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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姚澜宝珍全文

姚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许素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抽一抽的哭着。“行了,哭个屁,一个男人瞧把你都忽悠成小傻子了,先拉白菜去,这件事等回去再议。”姚澜推着小推车往前走着,其实还有个事没跟她说。机械瞳写在屁股上的,除了告诉她金戒指是许素的,还有一串天然珍珠项链也在孟蕊那。但孟蕊也不是傻子,纯天然的珍珠是很贵的,她根本就没带在身上。纯倒霉的老许啊!碰上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偏偏她自己还傻傻的。许素一路上都沉默的跟在她后面,是还没从那件事的冲击里反应过来。两人拉完白菜,还请炊事班的同志帮忙磨好了大量辣椒面。上回许素磨的只够一人份白菜,这回多了个姚澜和季桉的,就得多磨一些了。白糖倒是够,姚澜去镇上的时候多买了一些,省的一次两次的不停去。到家卸白菜的时候,许素一边搬着一...

主角:姚澜宝珍   更新:2025-04-29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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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姚澜宝珍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姚澜宝珍全文》,由网络作家“姚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素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抽一抽的哭着。“行了,哭个屁,一个男人瞧把你都忽悠成小傻子了,先拉白菜去,这件事等回去再议。”姚澜推着小推车往前走着,其实还有个事没跟她说。机械瞳写在屁股上的,除了告诉她金戒指是许素的,还有一串天然珍珠项链也在孟蕊那。但孟蕊也不是傻子,纯天然的珍珠是很贵的,她根本就没带在身上。纯倒霉的老许啊!碰上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偏偏她自己还傻傻的。许素一路上都沉默的跟在她后面,是还没从那件事的冲击里反应过来。两人拉完白菜,还请炊事班的同志帮忙磨好了大量辣椒面。上回许素磨的只够一人份白菜,这回多了个姚澜和季桉的,就得多磨一些了。白糖倒是够,姚澜去镇上的时候多买了一些,省的一次两次的不停去。到家卸白菜的时候,许素一边搬着一...

《替嫁随军,科研大佬带飞祖国姚澜宝珍全文》精彩片段


许素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一抽一抽的哭着。

“行了,哭个屁,一个男人瞧把你都忽悠成小傻子了,先拉白菜去,这件事等回去再议。”姚澜推着小推车往前走着,其实还有个事没跟她说。

机械瞳写在屁股上的,除了告诉她金戒指是许素的,还有一串天然珍珠项链也在孟蕊那。

但孟蕊也不是傻子,纯天然的珍珠是很贵的,她根本就没带在身上。

纯倒霉的老许啊!碰上一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偏偏她自己还傻傻的。

许素一路上都沉默的跟在她后面,是还没从那件事的冲击里反应过来。

两人拉完白菜,还请炊事班的同志帮忙磨好了大量辣椒面。

上回许素磨的只够一人份白菜,这回多了个姚澜和季桉的,就得多磨一些了。

白糖倒是够,姚澜去镇上的时候多买了一些,省的一次两次的不停去。

到家卸白菜的时候,许素一边搬着一边说,“澜澜,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干架的时候,魏霖说要是离婚,他就跑到我爸妈门前跪着。”

“我爸妈都是大学教授,重面子,要是他真跪在我家门前,被邻居还有学生看见,怎么办啊!”

“他说这话了?”姚澜撸了撸袖子,撑在泡菜缸的边沿上,食指带着节奏性的敲击大缸,

“咱们的婚姻性质是比较难离的,就连改嫁都很难,必须要有特殊理由。尤其是一方要求离婚,另一方不同意离婚的话,总政那边只能派人来调解。”

“想和平的离婚,要解决的点就是魏霖,只要他同意离婚并且自己去提交离婚报告,那基本就妥了。”

许素坐在小板凳上剥着菜叶子,抬头愁眉不展的问道,“可他不同意啊,我都怕再提一次离婚,他恼羞成怒直接拿菜刀追着我砍,这人现在随时会发疯。”

姚澜摇了摇手指,诡异一笑,“他包同意的,当我们手上有他出轨的实质性证据,魏霖绝对跪在地上求你离婚。”

“他这种人,最在意的不是面子,不然外头那些嚼舌根的这么说他,他早就发神经了。”

“谣言不会让他丢工作,但要是拿出证据,那这些就不是谣言。要是情况不严重顶多一个处分,严重的饭碗就得丢。”

许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我需要怎么配合?”

“你只需要望风,还有摸准魏霖什么时候不在家。明天炊事班会去镇上采买物资,我跟里头的小卢说好了,跟着他们去一趟镇上。”姚澜要去废品回收站收点零件,看看能不能组装一个便携式的录音机。

到时候藏在孟蕊和魏霖偷情的地方,声音简直一览无余啊!说不定还能录到点好东西,一碟难求的磁带珍藏。

“行,保证完成任务。”许素为了离婚成功,决定今晚就回家,她细细一想确实一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魏霖会说加班,不回来住。

看来是跑进狐狸洞的温柔乡,爬都爬不起来了,真恶心下作。

……

腌完辣白菜,许素买了点菜,回家做了丰盛的一桌。

下班回来的魏霖冷笑的放下包,像个地主大老爷似的坐到饭桌前,“不是住在季连长家吗?回来干嘛?还做这么多吃的,怎么,知道错了?”

“我就说嘛,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成天到晚一点情趣都没有,跟个死人一样。”

“愣着干啥呢!去,给我盛碗饭。”


门都关严实了,柳榕的话自然没落到姚澜耳朵里。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好像被你忽悠的没反应过来。”

姚澜颠了颠手里的罐头,颇有份量,不经感叹柳榕的爱太拿得出手了,送的东西都这么实用。

“有什么不好,给你你就拿着呗!她大老远的提着过来,你还让她再拿回去吗?你放心,有来有往才是人情嘛!”

季元枧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休息时间不多了,得去集合,钱和票都在衣柜的夹层里,要是饿了你就去部队食堂吃。”

“房子的报告我抓紧办,到时候你想添置什么都行,钱要是不够了,等我回来再跟我说。”

“对了,新房子是平房,不像筒子楼大家都住这么近,是前年部队新建的,住那的都是干部家庭,你放心。”

嘱咐完,季元枧就提上军帽脚步匆匆的出去了,她张了张手,心里纳闷,那些排练的话还没说上呢!

当兵的可真忙,休息时间都是按秒掐。

姚澜拿着背包去了卧室,一打开门二次惊讶,卧室简直一贫如洗,哦不,简洁明了。

一个衣柜,一张偏长的书桌,靠着里面的墙角就摆着两张床。

房子装的就跟酒店的双人标间一样,怕不是要和她分床睡吧!

姚澜花了点时间把衣服都收拾好,还在衣柜的夹层找到了季元枧说的钱和票,现金有六百多,票有一沓,洗澡的、肥皂的、肉的……

全都是军用粮票。

就在她沉浸在数票的时候,门外喊了一声,“季连长媳妇在不?”

门一开,外头站着一老一小,老的满脸堆笑,甚是谄媚,小的没什么表情,呆呆的,低头玩着手指,看看身高应该才三四岁。

“婶子,你这是?”姚澜拿不准,初来乍到,也不是很了解这边,是要给小豆丁红包吗?

大婶把孩子往她身边一推,笑呵呵的但总有笑面虎的嫌疑,“这是季连长的儿子,现在你来了,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是不知道啊!季连长忙的很,根本没时间照顾这小子,平时就我帮忙带一带。”

儿子?!

她是无痛当妈了?

姚澜吃惊的低头看着小孩的发顶,就说嘛!长的又帅,又不经常回家的男人怎么会是头婚,难怪林宝珍个狗东西跑的比兔子都快。

果然,越好看的男人越不能信。

“诶,你…”姚澜还想喊住大婶问问情况,结果人家头也不回,脚底生风的往楼下走,就跟后头有鬼在追她似的。

就剩下她和小孩大眼瞪小眼。

小孩什么的最烦了,哇哇乱叫,不是想要这个就是那个,得不到就开始撒泼打滚。

反正她就没看到过听话的小孩,尤其是小男孩,最难搞。

“小孩,额不,儿砸,你…”姚澜‘你’了半晌,憋出来一个,“饿吗?”

小孩置之不理。

姚澜蹲下身子与小孩平视,刮了刮对方的鼻子,“不说话不太礼貌哦!就算不喜欢对方,也要象征性的回复一下。”

她注意到小孩的指甲很长,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剪过了,指甲的缝隙里还有黑色的脏污,衣服虽没有补丁,但是灰扑扑的,都包浆了。

那个大婶说的好听,平时都是她照顾的。

都把小孩照顾的瘦的发黄了,指甲脏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去田里刨地了,衣服也不知道换一件干净的。

“来,跟我来。”姚澜拉着小孩一丢丢大的小手往卧室走,她把包里的指甲剪找了出来。

抱着小孩把指甲修的干干净净,但对于指甲剪实在是差评,总是会剪劈叉,不够锋利,不够灵活,有空得修一修。

剪完最后一个手指甲,小孩拍了拍她,指指自己的嘴巴,随后摇头,摆手。

姚澜大胆猜测,“你的意思是你不能说话?”

小孩点头。

这下不仅喜当妈,孩子还是个小哑巴,她突然内心很想骂季元枧,自己的孩子就算是离婚了,也不能这么放养吧!

吃的不好,穿的不好,身为连长,孩子的教育也得抓紧啊!

只管生,不管养,算什么爹啊!

也幸好她上辈子经常和一位打手语的教授学习了一年多,不然看都看不懂,更别提还要在一起生活了。

姚澜有些生气,报复性的抓了抓小孩的头发,“走,咱们去吃红烧肉,小炒肉去,把你爹的老本全都吃光,一滴不剩。”

拉着小孩,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部队食堂。

952部队有两个食堂,其中一个是专供给训练结束的士兵,家属和干部都不能去,只能去别的食堂,也是为了错开高峰期。

不然一群家属,老的女的,哪里抢得过血气方刚的兵崽子。

食堂里目前没几个人,姚澜也省得排队,到了窗口就开始点菜,“红烧肉、宫爆鸡丁,酸辣土豆丝也拿一份,再来个西红柿炒鸡蛋,最后四两米饭,谢谢。”

“同志,这么多你和这小娃娃吃得完吗?”打菜的大叔打趣着,手是一点没抖,都是结结实实的一勺半,勺子还挺大的。

“吃得完,别看我儿子人不大,能吃的很。”拿上饭菜,姚澜随便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拿上一碗饭放在小孩面前。

“想吃什么都可以,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肚子吃撑,然后我带你去澡堂洗澡。天气冷,咱们以后三天洗一次,干干净净的小朋友最可爱。”

小孩虽不会说话,但是句句有回应,她一说完,就会点头。

“吃这个,这个也好吃,小孩子多吃菜。”

刚夹上一筷子土豆丝,她就听到旁边‘嗡嗡嗡’的蚊子声。

“那个就是季连长的媳妇,我听那个谁说,跟照片上的不是一个人,季连长一下训练就去团长办公室要说法了。”

“啥叫不是一个人?骗婚啊?这可是部队,不要命了不是?”

“可,不是结婚证都打了吗?还能离婚不成!我看这次季连长要吃这个哑巴亏了,多俊的小伙子,我当初还想把我侄女介绍给连长的,没成想哦!”

“这女同志我看着也不像省油的灯,一来就讨好那个小哑巴,吃那么多肉,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到小哑巴的时候,姚澜注意到小孩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她反手把筷子拍在桌上,饭碗差点都倒了。

“来,坐我面前跟我唠唠呢!说什么好话呢?”


来人正是刚才的小李列车员,手里端着盖着盖子的搪瓷盆,手里还捏着一个布袋。

“女同志这是我们列车员让餐车那边做的方便面,为了答谢你今晚的帮忙。”小李列车员把盆端到了桌上,沈占庭赶紧把扑克牌都撸到了一边。

何兆林闻着味就坐了起来,“澜姐,没想到你出去打个水的功夫,都能赚一顿饭回来!”

“你们列车长太客气了,我就是顺道修一下而已。”姚澜都受宠若惊了,这一袋方便面都得三毛呢。

“您是不知道,要是打水处不能用了,今晚肯定不得消停,到时候客人去投诉,我们列车长也得挨批。”小李把布袋放了上来,里面是碗筷。

五个。

这位列车长也是心细。

把东西送到后,小李列车员就离开了。

姚澜首先给祖老师盛了一碗面,“也是意外的一顿晚饭,祖老师吃点暖暖身子,这越靠近黑河就越冷。”

而后她把季桉抱了下来,“来,尝尝看,方便面为娘都还没给你吃过呢。”

阿姨~

季桉接过碗,吐了吐舌头,晃着脑袋。

“逆子啊!为娘甚是痛心。”姚澜捶胸叹气,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何兆林撩着面,“澜姐你和小桉不像母子,跟姐弟似的。”

“唉,你虽然菜,但眼光好。”姚澜骄傲的抬起头颅,食指轻滑季桉的小下巴,“瞧见没,为娘也是风韵犹存的姐姐,你别不懂得珍惜。”

季桉做了个呕吐状。

一盆面大约放了四块面饼,不得不说,量挺足的,最后剩的汤汤水水,全被何兆林这个半大伙子包圆了。

吃的最多何兆林,送碗送盆沈占庭。

……

半夜一点多,几人都累了,姚澜抱着季桉睡在了下铺。

是沈占庭提议的,睡在下铺,小孩子去上厕所比较方便。

耳边,除了火车‘吭哧吭哧’的声音,就是隔壁车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她听着那呼噜声,感觉那人都要窒息了,这么打呼噜真的不会嘎吗?

季桉这小鬼倒是睡得着,一条腿都挂她身上了,嚣张至极。

折腾到不知道几点,隔壁的呼噜停了后她才睡着。

半睡半醒的,感觉有人下床了,好像还在她身上拉了拉被子。

早上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她哪里还记得那些,满脑子都是要把小鬼绑起来。

闹腾的很。

“别动,你再扰我清修,我就让你爹把你屁股打烂。”姚澜被他晃的脑壳都要晕了,这个小鬼就跟个定时闹钟一样,到点就醒,醒了还要把她也弄起来。

再不醒,你就要成为火车上最懒的了,别人都起了。

季桉啊啊的比画着,还把姚澜的眼皮撑起来让她看。

“行行行,你真是我的克星。”姚澜披上衣服,在火车上他们都不会脱衣服裤子,除了一些男的会。

她点了点季桉的眉心,“你是我姚澜这辈子都搞不定的男人,麻烦精。”

起来后,她给季桉用热水热了两个鸡蛋,剥好壳递过去,“吃吧,回家了给你多做点补补身体。”

“瘦的跟西游记里的白骨精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许虐待你了,黑不溜几,也就脸上有二两肉。”

许阿姨对我很好。

“好,就我最坏了,黑心肝的漂亮后妈。”姚澜颇为自恋的拂了拂新编的麻花辫,还发出‘嘿嘿嘿’的傻笑。

脸皮厚的嘞!

季桉撅着嘴摇头。

“吃你的吧!成天讲我不爱听的,又是想揍你的一天。”姚澜一口闷了一个鸡蛋,差点被蛋黄呛死。

沈占庭从一旁把她的杯子推了过来,“跟小孩还能吵架,你也真是的。”

“儿子可不就是用来欺负他的吗?”姚澜喝了一口水,才咽了下去,又说道,“等以后他长大了,就没那么好玩了。”

“也是。”沈占庭也觉得挺有道理。

17个小时的车程,坐的躺的都要吐了,她这次就没买特快的,特快+卧票,干脆把她卖了吧!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慢两三个小时也没什么关系,她还能接受,就是希望季元枧也能接受。

火车在下午一点钟出头到了黑河站,下去都是乌泱泱的人,一个个都把自己的脸捂的严实。

“黑河真冷啊!跟燕京是不一样的冷。”何兆林打着哆嗦,黑色的围巾把他捂的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就是可怜的他没有手套,但胜在脸皮厚。

“庭庭,把你的手套分享一只给你的兆林呗。”光看何兆林那不要脸的一双眼睛,就能知道他围巾下什么德行了。

必然是很贱很贱很贱,但他应该贱而不自知,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滚吧,我也冷,你怎么不把你围巾脱下来给我戴?”沈占庭是丝毫不上他的当,把自己的手狠狠的从他怀里抽出,“去给澜姐提个箱子,你好意思缩在后面吗?”

“得嘞得嘞。”何兆林哒哒哒踩着雪小跑到姚澜旁边,侧身弯腰拎起箱子,“澜姐,我来,你抱着小桉就行。”

“那麻烦你了。”姚澜也不想麻烦对方,但确实拿着箱子抱着孩子,有点费手。

“诶,云齐!”姚澜凭借不错的记忆力,一眼就看到,侧着身子靠在汽车旁的黄云齐。

听到自己名字,黄云齐也转身看过去,招了招手跑过去,“嘿,嫂子,你可来了,我都要冻成袍子了。”

“小桉,想哥哥没?”黄云齐逗了逗季桉,也是很久没见了。

季桉点了点头。

“云齐,这就是祖医生,后面两位是祖医生的学生,何兆林和沈占庭。”姚澜简单介绍了一下。

黄云齐差点当场哭出来,上前握了握他的手,又接过祖医生的箱子,“祖医生,太感谢了,您要是不来我们连长的腿真的是会没得救了。”

“实在太感谢了,你们快上车,咱们回部队再说。”

这回黄云齐开的不是小卡,是燕京吉普212,轻型越野车。

“嫂子,这是专门从团长那边借来的,是不是显得嘎嘎重视。”


惊魂未定,姚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自言自语,“哪能坐人啊,就算狗坐上去都要被吓的上蹿下跳,大小便失禁不可。”

离中午还有一个半小时,她跟汤姨说了一声后,便去了燕京大学后面的街道,街道上没什么人。

她插着兜在街上晃,没走多久就看见挂着牌子的颐和园旧货市场,里面是热闹的很,都是一间一间的门面房。

卖什么的都有,大到二手的手表、收音机、台灯……

小到热水瓶、搪瓷盆碗、秋衣秋裤、绣花针线、的确良老花布料、郁美净、维E乳液、老太太的扇子……

琳琅满目的商品,都以柜台的形式,摆在货架上,任你选择。

玻璃柜台上还放着老式算盘,看着周边的划痕,原主人应该用了有些年头了,这不大不小的旧货市场有新的也有旧的。

新的一般都带点瑕疵,旧的你觉得能接受,那就买!

经过了六七家店,姚澜在一个转弯口遇到了她想要的店铺,这家店铺叫二两回收铺。

里面大部分的废弃家电都有,就是很杂乱,这一堆那一堆的,电视机的外壳在挡在门口,还有自行车的龙头竖在塑料盒子里,脚底更是一步一个小螺丝小螺帽的。

“随便挑,随便拆,看中就来结账,童叟无欺,价格绝对保真。”说话的是一个胡茬茂密、头发杂乱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手里拿着扳手,脚边是一台14寸电视机。

嘴里还叼着烟,以至于姚澜一进去就闻到一股香烟味儿,但不同于21世纪的是,面前这个男人抽的烟没有添加剂的味道,有一个独有的香气,她品不出个所以然。

不大的店里,架子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姚澜看到三层的架子上露出的一半零件,她眼前一亮,踮了个脚取了下来,“老板,这个液压杆就只有一个吗?还有多的吗?”

潦草老板手撑在左腿上回头,夹着烟吐了口烟圈,“有,在里面,你自己搬了凳子找吧!”

“行。”姚澜在角落找到了一把凳子,抓着也有点摇摇晃晃的货架,慢慢站起来。

果然长的高就是有好处的,上面是什么人间天堂啊!

外六角螺栓、平头小螺丝,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螺母,分类起来,怎么着都有五六种。

还有滚动轴承和齿轮,弹簧也一大把,长长短短的都混在在里面。

一开始她是想做简单款的伸缩杆,就普通能调节高度就可以了,但现在看见了液压杆,那就完全可以做可刹车能躺下那种轮椅。

架子的四层,她伸手上去胡乱摸了一下,碰到了几根钢管,看着内径和外径应该是能跟汤姨轮椅上的管子匹配做成伸缩杆的。

上面还有压好的铆,看样子也是别人做的伸缩杆,她收了四个。

又随便买了一点,姚澜就抱着零件去结算了。

“1块3毛。”潦草老板甚至都没有起身,就粗略的扫了一眼,给了一个价。

“老板我能先把零件放你这儿吗?我准备改装一辆轮椅,所以想借用你这里的工具,行吗?”姚澜加了液压杆,就多了很多麻烦的步骤,必须要工具齐全,不然就是做一半留一半。

潦草老板听到改装,这才站起身,手肘撑在桌子上,斜靠着,上下打量她,“你还会改装轮椅?行,你拿过来改,我店里的工具随便你用,零件给你优惠,就是我想在一边看看。”

“行啊!”姚澜瞬间觉得这个潦草老板也不是那么潦草了,人还怪不错的。

先把零件放在一边,姚澜麻溜的回了家属院,去小仓库里把轮椅推了出来。

“阿姨我中午就先不回来了,这辆轮椅我有办法修了,估计得两个小时才能好,你们先吃饭,不用等我。”

“诶,轮椅不急的……”汤斐招着手,但她早就跑远了,“这孩子,怎么跟素素一个样的。”

推着轮椅在街道上小跑,她这下终于理解汤姨说的,路不平不好推了,咯噔咯噔的。

跟轮子关系不大,还是里面的轴承缺油,或者是刹车没完全松开的问题。

五分钟后,她出现在二两回收铺挑了个空点的位置,把工具和部件都散在地上,得先把轮椅的伸缩杆换上,这个没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

唯一的就是麻烦点,姚澜这个还是会的,但是换液压杆还是得靠伟大的机械瞳帮忙。

伸缩杆她换了大半个小时,还是半途机械瞳给出了一个最有办法,就是在伸缩杆上钻三个不同高度的洞,也就也可以手动调节三个高度挡位,只要把螺丝螺母拧下来,就可以调。

唯一的技术点就是得保持四个伸缩杆上的洞全在同一高度,相差一丁点还好,但要是相差多了座位就高低不平的。

姚澜认真的额钻孔,旁边的潦草老板吞云吐雾,还说出表扬的话,“女同志手艺不错,光靠肉眼比对就能把洞钻的都在同一高度,练了几年的吧?”

“也没有,就是从小眼神就好。”

当然不是。

哪个神童还能有这超能力呢!也就随便信口开河一下。

姚澜说出口的一瞬间,那叫一个心虚,机械瞳是她眼睛的一部分,她一看钢管就能找到最正确的下孔位置。

并且手就像外科医生一样不会抖,百分之百的能钻的丝毫不差。

她把最终高度扣在第二档,也就是偏中间的。

看汤姨身量,大抵跟她一样高。

姚澜索性就自己坐上去调试,固定在了一个她觉得最舒服的位置上,要是回去试过觉得不行大不了再调一下。

“行了,高度就这样吧。”姚澜对给她打下手的老板说了一句。

比对了一下液压杆的和座位下方的位置空间后,姚澜拿着电钻就在座位框架的四个角上打上孔,用螺丝把液压杆固定在轮椅框架上。

另一端则是与底部大好的孔连接上。

“靠背和主体框架也要打孔安装固定座的吧!”潦草老板手里已经拿上打孔的机器,“这里我来吧!”

“好,那我把另一边的液压杆安上。”

两人分工合作,还意外的默契,速度也快了很多,一个小时没到就搞定了,姚澜站起来,往后方的位置看,指了指角落里的残次品。


8毛?

不贵真的不贵了,八毛拯救了季元枧的腿啊!

赚翻了。

“给,八毛。”姚澜爽快的把钱递了过去,也没跟人家讨价还价,她还赶着坐公交再回去呢。

早点修好,早点请祖医生去黑河做手术,她不能再耽搁了。

季元枧肯定等的花都谢了,他可得熬住啊。

“阿秋!”躺在军区医院的季元枧打了个喷嚏,旁边的队友紧张的不行,赶紧站起身给他掩了掩被子。

“咋滴了这是?感冒啦?我滴连长,你晚上能不能早点睡,谁家病人像你一样,熬到凌晨睡的?”队友苦口婆心,叹了一口气,坐下一旁继续削苹果。

季元枧大拇指摩挲着手中的单人照,张嘴吃下队友削好的苹果,“你嫂子都去燕京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她不会半道碰上更好看的,四肢健全的,就不要我了吧?”

“不会看我以后得残疾了,就抛弃我了吧?”

队友无语的将头撇向一边,“连长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嫂子是去给你请医生的,医生来了做了手术,咱好好做康复,肯定能跟一样健步如飞的。”

“你现在就是太闲了,成天想有的没的,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说完,队友把苹果塞进季元枧的嘴里,“你还是吃苹果吧!别说话了。”

被塞入苹果的季元枧眨了眨眼,颇有些无辜样,他叹了一口气,又看向照片。

……

坐上公交车,一路都很平静,也没早上的糟心事。

到了站,姚澜跑着去了潦草老板的店铺,他那工具最齐全,还给白嫖,人真是怪好的。

“老板!”姚澜一跨一跳,定站在潦草老板面前,手往前一伸,“我找到发条了,全新的,那个傻乎乎的废品站老板,八毛就卖我了。”

潦草老板这次在锯木头,左脚踩在木条上,右手拿着锯子,嘴里还叼着一口烟,眼底含笑的看着姚澜。

“不是他傻,废品站都是按斤卖的,你这八毛都够买四斤废铁了,他就是看着你急要,专坑你呢?”潦草老板吸了一口烟,食指刮了刮人中,有点想笑,但怕对面的女同志破防。

姚澜双眉上挑,保持微笑,“赚吧,他应得的,我跑了四个旧货市场才买到的。”

“你也是心态够好的。我上午从店里翻出来三块旧怀表,你自己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就拆了吧。”潦草老板咬着烟屁股,伸手从兜里掏了三块怀表往姚澜怀里丢。

“太感谢了,真是救了大命了。”姚澜双手合十接住了怀表,走到一边有凳子的桌旁,开始分解。

「怀表的主要零件是由操纵论、游丝、摆轮还有发条组成的。想要修复祖医生的怀表,不仅需要安装新发条,还需要把内部磨损零件也一步到位换了,否则后续还是会故障。」

「已检测其余三块怀表,部分零件均可适配。」

姚澜熟门熟路的从抽屉里拿了潦草老板的头戴式放大镜,怀表太小,要看清里面的零件没有放大镜是不太行的。

她拿着镊子、螺丝刀,极其小心的拆除了上面的零件,机芯内的润滑油已经变的浓稠稠、干涸,形成了油泥的模样。

增加零件间的摩擦,导致机芯运转困难。

“还剩点润滑油,你先用着吧。”潦草老板也不知道啥时候戴着放大镜凑在她旁边,及时的给她递工具。

并指了指怀表内部,提出,“这块怀表肯定接触了收音机之类的强磁场源,导致机芯中的金属零件被磁化,进而影响走时精度,甚至导致停走。”

“嗯,那得拿消磁设备才行。”姚澜想了想,又问,“有喇叭吗?喇叭里面的磁铁可以用。”

“有,我找找。”潦草老板掐灭烟头,转身去他乱七八糟的店里找了起来。

而姚澜是继续把能用的零件代替放入怀表,有些是没换的,毕竟这块怀表配置高,也没那么容易就损坏。

“呐,我拆好了。”潦草老板丢来一块圆柱形的吸铁,双腿交叉,左手肘倚在桌上,接着站在一旁看她操作。

这种小东西修起来才是最麻烦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姚澜才脱下放大镜,松了一口气,“可算是修好了。”

“不错,修的确实挺好,走时都没问题,要是保养的好,这块表再往下传几代都不成问题。”潦草老板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修表还真是精细活,难怪我总是干不来。”

“修了这一块我都快累死了,尤其年代久远的,光是零件都得跑遍燕京。”姚澜摸了摸脸,都感觉自己瘦了不少,最近焦虑不安脸上都长痘了。

黑眼圈肯定也重的很。

从潦草老板手里拿回怀表后,姚澜就往包里揣,用纸笔写了一个地址后搁在了桌上,做了一个抱拳的样子。

“得了,我还指着怀表救命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随时找我,我先走了。”

“行。”潦草老板笑了笑,把纸拿起来看了看,“要是有难题,希望你可以给我解答,能碰到这么懂行的也是难得,以后喊我老赵就行。”

和老赵告辞后,姚澜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朝着祖医生的住处走着。

刚走到距离祖医生家还有150多米的地方,前围着三三两两的人,不算多,就是看着就挺闹哄的。

“啊!”

“快,快来几个人,我老伴突然晕倒了,帮帮忙啊!”年近花甲的老奶奶瘫坐在地上,一旁是晕倒的老爷爷。

一个青壮年上前探了探老爷爷的鼻息,惊恐的连连后退,结结巴巴的说,“没……没呼吸了。”

“真没呼吸了?没呼吸这不是得准备那啥了吗?齐婶儿你这……”

无语,能不能活你们是医生吗?

有时候无知真的会害死人,上辈子姚澜的研究所曾请医院的医生给他们上过急救课,讲的就是一些心肺复苏和常见急症处理,以及一些疾病预防。

考核没通过的就得去急诊科照顾病床上的患者,为期半个月,送饭或是带患者们做检查都是小活。

最让人尴尬的是帮一些没办法上厕所的患者,把屎丢尿袋……

她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不幸的被缠上,拉着她求负责,那就是另一个折磨人的故事了。

可,那个老爷爷的手还紧紧攥着心口的那一块布料,一点正常的反应都没了。

一条鲜活的命啊!

“来,都让一让,围在这儿是能把人喊活,还是继续耽误老人家的治病时机?有说闲话的功夫,早点把人送去医院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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