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
“且慢!”
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快步地向江惜月的方向冲过来。
男人此时的模样太让人印象深刻,江惜月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他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男人高大的身躯把背后的人挡住了,只能看见他挽着他脖子的胸前耷拉的两只枯瘦如柴的手臂。
由于他想快速跑到江惜月这里,又顾及到背后背着的人,于是他跑步的动作一颠一颠的,看起来搞笑极了。
江惜月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她停留的一会儿功夫,男人就已经跑到了她面前。
“神医,不,蓝花大夫,求您救救我娘!”
男人贴心地在地上铺上自己刚脱下来的的外衣,随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背后年老虚弱的女人放在地上。
他登时对着江惜月双膝跪地。
“求您了,蓝花大夫!”
“我要收摊了。”
江惜月并不打算理会他,因为她必须按时回到裘府。
如果她给这次他破例了,说不定以后总会有人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找上门。
今天若给他看病,明天没给别人看。
她会被人诟病的。
那她既不能按时回到裘府,还会丧失了原则,导致别人对她不信任。
“你明天再来吧。”
江惜月说着就打算走。
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那男人把他娘放到了不远处的墙角下。
“在墙根底下,不会有人看见。”
“求您了!”
男人找了一个确保外人看不见,但又距离江惜月很近的地方,继续跪下来求她。
“求您救救我娘,我娘已经病了两个月了,日日身体都疼痛得厉害,因为虚弱只好躺在床上,身体最近越来越差了,连饭也吃不下了,再这么下去……”
男人讲着讲着眼眶都红了。
“我本就因为常年在外,疏于对娘的照顾,事情繁忙脱不开身,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蓝花大夫您,求蓝花大夫网开一面,求您……”
“等等,”江惜月打断了他,“请问你在哪里干事?”
先前男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磕头,几乎是说一句话就磕一次头,他的头都磕红肿了。
也正是因为男人不停地磕头,江惜月在他的衣袂蹁跹间,瞧见了他腰间那块令牌。
“蓝花大夫我有钱的!”
“付得起治病钱!”
“您是不是过了时间就收钱了?”
男人以为江惜月问他在哪里干事,是想打听他有没有钱财。
“我的钱绝对够!”
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荷包。
里面包着银子、纸币……看起来有不少。
“不够的话还有!”
男人信誓旦旦。
看见男人真诚的模样,江惜月哭笑不得。
这真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是不是在定侯府办事?”
他腰间的令牌江惜月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定侯府的令牌。
定侯府的夫人是她的姑姑。
那这个男人肯定得帮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江惜月已打定好了主意。
“蓝、蓝花大夫您怎么知道?”
男人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江惜月知道。
江惜月回答:“看你腰间的令牌。”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
他确实来得匆忙,忘了取下令牌了。
不过蓝花大夫能认出这块令牌来,她应该不是平常人……
正想着,惊喜就砸在了他头上。
“今日破例一次。”
“帮你娘看病。”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江惜月“蓝花大夫”的名号已经在京城的某一角落传开了。
甚至有隐隐扩大的迹象。
传闻连定安侯府都在寻找秘密寻找那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