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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无删减全文

霍凌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小姐,你不能……”老管家终于追上来,却发现来不及了。眼前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掺和的,闭了嘴,默默退到一边。宾客中有人小声议论。“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看到霍凌惜后好多人反应都有些大?”“很正常吧,我看到她反应也很大。说好的乡下土包子胆小怯懦上不得台面呢,就她这孤身出现在宴会场面对那么多大人物都面不改色的胆量,像是胆小怯懦吗?还有别人都传她什么越长大越蠢笨,连续考三年高考都考不上,我只想说有这张脸在,她是蠢笨还是聪明应该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只能说不愧是大美人的女儿,长得真是绝了。”“确实漂亮。”旁边的人中肯道。“话说回来,不是说霍大小姐刚回来就被她小舅舅使绊子让司机将她一个人丢在墓园,之后霍大小姐就在这个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陌生的城...

主角:霍凌惜褚缚时   更新:2025-04-29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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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凌惜褚缚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霍凌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小姐,你不能……”老管家终于追上来,却发现来不及了。眼前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掺和的,闭了嘴,默默退到一边。宾客中有人小声议论。“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看到霍凌惜后好多人反应都有些大?”“很正常吧,我看到她反应也很大。说好的乡下土包子胆小怯懦上不得台面呢,就她这孤身出现在宴会场面对那么多大人物都面不改色的胆量,像是胆小怯懦吗?还有别人都传她什么越长大越蠢笨,连续考三年高考都考不上,我只想说有这张脸在,她是蠢笨还是聪明应该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只能说不愧是大美人的女儿,长得真是绝了。”“确实漂亮。”旁边的人中肯道。“话说回来,不是说霍大小姐刚回来就被她小舅舅使绊子让司机将她一个人丢在墓园,之后霍大小姐就在这个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陌生的城...

《失踪十年后,大小姐回来了霍凌惜褚缚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小小姐,你不能……”

老管家终于追上来,却发现来不及了。眼前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管家能掺和的,闭了嘴,默默退到一边。

宾客中有人小声议论。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看到霍凌惜后好多人反应都有些大?”

“很正常吧,我看到她反应也很大。说好的乡下土包子胆小怯懦上不得台面呢,就她这孤身出现在宴会场面对那么多大人物都面不改色的胆量,像是胆小怯懦吗?还有别人都传她什么越长大越蠢笨,连续考三年高考都考不上,我只想说有这张脸在,她是蠢笨还是聪明应该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只能说不愧是大美人的女儿,长得真是绝了。”

“确实漂亮。”旁边的人中肯道。

“话说回来,不是说霍大小姐刚回来就被她小舅舅使绊子让司机将她一个人丢在墓园,之后霍大小姐就在这个对她来说已经变得陌生的城市走丢了,霍家和凌家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吗。难道真像霍总说的那样,她是自己恶作剧躲起来了?”

但凡收到凌家请帖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想要打听点事有的是路子。凌家今天这么大的场子,身为凌家少爷兼凌家目前唯一推到人前的儿子,凌宏却没有到场,稍一打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得知霍凌惜回家第二天就失踪和她的小舅舅凌宏脱不开干系,免不了同情霍凌惜。不过比起同情霍凌惜,很多人更多是觉得这场戏越来越精彩愈发有看头了。

旁边有个女生不赞同:“谁又能证明霍大小姐失踪这几天并没有遇到麻烦?就算她当真没有遇到麻烦是自己躲起来,我也不觉得是恶作剧。她被人算计,心里有气从而选择用躲起来让人找不到的方式给算计她的人一点教训,我觉得无可厚非。换了是我被人算计,我只会比她做得更过分。”

这话周围的人都没有反驳。

确实,换作是他们被人算计,他们也不会轻易罢休。

“这样看来,这位霍大小姐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说睚眦必报过了,霍大小姐顶多算有仇必报不逆来顺受。”江呈走过来插了一句。

他在女生中的风评不太好,他一走过来,女生们就自动终止了话题,颇有些对他敬而远之的意思在里头。

偏江呈身份又在那里,这里没几个人真敢得罪他。

都笑着打招呼:“江小少爷。”

而后纷纷应和说江小少爷说得极是,心里却都在猜测江呈插这一回嘴帮霍凌惜说话是不是看上了霍凌惜。

不是没可能。

霍凌惜样貌太出挑了。

江呈一看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也不在意。

目光转向人群中最受瞩目的霍凌惜,又抬头朝二楼看去。

二楼一个不算显眼的角落站着一个人,白衬衫黑西装,没系领带,正经中透着一点随性。他脸上戴着的口罩已经摘了,剑眉星目,清冷又不失温雅,下巴上隐隐能瞧见一道淡淡的疤痕。

褚缚时最终还是来了凌家的寿宴。

不是用他自己的身份来,是戴了口罩跟着江呈一起来的,用的是江呈想要来见世面的朋友的身份。

别看凌家和江家都在京市一流世家末端,现在的凌家尚且需要看霍凯龙的脸色,而霍家需要去巴结讨好江家。

可想而知江呈作为江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出席凌家的宴会带个朋友,凌家别说拦,就是连要求对方将口罩摘下来确认身份都不敢。

于是褚缚时就这么戴着口罩大摇大摆走进了凌家。

他虽很少露面,今天来的宾客却也有几个是见过他的。他并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一进凌家就选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待着。

直到霍凌惜出现。

觉察到江呈的目光,楼上的褚缚时瞥他一眼。

江呈轻挑下眉,为免暴露褚缚时,他没有再抬头看二楼,而是顺着褚缚时刚刚的视线将目光又落回了人群中的霍凌惜身上。

霍凌惜一身做工精细的长旗袍,旗袍上是红色的鸢尾花图案,精心盘起来的头发上簪着的也是一支红色鸢尾花图样的簪子,耳环项链皆是同系列。

江呈不知道霍凌惜这身打扮有什么特别,但从那些长辈的反应来看,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很特别的。

特别到让好多人都失了态。

“你、你、你……”

凌建邦盯着霍凌惜,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深吸口气,话才勉强顺畅出口:“你为什么作这样一身打扮?你是故意来气我这个老头子的吗!”

“惜惜,你……”

比起凌建邦的震惊后气愤,霍凯龙震惊过后则是眼睛一亮,一瞬不瞬盯着霍凌惜看,像是在透过霍凌惜看向某个他怀念的人。

“惜惜,你怎么会穿这身衣服?你又怎么会知道这身衣服?我记得家里并没有任何关于这身衣服的照片或视频记录。”

凌家大小姐兼凌家继承人凌翡的成人礼办得很盛大。

彼年霍凯龙二十岁,还是个初创业的大学生。借着小有成绩的公司结识了一个京市的世家子弟,走了这位世家子弟的关系得以来到凌家参加凌家大小姐的成人礼。

少女自信美丽,万众瞩目。

落在人群中的霍凯龙眼中,一眼万年。当即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靠近这个圈子,然后去追求这个天之骄女。

霍凌惜笑着看了眼霍凯龙,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先回答凌建邦:“外祖父可真聪明,一说就说中了,我就是故意来气你的。”

不顾凌建邦沉得难看的脸色,继续说:“外祖父,这么多年不见,你见我的第一面不是关心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不是关心我失踪这几天有没有遇到危险,而是开口怒斥质问我,可真叫人伤心啊。”

嘴上说着伤心,脸上却不见一点伤心。

她往前走两步,站在凌建邦面前,“外祖父,今天是你的寿辰,爸爸给我的零花钱都被我花光了,没钱给你买寿礼。我思前想后,想着我和我妈妈长得像,索性扮作她的样子来给你祝寿,就当是给你的寿礼了。”

“我听说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外祖父格外宠爱她,我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打听到我妈妈当年在她成人礼时的衣着打扮,然后照着一比一还原。怎么样,看到我,外祖父是不是很惊喜?”

别说凌建邦本人了,就是在场其他人听到霍凌惜这一番话瞧着霍凌惜那张笑意盈盈的脸,都是一脸震惊。

这是来贺寿吗?

是来找茬的吧!

“惜惜,你在闹什么。”

霍凯龙像是终于从恍若看到故人的情绪中回过神,沉下了脸看着霍凌惜,语气透着不满。

循声看过去,霍凌惜笑了笑,说:“我这身打扮出现,外祖父惊不惊喜我不知道,我看爸爸是很惊喜的。爸爸是不是从我身上看到了我妈妈的影子?”

霍凯龙凝视着她,不说话。

霍凌惜也不在意,说:“从我身上看到我妈妈的影子就对了,爸爸知道我消失这几天去了哪里吗?偌大的京市想藏一个人不难,但想要藏得霍家和凌家一起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就有点难了。爸爸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几天什么办法都用过,却还是找不到我一点踪迹?”

“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凯龙看起来还算平静,微拧着眉,不满却还是压着怒意没有发作,很耐心的模样。

“我没想做什么啊。”

霍凌惜敛了笑,看起来有点受伤,像是被霍凯龙的态度伤到了,“爸爸,我就是想告诉你为什么这几天你们找不到我而已。”

“我时隔这么多年回家,才回家一天就被家里的司机欺负,将我一个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爸爸不仅不关心我这几天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还一见面就不给我好脸色。爸爸,我真的很伤心。”

她神色如常,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像委屈得快要哭了一样。

霍凯龙看得一愣。

喉咙哽了哽:“抱歉,是爸爸不对。爸爸就是突然看到你这身打扮出现,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初见你妈妈那天,有点不在状态。惜惜,让爸爸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说着就要上前去拉霍凌惜查看。

霍凌惜退后一步,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微微抬眼看他,笑:“爸爸,我还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这几天你们都找不到我呢。”

说话间,霍凌惜余光瞥见刚刚似要上前来的霍云溪又退了回去。

看了眼落空的手,霍凯龙目光落在霍凌惜脸上,“你说。”

他将手收了回去,看起来并没有因被霍凌惜躲开不让他碰而生气,更像是因霍凌惜对他的疏离感到失落。

“是妈妈来接我了呀。”

包括霍凯龙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话,它对吗?

是能一本正经说出来的吗?

霍凌惜居然一脸严肃,说得极是认真,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我不是去给妈妈扫墓的时候被司机丢在了墓园嘛,我离开京市这么多年,除了霍家和凌家没别的去处。可我离开太久了,一个人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妈妈就把我领走了。因为是在我妈妈那里,所以你们才会怎么都找不到我啊。”

“你……”

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但霍凯龙竟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她这个话。

却见霍凌惜严肃的认真脸不见,转而笑出声:“我开玩笑的,瞧把爸爸你给吓得。”

冲周围的人笑着说:“大家都别看着我了,继续继续,别被我影响了兴致。”转向霍凯龙和凌建邦,“爸爸,外祖父,你们也别总关注我,我是自己人,别只顾着我反而怠慢了客人们。”

到最后,她也没说她这几天去了哪里为什么霍家和凌家什么办法都用了却始终没有她半点踪迹。

众人就这么目视她一步一步走上楼。

走到一半楼梯,她突然回头,仿佛并没有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一直追随着她,笑说:“外祖父,我妈妈以前的房间还留着吧,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还留着,你去吧。”凌建邦对人群中的凌若倩说:“若倩,惜惜很久没回凌家许找不到地方,你领她去!”

“我、我吗?”


褚缚时没有在病房,而是等在顶层办公室。

司机将人领到办公室就离开了。

霍凌惜敲门。

门刚响两声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惜惜。”

褚缚时没有戴口罩,他下巴上的疤痕淡了很多,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可见霍凌惜的祛疤药膏药效确实极好。

看到霍凌惜,褚缚时轮廓分明的清冷面庞上似有细微的笑意,眼神柔和,声音略显轻快。

等看到霍凌惜不是一个人,褚缚时才反应过来霍凌惜不是自己来的,这个在他让门禁给霍凌惜放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目光转向霍凌惜身后的霍云溪,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很有距离感,很有压迫感。

他看到自己意外,霍云溪看到他更意外!

或者说,震惊!

这张脸霍云溪是见过的,在某次酒会上远远见过。

竟当真是那位褚二少!

“这是我妹妹霍云溪,是她开车送我过来的。”

霍家二小姐,褚缚时不认识,但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冲霍云溪微微颔首:“霍二小姐,幸会。”

“幸、幸会。”

他将路让开:“霍二小姐请进。”

霍云溪可不敢先进去。

转头去看霍凌惜,见霍凌惜冲她扬扬下巴,她才顶着莫大的压力先踏进这间很可能是褚家二少私人领地的办公室。

霍云溪并没有看到,她先一步进办公室后,褚缚时伸手去拉了霍凌惜的手腕,将她带进办公室。

又在霍云溪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将霍凌惜的手腕松开。

自打进了这间办公室,霍云溪就浑身不自在:“姐姐,要不我还是出去等你吧,你和褚……这位先生说完话再来叫我。”

说完不等霍凌惜说话就“夺门而出”。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鬼在追她。

“你妹妹胆子还挺小。”

褚缚时示意她坐。

桌上放着新鲜的果汁,像是提前准备的,褚缚时拿起来倒了一杯给霍凌惜递过去。

从他拿起果汁给她倒,霍凌惜就一直盯着他看。

时而看他倒果汁赏心悦目的动作,时而看他的脸。

更多是盯着他的脸看。

目光非常直白,半点都不遮掩。

反倒是褚缚时被她这么盯着看,莫名紧张。

“谢谢。”霍凌惜接过他递来的果汁。

“霍云溪已经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了,今天要是换个人跟着我过来,刚刚怕是要惊得话都说不出来。”霍凌惜捧着果汁喝了一口,冲他笑:“所以,京市褚家那位传闻中的二少?”

早就知道她应该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见她挑明,褚缚时也不意外。回她一笑:“无意隐瞒,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

“褚肆是我,褚缚时也是我,不是假名,你可以将褚缚时这个名字当成我的曾用名或小名。很小的时候我就叫褚缚时,五岁时祖父听人说我这个名字不好就帮我改了。”

“时哥就这样都和我说了,没关系?”她挑眉。

“我说过,无意隐瞒。”褚缚时无奈中透着点认真。

霍凌惜和他对视几秒,笑开:“好吧。”

“我却做不到像褚哥这么坦诚。”

这话是什么意思,褚缚时听得明白。

她是在告诉他,有关她失踪这十年的事,她做不到向他坦诚。

她这样褚缚时是理解的,毕竟他们才认识没多久,她若是现在就将底细尽数暴露给他,那也未免太没有防备心了。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听她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褚缚时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慢慢来吧。

他对自己说。

“没关系,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不用说,不必为了顾虑旁人而为难自己。你我初认识的时候,你就只是离开京市在老家生活十多年的霍家大小姐霍凌惜而已。”

“倘若我不仅仅是京市霍家的大小姐呢?”

褚缚时听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不都是你?”

“我看到的是你,和你的身份可没什么关系,到我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靠与家世相当的人联姻来稳固地位。”

霍凌惜微愣,转而似笑非笑看着他。

褚缚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把话挑明了。

愣了下,而后失笑:“抱歉,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接触,说话把握不好分寸,让你见笑了。”

霍凌惜笑,没有接他这话,而是说:“我也不需要靠与家世相当的人联姻来稳固地位。所以那天你在凌家听到我和我母亲打电话提到的联姻,可以完全不用放心上。”

褚缚时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他身边关系亲近的人都很少,更别说关系好的异性了。但就算没有和女孩子接触过,他也知道其他女孩子不是霍凌惜这样的,至少没有她这么……坦率。

霍凌惜当真是他见过最奇怪也……最特别的人。

“说回今天的主题。”

见霍凌惜突然敛了笑,褚缚时的心下意识一紧。

在霍凌惜开口之前就先给出解释:“褚安行是我堂弟,我和他关系算不上有多亲近,外界那些关于我对他手下留情是顾念兄弟亲情的传言,你都可以无视。我留着他,是因为他暂时还不能死。”

“为什么?因为这次对你出手欲要取你性命的人不止褚安行,还有其他人,你需要用褚安行来引出那个人?”

“你是还不确定那个人的谁?”

如果知道对方是谁,褚缚时不至于绕这么大的圈子。

褚家有些处事的方式和她生活的地方很像,只要心里知道事情是谁做的,不是非要拿出证据才能处理。想要处理一个人多的是借口,更况当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想要处理什么人,借口都是不需要找的。

褚缚时听到霍凌惜的话,微微意外。

其他人最多只能想到他留着褚安行是顾念兄弟亲情或是想要借褚安行引出一些人,不会像霍凌惜一样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是还不确定那个人是谁。

他名声太响了,大家都以为他无所不能。

事实上,他也只是个寻常人而已,也会有做不到的事。

“不用觉得意外,你若是确定了那个人是谁,根本不会费这个事。”瞥他的手臂一眼,“更不会不惜损伤自身去救一个想要你命的人。”

褚缚时已经重新包扎好伤口换了干净的衬衫,明明知道霍凌惜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在她朝自己手臂看过来的时候下意识要抬手挡住。

“有怀疑对象了吗?”

褚缚时顿了下,“嗯。”

霍凌惜盯着他看了片刻,说:“时哥,有怀疑对象了就尽快证实并解决,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可不是……”可不是每一次都恰好有人插手来救你。

“我看看你的伤,把衣服脱了。”

本来还觉得她有话没有说完、打算追问的褚缚时一听她这话,瞬间忘了其他,直接惊在当场。

“……什么?”

“我说我要看看你的伤,你把衣服脱了。”

褚缚时:“……”

坦率也不是这么坦率的吧。


霍凌惜可不管他们心里是如何惊涛骇浪,她顾自说她的:“项目让利得好处的是爸爸,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别墅和车是外祖父代为赔偿的,小舅舅本身并没有损失。所以我除了要小舅舅这句道歉,还要小舅舅在城郊的那处酒庄。”

凌宏到底是出身京市仍挂着第一世家名头的凌家,自身虽没什么能耐,名下却是有些私产的。

不过都不算有多拿得出手就是了。霍凌惜点名要的这处酒庄就是凌宏名下最拿得出手最赚钱的私产。

这处酒庄最初的收购计划书是凌翡拟定的。

凌翡直觉怀的是个女儿,古时候的人家生女儿都有埋女儿红的习俗,凌翡打算效仿。她决定收购一家有些历史的酒庄好好经营,将来当作女儿的陪嫁。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凌翡就孕反严重,之后凌翡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养胎和生孩子上,生了孩子又一再耽搁,收购酒庄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直至凌翡去世都没能施行。

后来这份计划书就落入了凌宏手中。

凌翡做好了所有计划,连原酒庄的主人那里凌翡都先去谈妥了条件,甚至是酒庄往后三十年的经营计划,凌翡都详尽做好了。凌宏拿到计划书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出点钱就能得一处好产业。

这些事霍凌惜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大人们都以为小孩子不懂事,说话总不避着,殊不知很多事她都能听懂也记得清楚。

早年关于霍家大小姐承其父母优良基因,小小年纪就出类拔萃,前途不可限量的传言可不是假的。

不然凌若倩哪会忌惮她至此。

不惜牺牲未出生的孩子也要将她赶走,将她赶出京市之后都不放心,还要将她弄到那人间地狱去想要她死。

“不行!”凌宏激烈反对。

“你如果执意要补偿,我可以给你别的东西,那处酒庄你想都不要想!霍凌惜,你别忘了你刚刚也伤了我儿子,念及你是小辈又在乡下吃苦多年,我们凌家才不予追究。我们顾念你,你也应该为我们着想一二,别做得太过分!”

“你们可以找我要赔偿啊。”

“什么?”

霍凌惜笑着继续说:“我伤了凌佑旭,你们可以找我要赔偿啊,我又没说不给赔偿。一码归一码,你们可别想混为一谈。”

视线扫过凌家众人:“奉劝你们一句,我好好要的时候你们最好就直接给,否则等我换个法子来要就不会是只要这点东西了。”

她的话让不少人的心“咯噔”了一下,特别是凌建邦。

“小舅舅不用担心,我不白要你的,就拿外祖父赔给我那套别墅和那辆车来抵吧,算是我同你买。”

好个空手套白狼!

关键是别墅和车的总价值还不够酒庄二十分之一!

她竟也好意思说是买!

这分明就是明抢!

“外祖父,你怎么说,酒庄能卖给我吗?”

“那是我的私产,你该问我!”凌宏恨得牙痒痒。

霍凌惜从善如流,好脾气地问他:“小舅舅,酒庄能卖给我吗?”

她居然真敢问!

凌宏更气了。

“不能!”

以为霍凌惜还会坚持,却见她说:“那算了。”

她说算了,其他人反而更慌。

“你真想要,拿去就是!”从凌建邦的勉强不难看出这酒庄确实经营得不错。

“爸!”

“不就是一个酒庄,惜惜要你给她就是,我会给你其他的补偿。”凌建邦瞪凌宏,要不是他先针对霍凌惜,霍凌惜就算要酒庄也暂时寻不到由头,都是他没脑子给作的!

凌宏知道老爷子动了大怒,这会儿只是强压着没有发作。如果他再闹,老爷子说不定不仅不会给他补偿,怕是还会直接迁怒到他头上。

“霍凌惜,算你狠!”

霍凌惜扬眉一笑,不置可否。

“稍等,我让人将合同发过来,家里应该有打印机的吧?直接打印了当场签合同,正好江老爷子和余阿姨在这里可以做个见证。”

江老爷子和宋夫人:“……”

今天这戏看得真值!

“你早有准备?!”凌建邦表情非常精彩。

“说什么早有准备,外祖父可冤枉我了,我刚才是要走的,是你不让我走。你要是刚才就让我走,哪会有后来的事。”

凌建邦被她气得心梗。

霍凌惜确实没打算今天就把酒庄弄到手,一次给凌家太多刺激,怕他们受不住。合同她早就让方琴准备好了,原打算过几天再拿出来,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么。

我最擅长随机应变了。

凌建邦压着怒火:“你已经准备好合同,难道不是早就在打你小舅舅酒庄的主意?!”

霍凌惜没否认:“对啊,我确实早就想好了要把小舅舅的酒庄拿到手,可我原本没打算今天谈这事啊,这不是外祖父你给我的机会么。机会都送到面前了我还不要,我又不是傻。”

扬了扬手机,“好了,合同发过来了,劳烦外祖父叫个人去打印出来,谢谢。”

凌建邦没动,只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霍凌惜收了手机:“外祖父这是要反悔啊,不要紧,我不强求。”

转身就要走。

“合同发来!”

霍凌惜停下回头:“外祖父看起来很勉强。外祖父不用勉强,买卖嘛,双方都乐意才能皆大欢喜,我不强求。”

“我-不-勉-强!”

还不勉强呢,牙齿都要咬碎了。

江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不过凌老爷子这么气,未必有多少是因为舍不得这酒庄,估计更多还是因为一次次在霍凌惜面前落下风,让他感觉威严受到了挑衅,偏又奈何不得霍凌惜。

“我还没有外祖父的联系方式呢,先加一个。”

霍凌惜这下又把凌建邦给气着了。

能怎么办呢,只能阴沉着脸将二维码放出来给霍凌惜加联系方式传送文件。

“加了,外祖父同意一下,我这就将合同给你传过去。”

霍凌永和霍云溪看着这一幕,良久无言。

对视一眼。

显然他们想到了一起去,再这么下去,他们真怕外祖父被气晕。

合同很快有人打印好送来。

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

霍凌惜将合同递给凌宏:“小舅舅请仔细看看合同,莫要到时候又说我给你下套。”

凌宏本来就愤怒,此时对上霍凌惜笑盈盈的脸,只觉得霍凌惜是故意在他面前得意,更愤怒了。

这一愤怒,哪还有什么耐心看合同。

本就是个草包还没耐心仔细看合同,里面就是有问题凌宏也发现不了。凌宏不耐烦地随意翻阅一遍,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趁着江呈愣神,宋牧屿端着酒杯与他拿在手里的高脚杯碰了一下,“我看到个熟人,过去打声招呼,先失陪。”

等江呈反应过来,宋牧屿已经走远。

江呈看着宋牧屿走远的背影,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这哪里是什么古板的扑克脸,分明是个闷骚黑心,他敢说宋牧屿刚刚抬酒杯和他碰那一下绝对是在得意。

这种有心眼子的假正经最容易赢得女孩子的欢心了,褚哥一点追人的经验都没有,见到人都不会往人跟前凑反而躲起来,斗得过吗?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你那样无礼,你就这么算了?”

江呈正为他褚哥操心,没心情在喧闹的宴会上继续喝酒谈天了,打算找个安静的地儿静静心想对策,却不料听到有人在谈话。

侧身藏起来,探出头去看。

旁边门半开的休息室坐着好些夫人。

有几个上了年纪,有几个还很年轻。可见有些是凌老夫人交好的,有些是她女儿凌若倩交好的。

刚刚那话是其中一个长相略尖酸的老太太对凌老夫人说的。

“她是小辈,你是长辈,她竟敢对你那么无礼,这要是在霍家就算了,可这是在你们凌家啊。她在你们凌家的地界上对你这个凌家的女主人这么冒犯,你居然能不计较,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好欺负。这事要是换在我家,我早上前去抽她两个耳刮子了,没大没小的!”

“你当我愿意忍下这口气吗。”

等到了人后身边只剩下交好的人,江清的情绪才暴露出来。

“我当时恨不得直接弄死那个死丫头!可你也瞧见了,今天宴会上有这么多宾客,如果我闹得太难看,少不得要有人说我以长欺幼。她要是从小长在京市,敢这么无礼,我大可以管教的名义教训她,可她这些年都没有在京市,不仅刚回京市,还因凌宏闹了几天失踪,在别人看来是我们对她有亏在前。”

“你儿子也真是,没事闹这么一出做什么,平白让人抓住了把柄,叫你受了气都不能反击。”

江清抬眼朝坐在对面的凌若倩看去,“是啊,我阿宏向来听话,做事虽有些不着调,却是知分寸的,那丫头刚回来正是得他姐夫关注的时候,阿宏怎么会明知他姐夫会动怒还要去针对她呢。他和那丫头都多少年没见了,不曾交恶,我看阿宏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

凌若倩忙将头垂下,不敢去看江清的眼睛。

什么凌宏听话知分寸,这话说来哄哄不知情的人就算了,她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可不信这话。但她们都知道江清宠凌宏这个儿子,没人会去拆穿她找她不痛快。

“先不说阿宏做的事有没有让你们理亏,就算理亏又怎么样,换了我我反正是不会允许一个小辈这么打我的脸。别人说什么由别人说去,我是不受这窝囊气!她都喊你、喊你……小老太婆了,这你居然也能忍。”

“不能忍又怎么样,霍凌惜怪气怪气的,谁知道我们要是抓着不放,她又会闹出怎样难以收场的局面来。只有我们自家人就算了,场面闹得再怎么难看都只有自家人看到,不会太丢人,可今天来了那么多宾客,叫外人看去,我们凌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凌若倩小声说。

她声音虽小,但众人都听到了。

江清看她一眼,难得没有嫌弃她。

显然江清也是这么想的。

霍凌惜当众那样打她的脸,她比任何人都愤怒,但她直觉如果再纠缠下去,霍凌惜肯定会不管不顾大闹特闹。

从霍凌惜出现在宴会上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就像光脚不怕穿鞋的,没有任何顾虑。对付这种没有顾虑的人,就算最后赢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有必要。倒不如先忍下这口气,等没人了再慢慢还回去。

众人突然不说话了。

她们也不是蠢人,都看得出霍凌惜不是好拿捏的性子,真逼急了,霍凌惜说不定连冲进厨房扛菜刀出来砍人的事都做得出。

这不夸张,霍凌惜那股子诡异劲给她们的感觉就是这样。

“这口气反正我是咽不下去,以后你得找机会给她还回去。一个小辈,太没规矩了!”

江清沉着脸色:“放心,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还就不信了,我会斗不过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江呈适时跳出来:“嘿,聊什么呢。”

吓了休息室众人好大一跳,江清心跳都差点停了,脸色十分难看:“江呈,你在搞什么!”

“表姑奶奶干嘛这么生气,我就是看到这里有人进来打声招呼而已。”江呈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看着很不着调。

江清和江家有点远亲,按照辈分江呈要喊她一声表姑奶奶,但两家关系并不算亲近。

他视线扫过众人,笑嘻嘻说:“我听到了哦,刚刚你们一群人在这里商量要怎么以大欺小。”

“表姑奶奶,你们这样不行啊,你们这么多长辈联手去欺负霍大小姐一个小辈,也太不厚道了吧。霍大小姐才多大啊,二十岁刚过没多久吧,这在别家都还是长辈护着宠着的年纪呢,你们凌家和霍家这么行事……呃,不敢恭维。”

居然被人偷听了去,这是江清完全没料到的。

关键是这个偷听到的人还是江家无法无天的小儿子,他祖父都管不住他,别人更管不住。

他是真什么都敢往外说的!

江清肉眼可见的慌了。

不停提醒自己不能慌,大不了他就出去传,以他不着调的作风,别人也未必会信他。

这么反复安慰自己几次,江清心里的慌乱才缓了点,“偷听也没偷听全,在那里瞎断章取义什么,出去玩你的,别来打搅我们说话。”

好个厚脸皮的老太婆!

居然玩死不承认这一套!

“行吧行吧,我出去,不打扰诸位长辈说话了。只是你们说话好歹把门关好一点啊,不知道隔墙有耳吗,你们以为你们刚刚说的话就我一个人听到了?也太不小心了。”

确实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但他就是要吓吓她们。

一群长辈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去欺负一个小辈,也是真好意思。

江呈刚走出休息室就有人跑过来。

看装束应该是凌家的佣人。

“不好了老夫人,小少爷,小少爷他、他……出事了!”


静——

几人齐刷刷看向霍凌惜,就连已经晕过去的凌若倩眼皮都动了动,诠释着他们此时的不可置信。

他们几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说笑的,瞧把你们给吓得。”

几人:“……”

先不说她刚刚那样子根本不像说笑,就算是说笑,也没人会拿这种话来说笑吧。

盯着她看了良久,霍凯龙才说:“惜惜,这并不好笑。”

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一时判断不出他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霍凌惜不置可否:“是吗?”

“惜惜,你恨我。”

肯定的语气。

霍凌惜没有说话,只是笑容淡了点。

“我承认,是因为我的失职才让你遭受这些。让你被人欺负让你流落在外多年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我有着莫大的责任,你怨我怪我都是应该的。可是惜惜,我从没想过你会恨我。”

他声音哽了哽:“惜惜,你居然恨我,你居然……恨我。”

他像是极其痛心。

霍凌惜冷眼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许是看出了她的冷漠和她眼底的嘲讽,霍凯龙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再说下去。抬手捂了捂脸,再松开手已经调整好情绪。

“惜惜,爸爸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些委屈!你小姨……凌若倩,我会让她回……”突然想起霍凌惜说过他别想用离婚的方式将凌若倩赶出霍家来让他清净,那么她应该也不愿看到他将凌若倩送回凌家。

于是霍凯龙换了个处理方式:“我会让凌若倩从今天开始禁足不准外出,会吩咐霍家所有雇佣人员都听你的,在这个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就相当于古时候的人家把当家主母的掌家权给了嫡长女。这样一来,得了掌家权的嫡长女想怎么针对当家主母都随她高兴。

霍凌惜听懂了霍凯龙的意思,其他人也听懂了。

包括“晕倒”的凌若倩。

凌若倩“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接醒了过来:“老公,只凭那两个老……只凭三叔三婶几句话,又没有实证,你就断定事情是我做的要禁我的足,也未免太过武断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姨醒得可真快。”

凌若倩想瞪霍凌惜,但不敢。

她刚刚确实是被霍凌惜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只是醒得比较快。别说瞪霍凌惜,她现在就连对上霍凌惜的视线都不太敢。

余悸犹存。

“没有实证?小姨是忘了我刚才说的你从前联络将我带走的那几人还活着吗?”

凌若倩狠狠一僵。

“只是禁足而已,又不算什么重罚,小姨都不愿吗?那我将证据一并拿出,小姨进去吃几年免费的饭?或者,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当年小姨施加在我身上的原样奉还?”

听到她后面的话,凌若倩当即面如白纸。

还控制不住抖了抖。

可见她心里也清楚那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地方。

凌若倩哪里还敢再说话,再不甘心也不敢开口了。

耳边传来霍凌永一声冷笑。像是对凌若倩自食恶果的嘲讽,又像是对他居然有这种母亲的自嘲。

这让凌若倩羞愤非常。

霍凌惜瞥向霍凯龙,示意他继续。

没有言语,只一个淡淡的眼神,端的是上位者的姿态,仿佛霍凯龙在她眼里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连她眼都入不得的小人物。

这个认知让霍凯龙心理很不适。

“……我会让人将霍大山和李芬芳带来京市,将他们交给你处理。只要不出人命,你想怎么从他们身上讨回当年的债都随便你。”

“让人将他们带来京市交给我处理,这么有诚意的吗?”

霍凌惜笑:“可惜,爸爸怕是没有这个展示诚意的机会了。”

正不解她此话何意,霍凯龙的电话就响了。

“爸爸,别看我了,接电话吧。”

眸光微深地凝视她片刻,霍凯龙接通电话。

电话另一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霍凯龙猛地抬头朝霍凌惜看过来,神色间尽是震惊。

挂断电话,看着霍凌惜,良久不说话。

“爸爸,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霍云溪问。

其实结合霍凌惜刚刚说的话,即使不问,霍云溪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但到底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她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不知不觉间,她对霍凌惜的事好像总忍不住想要多去探究一些。是为知己知彼还是单纯想多了解霍凌惜,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霍凯龙没有理会霍云溪,他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霍凌惜,许久的静默后,他听不出情绪地开口:“我派去老家盯着你三爷爷三奶奶的人来电话,说你三爷爷和三奶奶不见了。去和村里的人打听,村里的人都说不知二人去向,只以为是我将他们接来了京市。事实却是,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惜惜,你三爷爷三奶奶是你让人带走的?”

霍凌惜:“诶诶诶,这话可不兴说,没凭没据的事别想赖到我头上,我可不背这种锅。”

人就算不是她带走的,肯定也和她脱不开关系,不然刚刚她不会说那样的话。大家心知肚明,可惜谁都没有证据。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晚餐时间到了。”

丢下一记惊雷,霍凌惜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死活,拍拍衣角潇洒地站起身往餐厅去。

这顿晚餐只有霍凌惜吃得最愉快,其他人都食不下咽。

霍凌惜可不管他们,对于他们时不时朝自己投来的探究目光,她都通通选择无视。

吃完晚餐,她去院子里散步。

霍云溪和霍凌永见状,犹豫一下也跟了去。

两人不远不近跟着霍凌惜,霍凌惜只最初愁他们一眼,此后都没有再管。拿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是发给她的四助赵玉清。

让赵玉清多派几个人手盯着霍凯龙,最好是霍凯龙一出门就盯好他所有动向。

又给三助方琴发了条信息,让方琴明天来霍家拿酒庄合同去将酒庄全权接手过来。

至于霍凌惜自己,没有要紧事,她最近打算都待在霍家不出门。

她的身份不宜暴露,是怕给人的冲击太大让他们狗急跳墙。但如果一点压力都不给,她要做的事怕是也暂时难有进展。

她不想一直将时间耗在这上面。

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出。

霍家大宅比凌家小了差不多一半,半个多小时的散步时间,霍凌惜就将霍家的宅子大致摸清了。

看向不远处紧闭的院门,对身后跟着散步的两人说:“我记得那个小院好像是爷爷奶奶在住?”

霍凌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的。”

“祖父祖母喜静,不喜欢和我们住一起,从老家来京市定居之后就选了这处比较安静的院子住,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霍凌永和霍云溪都喊祖父祖母,只有霍凌惜喊爷爷奶奶,可见霍凌惜当年在这个家是极受重视极得宠的。

世事无常。

人心难测。

“我回来就听说爷爷奶奶外出了,他们回来了吗?”

“回来了,今天下午回的,说是要赶外祖父的寿宴,不料飞机延误最终还是没能赶上。”霍凌永略带冷笑地说。

引去霍凌惜和霍云溪两人的目光。

不过两人都没说什么。

霍云溪问霍凌惜:“姐姐现在要去见见祖父祖母吗?”

“不了,今天很晚了,改天吧。”

“改天姐姐去见祖父祖母,能不能叫上我一起?”

霍凌惜朝霍云溪看过去。

“是这样的,我也有些日子没见祖父祖母了,有点想他们。”霍云溪一板一眼地说,连装都不装。

“好啊,到时候我叫你一起。”

三人又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霍凌永突然停下来盯着霍云溪看。

“有事?”霍云溪问他。

“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姐姐说,云溪姐可以先回去吗?”

霍云溪看了看他们,直接转身离开。

“你要和我说什么?”

霍凌惜寻了张长椅坐下,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霍凌永。

天已经全黑,院子里的路灯有点昏暗,离得远了不太能看清对方的表情。霍凌永上前几步,等能将霍凌惜的表情看清,他才停下:“姐姐当年失踪,当真是我妈做的?”

“这个你不该来问我,该去问你妈。”

霍凌永却直接说:“我知道是我妈做的。”

霍凌惜轻挑眉梢,没接话,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姐姐你不见了。”

“哦?”

见她没有太大的反应,霍凌永道:“姐姐似乎并不意外。”

霍凌惜一手搭在长椅的靠背上,一手拿着手机翻转把玩,姿态漫不经心:“不是不意外,是觉得不重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失踪,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突然,霍凌惜把玩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

很细微的动作,心思在别处的霍凌永没有发现。

“是么。”霍凌永表情略复杂,“我还以为姐姐会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知你失踪的呢,倒是我想当然了。”

“不过就算姐姐不想知道,我也是要告诉姐姐的。”

这么实诚?

“理由呢?”霍凌惜问。

“没有理由,想说就说了。”他说:“我是偷听到的,无意间偷听到我妈和别人谈话,就知道的这件事。”

“这个别人是……?”

“不知道,我没有看到人。”

假话。

霍凌惜一眼就看出他没有说实话。

无所谓,反正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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