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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甜夫人哭漏了全文

羊酥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婚宴时间其实并不长,裴之年带着谭沫沫给各位亲戚敬酒。吃过午饭,裴之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于是便吩咐裴前把谭沫沫送回裴宅。谭沫沫人生地不熟的,被佣人送到新房里。黑白灰的色调,处处都散发着属于一个商场男人的历练和简约。除了床上换了红色床单之外,没有任何新房的样子。谭沫沫由于在婚宴上喝了两杯酒,所以此时有些头晕,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她已经觉得自己脚步打圈了。看了一眼裴之年的床,她虽然能想象到裴之年的大床一定是非常舒服的,但是没有经过允许,她可不敢睡上去。卧室里还有一张灰色的沙发,谭沫沫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挺软挺舒服。她脱掉高跟鞋,整个人爬到了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页面,她的微信好友其实并没有几个,仅有的几个包括夏风村的几个邻居还有...

主角:谭沫沫裴之年   更新:2025-04-29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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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沫沫裴之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乖甜夫人哭漏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羊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宴时间其实并不长,裴之年带着谭沫沫给各位亲戚敬酒。吃过午饭,裴之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于是便吩咐裴前把谭沫沫送回裴宅。谭沫沫人生地不熟的,被佣人送到新房里。黑白灰的色调,处处都散发着属于一个商场男人的历练和简约。除了床上换了红色床单之外,没有任何新房的样子。谭沫沫由于在婚宴上喝了两杯酒,所以此时有些头晕,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她已经觉得自己脚步打圈了。看了一眼裴之年的床,她虽然能想象到裴之年的大床一定是非常舒服的,但是没有经过允许,她可不敢睡上去。卧室里还有一张灰色的沙发,谭沫沫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挺软挺舒服。她脱掉高跟鞋,整个人爬到了沙发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页面,她的微信好友其实并没有几个,仅有的几个包括夏风村的几个邻居还有...

《乖甜夫人哭漏了全文》精彩片段


婚宴时间其实并不长,裴之年带着谭沫沫给各位亲戚敬酒。

吃过午饭,裴之年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于是便吩咐裴前把谭沫沫送回裴宅。

谭沫沫人生地不熟的,被佣人送到新房里。

黑白灰的色调,处处都散发着属于一个商场男人的历练和简约。

除了床上换了红色床单之外,没有任何新房的样子。

谭沫沫由于在婚宴上喝了两杯酒,所以此时有些头晕,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她已经觉得自己脚步打圈了。

看了一眼裴之年的床,她虽然能想象到裴之年的大床一定是非常舒服的,但是没有经过允许,她可不敢睡上去。

卧室里还有一张灰色的沙发,谭沫沫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挺软挺舒服。

她脱掉高跟鞋,整个人爬到了沙发上。

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页面,她的微信好友其实并没有几个,仅有的几个包括夏风村的几个邻居还有村长。

她看到置顶顶微信头像,一片宇宙浩瀚星辰。

微信名是J。

J 是她的网友。

她一直不知道对方来自何方,反正她记得她微信好友列表当中一直有这个人,只是不知道J 是从哪里来的。

两个人偶尔聊几句。

J 是男性,比她大几岁,据他自己说,他从事IT互联网行业,这是她对J 所有的认知。

J 偶尔会找她聊天,聊聊天气和心情什么的,J 还给她往夏风村寄过礼物和零食。

在谭沫沫眼里,J 一直是她的隐形朋友。

谭沫沫望着自己身上的洁白婚纱,想着自己就这么结婚了,却没有一个朋友跟自己道喜,挺失落的。

她打开J 的对话框,跟他说:“J,别来无恙。今天我结婚了。”

手机里没有回复。

J 一直都是这样,常常隔好久才会给她回复信息。

一股困意袭来,就这么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她醒来,是因为隐隐约约听到有动静,接着有什么羽毛般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

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然后就正好看到直起身的裴之年。

谭沫沫一下子就醒了,噌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倒是把裴之年也吓了一跳。

他从公司处理事情到很晚,刚回来听阿琴说谭沫沫上了楼就没有下来,于是上来看她。

一进门,就看到她可怜巴巴躺在沙发上的模样,蜷缩着身体,跟一个婴儿一样。

他取了一条薄被给她盖上,谁料却把她吵醒了。

“我吵醒你了?”

裴之年望着谭沫沫的那张似醒非醒的小脸儿。

谭沫沫摇摇头,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想要穿鞋起身。

裴之年对她说:“你不用着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看着裴之年严肃的表情,谭沫沫心里开始打鼓。

该不是他要给她降薪???

她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而他站在他眼前,隔着几步距离。

谭沫沫抓抓自己的脑袋,头纱还没有摘,她感到自己的盘发肯定已经睡的乱糟糟了。

“什么事儿啊?所有的约定之前在咖啡厅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

裴之年没有否认,他扭身坐到旁边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和谭沫沫面对面坐着。

开口之前,他盯着谭沫沫看了一会儿。

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女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

虽然他一开始不情愿,但是为了这个家族,他忍辱负重,还是娶了她。违背自己的意愿,抛弃自己的初心。

他轻轻开口:“我说三点,你记住就好。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随时终止我们的合作关系。”

谭沫沫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怎么才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尽管有点儿受伤,但是谭沫沫知道自己没有筹码。

她点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裴之年从来没有见过谭沫沫这么奇怪的女孩子,可以独自跑到裴氏大厦跟她做交易,可以第一次见面就相信他没有骗她。

而眼前这个小姑娘,明明比他小好几岁。

本应该是在大学校园里肆意挥洒青春的年纪,她却被亲生父亲推入虎口,成为他手上的棋子。

“裴先生,你说。”谭沫沫低声催促他。

裴之年微微抬起头,他身上已经不是婚礼时的新郎服了,他的手指上也没有她给他戴上的戒指。

谭沫沫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右手中指上,还有一枚3克拉的钻戒。

这时,裴之年开口了,声调清冷,几乎听不出什么温度:

“第一,不管奶奶对你怎么样,你不可以跟奶奶对着干。不可以忤逆奶奶。”

谭沫沫抬起水盈盈的眼睛,她听出来了,这是命令。

她的心豁然开朗,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裴之年本来的样子。

发号施令,不容置疑。

“第二,”裴之年忽略了谭沫沫眼中的茫然,继续说道,“就像合同里面写的,演好你的角色。”

谭沫沫盯着他,不说话。

“第三,谭沫沫,不要爱上我。看好你的心。就算我对你好,也是为了履行我们的合同内容。不要当真。”

听他说完这一句,谭沫沫忽然扯了下嘴角。亏得自己这两天还因为他种种行为而感激他,原来啊,就像他说的,不要当真。

他应该是哄着自己嫁给他吧。

为了完成奶奶的心愿,为了给家里冲喜。

明白了。

其实不用他说,谭沫沫也明白。

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商人,干嘛平白无故对她那么好?

是她太傻,太笨了,由于没有人喜欢她,没有人在意她,她才会把裴之年给她的一点小恩小惠当成千金难买的蜜糖。

但是他在新婚之夜这样说出来,还是让谭沫沫的心有点儿难受。

就像有人把她心里的一个粉色泡泡给戳破了,渣都不剩。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谭沫沫知道苏城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啊!

她在他身边扮演一个月的豪门媳妇,就有一百二十万工资。

她的富婆梦还要依靠裴之年这个有钱人呢!

良久,谭沫沫点头,表示自己全都听懂,“我明白,裴先生。我都答应你。我不忤逆奶奶,我演好我的角色,我不会让自己爱上你。”

谭沫沫回答他的时候,眼睛灼灼发光,干净得如同皎洁月光之下的一片海湾。

“嗯。”裴之年没有任何表情,点了下头,站起身来:“下来吃饭吧。奶奶她们已经在下面等了。”

“好。”


谭沫沫透过面纱看了看裴之年。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她不希望他为难,毕竟俩人是假结婚。

谭沫沫推开佣人,做出下床的动作:“没关系,不信则无。我自己走。”

下一秒,还没等她一只脚沾着地面,就感到一道宽阔的肩膀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跌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当中。

她的后腰被人揽住,正是裴之年。

猝不及防的。

然后他拦腰抱起了她。

起身有点儿快,谭沫沫暗呼一声,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的手臂纤细而柔嫩,带着属于她的淡淡香气,贴着裴之年的后颈。

裴之年心里升腾出一些异样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大概是害羞了,她低着头,不看他。

谭沫沫被裴之年了出来,两人这种姿势从别墅里走出来时。

等在车子一旁的裴前傻眼了,这可是第一次他看到自己的老板和一个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

捕捉到重大新闻的裴前火速掏出手机,用一个裴之年察觉不到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微信上的某个人:“快看!老板第一次结婚!”

“你还想看第二次?”对方回复。

裴前:……

*

为了节省时间,并且避免不必要的风头,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举办婚礼的地点。

位于郊区的一家高级贵族餐厅。

当然,被裴家包了场,并且没有任何宣传。

除了邀请了裴家的几个族系至亲,和纪荷贞娘家的几个亲戚之外,并没有别人。

一间二十来人的包厢几乎就可以盛下所有的宾客了。

纪荷贞和方绮芝盛装出席,皆是穿着锻面旗袍。

新人来之前,她们两个作为主家,正在和至亲宾客们寒暄畅谈。

纪荷贞的娘家是榆城,纪家在榆城是几十年的高门大户。

纪荷贞的父亲是建国之后的老首长,到了纪荷贞这一代,纪荷贞的两个哥哥都从商。

纪荷贞深得父亲和兄长们疼爱,自小衣食无忧,琴棋书画,样样在行。

二十岁时嫁给了裴之年的爷爷,俩人相濡以沫直到爷爷去世。

也正因为她自己琴棋书画精通,她更中意谭家的钢琴家女儿谭紫瑶。

只是……罢了。

此时纪荷贞正在和娘家那边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叙旧,她大哥这几年中风在床,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

要不是裴之年结婚,他们其实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

娘家人在榆城的生意也是如日中天,每天事务繁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亲人相聚。

这几年裴家不太平,因此纪荷贞也很少关心娘家那边。

外甥叫纪闻山,外甥媳妇叫闫桦,两个人也恩恩爱爱过了大半辈子。

纪荷贞大概是心里有事儿,所以也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外甥媳妇似乎面带愁容。

正聊着,有人来报,说新人到了。

众人看向门口处,裴之年和谭沫沫新服加身,并肩走了进来。

裴之年一表人才,样貌和品相在两家人中都是拔尖的。

他身边穿着婚纱的谭沫沫比他矮了大半个头。单是这样看上去,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宾客们都站了起来,裴之年并没有邀请自己的任何好友,他在苏城的好友本来也不多。但这场婚事,说白了就是权宜之计,他不希望浪费朋友们的感情。

闫桦身边正是花枝招展的方绮芝,闫桦低声问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国际著名钢琴家谭紫瑶吗?”

方绮芝红唇微勾,柳眉一动:“嘘,小声点儿!你大概不知道,谭紫瑶是谭家的养女,眼前这一位是谭沫沫,谭家的亲生女儿,只是听说从小在国外疗养……”

“啊?有这回事?我们一直以为……”

“别说了,小心让老夫人听到……”

虽然两人都压低了声音,但是总共现场也没有几个人。

所以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裴之年娶的不是大名鼎鼎的谭家千金,而是一个众人都没有听说过的姑娘。

宾客都不是傻瓜,这还不明白吗?

谭家肯定不愿意谭紫瑶嫁给裴之年,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野丫头来顶替。

但是碍于老夫人纪荷贞的威严,谁都没敢多说话。

纪荷贞眼不瞎,耳不聋,纵然听到了这些,当场也不好发作。

她转头朝方绮芝的方向瞥了一眼,方绮芝看到,闭了嘴。

“奶奶,我们回来了。”

走到跟前,裴之年开口说话。

谭沫沫本来紧张得不行,都不知道先迈哪条腿了。

就在这时,感到自己冒汗的小手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了。

谭沫沫倒吸一口气,感到自己那颗漂浮不定的小心脏,立马就安定了。

裴之年握住她的小手,这才发现这个小丫头手心里都是汗。

他不禁握得更紧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证婚仪式,婚礼是西式的,手下人替着张罗的。

如果按照裴家的传统,应该是举办中式婚礼才对,但是老夫人纪荷贞对这个婚礼并没有投入太大心思,所以就任由他们去了。

而裴之年就专门交给了别人去准备。

牧师站在台中央。

“裴先生,您是否愿意娶谭沫沫小姐为妻,从此以后无论是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和对方相爱相依,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

裴之年顿了两秒,望着眼前蒙着白纱的谭沫沫。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恍惚了一下子,她白纱之下的容颜,让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

一个深藏在心底碰不得的人。

“我愿意。”

“谭小姐,您是否愿意嫁给裴之年先生为妻,从此以后无论是富贵、贫穷、健康、疾病,都和对方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你们分离?”

谭沫沫听着这庄严而简短的誓词,竟然有一刹那的感动。

多么美好的承诺和誓言,可惜,她和眼前这个男人站在这里,竟然不是因为爱情。

“我愿意。”

谭沫沫隔着白纱望着眼前的裴之年,说出了三个字。

牧师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交换完毕,牧师又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听到这里,裴之年和谭沫沫都是一愣,还有这一出!

底下有几个亲戚起哄:

“快亲一个!”

“之年害羞了啊!”

“是怕小新娘害羞吧!”

谭沫沫正寻思着怎么逃避这场尴尬。

紧接着,就看到白纱之外一张男人的脸俯身而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微凉而柔软的唇就已经落在了谭沫沫的唇上。

谭沫沫吓得忘记了呼吸。

这个男人……怎么都不打招呼的?

他竟然当众吻了她!

虽然隔着一层白纱,但是他嘴唇的触感还是让谭沫沫头皮发麻。

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她。

两秒钟,裴之年松开了她。

然后掀起了她的遮脸的白纱。

刚刚被亲过的谭沫沫还有点儿头晕,此刻小脸一片绯红。


来到1号食堂,谭沫沫放眼四周,很快就在容纳上千人的餐厅大堂里看到了独自坐着的陆澄澄。

谭沫沫朝她走过去,将买好的奶茶放到食堂桌子上:“给你,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陆澄澄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运动装,马尾辫儿。手杖依然放在椅子一侧,她对谭沫沫说:“一楼的牛肉罩饼和东北盖浇饭,都很好吃,你吃什么?我请你!”

谭沫沫笑着说:“我不挑食,那我去买一份盖饭,再来一份罩饼,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谭沫沫转身去窗口打饭了。

陆澄澄拿起谭沫沫给她买的奶茶,望着谭沫沫的方向,她正在牛肉罩饼那个窗口排队,一边排队一边四处张望。

陆澄澄感到自己很幸运,上了一年多的大学,能在大二刚开始的时候认识谭沫沫这个小太阳一般的女孩子。

没一会儿,谭沫沫提着打好的饭盒过来了。

怕两个人吃不饱,她还专门买了一个大份的牛肉罩饼。直到食堂大妈帮她打包好,她才发现,苏城大学的食堂真的好实在。

好大一碗!

估计她和陆澄澄两个人都吃不完!

谭沫沫望着这一大份罩饼,摸摸脑袋说:“我都不知道一份儿有这么多的!”

陆澄澄笑道:“那是因为苏城大学只有一个地方是高的,门槛高。”

谭沫沫想了想:“果然是!”

两个女孩嘿嘿一笑,把两份儿饭打开,一起享用。

这是谭沫沫第一次吃罩饼,她以前在南方,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刚尝了一口,她就觉得自己的舌头恋爱了。

“好吃!”谭沫沫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陆澄澄眉眼弯弯,对谭沫沫介绍道:“苏城大学一共有四个食堂,几乎所有的饭我都吃过了。有很多都很好吃!”

“是吗?那我要给自己定个小目标,这个学期把苏城大学所有的美食都吃一遍!”谭沫沫这个吃货,一提到吃的,两只眼睛都放光的。

陆澄澄把一块儿牛肉夹给她:“你还是先把你买的这份儿罩饼吃完吧!”

两个女孩正吃着,谭沫沫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儿。

回头一看,倒胃口!

竟然是前天在礼堂见过的那个陈嘉琪。

谭沫沫立马就吃不下去了。

走过来的一共有三个女孩,陈嘉琪和何诗荧,还有另一个女孩子。

陈嘉琪今天穿的是件金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脖子里戴着一枚发光的红宝石项链。

何诗荧站在她身边,依然小家碧玉似的,看起来温柔无害,只不过今天没穿旗袍,而是一套浅青色的亚麻裙。

谭沫沫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她们几个,对陈嘉琪说:“怎么?想吃就分你一点儿!反正我也吃不完!”

陈嘉琪翻了个大白眼,语气嚣张,嗤笑一声:“陆澄澄小姐,恭喜你啊,新学期开始就交到了一个朋友,只不过你这位朋友到底是什么人?谭沫沫?没听说苏城圈子里有这号人啊!”

“怎么?羡慕啊?你想跟我交朋友,本仙女儿还不愿意呢!”

谭沫沫回敬了她一个大白眼,虽然她知道,这几个女孩子都是苏城上流圈子里的千金小姐,但是她谭沫沫可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又不认识她们,她怕什么啊?

谭沫沫慢吞吞地放下筷子,再好吃的东西,遇到倒胃口的人,她也吃不下去了。

而陆澄澄从她们走过来,就已经不再动筷子。


而就在她们在教务处聚集的时候,网络上也已经起了舆论。

上传的照片和短视频一时间就上了学校的热搜,紧跟着就迅速扩大开来。

所以,一直关注网络动向的裴前不可能看不到,正在冲向总裁办公室的路上,电话响了,一看,这不是教务处的电话吗?

谭沫沫的联系人,填写的是裴前的电话,裴前像是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慌慌张张进了总裁办公室:“总裁……小夫人她在学校……打人了!”

正在看文件的裴之年额头一跳,用舌尖抵住了自己的后槽牙。

裴之年扔下文件,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程校长拨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教务处好不热闹。

谭沫沫冷眼看着陈嘉琪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演戏,同时心里也有点儿哆嗦。

不哆嗦是假的。

千万不要让裴之年知道。

千万不要让裴之年知道。

千万不要让裴之年知道。

重要的事情要祈祷三遍。

孔建根好声安慰着陈大小姐,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指着谭沫沫的鼻子骂道:“谭沫沫!你知不知道,友爱互助是我们的校训!你竟然出手打人,这简直刷新了苏大的历史!你家长呢?给你家长打电话!”

谭沫沫冷睨着戏精陈嘉琪,挺胸抬头道:“我没有家长!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管!她先打我的!难道忍气吞声也是苏大的校训吗?”

“你!”

孔建根气得手指头发抖,正想着,手机响了,他一看电话,竟是陈嘉琪的父亲的电话。

他顾不上骂谭沫沫了,赶紧恭敬接了起来,“喂?陈总啊!对不起对不起,您放心,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好,陈同学在教务处,您派人来接她就可以!”

挂了电话,孔建根的脸就跟泼了墨似的,黑的不行,又开始指着谭沫沫鼻子骂:“没有家长是吧!你哪个系的?找你们系主任!我倒要看看,你们系主任还要不要你!”

这回谭沫沫没话说了,她还不算是正儿八经的苏城大学的学生。

本来入学测试就悬,这下再有个打架的名头,啧!

更悬了!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是陆澄澄拄着手杖来了。

她一进门,看到里面的情景,就知道谭沫沫处于劣势。

她心里很愧疚,毕竟谭沫沫也是为了她,所以她不能放手不管的。

见到陆澄澄,孔建根的态度还是稍微好了一些,毕竟作为学校的名人通,他知道陆家在苏城的地位。

所以态度也是恭敬得过分:“陆同学,有什么事儿吗?”

陆澄澄走到谭沫沫身边,对孔建根说:“谭沫沫同学打人,是因为陈嘉琪同学故意把我绊倒了。所以沫沫才推她的。之所以泼她奶茶,也是因为陈同学先抓了沫沫的头发。沫沫是不小心。”

陈嘉琪扬声道:“孔主任,不是的!我是不小心碰到了陆澄澄的拐杖,我正要去扶她,谭沫沫就抓我,您看看我,都抓流血了!”

“就是就是!是谭沫沫先打人!”陈嘉琪身边的几个女孩都点头称是,站在陈嘉琪这一边。

陆澄澄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样颠倒是非,她气得想哭:“你们欺人太甚!”

谭沫沫无语!

苏城大学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孔建根面对几个富家千金的一致对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心:“谭沫沫!根据我们学校的有关规定,你被开除了!”

谭沫沫:???

这还没考进来,就被开除了?


陆澄澄穿着白色的平底鞋,长裙垂到鞋面上。

虽然看不到她的腿和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走路的姿势还是告诉别人,她是一个腿脚有残疾的人。

人群中自行开出一条道。

陆澄澄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就那么撑着手杖走下舞台的台阶,走出了大厅的门口。

陈嘉琪对谭沫沫说:“谭沫沫,快去安慰安慰陆小姐吧!陆小姐可是没有一个好朋友呢!你好好巴结她,说不定她还能给你什么好处!”

谭沫沫呸了一声:“早上掉茅坑了?嘴巴那么臭!”

然后不再理会礼堂大厅里这些女孩,赶紧追了出去。



陆澄澄并没有走远。

谭沫沫一出来,就看到她坐在一棵树下的长凳上,独自抹眼泪。

谭沫沫迟疑了一下,有些自责,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某些话,也给陆澄澄带来了麻烦。

她朝她走过去,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袋纸巾,抽出一张,递给陆澄澄。

陆澄澄抬起泪眼,看清了是刚才那个在大厅里帮她说话的陌生女孩,她接过了纸巾。

谭沫沫抿了下嘴唇,坐到长椅上。

她俩都没有说话,因为陆澄澄还在哭。

谭沫沫能理解被人那么羞辱,肯定心里不好受。

知道有时候安慰是没有用的,于是就坐在陆澄澄身边,一个字都不说。

等陆澄澄把纸用完了,她又及时递了一张过去。

礼堂那边又从窗子里传出钢琴旋律,谭沫沫听了一小会儿,觉得没有陆澄澄弹得好听。

不一会儿,身边的女孩传来声音:“谢谢你,谭沫沫。”

谭沫沫有点儿受宠若惊,还以为她哭完就走,不会理会自己。

她赶紧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是被你弹的钢琴吸引过去的,弹得真好听。那些人就喜欢贬低别人,抬高自己,你不用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陆澄澄苦笑一声,吸了一下鼻子:“她们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何诗荧的手下败将。从初中开始,每次钢琴比赛都是她第一,我第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

谭沫沫能听出来,陆澄澄的语气中没有嫉妒,只有伤感。

她对陆澄澄说:“弹钢琴是因为喜欢才弹吧?不是为了名次啊!如果只有第一名才能弹的话,那么整个苏城,岂不是只有钢琴家谭紫瑶才有权利弹琴咯?”

陆澄澄被她逗得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谭紫瑶在苏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

谭沫沫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是吧?喜欢就好啊!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陆澄澄的眸子当中有另一种光彩出现,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沫沫,喜欢就好。”

“这就对了嘛!”谭沫沫朝她递出一根棒棒糖,“来,奖励你吃糖!”

陆澄澄这回笑得更加灿烂了,她接过糖,跟谭沫沫说了谢谢。

两个女孩坐在长椅上吃糖,陆澄澄对谭沫沫说:“不过,我真的很想在新生晚会上弹奏啊!我想跟我家里人证明,我可以弹得很好,我可以发挥我自己的专长和价值!”

谭沫沫不理解新生晚会和价值有什么直接关联,她说:“舞台那么多,何必执着于一个新生晚会?”

“你不了解,沫沫。”陆澄澄的神色开始变得黯淡,“自从我的腿受伤之后,我家人就反对我弹钢琴。”

“他们为什么反对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怕我无法面对公众的目光,但是他们不理解我,对我而言,钢琴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最爱了。”陆澄澄的语调很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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