痒的厉害,恨不得立刻把你的脸皮给撕下来。”

“为什么要和我讲条件呢?嗯?”风吟语气轻柔,可每个字都裹挟恶意。

扶楹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风吟的靠近而躲闪,手仍平摊着:“兽晶。”

风吟身体顿了顿,缓缓退开,认真打量着扶楹的神情,须臾,勾了勾唇角,缠绵悱恻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跟我来。”

扶楹点头,刚要跟上,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朝站在部落门口的猫七道:“猫七,你回去吧,这次多亏你,谢谢了!”

猫七身影有些单薄,大声道:“小雌性,我们还能再见吗?”

“或许吧!”扶楹回了一声,跟着风吟往部落深处走去,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被吞没在暮色之中。

话是不确定的,但事实上他们一定会再见。

拿了兽晶后,她会离开荆棘崖底,但只要风吟在这里,她就会再来。

*

跟在风吟身后,扶楹沿途打量着部落深处。

她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沙土下构筑的部落,流沙质地松散,易坍塌,没想到风吟居然有这个本事,在沙土深处筑出这么一处幽暗深邃的部落。

风吟的住处同样是刺藤交织架起的,外面覆着雪白的兽皮,十分显眼。

在危机四伏的兽人大陆,白色是一种极为十分危险的颜色,格格不入太过惹眼,在山川草木间,几乎没有任何隐蔽的可能,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风吟好像很喜欢这个不容于自然的颜色。

不管是身上的兽皮、配饰,都是纯净的白,甚至于周身的气场,都透着这股“猖狂”的色调,或许,这源于他的兽形,白狐。

白色,本就是他与生俱来的印记。

扶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前方的风吟身上,他一头银白长发肆意垂落,如流淌的月光,发丝柔顺得近乎极致,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轻盈优雅。

风吟率先推门而入,刺藤构筑的屋舍很宽敞,一些尖锐的棱角都被磨平了,里面镶嵌着散发光泽的兽晶,没错,是兽人兽晶,而非兽核。

角落里,雪白兽骨搭建的床榻,散发着寒意,不知是兽人的还是野兽的,但依风吟如今的脾气秉性,很可能是前者。

一进门,风吟没有去拿兽晶,而是径直朝窗边走去。

他身姿微倾,微微弯下腰,目光投注到窗下的木盆。

盆里盛着清水,水面波光粼粼,他就那样静静凝视着水面,好似在与一位老友对视,须臾,唇轻启,溢出一声轻笑,悠悠道:“瞧着还是这般丑。”

扶楹脚步微顿,于风吟来说,这果真是沁入骨髓的痛苦。

他直起腰,走到骨床前,从中抓出一把兽晶,随意洒在床上:“看吧。”

扶楹看着零零散散,五颜六色的兽晶,唇轻轻一抿。

很快,她就捕捉到了一抹雷光,那是一枚表面闪烁着细碎雷纹的兽晶。

五道雷纹,代表着这曾是一个五星纹雷属性兽人的兽晶。

扶楹松了口气,果真没被吞噬。

风吟指尖轻轻勾了一下兽晶,兽晶在他指尖打着旋儿,他拖长强调,语气温柔又缠绵:“你该庆幸,这兽晶才刚到我手里不久,不然……”

风吟后半截话悄然隐在唇边,未再吐露一字。

扶楹却心领神会,对堕落兽人来说,兽晶内蕴含的磅礴能量,似毒品,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们即便明知吸收兽晶能量有可能爆体而亡,可在原始冲动的驱使下,他们仍会不顾一切,飞蛾扑火般吞噬兽晶。

扶楹抬眸看向风吟:“这七天,我需要和你住在一起。”

怕风吟误会她另有图谋,又接了一句:“治你的脸虽然只要七天,但时时刻刻都得盯着,第一天就会有效果,你不必担心我哄骗你。”

风吟手里把玩着兽晶,一声轻笑,勾入耳廓,挠的人心尖发麻。

风吟身形慵懒,半倚半靠在骨床上,一条腿微微弯曲,另一条腿肆意伸长,整个人看着闲适惬意,眼神却轻慢:“你是怕我吞噬了这颗兽晶吧?”

扶楹:“……”

她是真觉得和这些被“迫害妄想症”的男主们说话很艰难。

稍有不慎,就会触动他们敏感多疑的神经。

“不是,只是为了治脸。”扶楹面色冷静,手腕一翻,手中就多出了一盒古朴的药膏,这里面就是玉肌塑颜膏。

药膏一拿出来,屋里就是一阵刺鼻的恶臭。

风吟眼神一变,皱眉看向扶楹手里的药膏,语气嫌恶至极:“拿走!”

“你急什么?”扶楹瞥了他一眼,把药膏打开,恶臭味四溢弥漫,浓烈得仿佛有形质,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眼睛发酸,令人作呕。

风吟神情瞬间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周身萦绕着漆黑的雾气。

扶楹知道他是个洁癖,不过,这药非用不可。

她不再迟疑,手轻扬,刹那间,一根长针凭空出现在掌心。

长针笔直,锋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风吟那空洞无神的双眼缓缓眯起,刚要开口讽刺,下一瞬,他瞳孔陡然剧烈收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他原本慵懒斜倚的身形,都不自觉地微微坐起,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扶楹,眼神中交织着震惊与狐疑。


“扔哪儿了?”扶楹看着荆棘崖边上的枯骨,摸了摸下巴。

原主胆子再大,也不敢靠近荆棘崖内部,就扔在边缘地带了,运气好兴许不会被捡走,毕竟这地方人少,不过,也不是没人来,因为这里是处理垃圾最方便的地方。

没错,荆棘崖作为一个污秽之地,是绿洲部落日常处理垃圾的地方。

猎物的骨头、日常产出的粪便、或者顺手处理的别的部族的奸细兽人,都会被扔到这个地方来,进行一整套循环消化处理,要不然这地方荆棘丛长得好了,肥料足。

扶楹绕着荆棘崖的边上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狭长的眼睛半眯,轻轻一跃掠到一棵树上。

沉重的,像是拖拽重物的声音渐渐近了。

扶楹低头看着,发现是一只驮着东西的巨大豪猪,说是驮,其实就是背刺上扎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在其尾巴后面,还拖拽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泛紫的兽人。

豪猪也没敢靠近荆棘崖,在外围就抖了抖身上的刺,顿时,背上的东西都掉下来,包括拖拽着的兽人,紧接着,豪猪摇身一变,成了个矮胖的兽人。

他先是伸展了一下腰,才慢吞吞把从背上甩下来的东西都扔进荆棘崖。

这些都是些部落垃圾,泛着浓郁的臭味,豪猪兽人脸上满是不悦,嘴里嘀嘀咕咕:“都是兽人,凭啥就让我干这糟心的活?哼,这半山部落迟早也和绿洲部落一样,让人苍山部落给吞了,嘻嘻,到时候老子就啥也不用干了!”

豪猪兽人搓着手,转头斜了一眼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兽人,叹了口气。

“绿山,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巫,那鲛尾裙那么珍贵是你能穿的吗?采集中被斑斓蟒咬死,就是你的命!”豪猪兽人又嘀咕了一句。

他说着,上前拖拽着尸体扔进了荆棘丛中,做完这一切,才转身慢悠悠地离开。

扶楹站在树上,看着落入荆棘丛中的兽人,血液流淌,荆棘一时像活了一样,缠绕扭曲,将人整个包裹进去,想必要不了多久,这个中毒的兽人就得被吸干了。

“鲛尾裙?”扶楹眨了眨眼,看着荆棘丛里的兽人,还是出手了。

她屈指一弹,火球落入荆棘丛中,霎时间荆棘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退散。

扶楹从空间里拿出绳索,轻轻一甩,干净利落,精准套住了躺在荆棘丛中的兽人身上,当把人拉出来时,才发现这个被遗弃的居然是个雌性兽人!

《绝嗣兽夫都想杀我》就围绕着绿洲部落苍山部落描写,其他没写过,原主记忆里倒是知道半山部落,但她向来眼高于顶,从不关注别的部落,知道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雌性兽人在兽人大陆中是十分珍贵的,半山部落的巫就因为一条捡来的裙子,残害一个雌性兽人的性命?

厉害,有个性。

扶楹啧啧有声,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雌性兽人,从空间里拿出蛇胆塞进她嘴里。

要不说赶巧了,万物相生相克,斑斓蟒,正是她昨天晚上宰杀的品种,其胆入药,能治愈蛇毒,刚刚好救她一条性命,顺带利用“人情”,挣点情报。

胆汁入口,苦味浓郁,让绿山表情都跟着扭曲了。

不过,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不一会,满身绛紫的绿山就褪去了这可怕的颜色,恢复正常后,扶楹发现这雌性兽人是健康的麦色皮肤,浓眉大眼,看着倒是很讨人喜欢。

为什么讨人喜欢?

因为她不喜欢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别的不说,原主这副皮囊她很满意。

扶楹坐在一边,等着绿山清醒过来,又拿出沃柑剥皮吃了两口,很甜。

吃完,扶楹垂眸看看扔在地上的白色种子,想了想,还是收集了起来。

她空间里虽然物资不少,但身在原始兽人世界,怎么能不耕种呢?

扶楹刚把种子包裹好,塞进空间里,这边绿山就尖叫着清醒过来:“不要——”

绿山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环顾四周,当看到荆棘崖时,白了脸,连滚带爬就要跑,转头却正好对上扶楹笑吟吟的眼睛:“既然醒了,那就和我说说鲛尾裙的事。”

她声音满是理所当然,并不是询问,而是陈述语句。

绿山脸色一变,看着扶楹,眉头紧锁,警惕地后退两步,哆嗦道:“扶,扶楹?”

扶楹眨了眨眼,指着自己,有些好奇:“你认得我?我有这么出名吗?”

绿山不想理她,挣扎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她被斑斓蟒咬伤,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荆棘崖这污秽的地方?她的兽夫肯定担心坏了,她得回去!

至于扶楹,一个对兽夫残虐,还因此害死自己部族的雌性,十分可耻。

“我救了你,你不告诉我鲛尾裙的事,我可得再把你丢回荆棘丛里去。”扶楹一把拉住绿山的手腕,脸上噙着些淡淡的笑意,微微上挑的狭长眼尾却透着冰冷。

绿山看着扶楹的神色,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这荒郊野岭,你能活?”扶楹冷笑一声,把人又给拽了回来。

绿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色更吃惊:“你只是一星纹雌性,力气怎么这么大?”

扶楹有些不耐,手腕翻转,尖锐的匕首架在绿山脖颈,锋利森寒的薄刃划出血线。

她道:“我问,你答,再多说一句话废话,割断你的喉咙。”

绿山哆嗦了两下,没敢点头,怕喉咙被割断,只能颤抖着应一声。

扶楹又盘腿坐下来,收回匕首,在指尖把玩着:“鲛尾裙是你捡回去的?”

绿山松了口气,捂着泛疼的脖颈,摇了摇头:“不,不是,是蒙,他是我的兽夫。”

“蒙?”扶楹半眯起眼:“那鲛尾裙现在是在半山部落?你的手里?还是巫?”

“巫?”绿山有些惊讶地看了扶楹一眼,十分不解:“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巫?鲛尾裙是蒙捡回去送给我的东西,怎么会在巫的手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楹摇了摇头,起身就走,这个蠢蛋,自己中了埋伏被害死都不知道。

算了,她还是亲自去一趟半山部落,直接把鲛尾裙给抢回来!

“等等!扶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鲛尾裙和巫有什么关系?”绿山起身追上去,神色有些焦急,眼神中虽然还有疑惑和警惕,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荆棘崖?这里可是处理脏东西的地方!

扶楹不耐,刚打算提气飞走,忽然想到什么,眸子微微一闪。

“你想知道?行,带我回半山部落。”扶楹收起匕首,回头对绿山笑了笑。

她的笑容干净透亮,十分明媚,让绿山都晃了眼。

绿山在心里暗道,难怪扶楹这样的恶雌都有那么多的兽夫了,长得真好看,北地应该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雌性了。


“我的幼崽,即便是堕落兽人,我也会护着他平安长大。”

“兽人大陆的偏见若不容他,我便踏碎这规则!”

“不信,那就来试试。”

扶楹眸光扫过在场众多兽人,声音清冷恣意,掷地有声。

星空紧抿着唇,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拳。

他心里清楚,经过族人这一搅合,花花是不可能再去裂空部落了。

墨言盯着扶楹,半晌挪不开目光,他蛇信子在空中划过危险的弧度,忽而轻笑:“你本就是苍山部落的族人,你的幼崽,便也是苍山部落的族人,我的话依旧奏效,只要你愿意,我会亲自抚养他长大。”

“墨言!”归在一旁的急的上火。

眼下墨山死了,正是墨言登上首领位置的好时候,他发的什么疯?

花花肚子里的是堕落兽人!

这事要是让苍山部落的族人知道了,决计容不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幼崽,墨言非要护着,恐怕首领之位都保不住!

扶楹半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墨言。

这人,还真是个枭雄般的人物,这种情况下还说这话。

螣忽然开口了,声音讥诮:“我的幼崽,倒不需要你这么上心。”

他伸手揽着扶楹的肩,垂眸看向扶楹,墨绿的瞳眸中酝酿出令人沉溺的温柔:“别怕,我会好好养幼崽,保护他,也保护你。”

扶楹微怔,转头看向螣:“你不在意他是堕落兽人?”

螣唇线紧绷,眼底泛起痛色,将扶楹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却异常坚定:“若不是为了我,你怎么会纵身跃下荆棘崖?都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往后,这个幼崽就是我的,我会当一个合格的兽父。”

扶楹靠在螣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神有些复杂,心里也微微唏嘘,果然是兽世,血脉都可以不计较,这种心胸实在豁达!

螣的担当是她没想到的。

一个寿命将至,满心仇恨的雄性,竟在这种时候,选择搁置满腔怨愤,将她腹中的幼崽纳入羽翼之下,确实是个好雄性。

她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弯了弯唇,却没有应答。

白沧可是要回来的,幼崽兽父怎么可能让螣当?

不过,都别抢,都有!

墨言看扶楹柔情蜜意的模样,气笑了,他说的难道比螣差吗?

他就想不通了,当初弃之如敝履,如今又非要和他折腾到一起,即便螣早晚都会杀了她,她也浑不在意,这个雌性到底在想什么?

墨言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他声音传来:“先回苍山部落吧,族人总要送回去。”

螣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星空倒也没甩手就走,而是沉声喝住那几个躁动的翼龙兽人,指挥他们护送苍山部落的雌性先离开,待最后一道翼影消失在暮色中,星空才缓步踱至扶楹面前,脚步在沙地上拖出几道迟疑的痕迹。

“放心,就算螣去裂空部落,我也不去。”扶楹啃着果子,神色如常。

“我不是这个意思!”星空眉峰骤然收紧,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沉声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嫌弃你腹中幼崽的意思,我只是想替族人给你道歉。”他声音渐低,化作一声叹息:“他们只是……太害怕了。”

“或许,你不明白堕落兽人在兽人大陆代表着什么……”

“花花,我不会让族人乱说,你也……你也别再提起这个,等幼崽安安稳稳生下来再说,否则,一定会被其他兽人盯上。”

星空低垂着眉眼,眸光落在她小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扶楹打量了星空一眼,有些疑惑:“你喜欢我?”

她又不傻,墨言和星空的表现实在怪异,前者还可以说是觊觎她的力量,但星空就很古怪了,话里话外都是担忧,难道是怕她牵连到螣?

“不!不是!”星空立马接话,毫不迟疑地否认了。

“哦。”扶楹又啃了口果子,轻点下颚,全不在意星空的话。

星空的目光在扶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眸子里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苍山部落的雌性尽数转移后,扶楹和螣也要离开巨蜥部落了。

扶楹指尖凝聚着莹绿的光晕,俯身为昏迷的巨蜥兽人解除迷药。

螣站在她身后,墨绿的瞳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她要是不给这些巨蜥兽人解了迷药,一定会有野兽寻着味过来突袭,将这些巨蜥当成猎物,到时候,反倒是又成了她的因果。

“好了!我们也走吧。”扶楹拍了拍手,挽住螣的手臂。

两人刚出巨蜥部落,就看到墨言猩红的身躯从巨木上蜿蜒而下。

他盯着扶楹,开口道:“上来,我带你回苍山部落。”

螣俊美的面容紧绷,拉着扶楹,沉声道:“墨言,你什么意思?”

墨言眼神满是不耐,冷嗤道:“花花孕育了幼崽,你又不能化作兽形,难道让她走回苍山部落?我又没结契,也没有雌性,带着她不行吗?”

星空站在远处,这一次,没有上前来凑热闹。

扶楹打量着墨言,忽道:“我刚刚瞧见桑芥了,你也不带她回去?”

桑芥是巫,不是一般的雌性,价值自然不同。

她话音落下,墨言的身形骤然凝固,猩红兽瞳猛地收缩成细线。

在半山部落时,扶楹曾亲眼看见他将桑芥压在兽皮垫上,那些潮湿的喘息与纠缠的身躯在脑海中浮现,此刻却好像都化作了刺骨的嘲讽。

扶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尖轻点下巴:“啊,差点忘了西杉——”

她故意拖长尾音,眸子斜睨着墨言:“那位还怀着你的血脉呢,墨言,你该不会要西杉自己爬回苍山部落吧?你快忙去吧!”

不等墨言反应,她已转向螣:“我家螣会背我回去的,对不对?”

她唇角翘起狡黠的弧度,没去看墨言阴沉的脸色,而是对着螣笑了笑。

螣利落分明的脸颊上浮出一缕笑意,他屈膝半蹲,泛白的长发在暮色中划出清冷飘逸的弧度。

扶楹垂眸看看,尽管身子单薄消瘦,那展开的肩背尺寸可观,每一道流畅的弧线都昭示着沉淀在他身躯里的力量,依然很可靠。

她伸手捏了捏螣的肌肉,弯唇道:“瘦成这样,可得给你好好补补。”

“好。”螣十分乖顺,褪去了满身阴鸷狠戾,像是被驯服的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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